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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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做夢了,夢見自己在專門賣古玩的二手市場淘書,一本沒有書名的舊書,說的是一個公主跟一個東廠廠督的故事。 不湊巧的是,公主閨名永安,廠督又叫陸風而已。 自從做了這個夢之后,她總是惴惴不安,先是莫名其妙不用去請安,接著就像回到冷宮里生活的那樣,無人問津,有點害怕。她本是個無神論者,科學的盡頭不會是迷信,但當她真真切切被關(guān)進游戲設(shè)定里之后,她又開始相信迷信。 舉著心意從園林里偷回來的鐵鍬,王素把不安幻化成動力,她跟陸風是CP,陸風死她死,她保護陸風就是保護自己,她死就永遠回不去了。 暗暗給自己打氣,她開始費勁的上舉下落,埋頭苦干去刨地,戲風摟跟東廠就一墻之隔,刨個狗洞十分合適。心意跟如意都在前廳忙碌,后院只有她一個人,頭發(fā)隨意扎緊,衣袖跟褲腿都卷起來,也不用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 不用一個下午,狗洞就初見成型,王素用手指丈量著寬度,感覺大小合適,便切身去體會,鉆了進去。 可是在屁股那兒還是給卡住了。 “嗯……嗯……” 她憋著氣,死了命的蹬腿,但是毫無作用,想往后退又退不了,算是完完全全卡在那兒動彈不得。不遠處就有人頭攢動的腳步聲,已經(jīng)進入了東廠地界,還隱隱傳出一陣一陣的慘叫聲,王素想呼救又不敢。 “你在干什么?” 一雙繡著金絲邊的布靴出現(xiàn)在她眼前,王素不免泄氣,想也不用想,陸風來了。她尷尬的抬頭,露出牙齒訕笑,下頜還沾著幾點泥印,“嗨,廠督大人……” 陸風不耐煩的掏出手絹,捏住王素衣服的一塊布料,微微使勁就把人給拖了出來,剛想說話,斜后方就猛地射出一把箭。陸風拎起她就躲,王素卻本能的推開想護住她的陸風,想替他擋箭,卻忘了,自己只有一米二。 陰氣逼人的箭羽完美從王素頭頂劃過。 冷不丁的被人奮力一推,陸風踉蹌的后退幾步,他無語的望著成大字站里,一動不動的傻子,“你瘋了?” 以為今個兒必死無疑的王素聽到陸風說話,瞇著眼睛窺視四周,“我……”咦,感覺不到痛誒,“我沒事?我沒事?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沒事誒!”得到這個訊息的王素忍不住開心點蹦蹦跳跳。 樂極生悲是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她現(xiàn)在的慘狀吧…… 賊人不死的又射出了數(shù)發(fā)啐了毒的箭羽,都是射向陸風的,本來跟王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是她就是興興奮奮的圍著陸風蹦跳,嗯,屁股上中了一箭。 “刺客!抓刺客!” 巡邏的太監(jiān)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異常,東廠頓時大亂,所有人都手持武器開始尋找刺客,富貴也是急沖沖的跑到陸風面前,“督主!” 身體剛中箭的瞬間,王素是沒有痛覺的,就有點脹,有異物感,她伸手摸了摸屁股,摸到一股濕潤,撇頭一看,愣住了。 血…… 陸風跟富貴看著王素的表情都很復雜,陸風覺得她像個白癡,富貴覺得她像個失心瘋。 慢慢的,刺痛在體內(nèi)蔓延起來,王素跪在地上昂著頭就開始哭,“憑什么?不公平!”腦袋里都是電視劇里遇到刺客不治身亡的畫面,她就更難受了,“我還沒有追到你呢,我為什么就要死了?” “閉嘴!” 王素的哭聲傳到前院,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心意、如意兩人對視一眼,抽出系在腰間的軟劍,腳尖輕點便飛到王素身邊,肅殺的氣息遍布周圍。心意將她護在身后,軟劍直指前方的陸風跟富貴,如意懂醫(yī),二話不說開始查看傷勢。 嘖。 “戲風摟可真是臥虎藏龍啊……”陸風陰陽怪氣的說著,富貴的臉色也很難看,王素的幾個奴才都是從他那里領(lǐng)走的,兩人會功夫,還有十個輕功了得的探子,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主子,忍忍?!比缫廪糇⊥跛氐募绨?,趁其分神之際快速拔出箭頭,箭頭烏黑,必然有毒。他從袖口掏出一個布兜,里面有許多長短不一的銀針,在王素身上扎了幾針,“主子,感覺怎么樣?” 冷汗隨著鬢角不斷滑落,貝齒將唇瓣咬破,冒出星星血珠,先前剛爬過狗洞,外衫被勾壞幾處,此刻的王素看著就像受過侮辱的小乞兒。陸風看在眼里,本不想管,但是身體行動卻超越了他的抵觸。 如意想攔,陸風冷眼一掃,腳底好似扎了根,動彈不得。把虛弱無力的王素扛上肩,一個閃身,人就飛到兩丈之外,留下三個人風中凌亂。半晌之后才回過神,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陸風的寢室外有番子守衛(wèi),如意跟心意進不去,只能呆在外面干著急。趴在床上的王素因為失血過多也有點意識模糊,已經(jīng)顧慮不到其它東西了。 她是被竊竊私語的談話吵醒的。 陸風背對著她,如意跪在地上,隱約聽見“下毒”、“胎毒”的字眼。 “唔……” 好奇心殺死貓,她剛想多偷聽一點就牽扯到傷處,痛得她一哆嗦。 “醒了?”陸風讓人下去,徑直走了過來。 王素點點頭,“廠督大人……”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到底得罪了誰?”別人進宮行刺都是行刺皇上,他倒好,一個太監(jiān)也要接二連三被行刺。 “永安覺得是誰?”陸風坐到床邊,從床頭小木柜的抽屜里取出藥瓶,重新給傷口換了藥。 根據(jù)游戲背景來說,因為是支線任務,雖然角色判定屬于SSR,但是劇情少得可憐,更談不上攻略了,就平時G.M小jiejie發(fā)的消息而言,“皇后?萬貴妃?” “怎么不猜是朝臣?” 思索片刻,王素解釋道:“你人在宮里,文臣帶不了武器入朝,而且他們就剩嘴,每天彈劾這個彈劾那個的,除了煩人不成氣候。具有殺傷性的只有武將跟兩位國丈了,最厲害的武將是我舅舅,人在大西北呢,雙耳不聽窗外事的……那國丈的可能性就大了許多,都是皇后跟萬貴妃的娘家,你又跟萬貴妃有一腿……” 說到這兒,陸風的手上動作明顯一頓,“永安倒是對朝堂之事了如指掌啊!” “也沒有?!蓖跛匕杨^埋進枕頭里,有點羞澀,“畢竟關(guān)于你,多少知道點?!焙脤擂危@算表白了吧? 嘖。 “藥上好了,別再亂動了,不然沒人管你。”陸風一邊說著一邊不忘貼心的幫她蓋好被子。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換了一聲衣服,下半身也光溜溜的,心中警鈴大作,抓著陸風的袖口不松手,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誰……是誰換的?” “宮女。” “死了嗎?”知道她的秘密了,不是她死就是王素死。 陸風挑眉,高深莫測的瞧著緊張兮兮的王素,“殿下可真是另本座大吃一驚。” “活人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br> “微臣省得。” …… 王素內(nèi)心相當糾結(jié),她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好人,甚至因為受欺負過多想要成為一個壞人,但是開口就是輕輕松松要人一命的事兒,她多多少少有些罪惡感。末了,還是忍不住喚住即將離開的陸風,“還請廠督大人好生照顧其家人,多給點錢財,也給她多燒點紙錢……” 陸風沒說話就離開了,換如意進來伺候。如意一直不是貼身內(nèi)侍也不敢靠太近,就傻傻守在門口,畢恭畢敬的站著。 淡淡的藥香充斥在王素四周,鏤空的雕花窗內(nèi)射入斑斑點點的陽光,她不是個期期艾艾的人,深吸幾口氣,開門見山的問道:“什么胎毒?” “回主子,是您打娘胎里就帶著的。” “我?” “嗯,依奴才拙見,應該是西域的幽冥草,因為計量不大,所以并不嚴重?!?/br> 誰???哪個王八羔子從小就要樂安的命啊?她不是不受寵的嗎?淑妃娘娘盛寵一時,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也不至于被人下毒都不知道吧? “這幽冥草又是何物?” 如意支支吾吾的不愿說明,“說!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王素莫名提高了音量,有了一分皇家人固有的威嚴跟壓迫。 “幽冥草對女子身體并無大礙,但若服用此藥物的女子與男人長期媾合便會轉(zhuǎn)移到男人身上……” ? “那為什么會在我身上?”不應該是在皇帝老兒那里嗎? “因為清林玉?!?/br> 嘎吱—— 陸風端著餐盒推門而入,也順便解答了王素的疑問?!疤闪四敲淳茫亲硬火I?” 餓,但是她更想八卦。 朝陸風招招手,王素立馬嘟起小嘴,撒嬌道:“廠督大人……解惑解惑解惑……拜托拜托!” 淑妃娘娘是秦府的獨生女,也是秦大將軍老來得子的孩子,所以寵愛有加。太上皇在位時為了寬慰常年鎮(zhèn)守邊疆的秦府,特地頒布一條皇令,秦府家眷可自行婚配,不受皇考賜婚。 永勤帝繼位之后,偶然在次宮廷宴會上瞧見淑妃娘娘,便對她的溫柔婉約的氣質(zhì)所吸引,不顧當年的皇令,趁著鎮(zhèn)國大將軍出兵西討之際,強行將人擄進皇宮,封了貴妃。 王素歪著腦袋再一次好奇的發(fā)問,“清林玉是什么神物?” 陸風慢條斯理的給她喂著米粥,“一塊冷玉,可解萬毒。” 嘴里塞的鼓鼓囊囊的,王素說起話來也含糊不清,“這似好東西哇,怪不得么人刺殺皇帝?!?/br> “吸了幽冥草的毒,黑了,已經(jīng)沒用了?!?/br> …… 真是暴殄天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