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抱著睡,不干別的
夏至坐在車里,看著落在車窗上蜿蜒的雨水,燈光落在她的眼睛里,襯得異常得亮,她神色專注,像是看景色看得癡迷。 手被人輕輕捏了下,她手臂一僵,打算假裝沒察覺。 沒一會兒,手的主人開始更加肆意,他的拇指摩挲她的手背,又一根根勾動她的手指,最后分開她的五指交叉握住,富有節(jié)奏地揉捏起來。 夏至沒辦法再假裝沒察覺,轉(zhuǎn)過頭,看著紀云深。 他正托著她的手,視線落在她的手上,低頭仔細研究著,見她看他,他才抬頭笑道:“你的手好小啊?!?/br> “我骨架比較小?!毕闹翍?yīng)聲,感到耳根微微發(fā)燙。 “嗯。”他看著她,粲然一笑。 夏至看著他笑得開心,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也跟著高興,不自覺也露出笑容。 車又駛了一段距離,停了下來,司機側(cè)過身,說著標(biāo)準(zhǔn)話術(shù):“兩位,到了。請帶好隨身物品,感謝您的乘坐,小心慢走?!?/br> 紀云深向司機道完謝,拿起手提包撐傘罩住夏至,一起往小區(qū)走去。 雨太大,淋濕了紀云深半邊身體,夏至將傘往他那兒推了推,“你都淋濕了?!?/br> “回去換件衣服就好了?!奔o云深看了眼變深的衣袖,隨意地說。 “那要么外套你穿上。”夏至覺得紀云深穿得太少了,想把衣服還他。 “別脫,自己穿著。”紀云深說,“要是我感冒了,剛好有理由讓你照顧我?!?/br> 又亂開玩笑,夏至心里腹誹。 過了一會兒,夏至又問:“你的包,要不要幫你拿著?” “你要真想幫我,要么再靠近點,這樣我撐起來方便點。”紀云深眼中浮出笑意。 夏至繞過水坑,衡量了下兩人的距離,小聲嘀咕道:“已經(jīng)很近了,再近就不好走路了?!?/br> 紀云深剛要開口,身后就響起了紀朵朵的聲音。 “夏夏!” 夏至站定,紀云深沒辦法也只能跟著停下,兩人一起轉(zhuǎn)身看著跑近的紀朵朵。 “你們倆怎么在一起?。俊奔o朵朵傘下的狐貍眼瞇了起來。 夏至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幸好紀云深先開口了:“有眼睛不會看嗎?當(dāng)然是一起回家了。” “哦~一起回家,不過,哪是你家?你不是回學(xué)校住了嗎?怎么又回來住了?”紀朵朵一副了然的神情,沒多問,抬腳往“11”幢走。 夏至也跟著往前,對于紀朵朵沒有細問,心里坦然了很多。 “我交了房租,怎么不能回來住?欸,朵朵,我快一個月沒住這了,你是不是該給我退租。”紀云深腆著臉皮說。 “我不讓你住了?!想退租,沒門?!奔o朵朵一聽退租就急了眼,惹的一旁夏至笑出了聲,末了,紀朵朵還不忘揶揄一句,“你一個拿兩份生活費的人,錢還不夠你花啊?!?/br> “都說一份是實習(xí)工資,不算生活費?!奔o云深看了眼眉眼彎彎的夏至,展顏笑道:“我最近想買的好吃、好看的東西有點多?!?/br> 夏至想起那天司機師傅的話,對上他含笑的眼,詫異又疑惑地仰頭望他。 紀云深看著她懵懂的樣子,心里有些忍不住,趁著紀朵朵背身的工夫,俯身親了下她額頭,笑得更加恣肆。 夏至忙看向紀朵朵,確定她沒看到后,才愣怔地低頭,手摸著被紀云深親過的地方。 三人收了傘,進入房間后,夏至頭發(fā)身上全濕了,就先去洗澡。 紀朵朵和紀云深坐在沙發(fā)上,紀朵朵拿起一包辣條打開,開門見山地說:“欲擒故縱用得好啊?!?/br> “你就這么看自己的親弟弟?”紀云深腳跨到一邊,雙手抱頭,看上去有些漫不經(jīng)心,“不是你讓我給她時間嗎?我才搬出去的?!?/br> “你就是這么理解的?”紀朵朵學(xué)著紀云深的語氣,用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搖了搖頭,“你都搬走了,人都不在她眼前了,還能指望她想起你???” “當(dāng)然不是,再過一、兩個月,我就搬回來了,我又沒說要一直住學(xué)校?!奔o云深說。 “那要是就這一、兩個月里她喜歡上別人了呢?”紀朵朵把包裝袋扔進垃圾桶, “不可能?!奔o云深自信滿滿。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紀朵朵睨了他一眼,有種想掐人的沖動。 “朵朵,雖然吧,我不是她的理想型,但我看得出她有那么點喜歡我。”紀云深手肘撐膝,傾身壓低音量說。 況且,他每晚都在她樓下等她,她身邊要有其他男人出現(xiàn),他能不知道嗎。 “瞧你那得瑟的樣子,看得人心煩。玩嗎?”紀朵朵想起以前紀云深每次拿全市奧數(shù)比賽第一時,就是這種表情。 “不玩,最近太累了,我今晚要早點休息?!奔o云深說。 “大哥,現(xiàn)在才幾點?7點都還沒到呢。不管,要住這兒,必須帶我?!奔o朵朵打開游戲,躺好。 “我們飯還沒吃?!?/br> “飯還沒吃,就想著睡覺的人是誰?” “我只想著自己一個人睡。” “我有說兩個人嗎?” “……” 夏至洗完頭洗完澡出來,就聽見紀云深和紀朵朵在拌嘴,她好笑地繞了開,回自己房間吹頭。 吹完頭她又聯(lián)系了下客戶,等出來的時候,紀云深紀朵朵也洗過了,點的外賣也到了。 三人吃完飯,又拉上蘇興盛、張成玩了會兒游戲,直到晚上11點多,紀云深喊累,才散場,各自回房睡覺。 夏至睡不著,回想起下午的事情。 想著自己沖去找紀云深的樣子,覺得丟臉; 又想起他在自己手心寫字,捏自己手的畫面,覺得害羞; 還有他趁紀朵朵不注意的時候,偷親她后笑得又壞又讓人心動的樣子; 以及剛剛玩游戲時,非要給她當(dāng)輔助的任性…… 床頭柜上,手機震動了一聲,夏至打開信息。 [紀云深:睡了嗎?] [夏至:還沒。] [紀云深:怎么還沒睡?] 夏至剛輸入“睡不著”,又給刪了。 [夏至:你怎么也還沒睡?] [紀云深:太開心了,睡不著。你是不是也睡不著?] [夏至:嗯。] 短信剛發(fā)出,紀云深就打來了電話,夏至接通,小聲地“喂”了一聲。 “夏至,我睡不著?!?/br> 紀云深的聲音透著慵懶,好聽得夏至忍不住勾住腳尖,她提議道:“那你要么試試數(shù)羊?” “數(shù)過了,沒用?!?/br> 夏至覺得身體熱熱的,聲音不自覺多了幾分夜里的柔軟,“那數(shù)星星?” “呵呵?!奔o云深的笑聲很輕,卻說不出地撩撥,“夏至?!?/br> “嗯?”夏至軟軟地應(yīng)了聲。 紀云深沉默了一會兒,坦誠地問:“我能不能抱著你睡?” 夏至縮進被子,被被子里的暖氣熏得身體微紅,“這、進展太快了,我,我還沒準(zhǔn)備好。” “只是抱著睡,不干別的也不行嗎?”紀云深失落地問。 “?。颗??!毕闹聊樕细t,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哦是可以,還是不可以?”紀云深低低地笑著,像是察覺出她誤解了自己剛才的意思。 “嗯,可以?!毕闹撩髦约狐c頭紀云深看不見,還是點了下頭。 “那幫我開下門?!?/br> 掛完電話,夏至握了會手機,才起身開門,門一開,紀云深已經(jīng)站在門口。 一見到夏至,他便將她抱起,用腳關(guān)上門,拉過被子蓋住兩人。 他的胸部貼著她的后背,手臂圈在她胸口上來一點的地方,夏至聽不清兩人的心跳誰更快一些,她不敢亂動,因為自己的臀部被他硬起來的男根抵著。 “好香?!奔o云深低頭,唇貼著她剛洗過的頭發(fā),被她被窩還有身上的香味誘得躁動,“女孩子的被子都這么香嗎?” “紀云深,能不能不這么抱著,手膈著脖子,不太舒服?!辈弊硬皇娣钦娴?,不想搭他問話也是真的。 “那這樣呢?”紀云深將她脖子下的手伸出,搭在她頭頂上方的枕頭,“我第一次跟別人一起睡,沒什么經(jīng)驗,不舒服你就跟我說。” 他這話怎么那么像做那種事的時候說的。 夏至腹誹,點點頭,悶在被子里說:“好多了?!?/br> “夏至,你為什么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紀云深搭在她胸口上方的手挪向她的的細腰。 “你不是也叫我夏至嗎?”在他手碰到夏至腰側(cè)時,夏至身體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 “嗯,因為我覺得你的名字很好聽。但是我想你只叫我名字,云深或者阿深都可以?!奔o云深的手試探性地又去摸了下夏至的腰側(cè),惹的她憋不住笑出了聲。 紀云深笑了起來,但手沒再去捉弄她,只是輕輕環(huán)著,“你怕癢?” “你摸的那個地方,很癢?!毕闹翉男【团掳W,如果是正常觸碰她還能忍,但像紀云深那樣故意撓她怕癢的地方就忍不了了。 “這里嗎?”紀云深又故意用手指撓了下她腰前側(cè)的地方。 “哈哈,紀云深,別撓了,好癢。”夏至躲著他故意的手,全然忘了在她臀上的硬挺。 紀云深忍住差點脫口的吟哦,手停了下來,不再鬧她,轉(zhuǎn)移心思道:“他們都說怕癢的女人疼老公,夏至,你以后會疼我的吧?” 夏至臉紅,他們才剛交往,為什么就能想到結(jié)婚后了。 “還有,他們說不怕癢的男人專一,我不怕癢,所以,你可不能拋棄我,不然我會傷心死的。”紀云深親了下夏至香香的頭發(fā),繼續(xù)說道。 “他們是誰?”夏至呆愣地問,為什么她從來沒聽人說過?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聽人這么說過?!奔o云深像在哄小孩般摸著夏至的頭發(fā)。 “哦?!毕闹帘患o云深摸得舒服,漸漸有了困意。 “睡吧?!?/br> 就像紀云深說的,他真的只是抱著她純睡覺,沒有干其他的,等第二天一早,他便趁著紀朵朵快醒前回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