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要升級 第113節(jié)
趙凌對不起,我也很希望能夠可以和你一起走出個天長地久,可以為你生兒育女;可是我們二人,終究是要走上兩條不同的路,請你原諒我,這個對你說的最后一個謊言。 第一百七十章 動怒,暴打 在從臥房中出來,趙凌就喚來云霄。 “今日本王不在的時間,王妃的身邊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云霄仔細回憶了一下,回答,“王妃見了元楓公子?!?/br> “元楓?” 趙凌立刻剎住腳步,扭頭鎖眉看向云霄,“他來做什么?” 云霄據(jù)實匯報,“是王妃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元楓公子,這才請人相邀過來,跟著,元楓公子就與王妃說了許久的話,就在王爺回來前不久離開的?!?/br> 趙凌越聽越覺得奇怪,“他們二人獨處了這么久?可探聽到說了什么?” 元宵的臉上露出蹙郁之色,壓低聲音,走近找趙凌面前,“王妃擁有一雙天眼,平常時間府中的暗衛(wèi)們都是盡量隱藏蹤跡小心的盯著,甚少有機會能夠近身?!?/br> 是了,他怎么一著急就忘記了他的女人還有一項這種天賦絕技。 忽然,趙凌極其討厭楚星月的天賦,真希望她能夠平凡一點,這樣,他就能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王妃在見了元楓后情緒就很不對,跟本王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本王懷疑是元楓對她說了什么,從而影響了她;既然我們無法從月兒這里得知更多的消息情況,那就派人盯著那個元楓,將他的一舉一動都摸清楚,但凡是察覺到絲毫奇怪之處,皆向本王匯報?!?/br> “是,屬下這就去辦?!?/br> 看著元宵離開的背影,趙凌眼底的神色漸漸加深。 他不會忘記楚星月抱著他聲聲喊著害怕的模樣,那是一種畏懼離別的眼神,在那一刻,他似乎好像從她的眼底里看到了她對他的不舍之情。 雖然這種感情讓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可是,他還是無法做到不去在乎。 現(xiàn)在他漸漸發(fā)現(xiàn),只要但凡是跟她牽扯上的事,他很多時候都無法做到冷靜,他知道她對他的影響現(xiàn)在已經(jīng)越來越深,深到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開始變的不像平常的自己。 明知道她的心中有著大王兄,可是,在她剛才抱緊他喊著害怕的時候,他居然從心里生出一個天真的想法,或許,她的心里也是有著他的。 當這個想法產(chǎn)生的時候,他隱隱有沉醉之感,看著她委屈的眼神,在那一刻,他恨不能將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所求的不過是她能夠展顏一笑。 還記得以前,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優(yōu)柔寡斷,將男女之間的情愛看的過重的男人,可沒想到有一天他自己會變成這樣。 他清醒的看著自己一天天的泥足深陷,看著自己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半寸目光;越是在乎她,他越是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她,所以才會在看見她猶豫著不肯答應(yīng)為自己生兒育女的時候情緒驟然失控,差點做出傷害她的事。 他知道他現(xiàn)在不該將過多的感情投放在她的身上,畢竟現(xiàn)正值奪嫡之爭的關(guān)鍵時刻,稍稍走差一步,恐會萬劫不復(fù);可是,他就是無法對她做到放手,倔強的將自己的感情放到她的身上,所要的不過是她的那顆心。 而今,他早就想明白了,不管她留在他身邊的目的是什么,他都要留住她;他寧肯相信在剛才她抱著他說的那些話的意思都是舍不得他,只要她對他有一絲絲的眷戀,他都想盡一切辦法,將她長長久久的留在身邊。 …… 在趙凌離開后,躺在床上假寐的楚星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清亮無比,哪里有一絲的疲憊在里面。 輕輕搖晃床頭鈴鐺叫來候在外面的春杏,春杏走進來,看見楚星月沾了血的衣襟就知道這好不容易止住的傷口定是又崩開了。 “這是怎么了?周老明明說了只要傷口包扎好便不會再流血,為何又往外滲了血?” 聽到春杏的驚呼聲,楚星月扭頭看向自己的肩頭,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趙凌那只禽獸著急的扒開她胸前衣襟抱著她狠狠親的模樣,一瞬間有些臉紅,微微扭開頭,不好讓春杏看見。 可春杏這個眼尖的孩子,立刻就看見了楚星月紅透的耳朵,再次驚呼出聲,“小姐的臉為何這般紅?莫不是發(fā)燒了?不好,小姐的身體正值恢復(fù),千萬不能再這個時候起了炎癥,奴婢這就去找周老,讓他過來給小姐瞅瞅?!?/br> 說著,春杏拔腿就要往外跑。 楚星月可不敢讓這丫頭再出去咋呼,顧不得肩膀上的傷口,趕緊坐起來就抓住春杏的手,連聲阻止著。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將傷口崩開了,剛才已經(jīng)被趙凌重新敷了藥,你要是不放心,再重新包扎一次便好?!?/br> 聽到王爺已經(jīng)看過,春杏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轉(zhuǎn)回步子就又走到床邊,小心的揭開包扎著傷口的干凈巾子,又忍不住念叨起來,“小姐你可要仔細些,如今我們是在外頭,自然事事都比不上王府,萬一傷口感染傷了身子可該怎么辦?” 說到這里,春杏又是一頓,停了停后,又道:“奴婢剛才在外面,聽說王爺在菜市口上的刑臺上露了面,當眾威懾住了岳州城不少人,那個韓大人也頗得王爺賞識,岳州城的情況很快就會被穩(wěn)定下來,想必過不了幾天我們就會離開;這從岳州到濟州,少不得又是一頓顛簸趕路,小姐若是沒將身體養(yǎng)好,最終吃苦受累的那個人可是你自己?!?/br> 楚星月沒想到消息傳的這么快,趙凌做的事如此快速度的就傳到了驛館中。 “放心吧,我清楚自己的身體,不會再折騰了,定會好好養(yǎng)著?!?/br> 得了楚星月的承諾,春杏總算是不再念叨了,手腳更加麻利的查探著楚星月的傷口,見傷口除了只滲出了一點血之外,并無加深的跡象,這才算是徹底放了心。 就這樣,楚星月在驛館中一躺便是三天,三日后,待傷口結(jié)痂,肩膀能簡單的活動后,云霄帶來了消息,說是再歇一天,便離開岳州,前往濟州城。 …… 而此同時,岳州城內(nèi)的情況也通過飛鴿傳書傳到了京城煊王府。 煊王府書房中,當趙煊展開信箋,看見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關(guān)于岳州城內(nèi)的情況后,先是神色變了幾變,最后,臉色僵硬如鐵,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幾乎恨不能將厚實的桌案震碎。 同時,一聲怒吼沖著外面伺候的下人們喊道,“去將王妃叫來?!?/br> 候在外面伺候的奴才們自然聽到了書房中的動靜,要知道,書房中的這位主子雖說平常時間是個溫文爾雅的公子模樣,可一旦動了怒,沒有人不害怕的。 這個時候王爺要求見王妃,可見此次王爺?shù)呐鸲ㄊ歉蹂嘘P(guān)。 伺候的奴才不敢怠慢,趕緊快步朝著王妃居住的小院奔去,半盞茶的功夫過后,蘇櫻雪便穿著海棠色的錦衣華服,裝點著精致的妝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半掩的書房門。 隨著書房門緩緩打開的同時,蘇櫻雪也感受到了書房中不同尋常的氛圍。 可還不待她停下來思考,放在門框上的手就被人從里面一把抓住,跟著狠狠地往里面一拽,蘇櫻雪便踉蹌著被人扯進了書房。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將她嚇了一大跳,她剛剛發(fā)出一聲驚呼,一個巴掌就從耳側(cè)扇過來。 且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蘇櫻雪只覺得口中傳來一股濃郁的腥甜,還不待她仔細去品,吃痛的聲音就不受控制的從她嘴角溢出來,而她嬌弱的身體怎么可能扛得住一個男人用盡力量的扇打,她就像一尾被人抓住尾巴的魚兒,在原地撲棱了兩下便狠狠地栽倒在地,頭上的鳳釵都隨著她的動作掉在地上。 看見這一幕,伺候在蘇櫻雪身邊的貼身丫鬟香菱驚恐的發(fā)出一聲驚呼,意識到書房中打了王妃的人是誰后,趕緊跪在地上,連聲求情,“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啊!” 蘇櫻雪被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頭腦發(fā)昏,幾乎是靠著一股毅力支撐著自己才沒讓自己昏厥過去。 她狠狠地甩了甩頭,努力的壓下心口騰起來的驚恐,睜著已經(jīng)沁了淚的眼睛,看向從書房的昏暗處緩緩走出來的趙煊。 此刻的趙煊,臉色僵硬而鐵青,如果不是腦海中最后的一絲理智控制著他,恐怕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用書房中的寶劍將眼前這可惡的女人宰了。 看著趙煊難看的臉色,蘇櫻雪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害怕,她瑟縮的往后退了退,極力的控制著自己顫抖不止的嬌軀,忍著半張被扇麻的臉,問出聲,“趙煊,你憑什么打我?” 想到信箋上寫的內(nèi)容,趙煊渾身上下都忍不住在顫抖,尤其是在對上蘇櫻雪那雙無辜的眼睛時,更是恨不能冷笑出聲。 他真是沒看出來呀,這嬌嬌弱弱女人居然如此厲害,罔顧他的命令也就罷了,還收買了他府中養(yǎng)在暗處的殺手為她所用。 如果不是岳州城的事情鬧的太大,恐怕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居然會是個如此有心機手段的女人。 突然,想到當初姜氏在將蘇櫻雪指給他的時候說的一句話,‘此女的身份能夠助你成事,而此女的心性更堪成為一國之后’。 如今再想起這樣的話,他只覺得刺耳無比。 如此蛇蝎毒婦,又怎么堪為天下女子之表率? 姜氏為他選的王妃,簡直就像另一個她,心狠毒辣、狹隘無比。 想到這些,趙煊冷冷的笑出聲,看著被打腫了半張臉的蘇櫻雪,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 “我的好王妃,難道你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還是說,你需要本王提醒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 看著趙煊難看的臉色,目光又朝著不遠處站在桌案上攤開的信箋看了看,蘇櫻雪立刻就明白趙煊是為何動了如此大怒。 原來,這一切,還是因為那個賤人。 蘇櫻雪咬緊了紅唇,不甘的眼淚從眼眶中滾落出來,“妾身今日才知,原來王爺你也會是個情種?!?/br> 趙煊立刻就因為她的這句話而蹙緊了眉心,看著蘇櫻雪臉上的淚,只覺得反感無比。 蘇櫻雪心痛的看著趙煊眉眼間的厭惡之色,這一刻,她覺得心口上的疼痛早已蓋過了來自于臉頰上的灼痛。 面對著趙煊的厭惡,面對著他的冷漠無情,她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絕望。 也正是這份絕望,給了她極大的勇氣,將一直壓在心里的話痛快的說出來。 “王爺一定是收到了來自于岳州城的飛鴿傳說了吧,上面寫了什么?是凌王妃受傷中毒?還是凌王妃性命垂危?” 說到這里,蘇櫻雪貝齒一咬,惡狠狠地對著趙煊大喊了一句,“妾身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將鶴頂紅、牽機這樣的致命毒藥交給辦事之人,這樣的話,那個賤人就不會再有性命僥幸存活了?!?/br> “蘇櫻雪,你敢!” 趙煊眼冒怒火的沖著蘇櫻雪低吼了一聲,跟著,沖上來就一把抓住蘇櫻雪的手腕,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在這個世上,怎么會有像你這么惡毒的女人?小月她做錯了什么,會令你如此不擇手段的對付她?你可知道你是大家閨秀,從小學(xué)識淵博,可是此刻,你的風(fēng)度呢?你從書本上學(xué)到的仁慈呢?全部都吞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蘇櫻雪也毫不客氣的沖著趙煊喊回去,“是,妾身沒有風(fēng)度,沒有仁慈,因為這些善良美好的一切都在楚冰月那個賤人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中之后,就被一點一點的磨光了?!?/br> 蘇櫻雪掙扎著將自己的手從趙煊的手中拽出來,不顧來自于腕子上的疼痛,眼淚絕望的布滿臉頰。 “你說楚冰月沒對妾身做什么,王爺,當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曾摸著自己的良心?她楚冰月?lián)屪吡宋业姆蚓?,搶走了我的生活,搶走了我所有的榮耀與尊嚴,難道妾身就不該恨她,不該憎惡她嗎?” 聽著蘇櫻雪說出來的難以置信的話,趙煊冷冷的搖了搖頭,“你的夫君?你的生活?蘇櫻雪,難道你糊涂了,已經(jīng)分不清楚現(xiàn)實了嗎?現(xiàn)在你才是本王的煊王妃,你住在煊王府中,睡在本王的身邊,本王何時被她搶走過?” 蘇櫻雪神情古怪的咯咯笑出聲,伸出手,輕輕地戳了戳趙煊的心口位置,“你的人是在妾身的身邊,可你的心呢?他在不在?” 說到這里,蘇櫻雪就身體搖晃的往后趔趄了一步,眼神中布滿了痛苦的絕望。 “王爺可還記得我們的大婚之夜?妾身是你正大光明、三媒六聘娶回來的妻子,可是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卻爛醉如泥,拉著妾身的手,喊的卻是她楚冰月的名字;你可知,在那一刻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嗎?你可明白在那時,我的心底是有多痛的嗎?” “既然不喜歡我,為何要娶我?既然娶了我,給了我希望,為何還要去想著她人?” “平常時間,只要她楚冰月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的眼睛就只會盯著她看,在那個時候,你可還曉得我才是你的妻,你的王妃?趙煊,我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我天性如此,而是我被你們一步步的逼到今天,我無路選擇,只能讓自己變成如今這副心狠手辣的模樣。” 趙煊對于蘇櫻雪口中的話卻是不得而知。 他承認,在大婚當日他的確是喝醉了酒,至于醉酒后的他做了什么,他自然不知道。 可是,這都不能成為她殺人的理由,更不能成為她埋怨他的借口。 “蘇櫻雪,既然你要把話說到這一步,那本王不妨將有些事向你挑明;你一直在強調(diào)著是小月?lián)屪吡藢儆谀愕囊磺?,可是你知不知道,本王的煊王妃,本是她?!?/br> 滿臉淚痕的蘇櫻雪因為趙煊的話頓時怔住,就像一個沒有表情的提線木偶,訥訥的看著他。 “本王當年,來到永和宮向母后表明想要娶的妻子不是你,而是她楚冰月,本王在遇到你之前,就在青州與她相愛,本王承諾過她,會一路紅妝、千里迎親,將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接進我的煊王府中;最后,是本王失信于她,讓你坐上了煊王妃的位置;所以,若真論是誰搶了誰的東西,那也是你搶走了屬于她的煊王妃位置,是你從她的手里搶走了原本屬于她的丈夫?!?/br> “不!不是這樣的……一切都不是你說的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