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要升級 第185節(jié)
眼下突然聽見楚赫用如此沉重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趙凌立刻就豎起耳朵,因為他知道,楚赫不是那種有事沒事就來隨便打擾他人的人。 “大哥盡管說,本王聽著?!?/br> 因為已經(jīng)跟楚赫漸漸相熟,所以在對稱呼上,趙凌也學了楚星月的稱呼叫楚赫一聲大哥;而隨著這聲稱呼的改變,趙凌也明顯察覺到楚赫對他的態(tài)度比初識時親昵從容了許多,楚赫的漸漸轉變,私底下讓趙凌開心了不少。 畢竟,當他稱呼楚赫大哥的那一刻,也就相當于將青州靖北侯府的人徹底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楚赫毫不猶豫的從箭袖中掏出一個被折疊的四四方方的信箋,信箋的外面用的是金漆火印的封泥,能看的出這個信箋定是私底下某些大家族極為重要的交流之物。 看見趙凌接過信箋打開,楚赫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京城那邊傳來消息,最近兩天城外駐扎的三萬護城駐軍悄悄離開,一夕之間不見所蹤,簡直令人不可思議;而讓人更不敢相信的是,已經(jīng)連著開了好幾天的朝,竟無一人在朝堂上、在天子面前提起這件事;王爺,你可知這代表這什么?” 趙凌將手中的信箋死死地攥在掌心之中,眉心也跟著打成了結:“代表著,那些人已經(jīng)開始動作了?!?/br> “不錯,王爺,就眼下這情勢來說,對咱們來講很是不利;要知道,京城的三萬護城駐軍雖然戰(zhàn)斗力一般,可勝在人多,能調(diào)動這些人,必須是由兵部的人出馬才行,而據(jù)我得知,兵部向來是王爺你的管轄之地;看來,王爺你的身邊是出了內(nèi)jian了?!?/br> 楚星月最近對內(nèi)jian這兩個字極為敏感,立刻就扭頭看向趙凌:“你的身邊竟然有內(nèi)鬼?真是難以相信,居然有人敢將暗樁插在你的眼皮底下,還真是燈下黑,這一招的確是夠高明?!?/br> 而此刻,趙凌的臉色更是難看。 不錯,兵部的確是他的管轄之所,真沒想到,他的地盤里,竟然會有趙煊和姜氏的人。 楚赫繼續(xù)道:“這三萬人馬的實力我們不能小覷,雖說現(xiàn)在皇上的手中握著一萬人的御林軍,而御林軍的戰(zhàn)斗力也實屬強悍,可再強悍的勇士,在面對人數(shù)多于自己三倍的敵人時,也會手忙腳亂;王爺,我說句比較大膽的話,如果這三萬護城駐軍造起反來,忠心與天子的御林軍能死扛住倒也罷了,但若是扛不住,恐怕皇上和整個皇城都要危險了?!?/br> 第二百九十七章 御獸之能的覺醒 楚星月立刻就抓住這整件事的主要脈絡,出聲提醒道:“雖說這三萬駐軍的有一定的殺傷力,可是大哥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嘛,三萬駐軍行蹤成謎,那是不是說只要我們找到這三萬駐軍,并且提前截殺了他們,皇城還有皇上的危機就能解除?” 楚赫和趙凌同時朝著楚星月看過去,眼神中都不約而同的閃爍著什么。 楚星月立刻就明白他們這眼神代表著什么,點頭道:“我可以幫忙將這三萬駐軍找出來,然后你們在想辦法阻止這件事?!?/br> 說完,楚星月就要閉上眼睛,打開天眼。 可恰恰就在這時,一整天都不見人影的元楓突然從外面闖進來,臉色緊繃的沖著楚星月大喊:“少主,你現(xiàn)在不能打開天眼?!?/br> 元楓的突然出現(xiàn)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是一愣,尤其是楚赫,雖說近日來他聽說過關于元楓的名字,但一直沒機會跟這小子見一面;真沒想到,今晚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 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小子跟他的母親一樣來自于天定一族,且是母親的族人,向來性格直爽的楚赫就不由自主的對元楓生出了幾分好感。 楚星月笑著看向突然冒出來的元楓:“這幾天你神出鬼沒的,想見到你都困難,沒想到你今晚倒是主動露面;說,為什么我現(xiàn)在不能打開天眼?難道是我的天眼出問題了不成?不可能,我能感覺得到,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好?!?/br> “少主,開啟天眼是極耗心神的,難道你就沒察覺出來嗎?每次在你用完天眼后,你都會有一種疲憊感,如果你的身體狀況真的很好,屬下不阻攔;可是你在剛……” 元楓差點將他與楚星月之間的秘密說出來,立刻在關鍵時刻咬住了舌尖,停頓的看了眼趙凌后,繼續(xù)道:“總之,你現(xiàn)在不能開啟天眼,不然,你會有危險的?!?/br> 楚星月還真沒想到自己的天賦異稟居然會有bag,不過仔細回憶的確正如元楓所說,每次用完天眼后,她都要早早地休息,以前不知道原因,覺得是奔波太累所致,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開啟天眼耗費心神。 她能明白元楓剛才突然停頓的意思,他應該是在提醒她,她剛剛用了自己的精血來救趙凌,本就身體極為虛弱,若是這個時候再開啟天眼,身子只怕會變得更加孱弱。 但,京城的三萬駐軍突然消失無蹤,擺明就是有人要折騰事,這件事關系到趙凌以后的生死存亡,她無法做到為了保全自己而不幫助他;再說了,她的身體她很清楚,只是用一下天眼,找到那些駐軍的蹤跡后她就會停下來,不會耗費太多精力的。 楚星月抬起頭看向元楓,剛準備說出自己的決定,卻被坐在身邊的趙凌緊緊地抓住手,阻止她:“聽元楓的,本王會想辦法找到那三萬人的蹤跡。” “你能想到什么辦法?你的辦法會有我的辦法快嗎?趙凌,別勉強自己,你很清楚不是嗎?你現(xiàn)在就是在跟時間賽跑;你已經(jīng)不在京城,已經(jīng)失去了先機,如果在后招上還被人壓制,你覺得自己還有勝的把握嗎?” 趙凌被楚星月問住,眉心糾結的他幾乎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可就算是知道眼下的情況對他很是不利,他還是不愿意讓楚星月為了他去冒險。 而且,剛才元楓突然剎住話的模樣很奇怪,他總覺得元楓和楚星月之間似乎有秘密隱瞞著自己;看來,他要找時間向元楓一探究竟了。 “本王知道自己的辦法會有些笨拙,可是本王不能拿你的身體來冒險,你現(xiàn)在要是真的想幫本王,那就好好地調(diào)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剩下的事,本王自己會斟酌去辦。” “趙凌,我……” 元楓看著著急的楚星月,打斷她的話,看向趙凌:“王爺,多謝你對我族少主的照顧,天定一族上下感激不盡;我族最不喜歡欠人人情,既然你如此珍惜少主,我族自然是要投桃報李的;那三萬駐軍的消息,我來幫你打聽?!?/br> 楚星月聽到元楓的話,立刻就想到了他的能力:“對呀,我怎么一著急就忘記了,元楓你會御獸的。” 元楓沖著興奮的楚星月笑笑,從袖中掏出精致的玉笛,呈于眾人眼前,道:“王爺,實不相瞞,在下的能力雖然不及少主,但這御獸之能卻也是不可小覷;請王爺將這件事交給在下,在下定會為你辦妥?!?/br> 趙凌和楚赫還是第一次聽說‘御獸’這樣的詞語,尤其是楚赫,激動地走上來:“你叫元楓是吧,我是小月的大哥,兄弟你要是不嫌棄,也可以隨著小月喊我一聲大哥?!?/br> 說著,楚赫就指著被元楓拿在手中的通體碧綠的玉笛,問:“什么是御獸?這只玉笛有什么作用?” 元楓上下打量了一番楚赫,道:“大哥,你應該是繼承了我族身強體健、骨骼健碩的能力了吧,雖說這種能力在我族是最常見的,但擁有這種能力的人,都是天生的戰(zhàn)士,忠誠的護衛(wèi)者?!?/br> “你這話我也曾聽母親說過,只是,那時我年幼,并不是很懂,后來想懂的時候,母親也去了;元楓,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元楓看著楚赫那雙探求渴望的眼神,再瞧了瞧楚星月微微含笑的樣子,就點了點頭,道:“天定一族的人之所以會被稱為特殊,追其根源是因為血液的原因;其實,我族的孩子自生下來那一刻,與正常的孩子一般無二,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一天我們的血脈會覺醒,等覺醒那一刻到來時,血液就會產(chǎn)生變化,天賦就會被激發(fā)出來;族中的長老將覺醒一刻視為成人禮;而每個人的覺醒都是不一樣的,天賦也是不一樣的。我族中,最稀有同時也是最厲害的天賦就是擁有天眼的人,所以從千百年前開始,族中就有規(guī)定,誰擁有天眼,族中的長老和族人就要擁護那人成為族長;而在今時今日,在我們這一代中,只有少主她覺醒了天眼?!?/br> 楚赫聽了元楓的解釋,這才露出恍然覺悟的神情。 “難怪你敢肯定小月是你們未來的族長,原因你也是根據(jù)天眼來判定的。” 趙凌倒是有一件好奇的事:“元楓,你剛才說每個人的覺醒都是不一樣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元楓知道此刻這帳子里的人都是自己人,所以也沒什么好隱瞞,道:“因我族天賦過于特殊,所以就算是我族中人,每個人的覺醒也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不會決定血脈,可有些人,或許在年紀小小的時候,就將血脈與天賦覺醒了?!?/br> 楚星月詫異道:“這還分不同的人?” 元楓先是點點頭,跟著,又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并非是分不同人,而是根據(jù)那個人所遭遇的事情,來判斷那人的血脈是否會被喚醒。比如說我,我是在四歲的時候血脈就被喚醒了,而喚醒我血脈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我的同胞meimei?!?/br> 楚星月還是第一次聽到元楓說起自己的親人,沒想到,他還有個meimei。 “我的父母,在我和meimei還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meimei是我在這世上僅剩下的唯一的親人,我族自離開北境之后,一直以來都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為了防止被他人發(fā)現(xiàn),我們經(jīng)常要躲藏在環(huán)境很惡劣的地方生存;meimei自幼身體就不是很好,可她一直都很堅強,從來不哭鬧,反而還很愛笑,總是將溫暖和笑容帶給我;在我四歲那年,我?guī)е鴐eimei上山去找吃的,因為那段時間我們生存在瘴氣遍布的叢林之中,所以叢林里各種毒蟲猛獸都有;我應該早就想到,為了meimei的安全我不該帶著她,可是我又擔心她會因為找不到我到處亂跑,所以我就將她帶在身邊。我以為我能保護她,可是,我們剛走進山林不久,meimei就因為不小心踩到了毒蛇而被咬傷?!?/br> “那是只有在瘴氣遍布、沼澤叢生的地方才會生存的花斑毒蛇,只要被它咬一口,別說是人,就連健碩的水牛都會立刻毒發(fā)、難逃一死;我抱著meimei,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就閉了氣,看著她的小臉由蒼白變成了青紫,看著她被咬傷的腿一點點的被毒液腐爛;說到底,是我害了她,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親眼目睹唯一的親人被自己害死,我心性大亂、裝似瘋魔,我也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做了什么,只是等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族中。” “族中的長老告訴我,他們已經(jīng)替我安葬了meimei,我也已經(jīng)整整昏迷了三日;長老將這個玉笛交到我的手里,告訴我,我的血液和天賦覺醒了,是很出色的御獸之能。” “最后通過其他族人的口中我才知道,在看見meimei去世后,我發(fā)了瘋,幾乎將整個叢林中的野獸毒物盡數(shù)屠殺,而我屠殺它們的方法很特殊,就是拿著一片葉子,吹奏出了一曲連自己都聽不懂的曲子,而那些聽見曲子的毒物猛獸,都像是瘋了一樣互相廝殺,直到它們?nèi)慷奸]了氣,我才罷手?!?/br> 第二百九十八章 血脈覺醒 楚星月立刻就明白元楓話里要表達的意思:“你是說,我們的血脈覺醒,真正依靠的是我們的感情變化和情緒變化;一旦經(jīng)歷非??坦倾懶牡氖?,我們的天賦就會在刺激中醒過來;而因為我們從小成長的環(huán)境不同,經(jīng)歷不同,所以覺醒的時間也不會相同?!?/br> “可以這么說,我在四歲的時候親眼目睹唯一meimei的去世,一時無法接受,又有深深地執(zhí)念扎根在了心底,所以在外界的刺激下,天賦醒來,殺了那些毒蟲猛獸?!?/br> 楚赫仔細一分析,再想起自己天賦覺醒時的親身經(jīng)歷,還真是和元楓的這一番解釋對上號。 當年他隨父親帶兵阻攔北蒙鐵騎,因為自己年少沖動吃了大虧,掉進了敵人精心策劃好的埋伏里。 眼見著救援無法及時趕來,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兄弟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在他身負重傷、滿心絕望的之際,他突然像是變了個人,像是發(fā)了瘋似的瞪著一雙發(fā)紅的眼睛,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沒命的嘶吼殺戮。 事后,他聽父親親口告訴他,他居然憑借著一己之力徒手斬殺了北蒙數(shù)千人,身上中了數(shù)只長箭,幾乎快要被扎成了刺猬,身上的血把鎧甲都快浸透了,可他卻像是不知道疼一樣,睜著發(fā)紅的眼睛不顧一切的跟北蒙人拼命。 正是因為他這幅不怕死的模樣,將北蒙人震懾住了,也正是因為他驍勇善戰(zhàn)的能力,拖延了時間,讓父親有機會帶人將他們救了回去。 多虧了那次九死一生的戰(zhàn)斗,他的名號也算是在青州和北蒙傳揚開來。 從此以后,人們再提起青州靖北侯府,不僅會說靖北侯是何等的英雄男兒,也會順帶著提起靖北侯世子也是個少年英雄。 現(xiàn)在想來,應該是那次戰(zhàn)役激發(fā)了他的天賦能力,用元楓的話就是,他的成年禮發(fā)生在戰(zhàn)場上。 只是,他很好奇,小月的成年禮又是發(fā)生在什么情況下?剛才元楓不是也說了嘛,想要血脈覺醒,必須要有極大地情緒變化,最好是經(jīng)歷生死離別。 等等!不對!他們家小月莫不是也經(jīng)歷了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別,所以才將天賦給喚醒的? 想到是這個可能,楚赫立刻瞪向趙凌,那眼神甭提有多犀利,立刻就讓趙凌繃直了身子,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看向他。 “大哥,你怎么這樣看著本王?” 看著明顯做賊心虛的趙凌,楚赫將拳頭都捏的咯吱響:“王爺,作為臣子,我本不該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你說話,可是你既然喊我一聲大哥,那我就將你視為親人;既然是親人,那我也沒必要在你面前客氣,是不是?” 看著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過來的楚赫,楚星月立刻就察覺到自家大哥的不對勁,趕緊站起來展開雙臂將趙凌保護在身后,獨自一人面對著自家大哥:“哥,你怎么突然之間對趙凌這樣說話?他應該沒做讓你生氣的事吧?!?/br> 看著到這時候都護著趙凌的楚星月,楚赫真是恨鐵不成鋼:“小月,你還想幫著他瞞著你哥哥是不是?你的天賦是怎么覺醒的?是不是他曾經(jīng)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讓你傷心、讓你痛苦,在外界的刺激下,你才被迫覺醒了血脈,是不是?告訴我!” 楚星月沒想到楚赫的反應速度會這么快,居然轉眼間就想到了她的身上。 不安的做著抿唇的動作,楚星月回頭與趙凌對視,在趙凌的眼神里她看見了歉疚,糟了,要是讓大哥看見這副模樣的趙凌,那以大哥護犢子的德行,還不給趙凌臉色看?或許,還會動手也不一定。 楚星月和趙凌的同時沉默讓楚赫大為不滿,他越來越相信自己心里的那個猜測,果然,小妹還是在凌王府里受了委屈的。 楚赫氣的直磨牙,恨恨地對著趙凌道:“王爺,我青州靖北侯府可是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甚至可以這么說,只要你需要,讓我靖北侯府做什么,我與父親都不會拒絕;而我們所要求的,不過是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顧、對待我們家的這個傻丫頭而已;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居然在以前那樣苛待她,你可知,你這么做就是失信于人,是小人行為?!?/br> “我可是至今都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將小月送來京城的時候,父親親筆書信承諾與你,只要你善待小月,將來瞻前馬后,只要你一句話,刀山火海我們都愿意為你闖;如今,我們對你的承諾已經(jīng)做到,為了你,我靖北侯府甚至動用了京城里的關系,你真以為我手邊的信息是這么容易就得到的嗎?這些消息,還不是我們靖北侯府的人用性命換來的;但你呢?你是怎么做到你的承諾的?你讓我唯一的親meimei感受到了痛苦,讓她在孤獨無依的京城里感受到了絕望;你可知,這個消息若是讓父親知道,他該是多傷心,多對你失望?!” 楚星月吃驚的看著楚赫,“大哥你慢點說,你剛才說父親曾經(jīng)對趙凌寫過書信?而且,還承諾過他一些話?” “不然呢,你這丫頭,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我與父親的身邊,突然之間你鬧著要嫁來京城,父親與我都拿你沒辦法,除了順了你的意,還能怎么辦?” 楚赫的眼里滿是疼愛與無奈,繼續(xù)道:“京城不比青州,這里龍蛇混雜、人心叵測,就算你在這里出了事,我與父親快馬加鞭的趕來,也是來不及救你的;所以,父親才想到了這個辦法來保全你;可沒想到,最終,他還是薄待了你。” 楚星月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從心窩流到了四肢百骸,幾乎快要穿透她的靈魂,讓她孤獨寂寞、浮浮沉沉了許久的心總算是在這一刻感受到了真正的暖意和溫柔。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會有這么多的人用他們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她、疼愛著她,在這一刻,她終于有了一種被家人珍視疼惜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楚星月一時無法控制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站起來就將楚赫緊緊地抱住,將小小的自己,縮在他暖暖結實的懷抱里:“大哥,謝謝你們?yōu)槲宜龅囊磺?。?/br> 楚星月的這么動作讓楚赫驚訝的同時也讓趙凌也驚了一下,要知道,他可是很清楚楚星月的真正底細的。 眼前的她,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就不是楚赫的親meimei楚冰月,而是他的妻子楚星月。 可是,他的妻子卻當著他這個丈夫的面去抱別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跟她有著血脈關系,可是他還是會覺得心里不舒服,隱隱會吃味。 一時間,趙凌只能拼命地克制著自己,忍著不沖上去將楚星月從楚赫的身上撕下來。 而楚赫則是吃驚的炸著兩只手,不知道該怎么去抱自家這突然沖上來抱緊他的小妹。 雖說小的時候他經(jīng)常抱自己的meimei玩,可是畢竟隨著年紀的增長,他也學會了避嫌,而長大后的楚冰月雖然也跟他十分親昵,但行為舉止卻是克制有禮,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對他做出過如此親密的舉動。 “小月,你我兄妹之間還說什么感謝,倒是我,這兩年將你一人丟在這京城里,委屈你了?!?/br> 說著,楚赫還不忘狠狠地朝著趙凌瞪過去一眼,瞧那樣子,像是早就將趙凌的身份和這幾天對他積攢起來的贊許拋到腦后,一心認定眼前這人就是欺負自家meimei的負心漢。 趙凌很是哭笑不得,他承認,以前是對不起楚冰月,可是那也是因為楚冰月做了太多讓他寒心的事。 當初若不是看在靖北侯府的面子上,他又怎么可能允許那個女人在他的地盤里多次將凌王府的消息遞給趙煊?說到底,其實他已經(jīng)對真正的楚冰月仁至義盡,只可惜這些話他卻是不能告訴楚赫的。 再加上這楚家人向來都有護短的毛病,這個時候無論他開口解釋什么,恐怕落到楚赫的眼里都是辯解。 一時間,趙凌還真是有苦難言,不知該怎么洗清自己的清白。 楚星月很快就從感動中回過味,眼睛正視著楚赫,主動幫趙凌解釋道:“大哥,你真的冤枉趙凌了,其實這些年來我在凌王府并沒有受到苛待,我的天賦和血脈的覺醒,也不是因為被他傷害所致。” “你這傻孩子,怎么到這種時候了你還在替他說話?不是因為他,那是因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