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妃要升級 第331節(jié)
溫子初聽了衛(wèi)豹的話后,不待林非寒阻止,立刻就跟著也站起來,道:“干爹,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你要知道,這里是曲蘭鎮(zhèn)不是寨子里,能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小王爺?shù)纳矸輰ν馊藖碇v暫時還是個秘密,你要是在這個時候鬧騰起來,讓南楚那邊的人察覺到了一絲蛛絲馬跡,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幫兇,變相的送小王爺羊入虎口嗎?” “子初說的不錯,五哥,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越是需要鎮(zhèn)定,我倒是覺得,那個楚月或許會是我們這邊的陣營也不一定;雖說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br> 衛(wèi)豹被溫子初和林非寒雙雙勸住,看向林非寒,問:“你是根據(jù)什么說出這樣的話?一個連我們的面都不見的女人,一個身份神秘的女人,我怎么覺得她處處都是疑點,絕對不可相信呢?!” 林非寒說出自己的看法,道:“如果他們真的想要傷害小王爺,以他們的本事,絕對不會讓小王爺活到了今天;再者,若他們真的想要利用小王爺,必然計劃周全,又怎么可能允許自己在計劃之中生產(chǎn)孩子呢?女人生孩子可是大事,你們有誰見過在圖謀不軌的人一邊在做著壞事,一邊在生產(chǎn)孩子坐月子的?這不是搞笑嗎?!” 衛(wèi)豹被林非寒的這番話說的有些動搖了:“可是,你不是也在擔(dān)心這他們會利用小王爺嗎?” “沒錯,起初我的確是有這樣的擔(dān)心,可是很快,我就將這個擔(dān)心給打消了。我認(rèn)為,楚月那個女人與其說是想要利用小王爺,不如說是她和小王爺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牽連;他們二人需要彼此的支持和保護(hù),互相扶持,誰也不能離開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br> “這有什么好的?這還不是利用?” “這自然不是利用,利用的意思是找一個替罪羊沖在自己的面前,為自己沖鋒陷陣,不管替罪羊的死活,只要自己達(dá)到目的就成;而互相扶持則是彼此依靠,誰也不能缺了誰,誰也不會利用誰;反而有的時候還要為了保護(hù)對方,犧牲自己的一些利益。” 聽了林非寒的這番解釋,衛(wèi)豹頓時頓悟了,跟著,本是緊繃的臉色也漸漸放松下來:“如果真的是后者,那真是很不錯;只是,我們要怎么做才能知道那個叫楚月的到底是屬于哪一類?” 林非寒早就成竹在胸,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衛(wèi)豹,道:“咱們不是答應(yīng)了小王爺從明天開始,就要去小院里教他武功和讀書嗎?這就是我們的機(jī)會。等去了小院,咱們只管放心大膽的做自己要做的事,不要去多問,更不要懷揣著某種想法去試探,只要像以前那樣照顧在小王爺?shù)纳磉?,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楚月就會主動要求跟我們見面?!?/br> 溫子初贊同的看向林非寒,道:“十叔的意思是先讓我們表現(xiàn)出善意,讓楚月他們放松對我們的警惕,這樣慢慢的他們就會接受我們?!?/br> 衛(wèi)豹有些不高興了,道:“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叫楚月的還會懷疑咱們用心不良了?這都是什么跟什么?老子就算是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會做出傷害小王爺?shù)氖隆!?/br> 林非寒瞅著氣的有些要跳腳的衛(wèi)豹,笑著道:“是啊,我們的確是不會傷害小王爺,可是楚月并非是我們,自然不知道我們的真心;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展露出善意,讓她好好地觀察我們,在真的卸下心房后,就會徹底接納我們?!?/br> 衛(wèi)豹雖說是個粗人,但卻也是個能聽進(jìn)去道理的人,只要是他認(rèn)為是正確的事,他就會去做;所以,在聽了林非寒的勸告之后,在第二天去小院的時候,衛(wèi)豹就拿出當(dāng)初在王府時對待小王爺?shù)膽B(tài)度來教他學(xué)武。 正如蕭睿淵自己說的那樣,他耽誤了時間,錯過了最好的學(xué)武年齡,但好在他根骨不錯,又十分勤奮好學(xué),在衛(wèi)豹的指導(dǎo)之下,不管外面有多寒冷都咬緊了牙關(guān)扛住,不出半天的時間,本來還站在寒風(fēng)里瑟瑟發(fā)抖的他就被練出了一身的汗,小臉也是紅撲撲、熱氣騰騰的。 楚星月坐在臥房里身上穿著舒適的棉衣,蓋著柔軟的錦被,讓春杏將她將窗戶輕輕地推開留出一個小縫隙往外看,在看見蕭睿淵興致極好的跟著衛(wèi)豹學(xué)武的身影時,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再示意春杏將窗子合上。 春杏心疼蕭睿淵挨凍,忍不住念叨了兩句:“這么冷的天還讓一個孩子站在外面練武,也不知那人是真不會心疼人,還是故意這么做的。” 聽到春杏不滿的聲音,楚星月笑道:“你放心,那個叫衛(wèi)豹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稀罕著睿淵?!?/br> 第六百一十七章 兩個女人的交鋒 忽然聽見自家小姐這么說,倒是引起了春杏的好奇:“小姐為什么這樣講?” 楚星月將手邊的一本雜記拿起來一面翻看著,一面回答著春杏的問題,道:“學(xué)武之人,講究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意思就是學(xué)武是個苦功夫,如果不下定了恒心去學(xué)習(xí)、去吃苦,最終都會成為半吊子。衛(wèi)豹就是擔(dān)心睿淵會變成一個半吊子,所以才會在這么冷的天氣里陪著他一起在外面挨凍;你只看見了睿淵辛辛苦苦的樣子,可你看見衛(wèi)豹的手都凍得有些發(fā)青嗎?看來,睿淵之所以會這么喜歡他五叔也是有原因的,有一個這么好的人如此真心的對待自己,是個孩子都會對他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好感和依賴吧。” 經(jīng)由楚星月這么一解釋,春杏立刻明白了,“小姐,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盡快安排時間跟他們見面?” “這件事不著急,再觀察觀察,在這個時候我們?nèi)羰羌贝掖业暮退麄円娒嫔塘渴?,也許人家還信不過我們呢。信任歷來都是需要相互的,我觀察他們,他們也來觀察我們,等時機(jī)到了,自然就能水到渠成的見上面?!?/br> 如此篤定鎮(zhèn)定的的楚星月讓春杏看了后忍不住從心里生出敬仰之情,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了小姐的轉(zhuǎn)變,她真的很難相信,眼前這個信心十足、運(yùn)籌帷幄的小姐就是當(dāng)年那個嬌滴滴且總愛哭的小姐,難怪世子會同意小姐去做她想做的事,如今的小姐早已不是那個需要他人保護(hù)、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她一個人就能撐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若是侯爺看見這樣的小姐,定會老懷生慰。 楚星月見春杏背過她悄悄地擦拭眼淚,就知道春杏此時在心里想什么;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活的簡單純真一些,不要去計較得失,不要去衡量對錯,更不要在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都小心謹(jǐn)慎;她告訴蕭睿淵,讓他快快長大,可是,這句話她也曾在心里千萬次的告訴自己,必須迅速成長。 因為從她決定離開的那一天開始,就再也沒有人能為她遮風(fēng)避雨了;從今往后,哪怕電閃雷鳴,都要她一個人扛,一個人堅持的走下去。 …… 接下來的數(shù)天,楚星月一行人和林非寒幾人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相處著,林非寒和衛(wèi)豹每天都會準(zhǔn)時來楚星月幾人居住的小院里報到,從早到晚幾乎是一日不拉,也算是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的教蕭睿淵。 楚星月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房門,如果有什么事就會吩咐春杏和胡沖去辦;明明一天之中大半部分時間他們這些人都相處在一個院子里,但兩撥人就像是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道涇渭分明的線,誰也不打擾誰,誰也不給彼此增添麻煩。 楚星月覺得這樣還挺不錯,最起碼在她最需要靜養(yǎng)的這段時間耳邊倒是挺清凈的;直到她快要出月子的最后三天,院里又來了一個客人。 林非寒看著敲門進(jìn)來的妻子,忙從院中小跑出去迎接,見妻子的手中抱著一個藍(lán)色布包,更是好奇。 蕓娘幾乎是不告而來,她很清楚自己這么做有些不妥,可是她實在是太好奇,而且還十分想念蕭睿淵,當(dāng)年她跟林非寒離開王府的時候,小王爺還沒出生,如今既然知道有他的存在,她自然是要來拜見的。 只是她擔(dān)心自己提出要來見小王爺林非寒可能會不答應(yīng),所以才玩了這么一出先斬后奏。 林非寒無奈的看著突然找上門來的妻子,總不好在這個時候再將她攆走吧,所以,只能滿腔無語的看著她,道:“都跟你說了我們在這里挺好的,你怎么還真親自跑來一趟?還有,你這布包里裝的是什么?” 聽出林非寒的語氣里沒有生氣只有無奈,蕓娘這才安了心,臉上掛著溫柔賢惠的笑容,道:“你真當(dāng)我是來看你的嗎?想的倒是挺美的,我是來見小王爺?shù)?,總是聽你說小王爺如何乖巧伶俐,可我卻從未見過,這對我實在是不公平;而且,我還帶了見面禮,不過不是給小王爺?shù)??!?/br> 看著蕓娘輕輕地?fù)P了揚(yáng)手中的藍(lán)布包,林非寒更是疑惑:“不是給小王爺?shù)囊娒娑Y,那你是給誰的?” 蕓娘就知道這些男人就算是讀了再多的書那也改變不了本質(zhì)是個大老粗,各個行軍打仗都是快好料,但論到細(xì)心上,卻是絲毫比不上女人的。 “你不是告訴我,這家的女主人剛剛生產(chǎn)完嗎?你知不知道生產(chǎn)完的女子需要注意什么?需要吃些什么?需要被照顧到哪些嗎?總之,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和五哥還有子初在人家的地盤上打擾了人家這么久,于情于理咱們都該謝謝人家,而不是每天真把這里當(dāng)成是客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喏,這是我親手做的谷釀,生產(chǎn)過的女子吃點甜酒釀有助于身體的恢復(fù)?!?/br> 說到這里,蕓娘就往林非寒的懷里輕輕地靠一靠,壓低聲音,繼續(xù)道:“你不是一直念叨著這個院子的女主人來歷不凡嗎?也一直想要查清楚她,卻又從無下手;我與她都是女人,女人之間是最好說話的,我來幫你探探口風(fēng),也好方便你將來行事?!?/br> 看著古靈精怪的妻子,林非寒還真有些哭笑不得。 說句實話,他還真不指望著愛妻能夠為他探到什么口風(fēng),但看著蕓娘那副興沖沖的樣子,林非寒又不好拒絕;所以,在一番思考之后,點頭答應(yīng)道:“行,你既然都做了這么多的準(zhǔn)備,那我也不能打擊你的積極性是不是?只是有句話我要叮囑你,這個楚月十分聰明,你來見她八成已經(jīng)被她看出了目的,所以在她面前,你最好不要裝傻充愣,對于聰明的人你越是遮掩,在她的眼里你就越會成為一個笑話;反而坦蕩一點,能讓她對你產(chǎn)生好感?!?/br> 聽了自家夫君這么說之后,蕓娘反而有些忐忑了;雖說她是個后宅女子,在出嫁之前也是見過大場面,應(yīng)付過不少人的,自認(rèn)為也算是長袖善舞;可是,她總是感覺自己以前接觸到的人跟這個楚月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如果說,以前她接觸的那些女人都是些小湖泊的話,那么這楚月對她來將就像是未知的大海,讓她心里稍稍有點犯怵。 看出妻子有點打退堂鼓,林非寒半擁著她將她往院子里帶,繼續(xù)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叮囑:“你不要太有思想壓力,其實我并沒想過你能給我?guī)矶嘤袃r值的線索,如果你真覺得自己應(yīng)付不過來,大可以跟她隨便閑話家常,簡單的說上幾句就算了。” 蕓娘抬起頭看向自家夫君,形狀很好看的眼睛如兩彎星月,雖說以她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算是半老徐娘了,但是這些年來因為保養(yǎng)得宜且從丈夫這里得到了全身心的愛意,所以蕓娘的模樣跟她真實的年紀(jì)差距頗大;尤其是這樣勾勾的看著林非寒的模樣,更像是個少女一般,脈脈深情的瞅著自己的情郎。 林非寒對蕓娘的這個眼神已經(jīng)很熟悉了,但每次看見,他都忍不住心動,“好了,別看了,晚上再給你看,我這就領(lǐng)你去見春杏姑娘?!?/br> 蕓娘被林非寒的這句話鬧的臉紅,嬌嗔的瞪了一眼心愛的夫君后就亦步亦趨的跟在林非寒的身后,走進(jìn)了堂屋。 堂屋里,春杏又送上了新茶,看見蕓娘被林非寒帶進(jìn)來,且聽林非寒對蕓娘的稱呼,就知道面前這個看似尋常普通但氣質(zhì)卻很出眾的女子是林夫人;于是,便對蕓娘投去和善的笑容。 林非寒將蕓娘的來意向春杏說了一遍,聽到林非寒提出要讓蕓娘見小姐的話后,春杏落落大方道:“林老板,你也知道,我家小姐眼下正在調(diào)養(yǎng)身子,而且小姐的性格喜靜,向來不喜歡被他人打擾;但林夫人是自己人,奴婢前去通報一聲,得了小姐準(zhǔn)許,立刻前來相迎夫人,你看這樣可好?” 春杏的這番話說的十分進(jìn)退有度,幾乎是讓林非寒挑不出什么錯處。 蕓娘已經(jīng)從林非寒的口中得知這個叫楚月的小娘子是個身份特殊的人,自然也知道,這身份往往不同凡響的人越是會有點規(guī)矩,所以面對春杏的解說,她立刻就能明白,笑著道:“本是我這民婦打擾了姑娘,那就勞煩姑娘前去通報吧?!?/br> 春杏含笑沖著蕓娘點頭,跟著就走出了堂屋,前往楚星月的臥房。 楚星月正在房中百無聊賴的翻看著手中的書,忽然看見春杏回來,而且還帶來了林夫人前來的消息,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了一個笑容:“看來,還是他們那邊比較著急呀?!?/br> 春杏說出自己對林夫人的印象,“小姐,這個林夫人看上去不像是個簡單,雖然相貌一般,但那種氣質(zhì)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小姐你要是不想見,那奴婢就去回絕了她。” “為什么要回絕,正好時間也差不多了,既然他們已經(jīng)主動走出了這一步,那我們就順著他們的步子,走下去吧;春杏,服侍我穿衣?!?/br> 第六百一十八章 驚為天人 這是楚星月自生了念念之后第一次見客人,也是第一次打扮收拾自己。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這副皮相是個招人的,只是女人懷孕的時候難免會長胖一些,生產(chǎn)后也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恢復(fù);可也許是這副身軀得天獨厚,她這月子還沒坐完身材就恢復(fù)的跟以前差不多;除了臉頰還略顯圓潤點之外,剩下的幾乎跟她當(dāng)姑娘時沒什么兩樣。 哦,還有一處有了變化,那就是因為要哺乳的關(guān)系,她的胸脯明顯要比以前大了不少,看著春杏服侍著她穿上粉霞錦綬藕絲羅裳,羅裳被撐的有些鼓鼓的樣子,楚星月一個現(xiàn)代人都覺得有些羞臊。 春杏扶著楚星月坐到梳妝臺前,一面為楚星月梳發(fā)一面看著銅鏡中花容月貌的小姐,忍不住夸贊:“都說著女人生產(chǎn)完都會變丑,可小姐你怎么越來越好看?瞧這模樣,簡直就跟還未出閣的小姑娘似的,小姐你若是不告訴別人你已經(jīng)當(dāng)娘了,恐怕沒人會想到這一點?!?/br> 楚星月畢竟也是個女人,是女人就喜歡聽別人夸贊自己好看;尤其是春杏說的這些話并沒有夸張,看著鏡中體態(tài)婀娜,膚若凝脂的自己,楚星月也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掐了掐自己的臉,真是嫩的跟水豆腐似的,連她摸著都有些愛不釋手。 看來,這女人月子坐好了,還真是大有好處呢。 楚星月微微含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考慮了一下,對春杏說:“如今我在給念念哺乳,還是穿一些寬松一些的衣服比較好,你抽時間去一趟街上,不用找專門的繡娘去定制,直接去成衣鋪,為我挑選幾件簡單普通一點的衣服就好了?!?/br> 當(dāng)初在離開京城的時候,春杏是為她帶了些衣服,可是那些衣服一看就是非同一般的人才能穿的;眼下是他們最低調(diào)做人的時期,若是穿了那樣雍容華貴的衣服出去,那她豈不是成了街上的風(fēng)景線了?所以,楚星月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看上去很普通的衣服,最好是越普通越好,只要穿著舒服就行。 春杏從小就生活在侯府里,侯府中只有小姐一個千金,老侯爺和世子爺又是個女兒奴meimei控,自然是什么好東西都往小姐面前送,所以小姐從上到大、從里到外用的東西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后來,小姐嫁給了凌王,王爺是皇子,凌王府又是尊貴之處,小姐身為王妃,吃穿用度比在侯府中還要奢華矜貴,這還不加小姐在成為太子妃之后的所穿所行。 跟在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主子身邊,春杏幾乎是什么樣的好東西都見過了,正所謂從簡到奢容易,從奢到簡難,春杏并非是那種吃不了苦的人,她只是舍不得自己伺候的小姐吃苦;本來小姐離開京城,離開青州后,這一路顛簸本就吃了許多的苦,眼下好不容易能夠穩(wěn)定一點了,春杏本以為能夠借著機(jī)會讓小姐好好地享享福了;可沒想到小姐居然還要讓自己放低姿態(tài),連在衣物上都要委屈自己。 想到這些,春杏就忍不住有些心酸,忽然腦子一轉(zhuǎn),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趕緊開口向楚星月解釋:“小姐,你是擔(dān)心咱們沒錢了嗎?其實小姐你不必?fù)?dān)心的,奴婢在離開的時候帶了不少的銀票,這些銀子足夠咱們的日常開銷,小姐你就不必委曲自己,節(jié)衣縮食了。” 楚星月聽到春杏這話,忍不住扭頭看向這個傻丫頭;她認(rèn)為自己表達(dá)的已經(jīng)很清楚了,為什么這小丫頭還是聽岔了她的意思呢? 楚星月看著春杏為自己梳的發(fā)髻,從眼前的首飾盒里挑選出一個水晶薔薇花簪子輕輕地簪在自己如緞的發(fā)間,跟著又為自己佩戴上兩個明月瑯耳飾,這才回過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春杏,語重心長道:“傻丫頭,你這自作聰明的勁兒怎么又犯了?” 春杏一愣,有些不太明白的看著眼前的小姐,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楚星月道:“我讓你去為我挑選普通的衣物并非是要節(jié)衣縮食,我雖然把銀錢交給你來打理,但咱們有多少錢財,又花出去了多少,我心里還是有點底子的;所以,收起你那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感觸,我之所以有這樣的安排,真的是有其他的原因。” 說著,楚星月就將自己想要低調(diào)的想法告訴春杏,春杏在領(lǐng)會了其中的意思之后,頓時如醍醐灌頂,露出一個傻的可愛的笑容,在楚星月面前扭捏著:“都是奴婢愚鈍,誤會了小姐;小姐請放心,明日我就親自出門一趟,去鎮(zhèn)子里最好的成衣鋪,為小姐挑選幾件合身的衣物?!?/br> “好,只是你要記住,務(wù)必要小心謹(jǐn)慎?!?/br> 楚星月下意識的就看向了窗外的方向,林非寒和衛(wèi)豹為什么會主動找上門?還不是因為蕭睿淵在鎮(zhèn)子里走動的時候,被林非寒看見了,好在看見蕭睿淵的人是林非寒,若是居心叵測的南楚人,恐怕這個時候他們早就不在這個小院里,而是被逼迫的到處東躲西藏的逃命了。 春杏明白楚星月的意思,拍著胸口保證:“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謹(jǐn)慎,不會被人察覺出什么的?!?/br> 楚星月知道春杏是個謹(jǐn)慎的性格,在叮囑了她之后自己也安心了不少,道:“好了,去把那個林夫人請進(jìn)來吧,該是會會他們的人的時候了。” 春杏領(lǐng)命,立刻就走出了臥房,直奔堂屋而去。 蕓娘等在堂屋里,等了有半盞茶的功夫都沒見到春杏再回來,下意識的就以為楚星月是不想見到她的;所以,立刻就有些委屈的看向自家相公。 林非寒一眼就看出蕓娘心里的那股小委屈,含笑伸出手將她摟在懷里,安慰著她,道:“我倒是覺得春杏姑娘遲遲未到,反而是好兆頭?!?/br> 蕓娘知道自己的相公是個厲害人物,所以對他說出口的話向來是十分信服的;只是眼下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林非寒繼續(xù)說:“如果那楚姑娘真的不想見你,大可以在聽了春杏姑娘的通報之后立刻就回復(fù)你;所以你就等著吧,很快春杏姑娘就會給你帶來好消息的?!?/br> 林非寒話音剛落,春杏就挑起了棉簾子從外面走進(jìn)來,在看見蕓娘后,簡單的俯身行禮,道:“林夫人,我家小姐有請?!?/br> 蕓娘驚訝的看了眼春杏笑盈盈的模樣,跟著,更是滿眼欽佩的瞅著自家夫君,真覺得自家夫君越來越有神算子的本事了,這種事都能被他一說一個準(zhǔn)兒。 蕓娘跟在春杏的身后,朝著楚星月的臥房走去;剛從后院蛙跳回來的蕭睿淵一抬頭就看見了這一幕,下意識的就抬起頭看向五叔。 衛(wèi)豹也是搓著自己的大胡子,忍不住念叨道:“這大林的媳婦怎么來了?” “五叔,你是說她是十嬸?”想到那個婦人打扮的女子會是十叔的妻子,蕭睿淵就立刻站了起來,不管腿上的酸疼,踮著腳尖就想要多看一點;他是知道十叔娶妻了,只是在跟五叔十叔團(tuán)聚后,他還從未見過自己的十嬸呢,一時難免有些好奇。 衛(wèi)豹看見站起來的蕭睿淵,立刻想到他們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一下就抽出手里的小皮鞭,朝著蕭睿淵的腿上就來了那么一下子,唬著臉,道:“誰讓你站起來的?繼續(xù)蹦,你小子腿上的力量太薄弱,男人練武功,最重要的就是下盤,下盤功夫不到家,再好的苗子也練不出好本事?!?/br> 蕭睿淵被這一鞭子抽的連聲倒吸冷氣,深深覺得在教自己武功這方面五叔實在是太盡責(zé)了;這大冬天的,他都蹦出了一身的汗了,五叔還是不肯放過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虐待他呢。 但想到五叔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蕭睿淵只能咬牙忍耐,繼續(xù)像個靈活的青蛙似的,一蹦一蹦的繞著院子蹦跶。 楚星月坐在房中的圓桌前,在看見春杏領(lǐng)著一個穿著素色對襟衣裙的女子走進(jìn)來時,就知道來者便是林非寒的妻子。 林非寒今年最起碼也到了四十歲,雖不像武將那般粗狂,而且因為是文人的原因面皮也要比尋常的男人白凈一些,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個三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本以為林非寒已經(jīng)是屬于比較會保養(yǎng)自己的男人了,可沒想打在看見蕓娘后,楚星月這才相信,原來這世上還真是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人存在。 蕓娘的真實年齡絕對已經(jīng)到了中年婦女的年紀(jì),可是她面嫩的長相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三十出頭的年輕女子一般,尤其是那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特殊氣質(zhì),大大的為她平凡的相貌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就在楚星月盯著蕓娘上下打量的時候,蕓娘也在觀察著楚星月;在看清楚楚星月真正的容貌后,蕓娘頓時怔住,半天都不敢相信眼前這美若天仙的女子是真實存在,還是她眼前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