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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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延切一塊牛排到她嘴邊,她機械地張嘴,聽到他溫聲寬慰:“傷心什么,有我弟弟meimei多嗎?我媽剛到英國不久就給我添了個meimei,我的新繼母年紀跟我一般大,一看就是能生的,他們要生就去生,最好能生十個八個,誰也沒空管咱們。” 許愿忍著鼻尖酸脹,慢慢咀嚼嘴里那塊rou,等咽進肚子里,整個人也調(diào)整好了,好像剛才的脆弱只是曇花一現(xiàn),只有眼角晶瑩的水光,證明她確實自怨自艾過。 最可憐還是瑞瑞,他才七歲。 她自己童年破碎,很怕弟弟走一遍她走過的路,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她至少在父母身邊待到快成年,瑞瑞七歲就被迫過上每周在父母兩邊奔走的日子。 真是造孽。 瑞瑞也是林季延同父異母的弟弟,提到這個年幼且相處時間不多的弟弟,林季延神色淡漠:他不缺父愛母愛,我小時候,基本見不到他,他現(xiàn)在老了,已經(jīng)愿意分點時間給孩子了。 這世界上有一千個家庭,自然就有一千種父母,我們只不過運氣不好,抽中自私不負責任的,沒什么大不了的,父母和子女,都各有各的造化,珍惜你眼前的人,桌上的美食,才是為人子女正確的態(tài)度。 他是思辨能力極強的律師,說起話來鏗鏘有力條理清晰,被他個人魅力征服的客戶不在少數(shù),許愿這樣剛出社會的青澀小姑娘,自然輕易能被他說服。 她決定聽他的,放下糾結,和家庭和解。 這一晚他們?nèi)タ戳艘粓鑫缫闺娪埃且徊坷p綿悱惻的愛情片,外面暴雨如注,原本稀稀拉拉的影院人更少,等到片尾,影院里只剩他們兩個堅守。 說是堅守,其實也不盡然。 因為心思已在別處飄蕩,兩片唇離得太近,已經(jīng)渴到極致,好像嘗到對方,才能解了這份躁動的渴。 唇齒相纏,這個吻持續(xù)太久,幾近缺氧。 雨下很大,冷風狡猾地往衣服縫里鉆,許愿被裹在林季延寬大的風衣里,兩人撐傘并肩走在風雨里,她只濕了裙角,而他淋成了落湯雞。 她鼻息間都是他好聞的味道,兩人心臟貼得很近,年輕躁動的身體被這陣雨催促著,前所未有地向往著彼此,渴望脫掉這一身濕噠噠的衣服,去往另一個guntang的歸處。 “我想快點回家?!?/br> “好,我們快點回家。” 回家,回他們的家。 許愿想到這一點,更依戀地貼著他,貪婪聞他的味道,傘的外面是一片狼藉雨幕,他為她撐起了一個小小的天地,他摟著她,要帶她回家。 都有一顆雀躍的想要回家的心,可最終,他們甚至等不及找鎖開門。 老舊的樓道燈又壞了,黑暗在平日造成的不便,在這個雨夜,卻演變成了最好的保護色。 他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脫軌,火花四濺,林季延的風衣濕了半邊,皮膚卻熱燙灼人,他將許愿牢牢禁錮在門和他的胸膛之間,唇舌掃蕩過她口腔里的每一處,激起一陣漣漪,這吻滋味太好,又曾經(jīng)魂牽夢繞,力道失了控,像是要把她吸走的黑洞,許愿吃痛反抗。 疼得想掉淚,她心情既酸又澀,如同在走鋼絲:“太疼了,你要吃了我嗎?” “對,恨不得把你吃進肚子里去?!绷旨狙拥种念~頭,發(fā)出一聲舒心悶笑:“渣都不剩?!?/br> 這一晚,林季延進了閨房,得償所愿。 一米五的小床滿載著激情和澎湃愛意,年輕男人有使不完的力氣,勁腰如馬達,直到半夜,激烈的搖晃才停歇。 這個捅破窗戶紙的癲狂雨夜,是一段親密關系的序章。 許愿拒絕了同事余巍的追求,坦誠自己已有喜歡多年的人,想和他在一起。 好在余巍是個君子,并不死纏爛打,兩人退回到朋友的位置。 許愿在冷靜一周后,決定坦然接受林季延對她生活的入侵,開門迎他進來。 也許是異鄉(xiāng)寂寞,也許是深藏的心動不想再掩飾,她默許了同居,家里于是多了男士拖鞋,衛(wèi)生間常備他的剃須刀,牙刷有兩只,是情侶款。 她在g市的工作漸入佳境,不愿意回去面對家人朋友的異樣目光,林季延也就隨她去,心甘情愿做空中飛人,每周末風雨無阻地跨越千里陪她。 床上也合拍。 食髓知味的年紀,周末常放縱到深夜,抽屜里的那一盒一到周末就消耗的快。 若天氣不好,便懶懶的哪里都不想去,一起靠著看書刷電影,但大多時候會半途而廢,書看一半便會情不自禁唇瓣貼到一起去,通常是林季延主導,輾轉,再由淺入深,兩個認真的人,都把接吻當學問來做。 假若天氣晴好,會出去走走逛逛,像一對最普通的小情侶,沐浴在陽光下,十指相扣,走過大街小巷。 他出手大方,隨時充當她的錢包,她是愛美的小姑娘,經(jīng)過路邊名品店,眼睛在某只奢侈品手表上多停留了一秒,只是單純驚艷于它的精致,第二天,這只鉆石手表就會出現(xiàn)在她床頭,成為她的私有物品。 這是一段開心爛漫、輕松自在的時光。 因背井離鄉(xiāng),沒人知道,他們曾經(jīng)是一對名義上的異姓兄妹,她正兒八經(jīng)叫過他“哥”,他也當著別人面冷臉承認這是一個屋檐下的meimei。 “我做你meimei時被你欺負,現(xiàn)在做你女朋友,被你,嗚,被你欺負地——更狠?!?/br> 許愿從小跳舞,腰肢綿軟,常能拗出超出常人的彎度,林季延平時溫溫潤潤夠正人君子,其實在床上夠瘋夠野,常把許愿欺負地雙眼霧蒙蒙,不許他下周再過來。 “乖,疼你還來不及。” 林季延又哄又騙,又一次得償。 她不讓他飛過來,兩人黏在一起久了,都該歇歇,下一周周五晚上,他打電話說這周有工作應酬,真的過不來。 許愿嘴上說“我高興還來不及”,掛了電話,對著一室冷清,又被許久不曾侵擾的寂寞席卷,高興不起來。 沒滋沒味地在家待了一天,周六深夜,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風塵仆仆出現(xiàn)在她門口,眉目俊朗,無論何時何地,都有讓女孩怦然心動的資本。 他眼眸含笑,向她張開雙臂:“怕某個小姑娘哭鼻子,來給她送手帕?!?/br> 許愿一聲尖叫,跳進了他懷里。 作者有話說: 回憶篇哈,這本書是回憶和現(xiàn)實相互穿插的~~當然主要是現(xiàn)實 明天入v,求各位老鐵不要養(yǎng)肥,訂閱吧?。?!你們養(yǎng)肥,我會很慘。。單機寫完,。。沒有榜單。。。作者會很孤獨寂寞冷,天天想著砍情節(jié)早點結束這痛苦,嗯。??傊?,寫小說還挺苦逼的,一坐幾個小時,吃飯睡覺想情節(jié)都是正常的事,所以作者也是需要好情緒需要熱鬧支持的,我希望我的故事被人欣賞被人看到,罵男主也沒關系哈哈哈哈哈。就醬,掏心窩說幾句心里話。 會堅持給愛留言的老鐵發(fā)紅包噠~~~ 第14章 蜜里調(diào)油過了三個月, 晝夜輪回,到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時節(jié)。 許愿并不知道,這將是她有生之年過的最凜冽的冬天。 年尾將近, 年味漸濃,離家半年的她跟著林季延, 乘機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到達a市是傍晚,年關的機場熙熙攘攘,接來送往的人絡繹不絕,十分不巧, 當她和林季延十指相扣有說有笑出來時, 和接機的人群撞上。 那里面有一張熟面孔。 她姨媽。 姨媽是來接在g市定居快十年沒回來過年的老姐妹的, 老姐妹剛好和許愿同機,姨媽一眼捕捉到她和林季延出雙入對的身影, 臉色當場就垮塌不好看了, 一個客套的笑也不愿意給,只冷冰冰說了句“天冷快回家”,就嫌惡扭開臉。 她對林季延的極端厭惡,不加掩飾,連帶著許愿也雙頰火辣辣,好像被甩了好大一個耳光。 她和林季延的地下情因此曝光, 親戚群炸開了鍋。 她媽知道了也不聲不響, 她愿意回武家住,她媽自然高興, 把她安置在瑞瑞房間,每天湯湯水水伺候她, 要彌補這半年對她的怠慢。 日子卻不平靜, 愛憎分明的姨媽每天對她的手機狂轟亂炸, 暗地里對她的戀情大肆批判。 這天,姨媽約她喝咖啡,許愿硬著頭皮赴約。 結果咖啡還沒上來,姨媽的冷言冷語便開始了,場面僵滯,許愿如坐針氈地挨過每一分每一秒。 “愿愿,你挑誰不好,偏挑了林家兒子?別人可一直以為他是你哥,你們這是亂-倫,是傷風敗俗!這種丑聞傳出去,你媽臉往哪里擱?她現(xiàn)在被逼的三婚,名聲已經(jīng)不好聽了?!?/br> “你真以為林季延是好男人?我呸!好男人會搞上自己meimei?你媽真的命苦,嫁了你爸這個不著家的,好不容易脫離苦海嫁給林培德,安生日子沒過幾年,卻碰上林季延這么個狼心狗肺一肚子壞水的繼子,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媽和林培德離婚是林季延搞的鬼,他骨子里一直瞧不上你媽,這人就是笑面虎,表面上斯文,暗地里就是個陰險小人,恨不得吃你媽血喝你媽rou,好為他mama報仇?!?/br> 許愿臉色蒼白,聽得指尖發(fā)顫,強自按捺情緒維護男友:“姨媽,我能理解你心疼mama二婚又離,我做女兒的,也心疼她婚姻不順,可是mama離婚是她和林叔叔兩個人的事,我們外人也不知情,你有情緒我能明白,但是沒憑沒據(jù)的,都推到他身上,不太好……林季延,我知道他的,他不是這樣的人?!?/br> 她這番維護,算是徹底坐實了“不孝”二字,姨媽雙眼瞪直,腮幫子繃緊,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隨時能剜她一口。 接踵而來的,是劈頭蓋臉的第二波批判。 “你的意思?我沒憑沒據(jù)誣陷你男朋友?” “你跟他好了幾天,被他灌了幾碗迷魂湯?我如果沒憑沒據(jù),我這個阿姨能這樣苦口婆心坐你前面,求你懸崖勒馬別做錯事?你若不是我看著長大的外甥女,我閑的我?” “你要證據(jù)?那你mama算不算人證,她的酒后真言你聽不聽?” 一段十幾秒的手機視頻被推到許愿面前,視頻已經(jīng)在播放,她媽醉得神志不清,沒了平日的優(yōu)雅雍容,癱在沙發(fā)上軟趴趴來來回回重復幾句話。 “我就知道我要敗在這小子手上,我玩不過他——” “林培德養(yǎng)了一頭狼——” “我的愿愿,落到他手上,可怎么辦——” 視頻戛然而止的那一刻,許愿面如死灰,嗓子眼被什么堵住了,大腦空白,一股徹骨涼意爬上脊背,令她四肢麻痹,僵得像一塊被陰風吹得冰冷的石頭。 姨媽不管她聽不聽得進去,還在喋喋不休。 “愿愿,你要談戀愛沒人攔著,可你得擦亮眼睛,看清楚這個人的人品,才好把這顆心交出去?!?/br> “林季延恨你mama插足,他處心積慮要你mama過不上稱心日子,你知不知道林培德現(xiàn)在的小老婆,就是他相中推到他老子面前的,走的路線跟你mama一樣,先進的他的秘書辦,憑著年輕狐媚姿色,把林培德勾得家都不回了。” 姨媽痛心疾首,活了大半輩子,竟然也會流露出畏懼:“我也算閱人無數(shù)的了,林季延這樣不擇手段的年輕人,還真是頭一回見到。愿愿,他這城府這心機,你只有被他吃定的份啊,小心被他賣了你還替他數(shù)錢。” “現(xiàn)在他不僅讓你mama離了婚,還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人又在外頭飄,你媽成日成夜擔心你,她喝醉兩回,回回跟我懺悔,當初不該招惹林培德,給你惹來這么一個瘟神?!?/br> 許愿一言不發(fā),面色灰敗,明明冬日艷陽高照,她卻如墜冰窟,什么信念信仰都崩塌了。 姨媽明知她被打擊地面白如紙,卻還不給她喘息療傷的機會,繼續(xù)道:“林季延懲罰的何止是你mama,瑞瑞那么小就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林培德小老婆年紀輕能生,林培德遲早眼里沒有瑞瑞。還有你爸爸……” 許愿一驚:“跟我爸又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關系大了!”姨媽那刺目的眼神,分明在責備她不懂事,“你也不想想,你爸爸這些年的醫(yī)療費都是誰在出?就憑你打過來的那點工資,夠你爸用幾天?你mama為什么剛離婚又心急找上了武強,男人一個個的薄情寡義,你以為她想三婚啊,你爸躺在醫(yī)院每天燒錢一燒就好幾年,你媽不找武強,也會找劉強張強,她對你爸真是仁至義盡了,哪個前妻能做到這份上?” 許愿徹底混亂了,過去的經(jīng)驗告訴她,姨媽渲染的過了,她媽根本不是那種情深義重的女人,可是腦海里有另一道聲音又在殘酷提醒她。 有些話沒錯的。 林季延有秘密,而她知道的,一直只是冰山一角。 他和趙曉曼有聯(lián)系。 “不錯,婚前協(xié)議是我草擬的,你要不要簽,要不要林太太的頭銜,取決于你自己,不要來我這里發(fā)瘋。” “這不是我草擬的第一份婚前協(xié)議,也絕不是最后一份,你不想簽,有的是女人要簽。想做人上人前想清楚,你現(xiàn)在得到的所有饋贈,都是有價碼的?!?/br> 這是他有次深夜在陽臺打電話,而她醒來發(fā)現(xiàn)枕邊人不在,赤著腳摸黑去找他,斷斷續(xù)續(xù)聽到的。 聲音極盡冷漠,事不關己,又帶了那么一點點高高在上,一字一句,像粹了冰,無情碾壓電話那一頭的人的神經(jīng)。 同時,又陌生的總讓她懷疑,他是不是有兩幅面孔,兩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