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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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的男人沉默的時間有點(diǎn)久,李夏卻不敢出去,預(yù)感他還有吩咐。 “讓方芹想辦法繼續(xù)接觸著,我還要知道更多細(xì)節(jié)?!?/br> — 許愿交接完工作,正式去了娛樂頻道報(bào)道,欣慰的是,工位只是搬到了隔壁辦公室,還能每天和齊曉暮在茶水間碰頭。 下周末瑞瑞在林家過生日,不出所料,小壽星親自給她打電話。 許愿身份尷尬,很想不去的,但瑞瑞一句稚氣的抱怨,戳得她心口酸脹,滑到嘴邊的“不行”怎么用力都出不了口。 “jiejie,武jiejie他們都不是我的jiejie,jiejie才是,可是jiejie不要我了嗎?我平時都見不到j(luò)iejie?!?/br> 許愿內(nèi)疚得不行,特地去商場跑了一趟,給瑞瑞買了一套樂高拼圖,一樣禮物還不夠,又從她媽那里問來瑞瑞的尺碼,給他買了一雙鞋,希望他以后穿著這雙炫酷的鞋,去很多地方,也能時常想起她這個存在感微弱的jiejie。 姜思韻知道她要去林家,沒有激烈阻攔,靜默片刻后簡單叮嚀:“終歸不是自己家了,說話做事都注意點(diǎn)分寸,待一會兒就出來吧?!?/br> 論掌握分寸,許愿最有心得,畢竟誰都不像她這樣,青春期后被迫輾轉(zhuǎn)過兩個陌生家庭,乖巧不惹事和仰人鼻息幾乎成為生活本能。 日落時分,她畢恭畢敬敲開林家大門。 歲月殘忍,林培德老態(tài)了許多,但肖似某人的眉目褪去上位者的威嚴(yán),寬容而慈祥,許愿叫了他八年叔叔,他也代替過父親的角色,去學(xué)校替她開家長會,也為她出過頭,痛罵過欺負(fù)她的女同學(xué)。 林培德和她媽水火不容,常年避不見面,卻一直沒有過度遷怒她,她離家時他是笑著送她出門的,客客氣氣說“以后有困難可以來找叔叔”。 因?yàn)檫@句客氣話,許愿一輩子記得他的好。 “林叔叔現(xiàn)在身體好嗎?”她收起根根棱角,便還是長輩眼里從前的乖乖女。 “好得很,還能再干他個五十年?!?/br> 林培德大佬氣場不減當(dāng)年,到了這把知天命的年紀(jì),發(fā)福是必然的,但還是可見年輕時的一表人才,否則,單憑門當(dāng)戶對,林季延那個知性美女mama也不會甘心嫁給他。 沒有見到他現(xiàn)任妻子趙曉曼,在林家干了十幾年的錢阿姨跟許愿在廚房閑聊,說這位一連流產(chǎn)了兩回,今年總算懷上了雙胞胎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肚大如籮,回娘家待產(chǎn)去了。 總歸是別人家的私事,錢阿姨硬要講給她聽,許愿便聽一聽,其實(shí)并不真正關(guān)心。 沒到飯點(diǎn),她便跟瑞瑞待在二樓房間,一起坐在地板上拼圖。 “趙阿姨平時會兇你嗎?” “不會,她周末都不在家,喜歡買東西,也給我買新衣服,哥哥讓我不要怕她,她不敢兇我的。” 瑞瑞提到敬佩的哥哥,黑眼珠里總閃爍著盲目卻執(zhí)著的崇拜,哥哥永遠(yuǎn)是對的,哥哥永遠(yuǎn)不會騙他,即便他未來會有更多的弟弟meimei,但哥哥和jiejie,都只有一個。 許愿赤著腳,摸摸小朋友柔軟的發(fā)絲,看他心無旁騖在地上那些碎片,情緒穩(wěn)定,甚至有些超乎年齡的老成懂事。 這很好,聽哥哥話的小朋友不會受傷,因?yàn)楦绺鐗驈?qiáng)大,給他足夠的情緒支持。 她低落的心情好過一些。 “平時哥哥回來住嗎?” “不回來住,哥哥和哥哥的外公外婆住一起,但是他會周末回來,帶著我去大伯家和爺爺吃飯?!?/br> “哥哥跟我拉鉤過,每周都會跟我踢足球,上周哥哥進(jìn)了兩個球呢,他還帶我去游樂場玩,有個小朋友好搞笑哦,問我哥哥是不是我爸爸?!比鹑鹎把龊蠛闲Φ煤瞄_心,“哥哥好尷尬啊?!?/br> 小孩子的笑容那么無邪,仿佛從來不曾被什么傷害過,許愿的心臟像一塊被泡發(fā)過的海綿,又酸又脹,以致想掉幾顆廉價的淚珠。 他終究還是嘗試在補(bǔ)償,哪怕其實(shí)微不足道。 “哥哥回來了嗎?怎么不見人?” “哥哥在他房間,叫我不要去打攪他?!?/br> 許愿心不在焉地陪他一會兒,見他工程浩大,終于先失去耐心:“jiejie去以前的房間轉(zhuǎn)轉(zhuǎn),你自己玩?!?/br> 站起來,她開門,視線飄向右側(cè)那扇緊閉的門,這才靜悄悄地走向左側(cè)那個隔壁房間。 她曾經(jīng)在那里住過八年,讀書、學(xué)習(xí)、想心事,全在那二十平方的小天地里。 如果一定要有所思念,那她思念這里。 握住門把,施加力道,她慢吞吞走進(jìn)。 臨近傍晚,室內(nèi)昏暗,卻不是全然無光,窗簾拉開,戶外的微光漏進(jìn)來,照亮了這一小方塊的白。 熟悉感撲面而來。 林家別墅已然變樣,但這個房間的陳設(shè)和八年前無異,她曾經(jīng)躺過的床,盤腿坐過的小沙發(fā),都還在老地方。 離開的,只是她而已。 她沉浸在這淡淡的失落里。 門后有道高大身影,隱藏在黑暗之中,凌厲飽含情緒的眼睛始終目不轉(zhuǎn)睛,注視前方安靜纖弱的背影。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劃過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到最后,到底不甘于隔空凝視,踏碎黑暗,緩步上前。 勁瘦有力的手悄無聲息環(huán)上她的腰身,前胸自然而然貼上她的后背,伴隨著一絲滿足喟嘆,兩人就這樣在黑暗中合體。 作者有話說: 抱歉抱歉,前幾章更新時間太晚了,因?yàn)檫€有點(diǎn)存稿(以后沒存稿了還得調(diào)整t t),下一章開始調(diào)整到晚上八點(diǎn)。 第18章 昏暗的保護(hù)色里, 無人出聲,無人驚嚇,一個摟著, 一個被摟,都維持著一種心照不宣的寂靜和諧。 一切都水到渠成。 仿佛這個動作他們曾在黑暗中完成過多次, 身體還留有本能的肌rou記憶,因此在大腦做出反應(yīng)之前,身體已經(jīng)提前繳械投降。 背后的男人guntang熾烈,胸前肌rou紋理喚起往日濃烈回憶, 多年的空虛就在這一瞬間被奇跡般填滿, 許愿心顫窒息, 短暫失語,說不出一個字來。 林季延同樣沉默如山, 潮濕的唇貼到她耳垂附近, 氣息眷戀,爾后,貪心地往下流連。 “知道我在這里守株待兔?” 許愿微仰下巴,露出一片潔白無暇的天鵝頸:“猜到了?!?/br> “你對瑞瑞說的話……這,就是你會做的事?!?/br>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林季延在她身后悶笑, 享受著她難得一見的溫馴, “一周沒見,學(xué)會勇敢了?” 許愿被牢牢禁錮, 感官知覺在幽閉的環(huán)境中被放大,腰上鉗子般的手掌將她勒得更緊, 試圖要嵌入他身體里, 猛烈窒息感再次洶涌襲來, 逼得她大口呼吸。 “還不夠,再勇敢一些?!彼淖茻岜窍⑾穸旧攮h(huán)繞在頸邊,極度危險又極度迷人,“我們可以,再做點(diǎn)別的?!?/br> 循循善誘的低啞語調(diào)摻雜著意亂情迷,每一個字眼都是一把燃燒的柴火,所到之處,焚燒理智。 毫不意外的,許愿的牛奶肌被燙出一層雞皮疙瘩。 “知道為什么嗎?”許愿顫聲,黑白分明的眼中卻一片清明。 如果林季延此刻能看到這雙純凈沒有雜質(zhì)的眼睛,便明白她并沒有被蠱惑。 窗外的暮色在加深,房間里的光越加少得可憐,一絲絲冷笑出現(xiàn)在她幽暗的臉上:“因?yàn)橛袀€人教我,越想躲一個人,就越不能躲,討厭一個人,就要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冷漠和討厭,因?yàn)樗仓慌淇吹竭@些。” 極近刻薄的字句從她口中吐出,話音剛落,脖頸上密密麻麻的熱意果然消失了,身后高大的男人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幾秒后。 “什么人?”他沉沉提問,緊繃聲線透出薄怒,“什么人教你?” 因?yàn)榱α康牟痪?,許愿少有能支配他的時候,但現(xiàn)在,她分明享受到了支配他情緒起伏的快樂。 心中暢快,便昂然抬起下巴:“無可奉告?!?/br> “你要真想知道,那我也可以透露一些?!彼龔澊?,“他是個好人,和你完全不一樣的好人?!?/br> 所有的曖昧幻影都被她主動扎破,房間里的溫度陡然跌到了冰點(diǎn),僵局再現(xiàn),一切仿佛都已無法挽回。 “好人?”林季延仍舊不放開她,嘴角勾出涼涼笑意,惡意的氣息流連在她耳邊,“那頓小龍蝦,看來還是背著我吃上了啊?!?/br> 許愿面色一滯,沒有料到他那么敏銳。 林季延沒有放過她臉部的任何細(xì)微變化,慢條斯理問,“他叫傅清澤吧?” “你們臺那個新聞主播?”他在她耳邊笑了一聲,“臉不錯,就是輕浮了一些,怎么?吃了一頓夜宵,就覺得人家是好人了?” “是啊?!痹S愿深吸一口氣后冷笑,“我見識過沒底線的壞男人,對好人的定義自然要比別人寬容一些,說起來還要感謝你,過去那三年我見誰都是好人,生活里處處都是善意,心情很好?!?/br> “嗯,見誰都是好人……” “所以,見誰都可以結(jié)婚?把他們當(dāng)成擺脫我的工具人?” “愿愿,你受了我的影響,學(xué)壞了。” 許愿一動不動,心跳如擂鼓。 林季延垂眸看著懷里綿軟僵硬的小姑娘,像失去了生氣,收起了叛逆的爪子。 這當(dāng)然符合他的心意。 她最好乖乖的,不要那么跳脫,按時在夜里回到他的懷里休憩。 他低頭,親密貼著她耳畔,不急不緩的語調(diào),低沉聲線如大提琴推拉:“把我看成什么了?跑得那么快,怕吃了你不成?” 男性氣息縈繞鼻尖,他是危險又迷人的美人蛇,有目的時,從不介意利用自己的男性魅力,就像現(xiàn)在,蠱惑她時,更是氣場全開不留余地。 許愿耳根癢到說話也困難。 “你自己是什么樣的人,你心里沒數(shù)嗎?” “我當(dāng)然有數(shù),我卑鄙,我不擇手段,這標(biāo)簽?zāi)阍缇徒o我貼上了,也不許我撕下來?!?/br> 許愿懊惱,不安分地扭動,力圖掙開他,卻被困得更緊,“林季延,夠了,你松手!” “別動,讓我再抱一會兒,就當(dāng)是過去三年不打擾的獎勵?!彼毁M(fèi)吹灰之力便輕松困住她,“我雖然壞,但很君子的,你忘了?” 許愿沒有再掙扎,只是臉頰漫上粉色,氣自己沒用。 不管開始時有多少勝算,最后總是一敗涂地,讓他得逞。 一絲絲柔情蜜意悄無聲息流淌開。 擱置在她腰上的溫?zé)崾终瓢挠蚁赂?,緩慢移動,像是找尋什么,又像在彌補(bǔ)當(dāng)時的缺席。 他聲線很輕地問:“這里……還疼嗎?” “對不起,我沒在你身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