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龍廷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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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要不,咱們回杭州吧?” 過了好一會,梁穎珍幽幽說道。 她實在是怕了。 生命不由自主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心慌。 “虛名害人吶,端王府派人延請……診治青羅格格期間,別說咱們回去杭州,就算出得京城一步,就會死無全尸?!?/br> 楊守誠苦著臉,一籌莫展。 他還真的沒有把握可以治好格格的怪病,只能用個拖延之計,好歹算是活了下來。 被人拱火架秧子,把他的“神醫(yī)”之名傳到京師權(quán)貴的耳中。就算自己再說醫(yī)術(shù)不濟(jì),也來不及了。 不想治要殺頭,治不好也要殺頭,沒有太多理由可講。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楊守誠百思不得其解。 …… 胡同深處,火把已經(jīng)快要燃盡。 光芒漸漸的暗了下來。 羅七站在窗戶邊,瞇縫著雙眼,透過麻紙窗皮,靜靜的看著那幾具尸體,一言不發(fā)。 他萬萬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學(xué)了幾手三腳貓西洋拳術(shù)的新晉趟子手,竟然出手如此果決狠辣。 不太像新丁,反而像是經(jīng)過血腥戰(zhàn)場的殺手。 而且,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的拳法水平竟然很不錯。 “看走眼了,這哪里是剛剛開始學(xué)拳?六合拳練到如此融會貫通的境界,沒有五六年的修行,那是在扯蛋?!?/br> “難道,王總鏢頭跟他家女兒,還在暗地里悄悄培養(yǎng)了一些學(xué)生,這時才找個理由接進(jìn)鏢局之中,為日后大事作準(zhǔn)備?” “要真是這樣,就越加不能把這人留在鏢局了,一旦事起,定然會把源順拖入覆滅深淵。” 說起來,羅七對源順鏢局是有感情的,當(dāng)然,他對自己的前途更有感情。 “還來嗎?” 旁邊一個未著寸紗的婦人,伸出手臂攬了過來。 “草,yin這么大嗎?” 沒見外面殺人了。 羅七感覺腰部有些隱隱發(fā)酸,沒好氣的小聲道:“要是讓元生兄弟,知道他家婆娘平日里的冷淡只是裝出來的,你說他會不會氣得從江南游回來?!?/br> “七哥,你把我家那死鬼,想辦法調(diào)去南路鏢,一去就是半年,還不就是為了這個,還裝什么正經(jīng)?” 婦人輕笑著,斜睨著眼看向羅七。 “我那是為了元生兄弟好,保他一條小命。誰不知道王總鏢頭派去北路鏢的兄弟,要跟東贏刀客拼殺…… 你說他護(hù)鏢就護(hù)鏢吧,偏偏要多管閑事,與東洋人死拼。錢沒掙到多少,反而折了許多人手。 去南路多好,那里風(fēng)平浪靜,歌舞升平,洋人還帶來了許多奇巧貨物。聽說,那里的生活過得比咱們京師還要舒服,大筆的銀元路邊隨便撿……” “洋人的錢真的那么好掙?” 婦人一聽眼中就放光。 “那也得分什么生意,出海行商本來就是一本萬利。 咱們只要從中搭把手,出點力氣,就能掙得盆滿缽滿。 可惜,王總鏢頭有些死腦筋,在他眼皮子底下,誰敢亂接洋人的生意,那是找死。” “是傷天害理的銀子吧?” 婦人也不是傻的,此時就回過味來。 王總鏢頭不允許接的生意到底是什么。 “得,嫌棄這銀子骯臟啊,那就不給你了?!?/br> “是我的銀子,七哥你想死啊?!眿D人不樂意了,橫了他一眼,一把摟過銀袋,夾在胯下。 “好,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羅七看得眼熱,身形一動,如餓虎捕羊,一把抓住對方。 第二十二章 越挫越勇 “噓,輕點,那是什么?” 婦人腦袋矗在窗臺上,眼睛無神的透過小孔看向外邊,突然瞳孔一縮,小聲道。 羅七心中一凜,如冷水澆頭,停下動作,也湊了過來。 就見胡同盡頭,地面之上,一塊石板輕輕被掀開,一個矮個漢子爬了出來。 扔掉手里的套馬索,左張右望的,手腳哆嗦走近地面那些尸體。 “香主死了,全都死了,那人好狠!” 他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一時六神無主。 “回去了是個死,不回也不行,怎么辦?怎么辦? 對了,那人身邊小女孩,好像是一樁大功。對,陳捕頭好像是說過這事,我把消息報上去,或許可以不用死。” 羅七放緩呼吸,側(cè)著耳朵聽著那矮個漢子自言自語,眼中有了疑惑。 ‘捕頭,小女孩?大功?’ ‘該死的張坤,不但惹上了紅蓮會,好像還招惹了別的麻煩,這不是要把源順鏢局帶入火坑嗎?’ 他有心想要出去,想了想,卻沒動。 只是冷冷的看著那矮個漢子走向胡同口。 不能牽涉進(jìn)紅蓮會的事情中。 大不了,到時把那小子交出去就行。 “噗……” 矮小漢子剛剛走到出口,一只手掌突然探出,手中握著藍(lán)汪汪的箭矢…… 從他右頸刺過,直接穿透左邊。 鮮血滴落。 “咯咯……” 矮小漢子捂著脖子,喉間發(fā)出奇怪的聲音,歪頭軟倒在地,一動不動。 胡同內(nèi)的火把,徹底熄滅,一片寂靜。 看到這里,羅七全身一震,心中發(fā)冷。 …… 張坤撿起胡同口的長箭,一箭刺死矮小漢子之后,又默默的站在胡同口旁側(cè),等了一刻鐘。 發(fā)現(xiàn)再無動靜,才轉(zhuǎn)身悄然返家。 屋內(nèi)一燈如豆,有飯香撲鼻,推門走進(jìn),就見到李小宛正系著小圍裙,正要放油炒菜。 “再等一會呀,很快就好?!?/br> 聽到動靜,李小宛回過頭來,甜甜一笑。 屋外腥風(fēng)血雨,屋內(nèi)平安祥和。 張坤應(yīng)了一聲,覺得自己今晚應(yīng)該加碗飯。 不管明天是風(fēng)是雨,過好今天最重要。 …… 第二天。 張坤叮囑李小宛,三天之內(nèi)不要前去“安仁堂”。 就呆在家里看看醫(yī)書,無聊了,練練針線活,做兩雙布鞋。 張坤發(fā)現(xiàn),隨著自己打拳踢腿,練武勤快,腳上的布鞋,并不是那么結(jié)實。 只是穿了幾天,就有些變形。 左鞋大拇指處,已經(jīng)裂開了一道縫隙。 想必是昨晚踢人踢得太猛的原故。 還有,家里的大米和rou菜備得很足,暫時也沒有必須出去的理由。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李小宛沒有多問,只是乖巧的應(yīng)了下來。 她知道,肯定有事情發(fā)生,但既然張坤不說,自然有他的理由。 …… 到了源順鏢局,剛剛練了一會拳法,田靜雅到了。 說是要去大興,走一趟信鏢,快馬來回,一日即可。 還說,等她回歸,再來切磋切磋,讓張坤不要偷懶,勤練拳術(shù)。 張坤笑著應(yīng)下,正想是不是找個理由早退離開,就見到一個熟人走了過來,是田千里。 這位自從那日在泰和酒樓門口被張坤打得灰頭土臉之后,這幾天都沒有鏢局出現(xiàn)。 也不知是不是去了父武義學(xué),接受洪教諭的再教育。 想來日子過得不怎么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