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龍廷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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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眉心一點紅痣。 “銀鈴朱砂,冷月白馬,原來是呂大小姐,呂鈴綺……我記得在路上還見過你一面來著,怎么,嫌這日子太無聊,跑到我陳家來做賊,還是想做個刺客?話說,就算做什么,也用不著你這位大小姐親自上門啊?!?/br> 張坤早就發(fā)現(xiàn)外邊有人偷窺。 卻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上,到了他如今的修為境界,只是按步就班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甚至,呂布回歸下邳,萬余兵馬進城,都沒有讓他有半點害怕。 在這節(jié)骨眼上,他已經(jīng)算計得很清楚……只要呂布不傻,絕不會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再惹上一個強敵。 他有這個信心。 要窺視也由得他去,只要不太過份,各自相安無事,也好。 張坤就是這樣想的。 他當然沒想過投曹cao,無關那人人品的事,而是能夠自己做主,何必投靠他人? 也沒想過投呂布,一個被人追得如喪家之犬般的一勇之夫,也配做自己的主公? 想要得到海量龍氣,有,且只有一條道路,那就是掃平亂世,一統(tǒng)天下。 沒有第二種選擇。 只不過,如今實力稍顯不足,且潛伏爪牙忍受,練練兵積蓄實力。 “既知我身份,當明白我父威名,還不快快放了我……否則,大軍頃刻即到,爾等皆成齏粉,勿謂言之不預。” 被張坤一只手壓制,按在懷中膝上…… 呂鈴綺鼓蕩氣血,三次運力,都被莫名其妙的一股勁道消融,壓得死死的一動不動,心中氣急,出言威嚇道。 “你這死不認輸,看不清現(xiàn)實的模樣,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br> 張坤呵呵笑道。 順手把呂鈴綺扔到地上。 當初王小丫同學也是屢敗屢戰(zhàn),斗志高昂,嘴巴硬得跟鴨子似的,不還是被自己打得服服貼貼。 這個雖然更顯得高傲了些,其實是一種貨色,都是沒吃過虧。 “你不殺我?” 呂鈴綺眼神奇怪。 她被生擒之后,生怕接下來就是生不如死的羞辱,只想出言激怒對方,以求速死。 卻沒想到,聽到威脅之后,對方依然滿不在乎,竟是隨手把自己給放了。 “我殺你做甚?溫侯之女夜訪蝸居,歡迎還來不及呢,殺了你也太沒意思。 而且,都不用我去殺,過不了多久,你家老老小小,不是讓人斬首示眾,就是被人生擒玩樂,用得著我多此一舉?”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溫侯女兒不走了 “你胡說,我父勇猛蓋世,戰(zhàn)陣沖鋒,無人能擋,他手下還有兩千狼騎,有八健將,有……” 呂鈴綺一聽這個就不滿意了。 要說戰(zhàn)敗還是有可能的。 可是,說是敗兵之后,連逃都不能逃,還被人滿門老小盡皆捉住,隨意發(fā)落,這就有些看不起人了。 張坤搖了搖頭:“總共一萬出頭的兵馬,兩千余騎。手下八健將,是很不錯,但也僅是不錯而已,曹cao、劉備手下,盡多大將可以勝得。而且,城外陸續(xù)趕來的,至少有著五六萬兵馬,人數(shù)相差太過懸殊,打是打不過的。 至于溫侯本人,的確是很強,也還能沖陣殺敵……可是,若他這個主將都出去沖陣殺敵,拼命殺來殺去的,下邳城中,可還安穩(wěn)?” “這……” 張坤問的,其實就是如今下邳城最大的危險所在了。 這里是有天下無敵的騎兵,而且,是呂布這位天下無雙的戰(zhàn)將親領,但說到底兵力還是太少了。 作為一支偏師,這么點人算是可以,任誰也不敢忽視,只能嚴防死守,隨時準備大量兵力圍攻。 但是,作為主力兵馬,區(qū)區(qū)兩千人,上到戰(zhàn)場去,就算給他沖破戰(zhàn)陣,小勝幾場,又能殺得了多少人? 一不小心,陷入大軍圍困之中,后方立即不穩(wěn)。 不說別人,就說陳宮,一直與淮南袁術眉來眼去的,上次八健將之一的郝萌反叛,暗地里就是袁術支持,陳宮牽線。 這一點,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不過,都不去揭穿他而已。 陳宮輔佐呂布,并不是他對這位溫侯有多忠心,而是因為暫時無處可去,需要呂布替他達成報仇的念想而已。 這位士族出身的軍師,與其說是呂布集團的軍師,還不如說是客卿,他與呂布多數(shù)時間是合作關系。 并不是一條心,雙方又需要對方,就這么貌合神離的走到了如今。 一旦出現(xiàn)危機。 那自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誰敢保證,他不會在身后捅刀子。 不但是陳宮,其他將領也有問題。 單獨出兵打起仗來,自然是沒什么用處,文不成武不就的,就算其中有厲害的角色,限于兵少,也干不出太多事情來。 最麻煩的還是,這些將領,打敵人不算太厲害,但是,一旦呂布不在城中,作起反來,那才是真正要命。 有著郝萌的先例在,就連呂鈴綺,也不敢保證說,城內(nèi)諸將全都對自家父親忠心耿耿,在艱難的形勢下,不會背叛。 這就是開玩笑了。 這個年頭,你背叛我,我背叛你,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他…… 就連朝廷都被人控制了,皇帝也被人捏在手心里隨意揉捏,還跟人談什么忠義? 那是騙老實人的。 “正是如此,陳公臺提出此議之時,父親也頗為猶豫,不敢斷然出城。我們也是知道,假若父親真的帶著騎兵出城擊曹,多半就要與大家再次分離,從此極難相見?!?/br> 呂鈴綺滿面懊喪。 不提起這一點,她還可以不去多想。 真的面對圍城的結果,她就算是想裝做看不到都不成。 張坤所言字字誅心,把下邳的局勢說得分明,她聽著聽著,冷汗都出來了。 ‘一旦父親出兵,被人阻攔,回不了城,城內(nèi)一家老小性命,豈非盡cao人手,到時,才是真的生死兩難?!?/br> ‘而那陳宮,三番兩次鼓動父親出城應戰(zhàn),由他鎮(zhèn)守下邳城,其居心難測,實在是不好去賭?!?/br> ‘但是,不出城應戰(zhàn),也不是辦法。 讓曹軍從容布陣,把下邳圍死,內(nèi)外隔絕。外面再無援軍到來,總歸也是死路一條?!?/br> 呂鈴綺臉色陣紅陣白,想來想去的,想炸了腦瓜子,也想不到破局的法子。 難不成,真的要如陳宮的獻計那般,把自己送到袁術那里,嫁給他家兒子,自甘卑下的求得他出兵相救。 不行,死都不行。 想到自己終將成為一件厚禮,成為紈绔子弟手中玩物,呂鈴綺心中惡寒,再不敢往下細想。 “還請先生教我?!?/br> 她突然眼珠一轉(zhuǎn),向前兩步,一躬到地。 剛才是腦子糊涂了,對方這么能打,又能明見萬里。 現(xiàn)成的高人在此,還不問計? 一般來說,能提出問題者,一般都有著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個時代,那些文士們都是這么玩的。 眼前這個陳家子,既然看清了形勢,卻不去想辦法逃離下邳,肯定是有著自己的盤算。 “你問我,哈哈,那就是問道于盲了。我無兵無權,一介白身,如今身處下邳,身份尷尬得很,又能有什么辦法?” 這是大實話。 張坤的問題,其實就是他哪邊都不靠,誰也不會信他。 就算有著滔天本領,也無用武之地。 他最多能保證自己不受加害,想要扭轉(zhuǎn)局勢,條件不成熟。 “公子既然身處下邳城中,想必已為陳氏棄子,令尊才學自然是極高的,但這做人嘛,卻是不敢恭維得很了……如今公子坐困城中,與我等情形何其相似,不如合則兩利?!?/br> 見到張坤推搪,呂鈴綺這下卻是一點也不急了。 找了個凳子自顧坐下,呵呵輕笑著道:“自父親占徐州以來,本小姐對城中世家也不是沒有了解的,糜家豪富,卻苦無晉身之階,又看不起父親出身粗鄙,竟然押注在劉玄德身上,又是送錢,又是嫁妹,可謂下足了血本。他家暫且不說,絕無可能拉擾…… 而陳家呢?卻是經(jīng)義傳家,自詡忠義之名,暗地里一直與許都互有通信,知交滿朝野,就連父親也不好輕動,只能安撫。就想著,這遠水近火的,相信陳家會識得時務,一心輔佐…… 卻沒料到,那陳漢瑜父子兩人,竟是心狠若此,把你們?nèi)硕既拥较纶偷降犊谥?,也要給父親狠狠一擊?!?/br> 呂鈴綺侃侃而談,又道:“陳家三位庶子,二公子一心向?qū)W,苦求上進,為人癡傻。四公子混跡市井,油滑精乖,不學無術。唯有三公子,幼習黃老之學,稍長,又入道觀清修,為母祈福,行事頗有章法。 我觀公子行事,坐困絕地,卻不動聲色,只是閉門修練,頗合道家無為真意,想必就是陳家三公子,清寧夫人一脈的陳實陳元真了?” “你這消息打探得可真詳實啊,不但能懂詩文,會女紅,還有著一身強大武藝,算得上是文武雙全……呂奉先沒有給你一個將軍之名,獨領一軍,真是可惜了。” 張坤搖頭嘆息。 “公子也這般認為?” 呂鈴綺眼中爆發(fā)出驚人的神彩。 世人都認為,女子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就算學得一身本事,也只能身處深閨之中,無用武之地。 別說出將入相,就算是拋頭露面的,出來干點事情,也會被人指指點點的,著實讓人所了悶得很。 就算是自家父親,這般從草原最底層殺出來的猛將,對世俗規(guī)則最是不看在眼里,他仍然對于自家女兒出來領兵做事,很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