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龍廷 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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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等在刺史府門外,看著高順出來,伴行幾步,突然開口問道。 “不怎么樣?” 高順不愧為惜字如金的典范。 不把他逼到極處,他是不太愿意說話的。 尤其是不喜歡剖露心中想法。 這還用問嗎? 人家一人赴宴,從容來去。 無論是膽量、氣魄,還是文才、武功,把堂中眾人全都比下去了。 言語爭鋒,就算是陳公臺,也沒能占到什么便宜。 至于武藝嘛。 經(jīng)呂鈴綺一曲戰(zhàn)舞之后,高順什么話都不想說了。 說實在話,他都不覺得,戰(zhàn)場單挑,自己能打得過那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女子。 虎父無犬女,這話用在這里一點也沒錯。 但是,就算是達(dá)到如此程度的武藝,人家那位就坐在原地,動都不動,直接受了一戟,屁事沒有,反而還崩了兵器。 這是什么概念? 打老了仗的高順哪里不明白,呂鈴綺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不要想著去圍攻,人家武藝強絕,就算讓你偷襲,讓你圍攻,也不見得就能傷得了他。 什么暗箭飛斧,都是笑話。 除非當(dāng)面執(zhí)兵,正面硬抗,在武藝上面壓制住他,否則,這鴻門宴,擺還是不擺,其實沒什么區(qū)別。 如此人物,不能為敵,只能為友。 這,就是今日鴻門宴,給出的結(jié)果。 讓某些人心中發(fā)冷的同時,也讓某些人,暗暗就生出了一些想法。 就比如,此時的張遼。 “陳公臺想法是好的,奈何不實際啊,如此以往,局勢堪憂。依我看,這城,是守不住了?!?/br> 張文遠(yuǎn)嘆息道。 他算起來也是客將,雖然一直沉穩(wěn),平日處事,上陣交鋒,從無錯漏。 大抵還是很不甘心的。 大丈夫立身世間,誰不想做出一番成績來,建功立業(yè),光宗耀祖。 就這么被人打得狼奔狗突,東逃西竄的,能有什么前程? 偏偏,看到了危險,說話卻沒什么份量,只能隨波逐流,奈何奈何…… 當(dāng)日陳宮一句“一山不容二虎”,顯然已被呂布聽到心里去了。 接下來的種種事端,豈非最好的印證。 明明有著強援在側(cè),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這豈是成就大事的性子。 “守得住,守不?。孔杂兄鞴珱Q斷,我等上陣殺敵即可,不用太費心思。” 高順瞄了張遼一眼,嘆了口氣,勸戒了一句。 他心如明鏡,早就看穿了一切,平日里也會有事無事的點醒呂布幾句,勸說得多了,反而惹得對方起了厭棄之心,真是何苦來由。 身為將領(lǐng),唯有聽令殺敵,死而后已。 …… 張坤當(dāng)然沒有跟著呂鈴綺去見她的母親。 小女孩可以任性行事。 他一個大男人,直接去往刺史府后院,不是個事。 不過,臨歸家時,卻是收到了一盒糕點,還微微帶著溫?zé)帷?/br> 呂鈴綺就有些不滿:“母親說想見見你,聽說你醫(yī)術(shù)極為不凡,更是想要你看看她的老寒腿……貂蟬姨娘新作了一首箏曲,聽聞你舌戰(zhàn)刺史府,力壓眾人,讓陳公臺無言以對,登時就奏出殺伐之音,想邀你去鑒賞……” “?!?/br> 張坤聽得滿頭大汗。 你是想害死我吧。 去見一見嚴(yán)夫人,倒也沒什么,反正和呂鈴綺混得熟了,上門去看望一下對方長輩。 但是,貂蟬邀請彈琴品曲。 這事要是傳到呂布耳朵里,肯定得續(xù)上先前未競之戰(zhàn)。 就不怕到時你爹帽子上綠油油嗎? 有心想要胡扯兩句,看到呂鈴綺眼里那稚嫩純真光芒,他這才想起,如今只是漢末,這里的姑娘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心里萬萬不會想到亂七八糟的事情,有些玩笑還真開不得。 “改日,改日上門拜訪。” 張坤推卻了兩句,就帶著花四姐抱拳告辭。 貂蟬的名字,他就算是歷史學(xué)得不太好,也不可能忘了此人。 說起來,對方還算是大漢的功臣了。 當(dāng)日王允設(shè)下連環(huán)計,就是以貂蟬引得呂布與董卓相爭,最后讓事情一步步發(fā)展,引呂布?xì)⒌魢\…… 按理來說,此女不管行事作風(fēng)如何,身為大漢臣子,總得記她一個人情。 再怎么樣,高看一眼不為過。 但是,貂蟬顯然沒有享受到這個待遇,她在別人的眼里,其實,并不是什么功臣,而只是一個歌伎而已,或者說是一件工具。 用過就忘,也不是忘了吧,至少,還是有些人惦記她的美色的。 在還未發(fā)生的將來,貂蟬將會被曹cao擒住,送給關(guān)羽暖床,用來挑拔關(guān)云長與劉備的兄弟情義。 這抓到美人了,不送給大哥,卻送給二弟享用。 曹老板就有這么黑。 居心不良是擺在明面上的。 就看你怎么接招? 關(guān)羽也夠狠,二話不說,把貂蟬叫到身前,一劍砍了。 臥槽…… 你們一個兩個的做個人吧。 從這里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歷史上有名的大英雄,大豪杰,在某些方面的觀念,與他這個后世來人,頗有些格格不入的。 甚至,他覺得那些人,甚至還沒有呂布這么讓人安心。 前方隱隱傳來哭泣聲。 張坤勒馬,轉(zhuǎn)首問道:“是何人在哭?” 這里也是一處高門大院,看起來不像貧寒人家。 他還注意到,這家的門外,站著稀稀拉拉一些士卒,警惕的望著院子,似乎是在看管著什么。 花四姐消息靈通得很,只是瞄了一眼,想也不想就答:“聽這哭聲,應(yīng)該是糜家小姐。當(dāng)日呂布攻打小沛,劉玄德匹馬出城,把妻小扔下了,被呂布軍所擒,本來是關(guān)押在徐州,不過,因遷家卷錢糧來下邳,就把糜夫人也一同遷過來了?!?/br> “看看,這就是差距所在。人不狠,站不穩(wěn),從某些方面來說,呂布其實遠(yuǎn)遠(yuǎn)比不得曹cao和劉備啊?!?/br> 張坤呵呵笑道,看著花四姐迷茫眼神,也不多做解釋。 打馬直接回了莊園。 …… 接下來,直過了一月時光。 張坤每日里除了讀一讀黃庭經(jīng),就是cao練手下士卒。 在海量rou食和藥材的滋補之下。 陳家八百家兵,已經(jīng)練得像模像樣的。 再加上,他以精神感應(yīng)之法,入微氣血修行,一點點打散士卒體內(nèi)氣血運行,規(guī)范其修行道路,如同最好的名師一般,飛速提升手下實力。 只是短短一月時光。 八百家兵,已經(jīng)有了五百余人過了合力一關(guān)。 余下人等,也已經(jīng)處于合力邊緣,就快突破。 至于花四姐和樵三、文六幾人,全都突破暗勁,可以為將。 到了這時候,這支精銳才初步成型。 ‘不知,此時面對高順的陷陣營,能不能正面取勝?’ 看著場中呼喊拼殺,氣勢兇勐的八百健卒,張坤心中多多少少的也升起了一絲成就感。 ‘合力境界,人均四五百斤力量的武士做為士兵,只是步戰(zhàn),也未免太浪費了一點?!?/br> 張坤摸著下巴,還是有點不滿意:“花姐,馬匹搜羅得如何了,還是沒人肯賣嗎?” “不是沒人肯賣,實際上,咱們已經(jīng)把馬市所有的家底都掏空了,也只是湊齊了三百之?dāng)?shù),還全都是不怎么好的駑馬,勉強能夠騎乘。畢竟戰(zhàn)事正急,軍中戰(zhàn)馬不敢妄動,就算給出十倍價錢,也是買不到的。” “罷了,三百就三百,你挑出三百位修練進(jìn)境最快的士卒,教授騎術(shù)射術(shù),這支兵馬,不能只是作為步兵來用?!?/br> 張坤吩咐著,突然又想起一事,“城外攻勢如何,今日竟未聽到喊殺聲,曹軍可是后撤了?” 這段時間,一日三驚。 下邳城四個方向,全都喊殺連天。 城內(nèi)青壯盡被集結(jié),各家大戶不管甘不甘愿,全都得派出大部分人手,協(xié)助守城作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