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唯一
“昨日我遇見了將軍的副將孫良,他說將軍被伏擊陷害,人落下懸崖后不知蹤跡了……” “什么!”蓉香大驚失色,手下的動作就沒了準(zhǔn)頭,用力地戳到了默羽的傷處,等默羽痛哼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一時手足無措地竟像對孩子一樣地對著默羽的傷處吹了兩下,“呼呼……” 蓉香的氣息噴在默羽敏感的腰上讓他不痛但變癢了,他看著蓉香在意識到自己犯的傻后,不好意思地抬眼說了句“對不起啊”,原本煩悶的心情竟被吹散了許多。 “你不用憂心,將軍吉人自有天象肯定沒事的?!蹦鹕焓謱⑷叵闵⒙湓陬~前的一縷發(fā)絲輕輕塞回發(fā)髻里,“只是我們還得在西城再呆一日,孫良話沒說完就傷重暈倒了,大夫說他今日應(yīng)該能醒來,等他醒了我們就啟程回墨城。” “好,都聽你的。”蓉香只是輕柔地應(yīng)了聲,手拿著紗布繞過默羽精瘦的腰身纏了幾圈后綁好,“在外要小心傷口,別碰到了?!?/br> 默羽瞧著蓉香笑而不語,蓉香一窘,收好東西去看孩子不理默羽了。山不就我,默羽就自己貼過去,“那我走了,你和孩子們最好別出門,也不用等我吃飯了,困了就先睡?!?/br> “知道了,怎的現(xiàn)在比我還啰嗦了?!比叵愣号⒆?,余光見默羽輕笑一聲出了房間后,才回頭看閉上的房門,手摸了摸被默羽整理過的發(fā)髻。 默羽離開客棧去了如墨閣,西城的如墨閣受限于地勢,雖遠(yuǎn)不如潞城的氣派寬敞,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且這里更近墨城,一干人等都是墨家的老人,把孫良交給他們默羽是很放心的。 默羽進(jìn)了后院,掌柜李松迎上來匯報道:“少爺,人已經(jīng)醒了,正給他喂藥呢。” 默羽跟著李松進(jìn)了房間,床邊一個丫鬟正給床上坐著的男人喂藥,見默羽進(jìn)來,丫鬟起身行了個禮,男人則眼神一亮,虛弱地喚了聲,“默羽……” 李松示意丫鬟繼續(xù),默羽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直奔主題:“孫大哥,時間緊急,你再仔細(xì)跟我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br> “好?!睂O良一口氣喝完藥,開始回憶,“之前將軍被圣上派到了西邊祈城鎮(zhèn)壓暴亂的西涼族,起初很順利,作亂的叛軍沒多久就繳械投降了?;爻痰臅r候?qū)④姃炷钆R產(chǎn)的夫人,我們便兵分兩路,將軍帶了一隊(duì)走捷徑羅峰崖,我們走祈城山……” 孫良如今想起當(dāng)時當(dāng)日的情景,依然是悔恨萬分,“沒想到秦飛章那個狼心狗肺的家伙,居然,居然背叛了將軍!他竟早就和西涼族沆瀣一氣,趁夜放了俘虜還給他們兵器,舉刀砍向自家兄弟……我逃了出來跟在秦飛章后面,看到他們?nèi)フ覍④?,將軍他,被秦飛章逼跳羅峰崖,再無蹤跡?!?/br> 默羽沉吟片刻,問:“將軍有受重傷嗎?” 孫良回想了一下,“應(yīng)該沒有,將軍身手不凡,秦飛章帶的那些人甚至都沒怎么近得了將軍的身?!?/br> 默羽聽完孫良的話,心下倒是比昨天要安定了些,“如此說來,倒是不用太擔(dān)心了。我記得羅峰崖下是海,將軍在祈城征戰(zhàn)數(shù)次,對羅峰崖也很是了解,想必是故意從那跳下去躲避敵兵的。如今可能會順著水流到了什么偏僻的地方養(yǎng)傷,只要我們?nèi)?,必定能和將軍回合?!?/br> 孫良聽完默羽的分析大喜,“如此就太好了。”隨即又想到路上見到的官兵和公告,又著急了起來,“對了默羽,將軍府到底出什么事了?夫人和少爺如何?為何那公告上竟說柳生他們是在逃的逆犯?” 默羽神色凝重,“孫大哥,勵王假傳圣旨,以將軍和西涼族勾結(jié)叛國,用兵符蒙騙諸王出兵為由,夜闖將軍府,府內(nèi)上下人等,均就地處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啊……”孫良聞此噩耗面如死灰,“將軍根本就沒有帶兵符出征,怎么會用兵符請諸王出兵呢?夫人和少爺……” “夫人提前得知消息,但已來不及逃走,為保全少爺和兵符,便只能將計就計,讓柳生和我一干人等從密道分散逃出。夫人則在外面跟勵王斡旋爭取時間,最后,引火自焚了……”默羽只用寥寥幾句簡單復(fù)述了那一夜的驚心動魄,看似冷靜自持,其實(shí)他復(fù)述時腦海里都是那夜血流成河的畫面,握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孫良更是一口血水噴了出來,默羽急忙上前安慰道:“孫大哥,少爺和兵符如今都安全,只要我們找到將軍,我們一定能為將軍洗清罪名,為夫人報仇雪恨的!”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的李松跟丫鬟低聲道:“你再去煮一碗藥送來。” “是。”丫鬟俯首離開了。 李松又跟默羽說:“少爺,您先回吧,讓孫副將好好休息養(yǎng)病。” 默羽起身,“孫大哥,你好好養(yǎng)病,等我安頓好了少爺再來看你。” 孫良看著默羽只能勉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孫良悼心疾首的樣子,讓默羽也是心煩意亂,回到客棧后竟一時忘了先敲門,便直接推門而入了。 蓉香雖也漸漸習(xí)慣了默羽的神出鬼沒,但她以為默羽要很晚才回來,冷不丁地房門突然被打開進(jìn)來一人,蓉香差點(diǎn)就叫了。 待看清是默羽后蓉香才松了口氣,拍了拍胸脯,“你嚇?biāo)牢伊耍悴皇且芡聿呕貋韱???/br> 默羽卻直勾勾地盯著蓉香不說話,準(zhǔn)確地來說是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胸。 “??!”順著默羽的視線望去,這次蓉香是真的叫出來了,她隨手抄起床上的什么物件朝默羽扔去,又趕緊拉過床簾,縮到床上擋住自己,“你,你,看什么看啊!” 蓉香裸著一半酥胸給清兒喂奶的畫面還刻在默羽眼前,蓉香扔來的東西根本沒扔到默羽身上,只飛到一半便要落到地上。默羽伸手一抓,展開一看,竟是件藕色的肚兜,還有些深色的水漬,抓在手里還能感覺到溫?zé)岬捏w溫。 默羽不知哪根筋不對,竟將肚兜放到鼻間猛吸了一口。啊,是那熟悉的,夢里的奶香味,甚至層次還更豐富,好像還混合著別的什么體香。 這香味如同忘憂草,讓默羽剛剛還煩悶不已的情緒一瞬間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下身又一次傳來的火熱沖動。 這一次他確定了,默羽確定了,他就是喜歡上了蓉香,喜歡上了這個危機(jī)關(guān)頭敢于不顧禮法用自己母乳救他的女人,喜歡上了這個溫香如玉次次撩得他意亂神迷而不自知的女人…… 管她有沒有孩子嫁沒嫁過人,他才不想被她當(dāng)成親弟對待,他只想當(dāng)她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