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帝寵 第57節(jié)
桓崇郁翹了翹唇角,捏著她的下巴,俯身吻過去。 烏雪昭輕揚(yáng)粉頰,迎了上去。 桓崇郁伸手扯下了她身上的那層遮掩,烏雪昭唇齒張開,頓時被他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 翌日,回了宮。 盛福看著天子眉宇間的神色,直咋舌,私底下跟鄭喜夸耀:“師傅,這就叫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br> 比起哄皇上,他師傅只能排第二。 鄭喜哼笑一聲,神清氣爽地去當(dāng)差。 作者有話說: 遲來的二更,寫了一天,卡死了,刪刪改改好多遍,腦闊已暈。 明天中午如果十二點沒更新,可能會推遲到下午,寫到太晚了qaq 第34章 既是侍疾, 就沒有只去一日便回家的道理。 天子回宮中處理政務(wù),而烏雪昭仍被留在王府中。 沒人催促,烏雪昭醒來時, 已經(jīng)天光大亮,天子不知已經(jīng)離開多長時候了。 她微睜美眸,趿拉鞋子下床。 外頭伶俐的太監(jiān)聽到動靜, 在廊下問道:“主子, 早膳已經(jīng)備好了。您準(zhǔn)了進(jìn)來服侍, 奴婢們就進(jìn)來擺膳。” 聽到這聲主子, 烏雪昭心里有些不自在。 她還不是正經(jīng)主子。 眼瞧著這里也沒個主事的人, 她便沒多說什么, 回了一聲話,自己穿戴好了衣裳, 叫太監(jiān)打水進(jìn)來自顧梳洗。 烏雪昭生得肌膚明凈,五官秾麗, 不做打扮,也美得晃眼。 伺候的小太監(jiān)在宮中早受過訓(xùn),此刻也怕看多了失神, 捧著銅水盆,腦袋埋得低低的,交代鄭喜留下來的話:“鄭公公說主子您只不出去, 園子里隨便逛。若煩悶了非要出去,且等公公回來再做安排?!?/br> 烏雪昭點點頭, 她也沒想出去。 吃過早膳,吩咐三餐以后備得清淡些。 馬上要去祈福, 她原本就在家里抄經(jīng)、吃粗茶淡飯, 戒了葷腥, 誰成想,昨晚上又開了另一道葷的……舉頭三尺有神明,該要開始清心寡欲了。 烏雪昭又要了筆墨紙硯過來,借了書房抄經(jīng)。 她素來靜得下心,昨晚上水池子里鬧過,回到床上又折騰過,這會兒雙眸只盯著經(jīng)書,腦子里也只有經(jīng)文,下筆不疾不徐,流暢悠然。 乾清宮里,閣臣與其他朝臣,輪流進(jìn)來奏稟。 桓崇郁一個接一個地見,挨個速速打發(fā)。 先是戶部尚書:“這么找國庫要錢,以為朕不知西北的真情實況?”冷冷睨過去,徐徐道:“你也敢呈奏?!?/br> 殿內(nèi)一片死寂。 工部又來人提了為太后重新修葺仁壽宮的事情。 這是先帝在時就準(zhǔn)備翻修,還沒來得及修,先帝便駕崩了,一直擱置到現(xiàn)在。 這些日太后又使了人催促工部,盡早撥了銀子購買木材器料,找人動工。 工部的人才進(jìn)去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出來了。 翻修的折子,再也難見天日。 桓崇郁再與吏部左侍郎,約議了半個時辰左右,定下了各處變動的人員名單。 不到半日的功夫,鄭喜進(jìn)去換了好幾回的茶。 各處當(dāng)差的都在悄悄嘀咕。 天子近日精神越發(fā)見好,尤其是今日,不過天子如此勤于政務(wù)…… “比先帝繼位時,還要精力足。” “今兒只怕又要夙興夜寐。” “可不是嘛?!?/br> 然,金烏西沉的時候,乾清宮里卻已不再見大臣。 宮人們略略納悶。 桓崇郁眉宇間透著淡淡的倦意。 鄭喜換了最后一道茶進(jìn)來,說:“皇上,謝秉期在外候著。” 近日天子交代給謝秉期的要緊事,獨那一件要緊,只怕是為那件事來的。 別的大臣鄭喜可以打發(fā)了,謝秉期肯定要放進(jìn)來。 桓崇郁揮手示意:“讓他進(jìn)來?!庇址愿类嵪玻骸澳闾崆斑^王府布置,比照乾清宮。” 鄭喜即刻就應(yīng)了。 心里琢磨起來,看來皇上這是不止要在王府里頭待一日兩日的了? 這樣也好,早早見完大臣,該休息時就休息,方能保養(yǎng)龍體。 鄭喜兀自笑了笑。 太醫(yī)勸不動的事,倒叫烏姑娘給辦成了。 謝秉期進(jìn)了殿內(nèi),交了一道卷宗給天子,像正經(jīng)查辦案子似的,辦了烏雪昭的事。 桓崇郁緩緩瀏覽完卷宗,臉色冷沉。 謝秉期還道:“稟皇上,微臣還注意到,最近有人也在打探烏姑娘和她繼母亡子的事?!?/br> 桓崇郁摩挲著玉扳指,眉目冰冷如霜:“薛家?” 謝秉期道:“是。微臣怕打草驚蛇,暫時還沒打探出來是薛芷語私下的行為,還是薛家授意?!?/br> 桓崇郁冷笑道:“都一樣。” 不管是薛芷語自己做的,還是太后讓薛家做的。 這筆賬,他都會記到薛家頭上。 謝秉期唇角也微微勾了勾。 天子登基半年,熟悉政務(wù)、處理叛黨等等要事?lián)踉谇邦^,處理很多宵小之輩還騰不出手。 本來容得他們蹦跶三五年功夫。 但事關(guān)那位姑娘,過不了多久,他應(yīng)該又有大事可忙。 謝秉期喜歡浸在詔獄里。 如沒人血喂養(yǎng),他常用的倒刺鐵鉤會生銹,他在夜里就不敢合眼了。 桓崇郁吩咐謝秉期:“必要時,幫幫她。” 薛芷語太蠢,未必成事。 謝秉期道:“臣明白?!?/br> “下去。” “是?!?/br> - 鄭喜來王府時,小太監(jiān)告訴他:“干爹,烏主子抄了一日的經(jīng)書,現(xiàn)下在園子里散步?!?/br> “烏主子?” 鄭喜眉頭一皺。 小太監(jiān)嚇得跪下,道:“干爹,兒子叫錯……” 鄭喜笑了笑:“叫得不錯,起來?!?/br> 小太監(jiān)松了口氣。 鄭喜提點道:“出了這王府里頭,就別再叫了?!?/br> “是是是,兒子省得?!?/br> 鄭喜在園子里找到了烏雪昭。 烏雪昭正瞧著水面上的殘荷出神。 要說經(jīng)書的確有靜心的作用,不過離了經(jīng)書,腦子里便不由自主想起昨日的事來。 天子說,去了凈房就告訴她因何著惱。 可似乎又未說。 只是問她想不想他罷了。 難道是為著她才惱? 烏雪昭思來想去,也不覺自己究竟哪里出格。 忽福至心靈地想起,宮里打發(fā)了兩次人過來烏家,頭一次是太妃的人,第二次乃是打著帝王的名頭。 若絲毫不出格,反而會顯得出格。 “姑娘,這會兒熱氣還盛,怎么不叫個人跟著打打扇子。” 鄭喜才將說了,小太監(jiān)遞了扇子過來,他親自替烏雪昭打扇子。 烏雪昭回過神,福一福身,溫聲喚道:“鄭大人萬安?!?/br> 鄭喜也跟著欠了身,笑道:“姑娘坐,皇上還得會兒才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