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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考公寶典 第1節(jié)

    ?  被腹黑大理寺卿盯上后

    作者: 賣魚生

    簡介:

    已完結,大家放心入!

    甜寵探案,高嶺之花x心機甜妹,傲嬌死狗變忠犬,sc,又名《大理寺考公寶典》

    【文案一】

    楊枝在貢院門前買了一本《大理寺寶典》,將里面門道琢磨透了,揣著它大搖大擺去考大理寺公廚。

    《大理寺寶典》第一條,搞定堂官。

    聽聞大理寺卿喜食干果,她懷著一腔馬屁在遴選時做了一道干果魚餅。

    誰知……她買的寶典是本過時的滯銷書,大理寺卿三月前早換了屆。新任寺卿……

    干果過敏。

    誰告訴她毒害大理寺卿判、判幾年?!

    就在她準備牢底坐穿時,新任寺卿柳軼塵伸出了手:“本寺缺個書吏,一兩二錢銀子一月,包吃包住,干不干?”

    “干!”擼起袖子加油干!

    沒幾天,楊枝卻看到柳寺卿捻著塊核桃酥,吃得平靜享受,優(yōu)雅端方。

    更聽聞,那本滯銷的寶典是他升官前為討生計之作!

    大人,這里有個搓衣板建議你跪一下呢!

    ◆柳大人的千層套◆

    ◆天上掉下個糖心陷阱◆

    【文案二】

    兄長慘死那天,十二歲的柳軼塵跪在泥地里,胸腔被怒火一遍一遍燎得生疼,那一刻,他恨死了這個世道。

    有個乞丐模樣的小女孩走過來,遞給他一個新出爐的包子,“哥哥,大哥哥讓我照顧你。他說你最是聰明,最是仁善,要做大官,護佑百姓?!?/br>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常言道人在絕境中會遇見仙人指路。他的小仙人,是個不過桌角高的小乞丐。

    后來,小乞丐長成了個愛笑的姑娘,姑娘笑起來一雙彎彎眼,滿山春色盡融在她的梨渦中。

    那姑娘拿著他寫的書、照著他編的瞎話來坑害他,末了,毫無誠意地大喊“大人饒命。”

    那一刻他想,“沒問題,可這命饒下,就是我的了?!?/br>
    ***小劇場***

    初見,楊枝馬屁拍得十分溜手:“大人身如皎月,民女不過污渠泥淖,皎月下不了污渠,我能下去——我愿做大人的爪牙!”

    柳軼塵眉目疏淡,一身清華,端得像個菩薩。

    后來,楊枝再道:“大人是皎月,我不過是污渠泥淖……你我終究不是一類人,到不了一處?!?/br>
    菩薩失了方寸,逼將過來:“好,隨你怎么說,皎月也好,溝渠也罷……誰說皎月溝渠到不了一處,我這個不成器的皎月,只會夜夜照著溝渠!”

    再后來,兩人成了婚,楊枝鬧起脾氣,捏著嗓子再道:“大人是皎月,妾不過是那低賤的污渠泥淖……”

    “你才是皎月,你全家都是皎月!”柳軼塵撂了手邊的書,欺身過來……

    ……好一頓教訓。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前半句劃掉)◆

    注:

    1.古代版辦公室戀愛,男女主皆雙商在線,一本滯銷書引發(fā)的愛情,含探案情節(jié),單元案形式,輕懸疑兼權謀;

    2.男女主有前緣,雙救贖;

    3.文有好多存稿,雙更至三更,每晚0:00左右;

    內(nèi)容標簽: 情有獨鐘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柳軼塵,楊枝 ┃ 配角:薛穹,江令籌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高冷大理寺卿作死追妻

    立意:去偽存真

    第一章 (小修)

    春闈一過,各部司的選拔便開始了。

    大理寺招一名主廚,要擅烹魚鮮,江州風味最佳。不單待遇不錯,還有官舍可住——京城這地方,別的倒還好,就是租金實在是貴。

    楊枝在江州嘗珍館廝混了不少年頭,一手魚鮮料理的堪稱上佳。而且她無意中得了兩本“寶書”,其余一本恰恰關乎大理寺秘辛,真正是錦上添花。

    書是她在貢院前的舊書攤上買的。賣書人一副乞兒樣,有貢院仕子調(diào)笑取樂,考問他詩詞文章,他一概懵懂不知,攤上卻擺著幅趙邳的《夜宴圖》真跡,賣一吊錢。

    楊枝幼時見過這幅畫,當時夫子一臉神往地為大家講評趙邳的筆觸。那幅畫此刻理當是在……怎么會在貢院前的一個破書攤上?

    不過當年大亂,王府被抄后,人都流落幾轉,一幅畫經(jīng)幾回手,也不是什么難料之事。

    只這么一出神間,楊枝一句“老板,我要了”還沒出口,那幅畫就被人捷足先登了。買畫人生怕賣家反悔,撂下一吊錢,連包都來不及讓人包,抱起那幅畫,跑地風馳電掣、利落決絕!

    行大事者當狠厲果決,是她,格局小了。

    楊枝望著那風一般的背影,心下一片愴然——到手的潑天富貴從指間摜了個稀碎。都怪她年初上香的時候扣扣嗖嗖,蹭別人的殘香許愿!

    但是買畫人麻溜的這一跑,也讓她福至心靈——這攤主定是個屁都不懂的冤大頭!

    于是在攤前摩拳擦掌,挑挑揀揀,見攤主將一本書往角落里藏,連忙奪過。剛掃到封頁上“大理寺”三個字,便聽得身后有人朗聲問:“老伯,可有大理寺……”

    楊枝一聽到“大理寺”三個字,幾乎是一個激靈般本能將書往懷中一藏:“這本書我要了!”

    聲音之洪亮,較之青樓叫價更甚,身側仕子一振,好半天才吐出未說完的那幾個字:“……可有……有大理寺柳公著的《勘案要錄》?”

    楊枝捧著缺了角的寶典,亦是一振。

    這書名和他口中那本聽起來,怎么這么不像正經(jīng)玩意?

    攤主翻檢出一本嶄新的《勘案要錄》,遞給那仕子,道:“二錢銀子?!庇洲D向楊枝,咧開嘴笑:“小娘子這本是五錢。”

    “為何!”

    “小娘子這本是孤本,滿京城都買不到了!”攤主道,伸了伸手,搭在那書沿上,作勢要抽回:“小娘子莫不是反悔了,不要也無妨,我老陳頭賣書賣畫從來都講究個你情我愿,譬如方才那幅畫,就算那官人此刻反悔,我亦會原數(shù)返還錢財……”

    傻子才反悔!那畫一轉手,五百兩銀子都是少的!

    楊枝聽他說起那幅畫,心下一緊,登時道:“誰說我反悔了,五錢是吧,給!”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塊碎銀,遞給攤主。

    攤主笑著接過,眼角堆出褶子:“小娘子爽快人!”說話間又眉頭微蹙,假作踟躕片刻,才忍痛般從攤下抽出一本舊書:“哎,我不日要往南邊去了,我看下小娘子有緣,所謂寶劍贈英雄,好書贈知己——我這還有個孤本,是上一任的東宮詹事……家的隨從寫的,小娘子多加一錢銀子,我就送于娘子了……”

    “東宮……”

    楊枝愣了愣,一探頭,果見那舊書上潦草印著“東宮寶典”四個字。

    顧不得他口中的送其實是多加一錢銀子,下意識接過書隨意翻了一翻,須臾,自懷中掏出一錢銀子,遞出去:“好,這本我也要了?!?/br>
    楊枝走出貢院街許久,才想起那攤主的手白皙光滑,與溝壑縱橫的臉極不相稱。

    **

    老陳頭自貢院街收攤,挑著擔子徐徐往東市走,將至臨安街時卻轉了個彎,拐進了一側的倉廩胡同。

    倉廩胡同是還安街諸多臨街店鋪的后門,景軒書肆便是其中之一。

    老陳頭到書肆后門,書肆老板戚大娘正好開了門,見了他,索性倚住門,笑道:“今兒個回來的倒早,賣出去了幾本?”

    老陳頭放下?lián)樱呐囊滦?,眼皮子都未掀:“全賣出去了?!弊匝g解下一個錢袋,丟出去:“這是賺的銀兩……我的畫呢?”

    “偏你個老陳頭能想出這么刁鉆的點子!拿一幅真名畫吊人上鉤!”戚大娘笑道:“眼看柳軼塵升大理寺卿的咨文就要明發(fā)下來,我還以為這些書壓在倉中,就這么白印了!你說這姓柳的能耐也確實是大,三年不到的工夫,連跳三級,還是個沒有背景的!害得我辛苦尋人寫的書一轉眼就過了時!還《大理寺寶典》呢,柳軼塵和前頭那位性子截然相反,照著這本書伺候這位太爺,不被尥了蹶子才怪!”

    老陳頭低頭道:“戚大娘,我勸你少編排這些官家事?!碧秩嗔巳嘧约杭绨颍謫枺骸拔业漠嬆?!”

    “放心吧!好好給你收著呢!”戚大娘道,瞥見他揉肩的動作,忍不住一笑:“你這模樣瞧著也是窮苦慣的,怎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進來,我叫丫頭給你捏捏肩!”見他不動,又補了一句:“順便把畫給你!”

    聽到這后一句,老陳頭才勉強動了動。半佝下腰,似要重新將那擔子挑到肩上,卻聽見戚大娘連連叫:“放下放下,快別現(xiàn)世了,我叫伙計來幫你挑!”

    說話間老陳頭已挑著擔子直起了身,緊抿的嘴唇吐出兩個字:“不用?!?/br>
    **

    “寺卿祝寅,字將明,青州吳山人士,永嘉十三年進士,好食山味,尤以吳山栗為甚……”

    《大理寺寶典》

    三月初五,大理寺桃花開的正盛,是公廚擢選的日子。

    大理寺原是前朝的公主府邸,舞榭歌臺、春樓夏閣,營造頗費巧思,處處是景。

    如今落在一幫只知道和死人案牘打交道的糙老爺們手中,誠如牛嚼牡丹。

    大理寺上下行事,只知高效實用,無人有賞玩的閑情。這一回擢選,設在春秋池畔,亦并非為著不負這一園桃花的春景。

    而是為著池畔假山上的亭榭,此亭號曰“煙雨亭”,因建在高處,可俯瞰底下情景,若有賄考作弊事宜,當下便可被抓個現(xiàn)行。

    主考官們自然便坐在這亭榭之中。

    楊枝等試生入場時,主考早已端坐如儀,是以她并無緣與那位大理寺卿謀面。

    一同應試的有五位,在先一場比試,已篩掉數(shù)位試生。這五位,將進入最后的大比。

    比試主食材由大理寺提供,是一條鱸魚,其余輔材大理寺亦有預備,但都是尋常食材或佐料,另有自備特制食材的,允許帶入場中。

    這一場比試有命題,五人在池畔小爐邊站定,便有書吏高唱。今日之試,考“鄉(xiāng)情”二字。

    同試的另四人有一個楊枝認識,是京城第一酒樓燕歸樓的幫廚冬青,和她年紀相仿,自個子能夠得上灶臺起,就在燕歸樓幫廚,到如今,卻仍不過三錢銀子一月。

    見了楊枝,笑的市儈狡黠,連道“手下留情”。

    楊枝自然賠笑回應:“豈敢豈敢,不過是充人數(shù),自然是冬兄專美于前?!?/br>
    冬青臉皮微微一抽,輕乜楊枝一眼,忽然轉身,自腰間取下一卷羊皮包裹,氣勢如虹般攤開,胸膛一挺,眼角余光投向假山上的亭榭,唱和般陡然拔高聲調(diào):“姑娘聽好了!鄙姓申,江州南安人士,家中世代烹魚為業(yè),在南安端的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