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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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一進辦公室,我便聽見齊濱欣的洪量悅耳的聲音,抱著資料走上前看,果不其然又是在看中國報紙了。 「又在吟詩?」 「當然啊!這可是詩經(jīng)欸!」 由于擔任間諜的緣故,我曾在中國待過一年,一般的漢字對我來說并不難,不過我也沒和人解釋自己是怎么學中文的,大多時候都只是用興趣帶過。 習慣性地挑起眉,我湊上前去細讀,目光游移片刻后選了上頭最順眼的一句,聲音不大不小,大概還算字正腔圓:「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酷吧!」 齊濱欣得意地沖著旁邊看,我轉(zhuǎn)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座位上的錢梵敏正愣住神朝這里望來,她目光飄忽,卻又直直地定格于我。 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走到一邊放下資料,接著齊濱欣的話回應:「這么厲害的?那你怎么不買一本?」 「詩經(jīng)早就沒啦!這些都是留下來的斷簡殘篇,根本湊不成詩!」 確實好像是,我記得詩經(jīng)在市面上已不再出版了。點點頭,我沒再應話,只是分類著搬進來的資料,這時錢梵敏辦公桌上的電話卻響起,我敏銳地看過去,那人已接起了。 辦公室默然肅立,她并沒有開口說上半個字,唯獨在最后應了句知道了。 我?guī)е傻乜慈?,只見她面無表情地起身穿上外套,熟練地拿過車鑰匙,在經(jīng)過我身旁時理所當然地道: 「走吧!和我過去?!?/br> 理所當然也是正常的,和錢梵敏搭檔了這么多年,我們早已培養(yǎng)出一套默契,幾乎是每次都一起現(xiàn)身于犯案現(xiàn)場。 老舊的警車行駛于凹凸不平的路面,我隨著路上的顛簸晃了晃身子,卻還是兩眼緊盯著黃刑警傳來的資料,他發(fā)來的犯案地點讓我有些愣神。 看來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比預計的提早了些,不過無妨,該消滅的痕跡都消滅了。 「發(fā)生什么?」駕著車的錢梵敏問了句。 「有個查不出身分的男人陳尸在公寓套房里?!?/br> 我平淡地說著,這一向是我工作時的說話口氣,以前在北韓受訓時長官曾說這樣的語調(diào)會讓人感覺你很投入。 回到熟悉的地點,我邊同錢梵敏走著邊觀察這四周有沒有什么變化,來到公寓門口,那里已圍起了封鎖線,黃刑警從一旁走來,如釋重負地道: 「你們終于來了。」 撇了眼開了燈的樓梯,我率先開口:「尸體呢?」 「在樓梯間。」 朝樓上走,我選擇跟在錢梵敏身后好讓她不易看見我的表情。來到白布前,我快速掃視著周遭變得明亮的一切,那晚我和瞿品瑤是在黑暗中犯案的所以沒能看這么清楚。見錢梵敏蹲下身去掀白布,我在后頭靜靜地看著。 瞿品瑤當時給蕭丕注射的是北韓政府給我們的特殊毒藥,一般市面上不可能找到,那毒藥非常強,只要一注射便會四肢動彈不得、耳鳴、口吐白沫、頭痛,十分鐘內(nèi)便會身亡,且沒有明顯痕跡。 尸體的樣貌是意料之中的蒼白,蕭丕冰涼地躺在那,且穿戴整齊正式,就如我們那晚見到的一樣,沒有絲毫誤差。 「你看這里?!跪嚨兀X梵敏朝我呼喚。 我靠近一些去看她指著的地方,蕭丕的手指上稍有些破皮,我回憶了一下,估計是那晚制伏他的時候弄傷的:「是擦傷?」 「嗯,但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真是怪了?!?/br> 尋思了幾分,我啟口:「可能是被下毒的。」 依一般人來看都會認為這是發(fā)病或是中毒導致,不過如果是發(fā)病的話不可能會以這個姿勢倒臥在這,而我和瞿品瑤那時沒顧慮到這些。 我細細的盯著尸體看,正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裝出推理的樣子,緩緩蹲下身,我學著她那樣去掀白布,這又聽見后頭傳來錢梵敏走回來的腳步聲。 她在后頭道:「走吧,先去看看報案人。」 「等等?!?/br> 說完,我捉住錢梵敏的手,決定大膽地說:「他可能不是本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