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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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坐在偵訊室外的長椅,我手肘撐在大腿上,低著頭,手指按住緊縮的眉頭。 「戎琬她??」 從偵訊室走出的齊濱欣拍了拍我的肩。我抬起手示意她別說下去。 一切都好混亂??我堅信蔣戎琬是無辜的,與她共事這么多年我明白她的身分和能力,可為什么死者留下的紙條會有她的電話? 死者雖是陳尸于樓梯間,卻入過房,也許死者是在那時知道自己逃不過兇手的追殺所以備好了筆,從書上撕下那一頁并且寫下一串電話。 那為何是留蔣戎琬的電話而不是別人的? 又為何穿著特意設計過的西裝褲? 「戎琬她通過測謊了,結(jié)果是清白的?!?/br> 齊濱欣沒理會我的拒絕,而是選擇在我身邊坐下將下文說完。 「北風其涼,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攜手同行??」 盯著地面,我憶起紙條上齊濱欣翻譯過后的詩句,喃喃自語。 「嗯?」 「沒事?!?/br> 搖搖頭,偵訊室的門恰好打開了,蔣戎琬走了出來,我見狀起身跟著她一起。 一路無話,我不知該說什么好,案情本來有了點頭緒,蔣戎琬的電話卻又打亂了一切,我開始理不清來龍去脈,所有先前的推理都化為烏有,讓人備感挫折。 究竟是哪里出了錯誤?我哪一步做錯了? 蔣戎琬像是能看透我的心思,步至警署門口時,她握住我的手示意我放心:「沒事的,一定還有什么是我們沒查出來的,大概就差一點了?!?/br> 望著她的柔和的眼,我輕輕勾起嘴角:「你??」 話未完,只見身邊的蔣戎琬撲過來將我壓下,身上多了份重量,鼻間是迷人的香水味,那剎那我忽然無法思考,腦袋轟然作響。 槍聲隨即響起,一陣混亂中我抬頭,發(fā)現(xiàn)墻壁上卡了幾枚子彈,這才回過神。 我急忙轉(zhuǎn)頭朝對街看去,卻見方才呼嘯而過的汽車早已不見蹤影。從地上爬起,我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望著汽車離去的方向,忍不住皺起眉來: 「犯了案還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挑釁?」 如果沒誤判的話那幫人大概就是公寓陳尸案的兇手了,而我和蔣戎琬的身分肯定是被查得徹底,否則對方也不會知道蔣戎琬的電話和我們的去處。 而蔣戎琬只是緊鎖著眉不語。 「你晚上來我這睡吧,我不放心?!?/br> 「好?!?/br> 沒聽清蔣戎琬回應的語氣,待我回憶過來時才明白自己說的話有多么引人遐想,再小心翼翼地去瞄身旁那人,只見她眸底盛著笑意,也正朝著我望來,我面上一紅,趕緊別開頭。 時近夜晚,夜幕低垂在城市邊際,為大地蓋上了墨色的被子,只留了幾盞星光。 碗筷輕碰的聲音清脆,飯后,我在廚房收拾著碗盤,沒讓作為客人的蔣戎琬動手。 這樣的感覺真好,就好像??我們真的住在一起一樣,平凡無奇的日常就好,這樣我也滿足了。 側(cè)著臉偷偷去看了眼客廳里的那人,卻猛然被捕捉到視線,我立刻轉(zhuǎn)過頭故作若無其事,低頭繼續(xù)洗著碗筷。 拖鞋和木地板摩擦的窸窸窣窣傳來,我能感覺到蔣戎琬的走近,她替自己倒了杯水后走近我身后,忽然問了一句: 「你怎么看?」 眼下的我們脫離不了公寓陳尸案的謎,我琢磨了下思緒,片刻后啟口: 「兇手一定還有再回到犯案現(xiàn)場,并且發(fā)現(xiàn)了死者生前藏好的那本詩經(jīng),他知道死者是為了留給警方消息所以撕下那詩句,于是為防止警察找到詩經(jīng)破解詩的意思,兇手決定把解析也撕下?!?/br> 「那為何不整本詩經(jīng)都帶走?」 我沒說話,我答不出話。 蔣戎琬說得沒有錯,而這正是我想思考也得不出結(jié)論的地方。 「你覺得??真的能抓到兇手嗎?」 她低低的嗓音在寧靜的房里很是酥耳,我聽不出她話里的情緒,只覺得耳根特別癢,可我沒躲開,任著這親密的距離讓人心癢,緩緩啟口: 「我已經(jīng)請人去調(diào)那天的監(jiān)視器了,你不是也鼓勵過我嗎?一切都沒事的?!?/br> 最后一塊盤子被我放上架子,我關(guān)上水龍頭回過身,卻險些要撞上她的鼻尖。 大冬天的,我倆身上都還著著警服,蔣戎琬身上的大衣更還沒脫,她身子略比我高一些,室內(nèi)寂靜,我同她沉默地對視著。 她的眸子不如往常那樣,此刻于燈光下變得深邃、變得幽暗,我稍稍抬頭去看她,只見蔣戎琬朱唇微張,熱氣酒灑于我鼻尖: 「我想吻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