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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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黑暗中,遠方一處朦朧地籠著光,尋著光源跑,愈來愈近,我加快腳步邁著雙腿,加速奔向那處。 緩緩睜眼,刺眼的陽光透著窗灑落于白色的床,我用了些力才坐起身,忍著酸楚和頭痛,睜著眼去環(huán)顧四周。 散落一地的衣物、凌亂的被單、敞開的房門,我低頭看了看一絲不掛的自己,頓時覺得不對勁,再去看看身邊的床位,上頭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張紙條。 「戎琬呢?她去上班了嗎?」 邊匆忙的扣上襯衫,我一邊著急的問著電話那頭的齊濱欣。 「???沒有啊,戎琬今天請假了?!?/br> 「什么時候請的?今天早上嗎?幾點請的?」 「早上六點的時候打電話來的?!?/br> 昨晚的話我還記著,蔣戎琬現在哪也不能去,一旦離開了屋子便會遇上青瓦臺和北韓派來的人,這一出門,難保不會發(fā)生事情。 腦海閃過一絲念頭,心一慌,我抓過外套和鑰匙向外跑:「幫我去查她的位置發(fā)給我,快!」 開著車于公路上狂飆,我將油門踩到底,快速去看齊濱欣發(fā)給我的地址,一轉方向盤,在準確的路口轉彎。 這里是偏遠的鄉(xiāng)下,除了一片無人整頓的荒原,其馀什么也沒有,我擰著眉掩飾不了心上的不安。駛在這里的鄉(xiāng)間小路,直到已沒有路可走了,四周皆是雜草,這才下車,捏緊手機踏進雜草堆里。 「蔣戎琬!」 「蔣戎琬你有聽到嗎!」 這一大片全是雜草叢生的荒地,大聲喊了幾次卻毫無動靜,這已經是齊濱欣給的地址了,我內心七上八下,忐忑的心臟跳得飛快,不敢去作猜想。 撥開了幾乎要與我同高的草,我馀光一瞥,卻看見不遠處的草堆里有雙熟悉直立的皮鞋。 快步往那走去,有幾次草刮傷了臉,可我無心顧及,那雙鞋愈近我走得愈快,直到撥開最后一層,畫面才完整地落入眼底。 蔣戎琬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身上的警服還未換下,她臉上沾了些土,面容卻完好得安詳,宛若一個沉睡中的人。 我又喚了她幾聲,這才發(fā)現自己的喉嚨有多么乾澀,忍不住跪下身,兩手撐在她兩側湊近一看,我眼眶濕潤,不由自主涌出的淚珠綴在眼瞼。 蔣戎琬從前揚著唇對我笑的模樣、勾唇瞇眼調侃我的模樣、穿著警服一臉驕傲的模樣,而此刻,這個人卻冰涼的躺在那。 她細嫩白皙的頸上,有著一道深紅色的勒痕。 染著寒冬的風拂得草葉晃動,我動作定格在那,唯有淚滴移動著。 還是來晚了。 作為一個跑遍犯案現場的警探,我看過的場面比任何人還多,可卻沒有一個如眼前的畫面這般令人窒息。即便我從來就沒了解過這個叫蔣戎琬的人,即便她另有身分,我卻明白有好多時刻她都是真心的。 昨晚她吻過來的那一刻依舊深刻,那時我還欣喜著。 可夢醒了,我們沒有像小說里那樣重新來過,而是尋著現實的腳步掉進結局里,以無法挽回的遺憾補上句點。 斗大的淚珠落在身下那人的面龐上,卻再也喚不醒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