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風不偷月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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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區(qū)內,一眾人都瞧出項家氣氛暗涌,也清楚項行昭的病情狀似好轉,實際上根本回天乏術。 沈若臻抱著雙臂未動,完全的防御姿勢,他不止一次見識過項家的風波,但第一次湊齊了這么多人。 退休的公司元老對項行昭感情深厚,其余的董事和高層還在位,對項行昭的敬重是真,但每個人各有陣營。 大家都明白,哪怕項行昭完全康復,他的年紀和精力也無法勝任項樾董事長的位置。 病房的門開了,項明章走出來,所有人圍攏上去:“項先生,項董怎么樣?” “睡下了。”項明章道,“病了兩年多,變好變壞都不是能簡單解釋的,醫(yī)生會盡力,我們家屬會認真配合?!?/br> 他這么講,大家心里就有了數(shù),紛紛安慰道:“項先生和項董感情最深,要保重自己?!?/br> 項明章話里藏鋒:“謝謝,我會的。各位在公司辛苦,還要憂心我們的家事,讓我很愧疚?!?/br> 董事們訕然,今晚一股腦趕來做了見證人,項明章雖然答應了要求,但化被動為主動,絕不是被拿捏的一方。 沈若臻松開兩條手臂,西裝駁領壓出一道褶皺,他按了按,項明章以為他胸口不舒服,立刻走過來:“是不是累了?” 當著這么多人,沈若臻cao著下屬的語氣:“我沒事,項先生?!?/br> 項明章卻不自覺:“要不先去車上休息一會兒,餓不餓?醫(yī)院有餐廳,我叫人去給你買點吃的?” 沈若臻道:“……不用,我等你?!?/br> 倫叔等人都是支持項明章的,關系也親近,玩笑地說:“楚先生受連累被綁架,還和明章一條心啊?!?/br> 項明章道:“剛才有句話很對,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是我的福氣?!?/br> 方伯伯問:“要是別人出這事估計嚇得辭職了,楚先生不害怕?” 除了項明章的派系,其他一些人都在斟酌局勢,沈若臻借機替項明章表明態(tài)度,笑答道:“有句詩我特別喜歡,無限風光在險峰。一時亂云飛渡,沒什么可怕的?!?/br> 把醫(yī)院的事情安排好,項明章和沈若臻離開醫(yī)院時很晚了。 司機發(fā)動引擎,問:“項先生,回哪里?” 項明章偏頭說:“去我公寓吧。” 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多,沈若臻覺得項明章需要人陪,或者還有事商量,答應道:“好?!?/br> 司機送他們到波曼嘉大廈門口,沈若臻有些日子沒來了,到四十樓,用項明章給他的房卡開了門。 玄關的花瓶沒插鮮花,換成了一束翠綠的柚子葉,公寓管家聽說項明章發(fā)生事故,為他辟邪保平安的。 沈若臻道:“只會說我封建,這種迷信行為你怎么不抵制?” 項明章利落地脫外套:“我不敢了,你中槍以后我就更新了一下世界觀,我現(xiàn)在信佛、信前世今生、信死后有天堂地獄?!?/br> 沈若臻說不準這更新是升級還是倒退,問:“還有嗎?” 項明章說:“還有我媽那尊觀音像,等她想開了不要了,我打算接手,就擺在柜子上怎么樣?” 沈若臻不信項明章的鬼話,換了拖鞋去浴室,快十點鐘了,受傷以來每天這個時間他已經(jīng)上床休息了。 項明章尾隨進來,給浴缸放熱水,說:“你泡一泡,我等會兒叫晚餐?!?/br> 沈若臻道:“睡衣?!?/br> 項明章管家似的,刻意拖長了音:“沈少爺稍等,我去給你拿?!?/br> 沈若臻脫掉衣服,等項明章走了在背后挑刺,少爺是不會等人的。他坐進浴缸里,一雙修長的腿并攏微曲,熱水漫過胸膛上的疤。 項明章拿了睡衣過來,又按了滿掌浴液,他探手碰水攪起綿密的泡沫,然后撩著水珠抹到沈若臻的肩上。 手機響,助理發(fā)來消息,一切安置妥善。 沈若臻說:“項行昭的樣子感覺不太好?!?/br> 項明章道:“底子糟透了,撐不了多久,畢竟八十多歲的人了?!?/br> 沈若臻抬起頭:“你真的答應項瓏回來?” “是時候了?!表椕髡抡f過,項瓏還有用處。 沈若臻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滿是陌生,現(xiàn)在拼湊出了一張朦朧的剪影,與真身只隔著一層即將戳破的薄紙。 項明章拿毛巾擦干手,說:“不講那些人了,我叫餐廳送晚飯,你想吃什么?” 沈若臻道:“都好?!?/br> 項明章無語地刮了下眉峰,動物的內臟和頭腳都不吃,面點太勁道的不喜歡,濃油赤醬膩得慌,辣不行,酸不好。 總之沈若臻的胃口一般,勝在修養(yǎng)極佳,不管喜不喜歡都不會說出口掃人興致。 沈若臻不知道項明章腹誹了一大串,泡完澡,剛好晚餐送來。 兩個人在客廳吃東西,吃完留了一盞沙發(fā)旁的落地燈,上次沈若臻嫌喜劇片不好笑,這次項明章找了一部悲劇電影。 倒好熱水和保健藥,項明章說:“過一會兒記得吃,我去洗澡。” 沈若臻蓋著毯子陷在沙發(fā)上看電影,他的身體剛恢復,不如以前能熬了,夜一深就覺得困倦。 洗完,項明章擦著頭發(fā)回客廳,見沈若臻迷迷糊糊地犯困,怕睡著,抬手用瑪瑙戒指敲在額頭。 他走近蹲在沈若臻面前,說:“為什么硬撐,去睡覺。” 沈若臻醒了些:“我來陪你的,怎么能自己先睡?!?/br> 項明章反應過來:“你怕我心情不好?” 被項行昭聯(lián)合一家人逼迫,沈若臻道:“那你難過嗎?” “說實話嗎?”項明章回答,“你放下風度當眾指責他們,維護我,我心情不知道有多好?!?/br> 沈若臻一愣,垂著的小腿踢在項明章身上:“原來是我白擔心了?!?/br> 屏幕中的電影演到尾聲,一片碼頭上,主角藏在一艘船的船艙里,掏出一把手槍準備自殺。 項明章背對著電視,聽見“嘭”的一聲槍響。 事情過去了半個多月,他總是忍不住想起,或者夢到,在那艘游艇上,沈若臻握著手槍盡露出平時深藏的凌厲。 項明章情不自禁,雙手撐在沈若臻腿側,傾身道:“你開槍的樣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了?!?/br> 臉頰貼上薄唇,沈若臻被項明章吻著,從腮邊蔓延至顴骨、眼尾,他說:“我看不見電影了?!?/br> 項明章道:“演完了?!?/br> 沈若臻說:“不是要我睡覺?” 項明章反問:“不是要陪我?” 片尾音樂響起,鋼琴伴著沉重的鼓點,像心跳,項明章托著沈若臻的下巴,一偏頭吮在唇間,奈何牙關緊閉。 “松開?!?/br> 沈若臻嗓音發(fā)黏:“吃了藥,苦?!?/br> “我嘗嘗?!表椕髡码p手握上沈若臻的腰側,隔著毯子和睡衣揉捏,稍重一點,沈若臻的唇齒就張開了。 他們很久沒有纏綿,怕蹭了傷疤連擁抱都要克制,項明章親了沈若臻一會兒,快要失控,他停下,竭力平復亂了頻率的呼吸。 沈若臻有些不知所措,輕聲問:“你不要我?” 項明章說:“再養(yǎng)一養(yǎng)身體?!?/br> 沈若臻的眉頭蹙起,展開,又輕蹙起來,終究沒忍?。骸梆B(yǎng)多久?” 項明章叫他問得心頭起火:“你說不喜歡從后面,不喜歡我按著你,也說過喜歡接吻,那你還喜歡什么?” 沈若臻不配合,他也講不出口:“沒有了?!?/br> 項明章道:“不可能,告訴我?!?/br> 沈若臻說:“就是沒有了?!?/br> 項明章強勢要求:“那就現(xiàn)想一個?!?/br> 沈若臻道:“你叫我的名字?!?/br> “好?!表椕髡律焓指采仙蛉粽榈难劬Γ廾q絨的,“若臻,閉上眼?!?/br> 沈若臻順從地閉目,手掌拿開了,但項明章仍在他面前沒有起身。 腿上蓋著的毯子被掀開一點,他感覺項明章在靠近,伸手去抱,撲了空,只碰到項明章的短發(fā)。 下一刻,沈若臻渾身過電般,跌在沙發(fā)靠枕上叫出聲來。 他想瞪大眼睛,實則緊緊閉著,眼皮泛起細小的褶紋,他似乎張著口,項明章,明章……亂七八糟地叫了無數(shù)聲。 沈若臻自己聽著,聲調滑稽,脆弱,在電影片尾曲的掩蓋下才不那么露骨。 許久,一剎那的戰(zhàn)栗,沈若臻猛地睜開雙眼,他紅著臉,紅著眼睛,耳朵和喉結也都是紅的。 項明章跪在他面前,抬起頭,英俊的臉上佯裝不出淡然,分明極力克制著什么,唯有目光亮得灼人。 沈若臻壓著毯子,遮擋還未停止的抽搐,啞聲道:“你怎么能……” 項明章抿了抿唇,問:“這樣,算喜歡的么?” 第112章 沈若臻以為和項明章做盡了枕榻間的那些事,卻不知道還有這么過分的,他要是睜著眼睛,一定會退避開,可是項明章抹他的眼皮,他剛才什么都看不見了。 身體的知覺清晰到可怖,沈若臻自認為腹中有三兩墨水,但他根本形容不出那份快意,只會逸出一句句狼狽的呻吟。 項明章此刻問他,喜不喜歡這樣? 沈若臻滿面通紅,好像赴過滾湯,蹈過烈火,他怔了半晌,伸手去揩拭項明章濕潤的嘴唇。還沒碰到,項明章?lián)渖蟻戆阉淖齑揭膊錆窳恕?/br> “嗚……”沈若臻來不及躲閃,被項明章扣住腦后,強迫著嘗到下流的滋味兒。 廝磨夠了分開,項明章褒貶道:“不太難吃,有點濃。” 沈若臻沒這么難堪過:“別說了。” 項明章緊接著道:“就是太快了,很久沒弄過么?” 沈若臻氣息不勻,垂低的兩扇睫毛跟著顫動,他阻止不了項明章發(fā)問,誠實地“嗯”了一聲。 項明章得寸進尺:“多久了,受傷以后一直養(yǎ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