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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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冉冉的嘴唇上涂著一層椰子味的唇膏。她覆蓋上我的嘴唇,黏膩,柔軟,香甜。 我的頭腦一片空白。在空白的一瞬,我忽然感覺到我的手臂摟抱住了她,手掌隔著校服布料摩挲她的腰間,嘴唇貼著她的唇,用盡全力廝磨,吮吸,像是吸血鬼一樣貪婪地攝入楊冉冉呼吸里的甜蜜。 這不是我。 我對未成年的小姑娘并沒有任何興趣,在看到楊冉冉的時候,我也從未感覺自己有同劉雯在一起時那樣無法自持的興奮。如今,我的身體卻自顧自動作著,觸碰之間,皮膚上炸開一串串電流,頭腦里放起了煙花。我像是一個無關(guān)的旁者,為這電光火石的親密而震撼,卻半分不能做出自己的動作。 在我的手開始撫摸楊冉冉稚嫩的胸脯時,我遲到地反應(yīng)過來,如今接管我身體的意識,是這身體原本的主人——竺可兒。 是她年輕愛人的吻喚醒了她。性欲與關(guān)愛像是陽光和水,澆灌復蘇她休眠已久的靈魂。 “可兒,摸摸我……” 感受到我的回應(yīng),楊冉冉索性大膽地騎到了我身上,牽引著我的手伸進她的校服,穿越進布料覆蓋住的私密之處。緊繃的純棉內(nèi)褲下是一片柔軟濃密的毛發(fā),熱烘烘的,再向下則是被兩瓣陰阜擠在中央的、女性最精密的器官結(jié)構(gòu)。 我臉燒得通紅,偏偏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自作主張反身將楊冉冉壓在了身下,手指輕輕壓住她陰蒂前方最硬最滑的那一點,輕輕摩挲著,同時低頭深深地吻著她。 “嗯哼……”她的口中溢出幾絲細細的呻吟,面色緋紅。 她的手也游走到了我的衣服下面,沿著褲縫溜進去,撫摸到我的兩腿之間。這是陌生的觸覺,陌生的快感,陌生的體驗……我在竺可兒的身體里醒來后,還從沒用她的身體自慰過。此刻強烈的快感涌上腦海,伴隨著的是青澀的不安,笨拙的迎合。我不由回想起十幾歲我第一次自慰高潮,那時我被這樣全新的體驗震驚到無以復加。如今,我像是重回彼時彼刻,迎來我在這個身體里的第一次性快感。 不知不覺間,我的手指已經(jīng)進入了她,她也進入了我。我們像是兩個發(fā)情的年輕野獸,野蠻地嘗試彼此滿足。身下碾壓的青草氣味青澀,和楊冉冉的體香一起縈繞鼻尖。我手下的觸感也十分有趣,有時是凸起的圓點,有時是細密的紋路,在結(jié)構(gòu)復雜的yindao里出現(xiàn)又消失,潮濕地包裹著我。她伴隨著我的動作呻吟,以手指的動作給我反饋。我的身體里像是生長出一棵小小的嫩芽,那幼嫩的葉搔動著我,擠壓著我,在癢與快意之間,像是一種美妙的痛楚。 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zuoai——哪怕和她zuoai的人實質(zhì)上并不是我,但我確實完完整整體驗了全過程。 和楊冉冉的性干凈又美好,像是一塊蛋糕一樣香甜柔軟,散發(fā)著花瓣一樣青春的香。性欲不再像是風暴一般躁動,我腿間的濕滑和抽動溫暖纏綿,一點點滲透著我,熱流沿著血管涌上大腦,從鼻尖滲出一層細汗。我的雙腿緊緊夾著她的手指,扭動著,磨蹭著,她也回饋以我同樣的動作。我們用另一只手撫摸彼此的rufang,屬于少女的、青澀果實一般微微發(fā)硬的rufang。我們像是浸沒在溫泉里的兩尾魚,緩慢而自由地舞蹈。 高潮也是濕潤而溫柔的。我感受到她的身體猛地緊繃,指尖環(huán)繞的一圈不斷收縮跳動,在跳動停止的時候她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接著,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了我的身上。我像是被溫熱的泉水浸潤了全身——明明是在zuoai,卻感覺像是分身成了兩個自己,用彼此的手指自慰。 我們輕輕喘息著,彼此擁抱了一會兒。 楊冉冉放開我的時候,竺可兒的意識再度消失。我的手指在她體內(nèi)尷尬地瞬間僵直。 我小心翼翼抽出手,偷偷在草叢上蹭干凈屬于這個年輕女孩的體液,內(nèi)心默默對竺可兒道了句歉。楊冉冉并未察覺異常,只是微紅著臉在我臉頰上留下一吻。片刻甜蜜的靜謐后,楊冉冉忽然問我:“可兒,你跟你爸媽說了那件事嗎?” 我自然完全不知道她所指何事,以至于尷尬得打了個磕巴:“哪、哪件事?” “還能是哪件?當然是你親媽找上門來那件事呀!” 我不解地看著她——竺可兒的親媽,難道不是陳美珍嗎? 楊冉冉輕輕捏了捏我的腮幫子,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你是不是住院住傻了???你不是跟我說一個月之前有個農(nóng)村大媽在學校門口找到你、跟你說你是你爸媽從她手里抱養(yǎng)的嗎?還說她小兒子得了尿毒癥需要一個腎什么的,你都忘啦?” “我……我是被領(lǐng)養(yǎng)的?!” 我如同被雷劈中一樣震驚當場。原來竺可兒同我一樣,是從農(nóng)村領(lǐng)養(yǎng)的女孩。的確,她的面龐和陳美珍、竺政國都不甚相似。的確,這或許也解釋了為何竺政國竟對她抱有不齒的想法——竺可兒并不是他的骨rou,而他對這個領(lǐng)養(yǎng)的女兒,顯然也沒有培養(yǎng)起任何親子之情。對于他來說,竺可兒不過是一個家中養(yǎng)大的、逐漸變得可口的獵物! “看來你是真的住院住傻了,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楊冉冉同情地擁抱住我,低聲勸慰,“忘了也好,連那個鬼地方一起忘掉——真不知道你爹媽怎么想的,當年竟然把你送進網(wǎng)戒學校矯正性取向。別怕,可兒,等我們成年了一起去外地上學,一起跑掉,跑到他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網(wǎng)戒學校?矯正性取向?! 我想起這具身體上那些刀疤以外的黯淡疤痕,想起翻她社交網(wǎng)站時的大片空白,終于恍然大悟。 竺可兒的人生,正如我夢中那霧氣彌漫的神秘湖泊,如今迷霧散去,湖水中的荊棘在我眼中終于漸漸清晰起來。原來她并沒有我想象的恩愛父母和幸福童年,她被自己最親的人背叛,因為和一個女孩戀愛而被送進網(wǎng)戒學校,不知道遭受了怎樣的折磨。難怪她和楊冉冉的愛情要假裝成凌霸者和被凌霸者這樣離譜的關(guān)系;難怪她在這樣小的年紀,便生出那么沉沉的死志! 這是怎樣可憐的人生?。∷酿B(yǎng)父母,一個用嚴苛管教來掩飾對她的意圖不良,一個近乎神經(jīng)質(zhì)地將她越推越遠,而她這個所謂親媽找上門來,也不過是謀求她的腎臟,來拯救當年靠放棄她換來的兒子。 我只覺得人心陰冷可怖。我回抱住楊冉冉,在她背后看不到的地方捏緊了拳頭。 我要保護好竺可兒——我要殺死所有想要傷害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