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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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津這才掀開眼皮子,盯著梁左看了少許。 突然說了一句:“現在的女孩子,心機都很深沉,發(fā)現沒有?”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讓梁左不知道怎么答。 沈成津被算計,明顯心中不快,沒再多說,起身去打電話。 次日中午錦云哼著小曲提了一兜子荔枝回了公司,到公司一進門,轉手就把荔枝塞給小陳。 小陳一愣一愣的,抱著荔枝問錦云:“給我的?” 錦云笑吟吟看他,“當然了。” 不過到了第二天,錦云竟然又提了一兜子荔枝塞給小陳。 第三天小陳隱隱不安,中午錦云果然提了一兜子荔枝。 不同于前兩天的愉悅,錦云今天臉色有點兒不佳。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小陳都收到了錦云給他的荔枝。 小陳就算再喜歡吃水果,再不挑食,吃荔枝也該吃膩了。 第六天錦云一進門,小陳看著老板手機的荔枝,欲言又止。 錦云看看他,“有話說?” 小陳扯出來一絲苦笑,“我就好奇,老板您最近是捅了荔枝窩了嗎?” 錦云也是沒想到,沈成津竟然打電話到附近超市,給她訂了一個月的荔枝,一天兩次配送到她手里。 不光小陳吃膩了,就連清雅都擺手,說這輩子再也不碰荔枝了。 本來是給沈成津種心錨的。 誰知錦云這兩天出門逛街也好,去超市買東西也罷,只要看見荔枝,就想吐…… 沈成津前兩天在電話里美其名曰,“回去查了查相關資料,據說這樣可以幫你治好童年留下的報復性補償心理?!?/br> 第28章 沒幾天沈成津約錦云去看音樂劇,在南明市中心的一家歌劇院。 錦云一上車,沈成津嘴角含笑,溫柔地關切她:“最近對荔枝的瘋狂渴求,有沒有好一些?” 一提荔枝,錦云嘴角就耷拉了下來。 也不知道他是真心幫她“治病”,還是看出來她的小把戲,所以故意整人。 錦云真是氣不打一塊出,越看沈成津越覺得討厭。 她抿了抿紅唇,有氣發(fā)泄不出來,還不能被沈成津看出來生氣,真是要憋死她。 她覺得有必要跟沈成津談談,最起碼一天兩送荔枝這個事,把她整得相當焦頭爛額。 且不說去拿荔枝很麻煩,那么多荔枝,吃都吃不完,丟了又可惜。 農民伯伯辛苦種出來了,斷然沒有這樣浪費食物的道理。 她好好斟酌了一下,撒嬌式地抱怨沈成津—— “我雖然有這種報復性補償心理,但我覺得挺好的,你這樣補償真有用,我的人生就少了一樣愛好,豈不是得不償失?” 沈成津揚起來眉梢,好笑地看她,聽她繼續(xù)辯解:“況且,我就喜歡吃荔枝,萬一以后連荔枝都不喜歡了,我是不是就沒得水果可吃了?”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讓沈成津分辨不出來真假。 不知道她是真有這種心理創(chuàng)傷,還是刻意種心錨給他。 沈成津是個疑心很重的人。 寧愿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思慮再三,給了她一個心理安慰:“也不一定,先試試再說,保不齊,等你這個心里毛病好了,以后就什么水果都喜歡吃了?!?/br> 錦云深吸口氣,眼巴巴望著他,“我感覺我可能最近好個差不多了……” 她低下頭,把膝蓋上褶皺的裙擺扯了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繼續(xù)嘀咕:“這兩天可能吃頂了,現在看到荔枝,有點兒反胃……” 沈成津笑了笑,“真的假的?” 錦云一臉真誠地點頭,“真的?!?/br> 沈成津噙著笑沉吟,她突然這么溫順,還有些不適應,指尖點了點方向盤,長嘆一口氣,“要不然就停兩天,等什么時候又想吃荔枝了,就讓快遞員接著送?” 錦云趕緊點頭,停兩天也別送了,她估計一時半會兒都不想看見荔枝…… 沈成津輕輕松松化解了荔枝難題,心情大好。 距離音樂劇開場還要一個半鐘頭,所以也不急著趕路,又說帶她先去咖啡廳坐坐。 一路上,錦云非常氣憤,畢竟接下來,她打算多種幾個心錨的,這么一搞,還怎么種? 她郁悶地看著窗外風景,雙手緊緊攥著衣袖,因為太用力,手背都有些泛白。 錦云有個臭毛病,拿喬的時候,喜歡折騰別人做這做那,心情不爽的時候,更喜歡找茬折騰刷存在感。 正在郁悶之時,一抬眸,看見某家奶茶店門口擠滿了人,因為是周末,出門逛街的小情侶比較多,所以奶茶店里人滿為患。 錦云立馬一揚手,把女人不講道理發(fā)揮到極致,“我想喝奶茶?!?/br> 沈成津看她一眼,笑吟吟問:“這次準備只喝哪一家的奶茶?” 一句話讓錦云毛骨悚然,她眨巴了眨巴眼皮子,慌亂之際梗起來脖子問他:“你這句話什么意思?我就想喝奶茶都不行啊……算了,我下車吧……” 綠茶婊瞬間上身,“突然沒心情陪哥哥看音樂劇了……” 沈成津城府極深,就連說話都模棱兩可,讓錦云摸不透底。 只是笑了笑,四兩撥千斤,“像你這么精致的姑娘,不用想也知道,吃東西肯定挑剔,所以我這么問,有什么不對?” 錦云瞇起來眼睛,探究地看著沈成津。 這個時候越是心虛,就越不能表現出心虛,“奶茶我確實只喝一家,滬上阿姨,不僅只喝滬上阿姨,我還只喝他們家的手釀谷谷酸奶呢。” 她說到這里頓了頓,輕輕捏著手腕的手鏈,優(yōu)雅地轉了一圈,“喜歡喝又如何,你又不幫我去買……” 沈成津下頜微抬,就問了一句:“為什么只喝這一款,也有什么緣故?” 錦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可憐巴巴地否認:“沒有,哪有那么多緣故?你在說什么,今天怪怪的……” 沈成津這才點頭,“沒有就好?!?/br> 說著解開安全帶去推車門,下車的時候,還云淡風輕地感慨了一句:“本來我還想,如果也像對荔枝有執(zhí)念那樣,順便也給你安排一個月的?!?/br> 你大爺! 錦云咬了咬后牙槽,差點把“你大爺”這三個字脫口而出。 沈成津這邊到了奶茶店門口,付了錢,一看小票上的排號,忍不住皺了皺眉。 前面還有十八位,少說要等半個小時。 他哭笑不得,回頭看了一眼車子。 錦云落下來一扇車窗,在空調下,姿態(tài)優(yōu)雅地往車窗上一趴,細長的手腕墊在下巴上,雖然很漂亮,但也很欠打。 大概感覺到沈成津的目光,抬起來眼眸,看他在人群里擠來擠去,無所適從之中有一絲狼狽,立馬消氣了大半。 甚至扯了扯嘴角,笑魘如花。 開心之余,不忘拿起來手機繼續(xù)刁難他,【喔,忘了告訴你了,我不喜歡太甜的,三分糖,少冰?!?/br> 發(fā)完消息對沈成津晃了晃手機。 沈成津拿起來手機看一眼,看完消息臉色陰沉不少,陰沉歸陰沉,再一次揚起來手臂擠進人群,到吧臺去跟服務員溝通。 等沈成津這邊提著酸奶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 錦云等得百無聊賴差點睡著。 一上車,把酸奶丟給錦云。 臉上就差寫“女人真煩”四個字了。 錦云悠閑地打開吸管,插上,象征性地小嘗一口。 嗯,費工夫買來的奶茶,喝了果然心情好。 然后就放那沒再喝第二口。 其實手釀谷谷酸奶并不是錦云喜歡的,是周清雅喜歡的款,每次還要加金磚爆珠,那叫一個沉迷。 這還是錦云第一次喝,味道嘛,只能說一般般。 全靠沈成津的誠意撐著。 一路上沈成津認真開車,錦云沒再找茬,畢竟再找茬的話,就錯過音樂劇的開場時間了。 錦云對音樂劇什么的,還真沒什么研究,況且英語水平一般,報幕的時候聽了個稀里糊涂。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入鄉(xiāng)隨俗懂不懂?既然在本土表演,講什么鳥語? 不過不懂也要裝懂,她拿眼角余光去掃沈成津的時候,這廝目不轉睛,看得津津有味。 也不知是真的津津有味,還是裝得津津有味。 所謂音樂不分國界,錦云微微往前彎腰,托著腮認真投入的時候,還真感受個七八分,這音樂里面?zhèn)鬟_的快樂與憂愁。 于是越聽越投入。 沈成津中間側頭打量她,錦云都沒意識到。 錦云皮膚白皙,有一張完全可以拿來上鏡的側顏,不說話的時候,自帶嫻靜氣質。 這氣質從小與生俱來,歸功于母親總是拿著鞭子威脅她多看書養(yǎng)成。 后來久而久之,錦云也被迫有了愛看書的習慣。 從歌劇院出來,兩個人往停車場走,中間有一段狹窄小路,沈成津在后面,錦云追隨著他的影子。 正在錦云盤算著,接下來還要用什么招數對付沈成津,前面的人突然站住腳,錦云一個沒注意,險些撞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