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荒謬的可笑
沒等眾人想起這個耳熟能詳卻又陌生的名字在哪里聽過。 虞韞領了新的身份牌,就已經(jīng)離開了。 她來到了曾經(jīng)的小院前。 院子里雜草叢生,透著久不住人的荒意。 穆琳死了? 一般來說,除了剛開始按天賦分的院落,就是進入內(nèi)門或者成為親傳才能換屋子。 不是虞韞看不起穆琳,且不說外門大比沒開始呢,就說這廝心不在修煉的樣子,那兩年她出任務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還多是宗門內(nèi)的任務。 所以也不像出外勤啊。 難不成真這么膈應人當親傳去了? 還有…南里去哪了? “這位…師姐,你找誰?”身后有人問。 “我找穆琳?!彼D(zhuǎn)身微笑。 那人倒吸一口氣:“你是虞韞?” “你不是……” 她想起剛才看虞韞修為比她高,于是止住話頭輕咳一聲,道:“穆琳早不住這里了,她跟了一內(nèi)門筑基期師兄,進人家后院享榮華富貴去了?!?/br> “……”淦。 沒成想這穆琳還真是夠厲害的,靠山一個接一個的換。 “她不是跟陳掌事有一腿嗎?” “嫌陳掌事年老色衰不行了唄?!彼柤纭?/br> “多謝這位師妹告知。” 看來穆琳的破事,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兒了。 “同門之間,應該的!” “師姐,你找她做什么???” “敘舊?!?/br> 她這么說著,卻不像什么多年不見想要敘舊的樣子,語氣其勢洶洶,眉眼間暗含殺氣。 女弟子含著八卦之心離去。 看來這倆人之間還有什么齟齬腌臜事兒啊。 虞韞除掉院里的雜草,解除屋里的禁制,回了那陌生又熟悉的臥房。 又恢復了日夜不休的修煉。 此子不除,早晚得成心魔,她如今又背靠筑基期內(nèi)門弟子,虞韞怎敢懈怠。 … 時間飛快。 外峰六角擂臺星羅棋布般散布開來,每個擂臺前都烏壓壓的聚著一片人。 隨著一聲鑼響,外門大比轟轟烈烈的拉開帷幕。 一擂臺。 “張三對李四——開始” 掌事退出擂臺,戰(zhàn)況一觸即發(fā)。 兩青年樣的弟子皆是練氣五層,此戰(zhàn)倒是懸念。 雙方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好不熱鬧。 虞韞被兩人名字吸引駐足片刻,饒有興致的觀摩了一會兒,就去了其他擂臺。 眾弟子為了那僅有的名額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虞韞一路看過來倒是開了眼界。 她因著煉氣十層的修為被排到了第三日,修煉也不能急于一時,就來長長見識。 “咦?” 虞韞正觀賽,卻感覺到了一道隱秘又復雜的目光,她立馬轉(zhuǎn)頭,目光巡視。 一眼看到了人群中背馳的嬌小身影。 那是—— 記憶里一襲粉衣嬌俏可人的身影與之對上。 “林霏?”追上她,虞韞目光一滯。 眼前的少女一襲普通弟子服,蒙著面紗,身形佝僂,滿身滄桑頹意,絲毫不見昔日意氣風發(fā)光彩照人的嬌俏模樣。 風吹起她臉上的薄紗,露出一道道縱橫全臉的傷疤。 虞韞目光與之對上,她慌忙擋臉。 “你認錯了?!甭曇舸指律硢〔粡屯蛰p靈,說罷垂頭,步履匆匆就要走。 “林逸呢?”虞韞抓住她的手腕。 林逸怎么可能放任他meimei落魄成這樣,八成是出事了。 聽她問話,林霏杏眼一熱,雙行清淚流出,甩開她的手:“你別提他!” “若不是你…” “我哥他怎么會出事!” … 林霏一一道來,虞韞才知當初她被強行帶走,穆琳就開始肆意造謠,林逸二人看不過去也聯(lián)系不到她就去找穆琳理論。 誰知,穆琳卻言之鑿鑿,理直氣壯的說與她無關。 他倆無功而返,虞韞從那日起也失去了音訊。 謠言愈演愈烈。 林逸相信虞韞不是那種人,直覺這事兒與穆琳有關,便有事沒事堵截穆琳。 后來穆琳傍上內(nèi)門師兄,便說林逸對她愛而不得,百般糾纏。那內(nèi)門弟子與她正是新歡情濃時,當然忍受不得。 顧及宗門弟子不得殘殺,高境界弟子不得對戰(zhàn)低境界的宗規(guī),兩人設計生死擂臺,穆琳對戰(zhàn)林逸,名正言順靠著高等階法器將他根骨盡碎,氣海廢除,弄成了一個廢人。 末了還裝模作樣的裝大度留他一命。 林霏靠兩人多年積攢的貢獻點又借了點才勉強換得吊命丹藥。 可后續(xù)保命丹藥還需要海量貢獻點,于是昔日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姑娘便沒日沒夜的做任務攢貢獻,連修煉資源都不舍得買,鮮艷的裙子也從此不再多看一眼。 誰知她沒空找穆琳算賬,穆琳卻又來找她了。 趁她在外做任務時,利用一高階靈獸讓她容貌盡毀。 若不是林霏有昔日林逸送的保命法器,早就命喪獸爪下了。 害她的原因也荒謬的可笑,只是因為那內(nèi)門弟子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