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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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周后,法官裁定浩翔將被送至療養(yǎng)院治療。浩翔的奶奶(田月荷)則是因為罪刑重大,身上背負著太多條人命,必須再次開庭審理以釐清一些細節(jié)。但是田月荷沒有等到下次開庭,反而因為癌癥惡化先住進了醫(yī)院。 書店的李老闆由警察陪同去醫(yī)院探視浩翔奶奶。她因為癌癥末期,又拒絕治療,已經(jīng)來日不多。李老闆瞧著他面容枯槁的前妻,憂心地說:「月荷,警方說你拒絕接受治療,這樣會加劇你的病情。」 她冷笑了一聲:「你直說我已經(jīng)快要死了也無所謂,反正我想做的事情都完成了,已經(jīng)準備好面對死亡?!?/br> 李老闆哀傷地說:「月荷,你的個性就是如此強勢,這輩子做任何決定,都是只在乎你自己想法,從不在乎其他人是什么感受!唉,無論如何,當年外遇的人是我,我沒有藉口,是我對不起你。若是在你瞞著我懷上老二前,能果斷一點和你離婚,就不會發(fā)生后來那些事了?!?/br> 田月荷想起那年,他們夫妻感情變淡了,她想要生個老二來挽回夫妻的感情,不顧丈夫的反對懷孕,結(jié)果當然沒有令兩人的感情起死回生。李子群(書店李老闆)知道她偷偷懷孕后大發(fā)雷霆,后來和一位酒家女好上,經(jīng)常夜不歸營,兩人的感情變得更糟。 當他決定離去的那天,她苦苦哀求,二人拉拉扯扯結(jié)果一時太過激動下體出血。送至醫(yī)院時被告知,胎兒已經(jīng)保不住了。這便是種下了她痛恨酒家女的第一粒種子。 而這粒仇恨的種子,在她的心中逐漸發(fā)芽茁壯。她原本便是一位心高氣傲的醫(yī)學院高材生,丈夫竟然因為酒家女而棄她離去,真是情何以堪。她無法忘記那失去老二的痛,更無法容忍那些殺掉自己胎兒的妓女。而大兒子田文哲的死則是舊恨又添新仇。她永遠忘不了冬至那天,她煮了一桌豐盛佳餚全都是兒子愛吃的菜,最后等來的是警察通知她兒子自殺的消息。 她對著前夫說:「你走吧,我們之間已經(jīng)早就沒有什么好說了?!?/br> 李老闆面露困惑地詢問:「月荷,我還有最后想問你一件事。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浩翔?他是文哲的孩子,我們唯一的孫子??!」 「哼,他不配當我的孫子。他的身體里流著她母親那賤人的血,如果不是需要利用他幫我復仇,我養(yǎng)著他做什么!」 李老闆搖了搖頭:「我早該勸文哲帶著老婆和孩子離開你,不要被親情勒索。都是我害了我的兒子。唉。我想我不會再來看你了,你自己保重?!估罾祥浤_步蹣跚地走出病房。 浩翔的奶奶(田月荷)望著李子群(書店李老闆)滿頭的白發(fā)和那落寞的背影,她閉上雙眼,眼角流下一滴淚水,「文哲,mama很快就能見到你了?!?/br> 警局內(nèi),小趙剛剛拎了二大袋的水煎包分送給大家,因為他和小王的打賭輸了。他賭清道夫就是盧導播,而小王賭盧導不是。 麥里歐從魯?shù)乐钡霓k公室走出來:「喂,水煎包拿二個過來!謝啦?!?/br> 小趙拿起二粒水煎包走來麥里歐身邊,他一臉問號地詢問:「麥里歐,我實在不懂……」 麥里歐斜覷了他一眼:「你不懂的事可多了吧。說吧,你要問什么?」 小趙噘了噘嘴:「盧導播不是清道夫的話,為何其他的女尸都被埋在地一名死者薛葳葳的附近,那是怎么一回事?」 麥里歐咬了一口水煎包:「六年前的那天,田文哲自殺了。他mama田月荷原本衝去盧導的住處,打算將他殺了為他兒子陪葬,結(jié)果正巧窺見盧導殺了薛薇薇?!?/br> 小趙驚呼:「這也太巧了吧!」 麥里歐挑了挑眉毛:「所以說人啊,千萬不能做壞事。然后,她一路跟蹤知道了埋尸的地點,心想如果讓盧導死得太乾脆,太便宜了他。要讓他先嘗到和兒子一樣身敗名裂的痛苦才可以。她對于那些墮胎的風塵女子也恨之入骨,認為她們也都應該為他兒子的死負責任。接下來的事,你們已經(jīng)都知道了?!?/br> 小趙雙眉緊蹙,搖了搖頭:「真是最毒婦人心??!殺了她們還不夠,還將她們的舌頭都割下來,真是變態(tài)到家?!?/br> 小王此時也湊過來說:「我從以前就一直就覺得,這些做醫(yī)生的啊,平時可以把人當成一塊rou來割,心就是要夠狠。他們聰明的腦袋,若是心術不正不知可以做出什么樣的壞事來。不過,還好什么事都難逃我們宇陽的法眼!」 小趙則反駁:「你不要一干子打翻一船人,這和其他醫(yī)生哪有什么屁關係!醫(yī)生可是救人的職業(yè)?!?/br> 方宇陽方從魯?shù)乐钡霓k公室走出:「喂,我好像聽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誰趁我不在,說我壞話?。 ?/br> 小王轉(zhuǎn)頭笑著說:「我是在夸獎你呢!一連破了這么多筆案子,我們警局都靠你了!」 剛剛開會講了不少的話,方宇陽走去給自己倒了杯茶:「少廢話,先孝敬二顆水煎包過來!」 小王:「遵命?!?/br> 才剛要拿二顆水煎包,結(jié)果手被麥里歐打了一下:「照顧宇陽這種事,還輪不倒你!」 「是、是、是?!?/br> 宇陽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想著清道夫(田月荷)的事。儘管婚姻失敗,但她和兒子都是醫(yī)生,生活優(yōu)渥。如果不是她滿心的仇恨和偏見,原本仍是有機會過著三代同堂的幸福日子。人若是鑽牛角尖,那是自尋煩惱。 冬盡春來,陽臺上的盆花冒出了不少青蔥的新芽,一片生意盎然。溫煦的金黃色陽光灑進窗內(nèi)。阿星穿著睡衣,慵懶躺在舒服的沙發(fā)上看烹飪雜志,米雪則是正在一旁練拳腳功夫,用力地踢、捶、劈打一個足足有半個人高的假人,全身香汗淋漓。 自從兩次遭受威脅之后,她覺得習得一身自保的功夫比學習煮飯來的重要太多了。她可不想做那種成天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 阿星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師父打來的:「我剛剛拿到你老爸寄給你mama的明信片了。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一起去見見你老爸?」 沒等阿星答覆,師父接著說:「我只給你五天,將護照辦好,該交代的事交代好。若是在機場見不到你們,我就自己去了?!贡惆央娫捊o掛了。 阿星笑著說:「師父也太沒耐性了吧!」他轉(zhuǎn)頭對米雪說:「親愛的,有沒有興趣去法國玩啊!」 米雪開心地回答說:「法國,我當然想去??!」 阿星從沙發(fā)上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好,準備打包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