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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吟霜,再幾個月你就要大學(xué)畢業(yè)了,期待嗎?」千檸梔裹著nongnong笑意的聲線自手機中傳來,我歪頭將手機夾在臉頰和肩膀之間,兩手快速的在筆電鍵盤上敲著字。 「真要說的話……不期待?!刮覈@了一口氣,說道,「拜託,世界上畫家那么多,真正能闖出名堂的有幾個?。俊?/br> 即使從小繪畫就是我的專業(yè),但好死不死,法國專業(yè)的畫家可是排在世界前三的。 「總要去試試嘛,不行再回來s市也不遲呀。」千吟霜笑道,她那一邊吵的要死,八成又是去夜店玩了。 第一次來法國,我高二正要升高三。 然后我就愛上這里了。 回去s市把高三讀完,接著義無反顧地隻身來到巴黎進(jìn)修繪畫。 我也漸漸地不再在意吟雪和慕諶軒,只是偶爾想起來,心里還是會悶悶的。 也許我還愛著吟雪吧。 我甩甩頭,重新專注在期末要交的報告上。 一晃神,透過大片落地窗,恰好捕捉到最后一抹暮色,夕色輕輕灑落在放在窗邊的沙發(fā)上,又因窗簾在其馀的地方落下重重的陰影。 我處在那光暗交界的中心,抬眼,便看到了這幅美麗的景象。 「好美啊……」 印象中,小時候好像也跟吟雪去到山上看日落。 別人看日出,我和她慢慢等了好久好久,才捕捉到了那年盛夏時的晚霞。 那也是好久以前了。 記得那時,我看的不是晚霞。 是坐在我身旁,將頭靠在我肩上的她。 / 幾個月后,我畢業(yè)了。 回了s市,已經(jīng)很晚了,想著明天要給吟雪一個驚喜,卻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蹲在街上的花圃旁,將頭埋進(jìn)雙膝中。 那一頭棕色的長發(fā)不如以往光潔亮麗。 碰的一聲,行李箱倒在地上,而我奔到那人影前,手輕輕覆上她的后腦勺,顫抖著音調(diào)道:「……吟雪?」 「……哥哥?」她抬起頭,是吟雪啊。 「你、你怎么蹲在這兒?慕諶軒呢?」剎那間,我好像找回了那份總是因她而起的擔(dān)憂,我著急的問著。 「我、我跟他吵架了——」吟雪哇了一聲哭了出來,「他從來沒有兇過我的——他怎么可以這樣——」 她甚至沒有問我為什么會在這兒,就只是,單純的,將自己所有的情緒發(fā)洩出來。 不遠(yuǎn)處,我眼角馀光瞄到一個瘦高的身影正朝這里跑來。 慕諶軒。 因她而凍結(jié)的血液在此時此刻重新沸騰了起來,如熱火般灼燒著我瘋狂躁動的心臟。 我站起身。 「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我伸手揪住慕諶軒的衣領(lǐng),握緊拳頭,正準(zhǔn)備朝他俊秀的臉上狠狠揍下一拳時,下一秒我卻被推著向后了幾步。 可推我的人不是慕諶軒。 是吟雪。 「我們之間的事不用你來管!」她雙手張開,儼然是一副保護(hù)者的樣子。 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心一抽一抽地痛,可我卻沒有止痛藥。 唯一的止痛藥,此刻正擋在慕諶軒面前。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刮肄D(zhuǎn)過身,說出口的一字一句都像是點燃了火焰的利箭,把我早已破爛不堪的心燒成灰燼,隨著我機械般的腳步,慢慢碎裂。 過去的十幾年,每一幕都如流星劃過夜空,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就算不想哭,淚腺還是很不爭氣地讓液體模糊了我的視線。 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