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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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周執(zhí)沉默一會,只說:“不知道。” 許薇薇笑了:“那你表白了嗎?” 她看向后視鏡,看見郁禮亂顫得快飛上天的睫毛。 許薇薇這話簡直直接往周執(zhí)傷口戳,他到了郁禮面前死也開不了口,緊張、心跳加速、手腳發(fā)麻僵硬,從沒覺得原來說話這么難。 周執(zhí)面色更加難看地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不再搭理許薇薇,墊在郁禮腦袋下的手倒是自始自終沒動。 許薇薇該辦的事情干完了,頂著暈乎乎的腦袋夸自己真是人美心善。 —— “我出去旅游了!” 郁禮好幾天沒開播,直播間人氣少了很多,但控訴他無緣無故翹班的人還是不少,他這個月時長還差好多,郁禮暗暗咬牙,一邊給直播間觀眾解釋:“什么黑眼圈?哪里有黑眼圈?老婆不可能有黑眼圈的好嗎?” 【可是老婆你真的好憔悴啊你真的不是生病了嗎?嗚嗚嗚生病就告訴我們呀不用勉強的】 郁禮努力擠出善意的笑,拿出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和以前一樣漂亮的妝容,白金色雙馬尾俏皮可愛還顯白,雖然確實很精致,可是好像真的可以看出他rou眼可見的憔悴,粉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 郁禮皮膚白,他化妝粉底都只打薄薄一層,不然會很不自然,所以一氧化,黑眼圈就顯得很突兀了。 郁禮握著鏡子手發(fā)抖嘴也發(fā)抖地否認:“我沒有生病!我真的是去玩了!可能是太累了叭。” 累什么累。 他這是困出來的。 自從回來后,郁禮一個沾枕頭就睡的人,睜眼:周執(zhí)睡他隔壁,閉眼:周執(zhí)親了他,可周執(zhí)到現(xiàn)在都屁話不吭一句,雖然也有他不樂意聽的成分在,但周執(zhí)就是罪魁禍首! 可是彈幕就是不信他的話,畢竟郁禮的憔悴rou眼可見,他這副模樣更有易碎花瓶的感覺了,大家全都在心疼他,甚至還有人刷了好多禮物。 還在暗罵周執(zhí)的郁禮唔了聲,垂下眼可憐巴巴:“你們別擔心啦我真的沒事的,我這幾天早點休息就好啦?!?/br> 于是換來了更熱烈的禮物。 誰會不心疼堅強又脆弱的老婆呢。 “謝謝醬醬老婆的禮物,謝謝哭哭老婆的禮物……謝謝帥帥哥哥的禮物——”郁禮眨巴眨巴眼,雖然騙人不好,可是這畢竟是份工作,大家還都吃這么一套。 天下第一帥:為什么不喊我老公? 這個天下第一帥是郁禮直播間的老粉了,之前他經(jīng)??从舳Y直播,只不過最近都沒太出現(xiàn)過,郁禮哎呀了聲:“可是以前你說要喊你哥哥的呀。” 郁禮抿了抿唇,老板的話當然得聽,可是……他視線飄到禮物榜那邊那個「別喊我哥哥」的id上,都不知道多久沒上線了。 突然就叫不出口了。 天下第一帥:我現(xiàn)在想換個稱呼,你不樂意嗎? 你狠我就哭:不能喊老公?。?/br> 不愛吃醬:老婆上次喊老公還是喊那個維護老婆的土豪大哥; 不知名科學家:難道不是因為室友嗎? 郁禮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小心翼翼地問:“帥帥哥哥今天要聽什么歌嗎?我給你唱歌?!?/br> 他剛說完,他的私聊就跳了出來,他們公會的管理對他發(fā)了無數(shù)問號。 這種無視禮物榜大佬要求的行為肯定會挨批,這樣會把大佬放跑,郁禮以前特比聽話喊得可歡了,可現(xiàn)在就是不想喊,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以天下第一帥好久沒有來得吊著他胃口為理由給蒙混過關,好在天下第一帥也不再說話,郁禮松了口氣,挑了首情歌唱了起來。 圖書館內(nèi),陳望趴在桌子上睡覺。 明天就要期末考了,而他們剛比完賽回來,腦袋空空,陳望中午從女朋友被窩爬起來就接到周執(zhí)消息讓他來圖書館學習,差點沒把他嚇壞。 周執(zhí)以前哪里管文化課分數(shù),臨時抱佛腳根本救不了他們。 陳望困得要死,到了才發(fā)現(xiàn)周執(zhí)只是讓他先去占座,而周執(zhí)本人又回去給郁禮送飯去了。 突然陳望的腿被踹了一腳,他嚇得一抖,一抬頭,周執(zhí)已經(jīng)在他身邊坐下,表情卻很難看。 陳望打著哈欠:“發(fā)生什么事了?” 周執(zhí)靠在椅背上撩起眼皮:“你一般怎么表白?” 陳望:“你不是問過我了嗎?”問完還把他刪了。 “那要是說不出口呢?”周執(zhí)眉頭緊鎖,仿佛面對的是什么世界難題。 陳望目瞪口呆,回想起郁禮和周執(zhí)的種種相處,周執(zhí)跟個護家犬一樣死死跟在郁禮身邊,可他倆的相處確實并沒有在一起,原來是周執(zhí)還沒能成功開口呢? 啊,不對,周執(zhí)居然開不了口? 陳望咽了口口水:“哥,你是不是還是恐同啊?” “不是。”周執(zhí)根本不需要思考。 陳望剛想說話,遙遙看見一個特別熟悉的身形朝著他們走過來,恰好是之前朝周執(zhí)表白過的男生,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周執(zhí)面前了,估計也是怕死,可這回他好像是直接沖著他們來的,周執(zhí)明顯沒看見,陳望哎了聲,還沒來得及提醒呢,男生就跟個雷達似的精準鎖定他們這邊,噔噔噔跑過來。 陳望眉頭直跳,眼睜睜看著他把一盒精致漂亮的蛋糕放在他們桌上,周執(zhí)總算看見,人卻沒動,只是稍稍瞥了他一眼,臉上的厭惡和嫌棄根本不帶掩飾。 男生叫丁落,丁落長得也很白,也算是屬于可愛范圍,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小虎牙,他怯生生地把蛋糕推到周執(zhí)面前:“周執(zhí)哥,我,我聽說你喜歡、喜歡男生了?!?/br> 學校里什么事都傳得很快,丁落本來已經(jīng)不敢靠近周執(zhí)了,可聽說了這事之后又忍不住想試一下。 可周執(zhí)還是沒動,甚至只是看了一眼那盒小蛋糕,很不耐煩地說:“拿走。” 丁落局促不安,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又小心翼翼地說:“我、我自己做的……你要是不喜歡,也可以分給朋友吃?!?/br> “聽不懂人話?非得說讓你滾?”周執(zhí)聲調(diào)一高,引得圖書館里其他人朝他們看過來,丁落也被嚇得臉色慘白。 陳望連忙出來打圓場,把蛋糕推回給丁落,扯著周執(zhí)出去,生怕周執(zhí)在這里打人。 “你還說你不恐同。”陳望回頭,看見丁落還站在那兒看他們,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雖然也確實挺可憐,但同情不起來。 周執(zhí)沒說話,徑直拐進了洗手間,冷水沖了臉,才把反胃感壓了下去。 陳望嘆氣:“你到底是喜歡郁禮呢,還是喜歡女裝的郁禮呢?這你得分清楚吧?你要是真喜歡他,你就不會連表白都說不出口了吧?你看我啊,就算我不喜歡我女朋友,我也照樣能表白,畢竟我喜歡她們的身體?!?/br> 他話落下,發(fā)現(xiàn)周執(zhí)眼神可怖地看著自己,陳望感覺脖子陰冷,周執(zhí)冷笑了聲:“我又不是你,腦子長在下面。” 陳望:“你怎么說話呢,干嘛人身攻擊!” 周執(zhí)沒說話,撐著洗手池閉上眼,腦子里冒出郁禮被親以后紅著臉紅著眼紅著唇看著他的模樣,周執(zhí)逐漸僵硬地調(diào)整站姿,又沖了把冷水臉,煩躁地說:“我是因為太緊張才說不出口,少用你的豬腦子思考。” 被二創(chuàng)的陳望:“……”不是你問我的嗎! 郁禮順著突然響起的門鈴結(jié)束了今天的直播。 門口沒有人,倒是有個快遞,他有些奇怪,自己最近并沒有買東西,可收件人確實是他的名字,有些懷疑地把快遞拿了進去拆開拿出來,郁禮逐漸愣住。 拿在他手上的,是一條白色蕾絲邊布料寥寥無幾的……女款睡衣,還正好是郁禮的尺碼。 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周執(zhí)是變態(tài)嗎?為什么買這種東西??!他怎么可能會穿這玩意! 郁禮又惱又羞,剛想把衣服扔了,大門口突然傳來鎖被打開的聲音,周執(zhí)拿著兩人的晚餐進來,沒料到郁禮這會兒在客廳,愣了下,視線在郁禮手上頓住,分辨了一會兒才分辨出來那是什么,耳朵突的一下緋紅,眼神也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還是郁禮先反應過來,把睡衣劈頭蓋臉往周執(zhí)身上砸,紅透了一張臉罵他:“周執(zhí)你有病是不是!” 然后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作者有話說: 郁禮:巴拉巴拉罵周執(zhí)中; 周執(zhí)(什么也沒聽見版):想親 第22章 害怕 “你說不是你買的?”幾分鐘后, 郁禮頂著一張依然紅透的臉和不平靜的心和周執(zhí)面對面坐著,面前擺著著周執(zhí)特意買回來的晚餐,沒辦法, 郁禮實在太餓了,不然他今天都不想看見周執(zhí)。 周執(zhí)皺著眉嗯了聲。 睡衣被重新塞回了盒子里, 像垃圾一樣被扔在玄關, 仿佛那是什么定時炸彈。 郁禮有些不信,可周執(zhí)這人再討厭都不會說謊騙他, 他陷入思考,周執(zhí)卻緊皺著眉問:“沈年?” 自從沈年的事情被完全曝光之后,他失去了工作,也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郁禮,郁禮搖頭:“那條……睡衣很貴的,沈年才不舍得買那么貴的衣服?!?/br> 周執(zhí)的臉色更加難看。 要是沈年, 他倒還方便直接找人。 郁禮抿抿唇, 偷偷瞥了周執(zhí)一眼, 小聲說:“可能是寄錯了吧, 我明天聯(lián)系快遞員送回去就好?!?/br> 好幾天沒和周執(zhí)這么心平氣和講過話,周執(zhí)臉色又那么差, 郁禮有點犯慫,還有點高興。 周執(zhí)沒有說話, 一直盯著郁禮吃東西,直到郁禮的手機提示音突然響了起來。 【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郁禮手一抖,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號碼也并不是陌生號碼, 而是備注為「天下第一帥」的。 郁禮剛直播那會兒不太懂事, 又因為實在缺錢, 直播間老板讓他做什么他就做,那時候天下第一帥就問他要過聯(lián)系方式,郁禮什么也不懂,就去問了公會的人,他們說如果想要留住這個老板,可以給聯(lián)系方式,郁禮就給了。 這事過去了很久,那么久,天下第一帥從來沒私下找過他,郁禮就給忘了。 可郁禮從來沒給過天下第一帥自己的住址。 一瞬間,郁禮覺得冷得厲害,當主播這么久,他從來沒碰上過這種事,心慌、害怕,看過的殺人案件全都冒了出來。 好久,周執(zhí)見他一直不再動筷,不悅地問:“不喜歡吃?” 郁禮脖子一縮,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看著周執(zhí),像是被嚇壞了,周執(zhí)呼吸微頓,雙手握成了拳頭,硬邦邦地問:“怎么了?我剛才沒兇——” 你字還沒說出口,郁禮端著碗像某種小動物一樣蹭到他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之后還雙手捧著碗,歪著腦袋看向他,周執(zhí)瞬間渾身僵硬得不行,閉上嘴,半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郁禮有被嚇到,飯也吃不下去了,眼巴巴看著周執(zhí)一邊在心底唾罵自己前幾天還說以后不要理周執(zhí)這個混蛋結(jié)果現(xiàn)在就有求于對方,一邊掐著嗓子說:“你明天是不是要考試啊?!?/br> 他看見陳望的朋友圈在哀嚎期末考試又要掛科。 被郁禮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周執(zhí)瞬間耳根通紅憋出一個嗯字。 裝什么裝,親我的時候我看你挺自然啊,還伸舌頭,還舔我嘴唇,也沒見你害臊……郁禮腹誹,嘴上卻說:“你明天幾點去考試???” 周執(zhí)硬邦邦地回答:“八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