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第一瀕危向?qū)?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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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快要抵達西部基地城門入口,季沉嫣將一直以來的疑惑問出了口:“現(xiàn)在西部基地怎么樣了?” 終于還是來了! 安雅莫嘆了一口氣,向季沉嫣道出了實情。 “比起日期提前的第四次災難日,這次我們還算有所準備。但某個中間觀測點監(jiān)控到西北部正有一大波的感染生物朝著西部基地趕來,西部基地開始依次關(guān)閉出入口,剩余戰(zhàn)力全都聚集到了軍部大樓‘搖籃’?!?/br> 十年前也發(fā)生過類似的事,差一點導致了南部基地的毀滅,而如今絕不能重蹈覆轍! “如果單純的感染生物浪潮還好,卻好死不死遇上了哨兵最容易畸變的時候,對我們而言簡直是雪上加霜。平時暴走率100%才會感染,現(xiàn)在這個數(shù)值變成了80%。” 也就是說,上限變低了? 季沉嫣不禁陷入沉思。 “為了確保哨兵的安全,我們不得已采取了車輪戰(zhàn),嚴密監(jiān)控哨兵的畸變數(shù)值,已有三批哨兵被派往前線了,只留下了最少的人數(shù)守護基地?!?/br> 說到這里,安雅莫鄭重的朝著兩人伸出了手:“我是來接你們的?!?/br> 這兩人對戰(zhàn)局至關(guān)重要,是基地能拿出的最強戰(zhàn)力。 s級哨兵——謝絕。 a級向?qū)А境伶獭?/br> 謝絕讀出了安雅莫的言外之意,危險的說:“她才剛剛蘇醒?!?/br> 護犢子也太嚴重了。 安雅莫頓時苦笑:“不要誤會,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和你完全刻印,一對一綁定。哪怕是a級向?qū)В矡o法為別人凈化了,我們不會勉強她的?!?/br> 在這種時代,哪怕哨兵再怎么想要,基地都不會允許他們?nèi)ネ耆逃「呒壪驅(qū)А?/br> 畢竟每一名高級向?qū)Ф际侨祟惞鍖?,完全刻印后便只能為一名哨兵凈化,也未免太過浪費。 然而這兩人的情況又有不同。 誰讓謝絕等級太高,能力太強,旁人再怎么質(zhì)疑也沒用。 況且若是不完全刻印,季沉嫣大約會死,失去一名a級向?qū)У膿p傷更大。 因此,基地也對這件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謝絕:“那你們想做什么?” 安雅莫:“想請你們……留守軍部大樓?!?/br> 那是基地最后的壁壘。 待到三人返回西部基地,謝絕都沒有任何回應。 基地從未見過的清冷。 黑雨沉沉,霧絲遮眼。地下有無數(shù)調(diào)動裝甲車的跡象,滾動式車輪的印記,像是一道道通向深淵的窄路。 “那是……?” “是去前線的第四批哨兵?!?/br> 所有車輛共同開啟了前霧燈,強力的穿透了雨霧,共同朝著一個方向前行。 在看到季沉嫣時,原本死氣沉沉的眾人,突然像是被注入了活力。 “是季沉嫣!” “你醒過來了?天吶,這真是我出發(fā)前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來精神了兄弟們,向?qū)Ф寄苓@么拼,我們可不能落后啊?!?/br> “再見啊,可一定要為我們守好家啊?!?/br> 他們探出了車窗,笑著同季沉嫣打招呼。 一輛又一輛的車行駛而過,季沉嫣好似佇立在原地的指示燈。 [全體注意,正在關(guān)閉a入口、b入口、c入口……] [西部基地已全面封鎖。] 喇叭聲里傳出了機械化的詞匯,季沉嫣目送著車隊離開,就好似要同他們永別。 季沉嫣:“……再見?!?/br> 燈塔實驗室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怨恨過‘為什么要那么對待謝絕’、‘為什么自己非要承擔這么多’。 但在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時,她想她可以不那么怨恨了。 或許不光是她,所有人都這么想過。 那個名為‘人類文明’的巨大車輪,正在被無數(shù)雙手推動著,堅強的碾壓著地上的石頭,一步步的向前行駛。 — 三人站在雨霧中良久,才挪動著僵硬的身體走進了軍部大樓。 季沉嫣:“馬丁呢?” 安雅莫:“馬丁去前線了,是第三批?!?/br> 這種情況下去前線簡直是九死一生。 季沉嫣臉色難看,恨自己未能早一點醒過來,連道別都沒來得及。 安雅莫:“……自從馬丁醒過來之后,精神狀態(tài)一直很差,他后悔把你一個人留下,也害怕看到你再也無法醒過來。在走的時候,他來看過你,坐了五六個小時,還帶走了顧東樹的狙擊槍。” 溫厚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卻好過一句話也不說的死寂。 “如果他知道你醒過來了,一定會欣喜若狂?!?/br> 安雅莫沒告訴她的是,不光是馬丁,所有人都會欣喜若狂。 季沉嫣一路并未回答,只是安靜的聆聽著。 不知不覺間,幾人已經(jīng)來到了軍部大樓的作戰(zhàn)指揮中心。 房間視野開闊,腳下被白色紙張鋪滿,所有人都在焦急的忙碌。 “裴長官,地磁恢復至最低值,通訊應該今天就能恢復!” “我要準確數(shù)字,什么叫應該?” “裴長官,第一批哨兵必須撤下來了,但我們的人去勸說的時候,他們死活不肯,請做下一步指示!” “他們不想退下來,是想翻天不成?還嫌畸變種不夠多?滾蛋!” “裴長官……” “有事說事,不要吞吞吐吐!” 七嘴八舌,分外嘈雜,忙碌的人員好似一只只工蟻。 光是待上一分鐘,高壓和焦躁便撲面而來。 領(lǐng)著季沉嫣走進來的副官被狠狠駁斥,不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裴長官,季沉嫣醒了!” 這一句話,讓所有忙碌的人都按下了暫停鍵。 正在埋頭苦干的裴劍,也立即抬起了頭。 長達半分鐘的沉寂。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哈哈哈……擔驚受怕半個多月了,能看到季沉嫣醒過來都值了?!?/br> “我又來勁兒了,連軸轉(zhuǎn)三天算什么!” 裴劍不自在的扶住了座椅把手,可眼神一直落在季沉嫣和謝絕兩人身上,像是在確認他們的安危一樣。 季沉嫣從門口無奈的走到了作戰(zhàn)指揮中心內(nèi)部:“裴劍,我回來了,幸不辱命?!?/br> 裴劍喉頭發(fā)澀,很快便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回來就好?!?/br> 兩人對視一眼,收起所有隔閡。 曾經(jīng)的算計、欺瞞,大約都抵不過大敵當前幾個字。 “我就在一邊聽著,你們不用管我,繼續(xù)吧?!奔境伶踢€不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想要安靜的在一旁多聽一聽。 她接過一旁送來的衣服和毛巾,下意識的坐在了謝絕的腿上,為自己換上了一身外衣。 看到謝絕濕漉漉的發(fā)絲,又朝著謝絕說:“你頭低一點,抬著給你擦,手有點酸?!?/br> 謝絕像是一頭收起利爪和獠牙的孤狼,乖順的低下頭給她擼,喉頭發(fā)出舒適的咕嚕聲。 這種事情季沉嫣和謝絕之間早已見怪不怪,房間內(nèi)的其他人卻暗暗稱奇,不由的看了兩人好幾眼。 這可是那個謝絕??!能讓別人擼他的? 安雅莫安頓好躁動的哨兵后,便報告著近期的研究:“自從之前第七例向?qū)爻晒吞K,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有幾百名向?qū)z測到向?qū)?。若是可以人為提取,向?qū)貢蔀槠平獾推ヅ鋾r代的鑰匙,權(quán)月就是最好的例子,已經(jīng)徹底恢復了。” 裴劍:“問題仍舊是向?qū)У娜藬?shù),可提取的對象太少?!?/br> 不過能趕在哨兵畸變浪潮開始之前研究出來,屬于天大的好事。 對于人類陣營而言,屬于一枚急救藥。 安雅莫‘嗯’了一聲:“目前向?qū)匚镔Y已經(jīng)送往前線了,如果第一批哨兵不肯撤離,就讓他們試試這個。” 也不失為一個解決方案。 裴劍很快敲定了主意:“就這么辦?!?/br> 季沉嫣:“怎么不見權(quán)月?” 對話之間,季沉嫣和謝絕已經(jīng)重新?lián)Q好了一身衣服。襯衫、軍靴、黑色軍式制服,冷硬又精美。 “權(quán)月申請編入了臨時巡查小隊,現(xiàn)在負責搖籃的安全,不用擔心她?!?/br> 裴劍的手指一下下叩著桌子,“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聽哪一個?” 季沉嫣:“好消息吧。” 裴劍:“前線放跑了一只高等級畸變種,已經(jīng)快要抵達西部基地。不過幸運的是只有那一只,只要不是災級畸變種,有你和謝絕在應該不成問題?!?/br> 季沉嫣黑了臉:“這算好消息?那壞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