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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狠戾侯爺占有之后(重生) 第23節(jié)

    “阿顏這不是沒事嗎?”

    怪道俗話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

    今日蕭齊羽也算是有了切身體會。

    聽言他拉下肩頭蕭顏的手,放到胸前輕拍了拍,“好……”

    “阿顏沒事,父皇也能心安了?!?/br>
    直到夕陽西落時,蕭顏才從太初殿出來。

    方才蕭齊羽又同蕭顏說了許多從前她不曾知曉的往事。

    都是關(guān)于華淑皇貴妃的。

    “你越來越像你的母妃了?!狈讲攀掿R羽如是道。

    聽得出來,蕭齊羽語氣中含著深深的慰藉。

    蕭顏不禁想,也許正是因此,今日蕭齊羽才同她打開了話匣子。

    “阿顏!”

    倏忽地,一抹清潤卻急切的聲音劃過蕭顏耳畔,仿如山間峭壁湍急而落的溪流。

    “阿顏,你沒事吧?”話音未落,燕晁已一身朱紅直綴朝服來到眼前,懷里挽著一張奏折。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你!”

    蕭顏從燕晁此刻飽含著柔情蜜意的瞳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櫻桃色對襟襯得她面容白皙如雪,神色冷如寒冰。

    沒想到眼下她對燕晁的厭惡已經(jīng)到了無可掩飾的地步。

    蕭顏目光悄然逡巡在燕晁冠玉般的面容上,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上輩子她所受的苦難。

    她對他全心全意。

    可他是如何對待她的?

    從始至終他都在欺騙她,利用她!

    此刻蕭顏心中的憤怒有如熊熊烈火般越竄越高。

    她強(qiáng)忍著,但在人看不見的地方,雙手早已緊握成拳,她薄利的指甲深深嵌入掌rou當(dāng)中,尖銳的疼痛陣陣傳來,仿佛是在提醒著她保持理智,叫她不至于昏了頭腦。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此刻蕭顏聲音更冷,冷得叫人生出寒噤。

    “阿顏,你生我氣了對不對?”

    聽言,蕭顏抬眼對上燕晁著緊目光,“這次如若不是侯爺,我必定性命不保。”

    話音未落,燕晁一把捉住蕭顏胳膊,“阿顏,我不是不想去救你?!?/br>
    “只是你也知道,父親剛剛出事,這個當(dāng)口我不能離開他?!?/br>
    如今同燕晁有任何肌膚之親都讓蕭顏打心眼里感到作嘔。

    她應(yīng)激似的,冷漠著往后一撇胳膊,“燕小侯爺,你不必同我解釋什么……”

    “你喚我什么?阿顏,你喚我什么?!”燕晁詫異著的眸子里充斥著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蕭顏會對他這樣的冷漠而疏離。

    “燕小侯爺?!蓖鹑鐚δ吧税愕恼f話。

    “如今我是豫北候夫人?!?/br>
    “我們再無可能了。”

    “燕小侯爺你實在不必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br>
    “我知道月兒她愛慕燕小侯爺多年?!?/br>
    “眼下月兒才是燕小侯爺真正該關(guān)心的人?!?/br>
    蕭顏這話理智得叫人害怕,從中聽不見絲毫往日情意。

    話音落下,燕晁眉心擰成一團(tuán),哪有半點劍眉的利落,“可是我們才是青梅竹馬。”

    “從始至終,我只當(dāng)蕭月是meimei。”

    “阿顏,你才是我的心上人!”

    這話有多可笑!

    上輩子,在她為他身陷縲紲時,同他珠胎暗結(jié)的,不正是眼下他口中的這位meimei嗎?

    第15章 落水

    眼下侯府馬車已然駛離了皇城。

    忽來的一陣寒風(fēng)將小窗紗簾吹起。

    寒風(fēng)就像一把小刀在蕭顏臉頰上剌出一陣刺痛。

    倏忽地,南燕侯府的馬車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眼下南燕侯被蕭齊羽罷免了一切職務(wù),每日只能在侯府思過。

    那么此時坐在馬車上的人想必是長公主。

    從馬車奔往的方向,不難看出,長公主這是要入宮啊。

    就在蕭顏看見南燕侯府馬車的兩日后,宮中便有消息傳出,說是早朝時蕭齊羽不僅恢復(fù)了南燕侯職務(wù),就連文妃和蕭月的禁足他也一并解除了。

    但此時蕭顏眼角眉梢卻沒有半分訝異意思。

    事實上她早料到了這一切。

    從她看見南燕侯府馬車的那刻起她便知道南燕侯府會化險為夷。

    畢竟長公主親自入宮求情,蕭齊羽不可能不應(yīng)。

    眾所周知,蕭齊羽年少時曾患過惡疾,彼時太醫(yī)下藥斟酌不定,幸有長公主為他以身試藥,蕭齊羽這才周全了性命。

    倏忽地,菱花木門生出“吱吖”輕響。

    原來是連翹緩步進(jìn)來,雙手恭敬的捏著本請?zhí)?/br>
    蕭顏這才想起再過幾日便是憲和皇后的四十冥壽。

    自打二十年前憲和皇后亡故,蕭齊羽每年二月十五都會在慈元殿舉辦悼慶宴會。

    生前憲和皇后溫良恭儉,不僅盡得人心,也很得蕭齊羽敬重。

    在憲和皇后遭遇難產(chǎn)即時暴脫后,闔宮上下無人不感念她在生時的恩德。

    彼時各宮殿就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部開始自發(fā)祭奠起來。

    白綾懸匾,冥紙紛飛。

    卻不想冬日天干氣燥,未燃盡的冥紙隨風(fēng)蕩起落在干枯枝葉上,將梅妃的玉壺殿燒得精光。

    事后蕭齊羽便勒令禁止各宮殿私下祭奠。

    但每年二月十五憲和皇后誕辰日,蕭齊羽會命內(nèi)務(wù)府在慈元殿舉辦悼慶宴會。

    追懷憲和皇后,表達(dá)無盡哀思。

    目光所及,請?zhí)系淖舷技y案絢爛生光,一如既往的隆重其事。

    想必屆時文妃和蕭月也會前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亙古不變的道理。

    她們大抵是不會放過她的。

    畢竟此前她把她們害得那么慘。

    倏忽地,蕭顏轉(zhuǎn)念一想: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

    二月十五日,慈元殿。

    眼下正值酉時,雖窗外天色盡暗,但殿內(nèi)卻仍燈火通明。

    伴著敲鑼打鼓極盡熱鬧之聲,臺上《八仙賀壽》正演得如火如荼。

    看著伶人晃來動去的明亮身影蕭顏頗覺眼暈。

    “東西可備好了?”這時,蕭顏微微側(cè)臉,再次輕著聲音向連翹確認(rèn)這話。

    “公主放心?!边B翹俯下身子附在蕭顏耳邊,“奴婢全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br>
    環(huán)顧四周,眼下眾人都已經(jīng)喝得微醺。

    是時候行事了。

    深吸一口氣,蕭顏端著酒盞起身,當(dāng)她踉踉蹌蹌的走過蕭月身邊時,倏忽地,一個手抖,百年陳釀便如瀑布般的全然灑在了蕭月淺杏色如意紋蘇緞長衣上。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
    一個冷激靈,蕭月倏地站起,怒目對上蕭顏滿含歉意的瀲滟雙眸,“蕭顏你就是故意的!”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蕭齊羽如醉聲音,“阿月!”

    “你怎能這么對你jiejie說話!”

    “又不是什么大事!衣裳臟了去換件便是!”

    “父!”

    “月兒!”

    蕭月氣憤聲音剛要在殿中再次揚(yáng)起便被文妃肅聲及時壓制了下去。

    話音落下,文妃抬手輕撣了兩下掛在蕭月長衣上的酒珠,“父皇讓你去換件衣裳沒有聽見嗎?”眼下文妃聲音重回溫和,她抬眼看向蕭月的目光里藏著抹意味深長。

    蕭月明白文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