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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狠戾侯爺占有之后(重生) 第41節(jié)

    “公主,奴婢有些不明白。”此刻桂芳蹙著眉望向蕭月, 瞳眸中閃爍著不解顏色。

    “不明白什么?”聽言蕭月如是問, 卻并未抬眼。

    “公主不是一直喜歡燕小侯爺?shù)膯幔吭趺赐蝗粚υケ焙驙斶@么好?”

    原來眼見著這兩日蕭月突然想發(fā)設(shè)法的討好謝城。

    桂芳百思不得其解。

    分明,自家公主以前很討厭很懼怕豫北候爺?shù)摹?/br>
    聽言, 蕭月倏忽抬眼, 目光嚴肅的瞪住桂芳:“誰說的?”

    在蕭月看來, 如今南燕侯府已是日暮窮途, 她是絕不可能把自己搭進去的。

    眼下毫不猶豫的丟棄廢車才是最為明智之舉。

    她冷漠聲音中隱約透著鄙夷, “我根本從始至終對燕小侯爺沒那個意思!燕小侯爺怎么能同侯爺相提并論呢!”

    ……

    正是夕陽西下時,余暉從煙羅窗紗悄然落入,將麓云閣四壁染得金黃。

    這讓蕭顏不由地想到了上輩子。

    也是在這樣的傍晚, 西門長街上, 燕晁同蕭月如膠似漆的在一起, 明黃色的落日余暉在兩人身后打下一對纏綿的、繾綣的璧影, 彼時蕭顏透過梅香苑的雕花紅梨木窗欞親眼看見了這一幕, 頓時心口劇痛著喘不上氣, 感覺就像是被熊掌猛擊了一下。

    “公主, 姨娘又去了。”

    連翹鄭重聲音倏忽傳入耳中, 將蕭顏思緒生生拉回眼前。

    不可輕聞地嘆了口氣,“這次又是送了什么?點心?還是衣裳?”

    連翹望著蕭顏, “奴婢瞧著桂芳端的紅漆楠木托盤上置的像是件披風?!?/br>
    披風……

    蕭顏想了想,拉開梳妝臺底下的抽屜從里面抄出一把剪子來。

    這剪子極為鋒利,尖端在余暉下閃動著凌厲的光。

    但就在蕭顏來到書房門外的時候,耳邊卻倏忽劃過謝城極冰冷的一句:“不喜歡?!?/br>
    目光所及,里面蕭月手捧著瑾紫亮綢蒼鷹披風站在花梨木纏枝蓮紋桌案前,失落地垂著頭。

    “還不走?”說著,謝城抬起冷冽鷹眸不耐煩地看向蕭月。

    “可是……可是侯爺您看都沒看呢,怎么知道不喜歡?”說話時,蕭月那雙看似純粹真摯的瞳眸中閃爍著極委屈的光芒。

    兀地,謝城眼角眉梢劃過一抹凌厲慍色,“不喜歡需要理由嗎?”

    蕭月聽言臉色一時青白難看。

    不由地,蕭顏櫻唇抿起一抹微微的弧度。

    看來根本不需要她出手,蕭月已經(jīng)足夠難堪。

    收回目光,蕭顏悄然離開。

    若非鳳袍上沾染了些許百合花香,她便仿佛根本沒有到過一般。

    回到麓云閣時天色已經(jīng)盡黑,將藏在袖中的剪子放回抽屜后蕭顏坐在楠木鑲嵌彩貝梳妝臺前,目光所及,菱花銀鏡中的人兒嬌艷眉眼間分明含著一抹甜笑,突兀扎眼,倏忽地,人兒眉心一擰,眉眼間的那抹甜笑瞬間被凝重覆蓋。

    為什么出現(xiàn)了這本不該出現(xiàn)的神情?為什么她都沒有發(fā)覺?

    此時此刻,蕭顏心底不由的生出濃重的疑惑與不安。

    “奴婢打水來給公主洗漱好嗎?”

    當連翹聲音將蕭顏飄忽的思緒再拽回眼前時,鏡中的人兒已經(jīng)卸去了釵環(huán),烏發(fā)如瀑般的披散在肩頭,盡管沒有半點矯飾,容顏卻也素絕清艷。

    若說這是真正的美人,一定不會有人想要反對。

    “嗯?!?/br>
    就在連翹退出沒多久,忽有一陣夜風從黑漆雕花落窗貫入。

    蕭顏及腰長發(fā)被輕輕揚起,后背不由地生出涼意。

    起身去關(guān)窗,剛走到窗邊,耳畔倏忽劃過一聲“吱吖”門響。

    在蕭顏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jīng)被“砰”的壓在了黑漆雕花落窗上。

    后背脊柱一時被檀木窗欞硌得生痛。

    驚惶著對上眼前這雙湊得極近的鷹眸,看得出來,那漆黑瞳眸中分明藏著抹按捺不住。

    “謝城,你……你怎么了?”蕭顏琢磨打量著他。

    話音未落,一抹guntang始料不及地覆上了她丹唇。

    此前,謝城的吻都是冰涼凜冽的,比冬日霜雪還要更侵肌刺骨三分。

    可今日……似乎有些異常。

    蕭顏就像是被一團火焰包裹著,鼻唇間穿梭的氣息灼得她皮膚有些輕微的疼痛。

    “謝城……等一下謝城……”蕭顏伸出手用力抵在謝城堅實胸膛。

    謝城微微抬眼,分明地,他凌厲鷹眸中除了漆黑更有一抹似血通紅。

    倏忽地,他按在蕭顏肩窩上的手緊握成拳“哐”地重重砸在身后的窗框上。

    面前謝城垂著脖頸吁吁呼吸著,緊緊擰起的眉心透出他此刻極度的痛苦。

    忍無可忍,掌心兀地一把握住窗框,埋頭深吻住蕭顏。

    極有侵略性地,幾乎不給蕭顏任何一絲喘息的機會。

    “不……放開我……”盡管蕭顏一直盡力推拒著謝城,但終究是無濟于事的,一如往日,蕭顏掌心就像貼在一堵銅墻鐵壁上,無論她怎么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

    感到快要窒息,她用力別過臉死死貼在身后雕花落窗上。

    才剛換了一口氣,耳畔便襲上那比驕陽更灼熱三分的氣息,“別忘了……”

    “你說過的話……”呼吸愈加粗重。

    “不然我……我……”

    是啊,她說過,什么都會聽他的。

    否則他會掘了母妃的墳。

    倏忽地,蕭顏回過臉主動地貼上他薄唇。

    原本抵在胸膛的手緩緩向上,柔若無骨著攀上謝城發(fā)燙脖頸。

    她仰面香軟地輕啄著他,白皙面龐上淡淡的泛出紅暈仿若天邊霞彩。

    蕭顏的吻香甜帶著絲縷微涼,如春日細雨般的化解著那片熾熱。

    ……

    當清晨的熹微日光在眼前晃動時,蕭顏根本不想睜眼。

    她無力地往被窩深處拱了拱,再次安然睡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到鬢邊襲上絲縷冰涼,如凌晨霜降,似中夜寒露。

    待得蕭顏完全清醒,已經(jīng)是日過正午了。

    “今兒露水閣那邊有沒有什么動靜?”

    想到蕭月,蕭顏知道她是絕不可能輕易罷休的。

    昨天是披風,不知道她今日又會送什么去?

    梳妝臺前,連翹正幫蕭顏盤著發(fā)髻,“今兒姨娘就是想有動靜恐怕也難了?!?/br>
    聽言銀鏡中的嬌媚眉眼露出好奇,“怎么了?”

    連翹抬眼對上鏡中人投去的目光,“早上侯爺命人杖責了姨娘,十根棍子都打斷了。”

    蕭顏這才知道,原來昨晚謝城的反常全是拜蕭月所賜。

    彼時蕭月表面上是給謝城送披風,實際上她在那件瑾紫亮綢蒼鷹披風里存心縫了能夠催促□□的媚香,為了遮掩異常味道她還事先用了大量百合花熏過披風。

    難怪昨晚就連她的鳳袍上都沾染了百合花香。

    蕭月可真是費盡了心機。

    頓了下,蕭顏啟開丹唇,“太醫(yī)來瞧過了?”

    連翹輕搖了搖頭道:“沒有?!?/br>
    “侯爺沒交代,誰都不敢去請。”

    就在這時,耳畔倏忽傳來門外丫鬟說話聲:“公主,姨娘身邊的桂芳求見?!?/br>
    不難想見,眼下桂芳必是來求她請?zhí)t(yī)的。

    “公主見不見啊?”連翹聽言看著蕭顏問。

    “我不是還在睡著嗎?”不由地,蕭顏意味深長著微微揚起嫣紅唇角。

    “沒法子,昨晚實在是被侯爺弄得疲憊極了?!?/br>
    ……

    第30章 欺騙

    整整一個下午, 桂芳哭喊聲不斷從外傳來,吵得蕭顏腦仁疼。

    實在經(jīng)受不住,她這才遣人入宮去請了太醫(yī)過府。

    這次蕭月傷得很重, 比上次在宮中還要重。

    她脊柱險些被打斷,更嚴重的是,她此前舊疾又因此復(fù)發(fā)。

    據(jù)太醫(yī)說,如若不好生將養(yǎng)著,蕭月日后很可能會癱瘓。

    “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