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戾侯爺占有之后(重生)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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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她真如這傳聞所說, 上輩子又怎會淪落到那般凄慘下場? “我聽說秦帝向來睿智, 卻不想竟連這種無稽傳聞都會相信?!?/br> 聽言秦宴微微傾身, 湊近蕭顏臉邊, “父皇他老了, 我就不信?!?/br> 說著他投向蕭顏的目光閃了閃, “相比什么紫微降世,此刻我更垂涎公主美色?!?/br> 就在這時, 門忽“砰”的一聲響。 映入眼簾的,是謝城陰晦如墨的身影,戾氣難掩。 “秦宴!”話音未落,謝城來到面前一把將蕭顏拽到身后護著,”我看你是活夠了!” 分明地,他瞪向秦宴的冷眸中透出幾許慍怒。 就在蕭顏心臟提到嗓子眼的時候,秦宴掛起的唇角透出一抹不以為意。 開口朝謝城調(diào)侃:“她就這么好?瞧你這拿不起、放不下的樣子?!?/br> 眼下不難看出,其實秦宴同謝城很是熟稔。 不由地,蕭顏眼角眉梢劃過一抹疑惑。 “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原來此前在豫北候府發(fā)生的事情不過是兩人合謀演的一場戲。 好讓解箏以為就連北秦也同南蕭結怨,屆時他必會拉攏。 理所當然地,北秦順應投靠。 待得之后時機成熟,便同南蕭里應外合,打個解箏措手不及。 如今無論是東楚,還是西解都有舉兵攻占南蕭之意,在謝城看來,如若眼下不先發(fā)制人,之后必定要受制于人。 倏忽地,湖藍菱紋門紗上光影攢動,外面像是來人不少。 “小王爺!皇上命臣等前來請公主入宮!”嚴肅聲音從門外傳入。 此時此刻三人眉心都緊緊擰成了一團。 畢竟誰都沒想到秦帝的人會來得這么快。 “皇上已經(jīng)得知南蕭三公主入了土塞城境內(nèi),而且被小王爺擒得?!?/br> 聽言秦宴從懷里掏出匕首毫無猶豫的往胸膛捅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 “你們來遲了一步,豫北候已經(jīng)將公主救走了……” 話音未落,謝城已經(jīng)護著蕭顏從窗戶離開。 這土塞城晝夜溫差極大,日落后冷得侵肌刺骨。 一陣夜風吹過,蕭顏單薄身軀禁不住顫抖。 就在這時,肩頭倏忽一暖。 原來是謝城扯了他靈鳩紫貂皮斗篷披在了蕭顏身上。 事實上,眼下蕭顏不僅僅是冷,走在布滿粗礫的地面上她腳底也硌得生痛。 “哎呦!”蕭顏腳底忽襲上一抹凌厲疼痛,讓她忍不住喊出了聲。 謝城忙蹲下察看,原來蕭顏腳底被地上的一片鋒利砂礫劃破。 此時此刻,她銀白色羅襪被鮮血浸染得猩紅刺目。 不由地,謝城心底像是被只手揪了一把。 用錦帕幫蕭顏包扎了傷口后,他轉(zhuǎn)過身子,將后背弓到一個適合的高度。 “上來?!彼曇綦m冷,但卻分明隱約透出幾許心疼。 聽言,蕭顏順從地軟下腰肢,前胸貼上謝城后背,手臂環(huán)過他脖頸。 在謝城看來,蕭顏只有在每次受傷之后才會真正收起她那滿身的尖刺。 “謝城,既然之前你都是演戲,那你同我生氣應該也是假的吧?” 此刻蕭顏伏在謝城背上,丹唇湊到他耳鬢嬌聲問。 “不是?!敝x城聽言卻冷冽著出聲。 “可你不也騙了我?”蕭顏聲音中分明透出三分慍意。 “謝城,”嬌柔轉(zhuǎn)瞬覆蓋了慍意,如春水般的,“我們這次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就在這時,“唰”的一聲。 原本棲在頭頂枝梢間的鳥兒受驚著沖出,撲扇著翅膀劃過漆黑夜色。 “有人。”謝城倏忽警覺。 話音未落,他已拉著蕭顏躲進了近處墻根下的一處草垛中。 雖空間極小,但尚可隱身。 眼下謝城單膝跪地,雙手抵著粗糙的黃土墻面,將蕭顏密不透風的護在身下。 “謝城……”蕭顏貓兒似的蜷縮在謝城胸膛,抬眼對上他冷毅垂眸。 “噓!別出聲。”謝城壓低聲音。 就在這時,草垛外面生出動靜。 明顯是人的腳步聲。 此時此刻蕭顏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倏忽地,眼前一閃。 銀亮的刀刃捅了進來,凌厲著擦過蕭顏耳畔。 所幸有謝城手臂護在旁邊,不然那刀刃分明要割破她脖頸。 轉(zhuǎn)瞬一抹腥香襲上鼻頭。 “謝城,你受傷了?” 待得人走遠后出了草垛,蕭顏這才看見她身后黃土墻面上的斑斑血漬。 但眼下光色昏暗,謝城又穿著一身墨色勁裝,蕭顏實在弄不清楚謝城究竟傷在何處。 只能隱約看見他瑩潤如玉的指尖不斷有血珠滾落。 “傷到哪里了?嚴不嚴重?” “不嚴重。”謝城垂下眼眸,只冷冽著聲音回答了這三個字。 謝城說不嚴重,蕭顏便以為是真的不嚴重。 也許是方才刀刃劃破了他的手臂,也許是方才刀刃刺傷了他的肩頭…… 直到入了月謠城,謝城頹然倒下。 蕭顏這才曉得原來謝城的傷根本就不像他說的那般輕微。 事實上,他既不是被劃傷了手臂,也不是被刺傷肩頭。 而是后心被狠狠捅了一刀! 實在難以想象方才謝城是忍受著多大的痛楚竟連一聲都沒吭。 還硬生生挺著將她從北秦護送到南蕭境內(nèi)。 回到衙城后軍醫(yī)看過,說是謝城險些沒命,傷口距離心臟只差了半寸。 就連軍醫(yī)都想不通謝城是怎么能撐這么久的。 像這樣重的傷勢,按理說人早該陷入了昏迷才是。 …… 回到豫北候府已經(jīng)是十日后的事情了。 這日,蕭顏午睡剛起,正坐在梳妝臺前梳理著鬢發(fā),“燕小侯爺?他不是病著嗎?”此時此刻,菱花銀鏡中的那雙嬌媚眉眼倏忽劃過一抹凌厲的疑惑。 原來方才連翹告訴蕭顏,眼下燕晁正在豫北候府門外。 說是聽聞謝城受傷,特意送了補品來。 聽言連翹看著蕭顏道:“燕小侯爺雖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瞧著尚可?!?/br> 不由地,蕭顏心底生出生出一聲冷哼。 沒想到這些日子竟叫他緩過來了。 送補品?這是想攀關系嗎? 蕭顏淡漠著開口:“告訴他,我謝他的好意,但豫北候府什么都不缺,讓他帶著他的補品快點離開,莫要擾了侯爺休養(yǎng)?!?/br> 眾所周知,眼下蕭齊羽對南燕侯府戒備深重。 就連蕭月都曉得要敬而遠之。 她又怎可能再同他來往。 如今的她可絕不似上輩子那般的耽于情愛。 “其實奴婢都能看出燕小侯爺今兒是借著送補品想來見公主的?!?/br> 是啊,這一點蕭顏又怎么可能看不出? 聽言,蕭顏不以為意著伸手扶了扶髻邊的赤金鑲嵌紅翡翠步搖,聲音微沉,“他是什么人?他想見我,就必定能見到嗎?” …… 時值未時,蕭顏讓連翹去廚房端了湯藥來同她一道去知微閣。 清亮日光從窗欞落在謝城慘白臉頰上,襯得他幾近破碎。 這便是少時陪她度過黑暗的人,這便是為了救她險些丟了性命的人……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上輩子他要那樣待她?他折磨她,他將她的尊嚴踐踏在腳下。 就在這時,謝城顫了顫鵝羽般的眼睫,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