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監(jiān)的廢公主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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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馥屏住氣,痛苦減少了些,趁此機會,姜馥跨大步往他那里挪,卻在快要靠近他的時候痛意達到巔峰,徹底忍不住了,呼哧呼哧地大口喘起氣來。 但他們此時的距離已經(jīng)很近了,姜馥只要稍微伸伸手,就能碰到他。 她把一只手從碗上撤開,抓住他的袖子,一只手舉著那只碗朝他面前送。 碗面搖搖晃晃,有些不穩(wěn)。 “我不喝。” 冰冷的語調(diào)響起,李硯沒有看她的碗,扯開了被她抓的手,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進門,卻在關(guān)門的時候碰到了那只碗。 那只碗“砰”地一下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一上午精心熬制的湯就在此刻全部順著磚縫,流入地底。 眼前的門也在同時,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 第17章 醉蟹 姜馥佇立在原地,看著那碗被打碎的湯,有些怔愣,大眼睛里的光黯了黯。 一種難言的奇怪情緒涌上她的心腔,她下意識地絞緊手指,卻戳破了手上的泡,密密麻麻的痛意從手指上傳來。 姜馥遲疑地敲了敲眼前緊閉的房門,側(cè)著耳朵靠近門扉,房里很安靜,一點聲響也沒有。 那種奇怪情緒在她心腔中鼓脹開來,逐漸干擾她的所有感覺。 “夫人,你沒事吧?是不是燙著了?” 以煙有些著急又有些愧疚地跑過來,看著姜馥小手上好幾個泡登時哭出聲來。 豆大的眼淚砸在她受傷的手上,姜馥沒來由地有些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道:“別哭啦,我又沒死,就是被燙出了幾個泡而已?!?/br> 對,就只是被燙出幾個泡罷了。 姜馥鼓了鼓嘴,沒再看那扇緊閉的房門,抬起腳避開那些湯汁,在以煙的攙扶下回到屋里。 小挫折而已,難不倒她。反正她也覺得她第一次做出來的湯不會很好喝,也不是很有誠意,等她做出更好的更完善的,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姜馥這樣安慰自己,心情也暢快了許多。 反觀以煙,雖然竭力止住了哭聲,但還是滿臉的委屈:“夫人這么好看的手,萬一到時候留疤了怎么辦呀?” 雖然她的傷口已經(jīng)被太醫(yī)處理過,腳上的紗布也換了新的,但這白嫩嫩的手上多這么幾個傷口,煞是刺眼。 可是在地牢里那么慘痛的折磨她都經(jīng)歷過了,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姜馥不甚在乎地低頭瞧了一眼,道:“以煙,你知不知道全京城最好吃的酒樓在哪里?” 她自己閉門造車,肯定造不出些什么好東西,府上的庖子做出來的菜也沒什么新意,她若是跟外面的人學一學,肯定能做出些色香味俱全的東西來。 “回夫人,這全京城最好的酒樓就是那醉蟹樓,就在那落虹街最東邊一家,每天的生意可紅火了,夫人是要去吃嗎,奴婢這就讓人去準備?!?/br> 以煙以為姜馥要出去散散心,擦了擦眼淚,立馬提起身去外面張羅。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姜馥便被以煙扶著上了馬車,前往那醉蟹樓。 但半路上,馬車不知遇到了什么阻礙,突然停了下來,前方人聲嘈雜。 “以煙,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馬車突然這么一停,姜馥身子直往前傾,要不是以煙護著,她整個人幾乎撲在地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不過幾秒,以煙就很快回來,臉上帶了點新奇:“夫人,前面有一蒙面男子在搞雜耍,有好多人在看。” 雜耍? 宮里每年都有人逢慶典日朝陛下敬獻才藝,她看過太多了,倒沒有看過什么特別有趣的。 姜馥眉毛動了動,擰起來,眼下因為人太多的緣故,馬車完全無法前進,她只好在以煙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蒙著面的青年男子,穿著輕紗似的奇裝異服,露出好些白花花的rou來,但好在肌理分明,還不算太難看,一頭金色的卷發(fā)尤其扎眼。 他的面前是一個燃著火的鐵圈,他正在圍繞著這個鐵圈跳舞,眉眼挑釁又張揚。 一看就是異域來的人。 她竟不知當今那個狗皇帝對外如此開明,竟放任異域的人在天子腳下玩火。 烏泱泱的人群圍繞在他的身旁。 真是失了分寸。 姜馥低下眼不再看,醉蟹樓就在他身后不遠處,她帶著以煙想從人群中繞過去。 眾人看得興致高漲,人擠著人,她幾乎找不到一點空隙,姜馥突然有些后悔出門沒帶些衛(wèi)兵來。 高臺上的蒙面男子正表演到一個高.潮處,眾人屏聲靜氣,她的肚子卻在此刻不合時宜地咕叫起來。 姜馥有些窘,她忙活了一上午到現(xiàn)在還未進食,沒想這時候叫了起來,她彎下腰緊緊捂住肚子,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 “咦,美人留步?!?/br> 那蒙面男子不知何時飛身到了她的面前,阻住了她的去路。 姜馥以為他是要賞錢,皺著眉吩咐以煙給他,卻沒想那男子非但沒接,還攥住了她的手。 這是哪來的登徒子? 眼前的登徒子輕輕笑起來,不顧她的掙扎,摟住她的腰飛身上了一處房頂,隔絕了嘈雜的人音。 姜馥的腳踏在瓦片上,有些害怕,但她還是強穩(wěn)住身形,把他摟在她腰間的手厭惡地拍開。 蒙面男子笑得更歡,扯下面上的布,露出一張有些熟悉的臉來。 分明是那差點讓她和李硯落入險境的希利皇子。 “美人,我們又見面啦?!?/br> 他竟還留在境內(nèi),沒有離開。 羅執(zhí)看著眼前又害怕又強裝鎮(zhèn)定的姑娘,出口解釋道:“李府守衛(wèi)森嚴,我根本進不去,只能想著來這京城最繁華的街道看能不能堵到你,正巧,堵到了!” 姜馥的小臉緊繃,沒有搭理他。 害怕她真的生氣,羅執(zhí)有些急,撓了撓卷毛,又抓了抓耳朵:“你們中原人就是不像我們草原人,扭扭捏捏的?!?/br> “放我下去。” 姜馥見他把這中原禮教說得這般一無是處,這樣唐突她怕是也把她當成了袁婉那般的青樓女子,心下更生不出些好感來。 眼下只想盡快學得廚藝,好趕快回府。 羅執(zhí)有些無措,他身為皇室,從來沒有人敢再他面前如此黑臉,心中對姜馥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羅執(zhí)把她從房頂上帶下來,看著她姿勢怪異地進了一家酒樓,也屁顛顛地跟了進去。 感覺到身后的少年,姜馥在以煙的攙扶下加快了步伐,進了包廂,店中小二將羅執(zhí)阻擋在了外面。 姜馥摸了摸自己有些微疼的腳,臉上又冒出些汗來,索性熱騰騰的飯菜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好香啊。 姜馥細細地嗅了嗅,這道醉蟹是他們家的招牌菜,光聞著味就覺得特別好吃。 無視門外那個躁動的身影,姜馥抬眼示意了下以煙,讓她一起坐下,品嘗這道菜。 這道醉蟹煮得火候恰到好處,rou質(zhì)既不顯得老,外殼也能很輕松地剝下來。 以煙拿著剪子、鑷子等一系列器具認真地給她剪取蟹rou,不一會兒就堆了滿滿一盤的rou在姜馥的碗里,而她自己碗里只有小小的一點,份量不足姜馥的十分之一。 rou質(zhì)鮮嫩,入口即化,若是李硯吃到了這么美味的東西,他定不會再向之前那般對她了。 姜馥這樣想著,高興起來,忙叫住還在上菜的店小二,出了好些銀兩,讓他帶她去他們的后廚。 店小二本來不同意,畢竟這是他們酒樓的招牌,也是在眾多酒館酒樓中制勝的法寶,可奈何那銀兩閃瞎了他的眼,他有些動容,把姜馥帶到后廚就急忙跑開。 姜馥知道庖子不會輕易把這道醉蟹教給她,她做好了被拒的準備,實在不行,她就先把這醉蟹買回去,給李硯嘗嘗鮮。 誰承想那庖子像是看見了什么異常可怕的東西,還沒等姜馥說完話,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等一下?!?/br> 一道偏冷淡的少年音響起,庖子僵住,冷泠泠的刀光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羅執(zhí)偏頭,朝姜馥一指:“你教她做那道菜,我就不殺你,不然的話...” “教教教,立馬教?!扁易蛹敝c頭,汗如雨下。 姜馥被驟然抽出的刀驚了一驚,復雜地看了一眼羅執(zhí),沒吭聲。 若是讓掌柜的知道了,這庖子不僅在這里干不下去,這京城所有的地方,都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但是,她又想討李硯歡心。 姜馥糾結(jié)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了讓庖子教她。 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她背負著國仇家恨,她恨狗皇帝,也恨這天下的百姓,他們都擁立新帝,沒人在意她父帝的死,沒人去追尋那些真相。 如此,她為何還要在意這些人的死活? 大不了給他一筆錢,讓他去另一個城市生活。 醉蟹的工藝復雜,程序繁瑣,姜馥學了好幾個時辰,才勉強做出個像樣的來,只是味道還是差遠了。 姜馥吹了吹手上新出現(xiàn)的傷口,咬了咬牙,繼續(xù)埋頭做下去。 又是幾個時辰,這次出爐的醉蟹已經(jīng)大有進步,雖然比不上庖子一等一的好,但也勉強合格。 姜馥知足地把它包起來,抬眼就撞進了羅執(zhí)亮晶晶的眼睛里。 “謝謝你的幫忙,但我不會感激你?!?/br> 姜馥干巴巴地說完,就帶著以煙離開。 “這是圣上賞我的金創(chuàng)藥,療效極佳,不留疤痕。” 羅執(zhí)低眉看著她受傷的手:“要不要我給你涂?” 少年眉眼認真,但姜馥想也沒想,就拍開了他的手。 又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