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監(jiān)的廢公主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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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彌漫,空氣更加稀薄,所有的視線都被阻擋。 若是只有李硯一人, 他有把握能夠出去,大不了就是把整個房子毀掉。 懷里的人兒輕囈一聲,眉頭皺得緊, 慘白著臉靠在他的懷里,嘴唇上滲著血,兩只小手無力地垂下。 李硯拾起她的一只手掛在他的脖子上, 半蹲著把她整個人抱在腿上。 裙擺被烈焰燒灼, 已經(jīng)毀得不成樣子。 李硯全身肌rou緊繃, 冷汗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淌下來,那條傷腿承受著壓力,痙攣地顫抖。 背部火辣辣的痛沿著神經(jīng)蔓延,他的手臂發(fā)麻,溫?zé)岬囊后w源源不斷地流下來。 兩列衛(wèi)兵手捧大水缸迅速進(jìn)入,準(zhǔn)備為李硯開辟一條生路。 “都給我滾出去?!?/br> 李硯擋住她的腿,血液浸滿指縫,順著指尖滴落下來。 他把姜馥包在懷里,如同煉獄里的魔鬼,眼尾暗紅。 衛(wèi)兵退散開來,立在門外。 火勢越發(fā)兇猛。 李硯慢慢伸直曲起的傷腿,抱著她緩緩地站起來。 黑色的布靴毫不猶疑地踏入赤紅的烈焰里,guntang的熱度直穿腳心。 姜馥好像感受到了熱意,無意識地縮了縮,發(fā)絲散亂在他的脖子上。 他立在那兒,如一柄剛直的長劍,一瘸一拐地把她抱出火場... 李府。 姜馥被困在夢魘里,怎么也醒不過來,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但就是來來回回打轉(zhuǎn),始終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沒有一絲光透進(jìn)來,她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到處地奔跑。 很疲累,很疲累的感覺。 她有些麻木,想攤下來躺一會,一只大手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她往前走。 她一抓上那只手,那種疲累的感覺就消失了,她的身體輕快起來,周身圍繞起一股溫暖,她感覺到被人緊緊抱在懷里,她很安全...... 姜馥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以煙正跪在她的床前,小心地給她腿上和手上上藥。 一股空落落的感覺陡然在她心里升起。 見她醒了,以煙開心起來,眼角通紅,“大夫說夫人只是一些皮rou傷,沒有什么大礙,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可奴婢在您床前看了您許久,您都不醒,夫人,您可還有哪里不適,奴婢這就去叫大夫。”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嘰嘰喳喳的聲音鬧得有些頭疼,姜馥上下打量了一眼,以煙還穿著昨日的衣服,依稀可見昨日的狼狽。 “怎的,沒換藥?” 以煙愣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不甚在意地瞅瞅自己,道: “沒事的,夫人,奴婢已經(jīng)不疼了?!?/br> “怪我嗎?” 以煙頭搖得像撥浪鼓,“奴婢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zé),理當(dāng)受罰,夫人對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不敢造次?!?/br> 她語氣誠懇,向姜馥表露忠心。 她一直覺得,光有敬意,是不能讓一個人完全順從的。 姜馥挑挑眉,往四周繼續(xù)打量了一眼,才道: “李硯呢?昨日我是怎么回來的?” 她的腦袋暈脹,只記得她昏倒在那場大火里,熾骨的烈焰灼燒她的皮膚,再然后,她就一點(diǎn)也想不起來了。 殘留的毒性又在她體內(nèi)發(fā)作,目光所及之處開始顛倒,旋轉(zhuǎn),她臉色有些難看,背靠下來,艱難地喘氣。 “夫人,快喝藥——”,以煙見狀,拿起一旁的小碗,舀了一勺到她嘴邊,“——大人昨日將您抱回來,但您身子太過虛弱,大人不放心,一直守在您床邊,剛剛才走?!?/br> 一碗藥進(jìn)入胃里,姜馥才覺得舒適了些,她抬頭掠過窗子,眼里露出一抹擔(dān)心。 外面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去哪了? “夫人,你起來做什么?”以煙忙攙扶著她,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又栽倒。 “我想找找他?!?/br> - “大人,您來了?!?/br> 落虹街上,衛(wèi)兵站成兩列,隨著李硯的走近,越發(fā)肅穆恭敬。 李硯一身黑袍,看不出任何異樣,跛著腳,走得慢,卻令人心生畏懼。 他低頭睨了一眼釘在地面上血rou模糊的男人,新鮮的血液層層疊涂在暗紅干涸的血跡之上,有種枯敗詭迷之感。 男人的臉頰枯瘦干癟,仿佛下一秒就會血液流盡而亡,只剩下肚子在微弱地起伏著。 李硯的腳殘忍地踩上他的肚子,狠狠碾磨。 腸子撕拉之痛讓男人瞪大了眼,他大口大口地喘氣,唇色變得灰白。 “有查到什么嗎?”李硯陰惻惻地盯在那人的臉上。 “回大人,那個屋子是個空置很久的荒房,一直沒有人住,沒有查到什么有效的線索,但門前有打斗的痕跡,應(yīng)該是有兩批不同的人來過?!?/br> “其中一方,是直奔著夫人而來,想要置夫人于死地,而另一方,用意不明,但為我們爭取了時間,否則...” 帶頭的衛(wèi)兵把手掌攤開,里面是一塊令牌,“大人,這是我們在這個男人身上發(fā)現(xiàn)的?!?/br> 李硯接過那塊令牌,放在手心端詳,另一只腳卻使了重力施加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無聲地扭動起來,面容扭曲,快要窒息卻不會窒息的感覺折磨著他。 這塊令牌極為重工,一看就是宮里的東西。 他把玩著這塊令牌,扯出一個嗜血的笑容,緩緩在男人面前蹲下,問道: “這個東西,是哪來的?” 他的眼角漾起笑紋,笑得男人心里直發(fā)毛,他剛要張嘴說話,就被銳利的刀割聲止住了聲音。 一把刀精準(zhǔn)插進(jìn)了他的胸口,他瞪大了眼睛,沒了呼吸。 血液飛濺到李硯的臉上、手上,他輕睨一眼,眉頭微皺,一旁的衛(wèi)兵迅速遞上一塊帕子。 修長的指節(jié)一會便被擦得干干凈凈,再無半點(diǎn)血跡。 李硯抬眼看了一眼那名遞上帕子的衛(wèi)兵,嘴角扯出個薄薄的笑來,“不錯?!?/br> 那名衛(wèi)兵得了夸獎,喜形于色。 下一秒,那塊帕子被輕飄飄地扔到他的胸口上,李硯變了臉色,聲線有些陰冷: “不過,你不配?!?/br> 撂下這句話,李硯持著劍一點(diǎn)一點(diǎn)向皇宮的方向走。 他的背影刻薄,讓人無法靠近。 “陛下,我們的計劃又失敗了?!?/br> 心腹跪倒在李牧腳前,準(zhǔn)備承受他的怒火。 李牧擺弄棋盤的手頓住,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沒等他發(fā)問,頭戴黑帽的男人及時找補(bǔ)道:“中途遇上了另一撥人,拖延了時間,讓李硯成功把姜馥救走了,但是我們的人隱藏得很好,沒有留任何蛛絲馬跡?!?/br> “陛下,我們可以再找機(jī)會。” 心腹抬起眼來,悄悄打量李牧,果見李牧的臉色緩和了些,他問道: “李硯是什么反應(yīng)?” “他能有什么反應(yīng),我們幾次三番針對他的夫人,他要出手早就出手了,哪會忍到現(xiàn)在?” 心腹嗤笑道。 此話一出,李牧心情果然大好。 沒有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是個不潔的,他那天都那樣壓著她了,他都不為所動,兩人的關(guān)系早就決裂了。 不過也對,李硯根本不是個男人。 這樣想著,李牧的虛榮心開始無限膨脹,“過幾日就是貴妃的生辰了,到時候把他們都給我請來。” 殺不了她,那就讓她徹底身敗名裂,成為人人可唾棄的寡婦。 到時候,就算她有那個狗屁遺詔,又拿什么和他爭,廢紙一張。 “對了,貴妃現(xiàn)在在何處?把她給我尋來?!?/br> 不過半刻,就有一婦人穿著雍容華貴的衣服矯揉造作地來到他的面前。 袁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刻意讓自己纖細(xì)的鎖骨暴露出來,嗔道:“陛下,怎的今日想起找臣妾了呀,臣妾的背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br> 她站在原地,故作矜持扶開李牧想要拉她的手,把自己嫩滑的背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怎么會呢,讓我看看。” 李牧一把拽過她,她順勢跌入他的懷里,放任他的上下其手。 “陛下,以后可不許再隨隨便便打臣妾,臣妾的背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才不留疤的~” “那我這次輕點(diǎn)?” 李牧打橫抱起她,把她扔到床榻上,然后整個壓下來。 袁婉哼笑起來,手指伸進(jìn)他的衣領(lǐng),一路往下... 兩人急不可耐地貼在一起,滾作一團(tuán)。 窗邊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隨后一個小瓷瓶“啪嗒”一聲,從窗案邊滾落下來,碎成五半。 兩條身子頓住,李牧從袁婉的身子上爬起來,作勢去看,卻被袁婉拉住。 她半睜著眼,衣衫敞著,有些不滿地?fù)ё∷牟弊樱猹q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