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弱,我裝的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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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朗冷聲道:“殺人的時候都不怕,說出口又有什么好怕的?” 路寅皺眉,“我說了,當(dāng)時三樓還有其他人在,不能證明就是小時丞殺的人?!?/br> 許知朗說:“可也不能證明不是他殺的?!?/br> 路寅無法反駁。 曾程看不下去了,“實在想知道到底是誰殺的,再去一次活動樓不就行了?” “去了又能拿什么判斷?”許知朗說,“他們都是不足十公分的攻擊型異能。” 曾程說:“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留在現(xiàn)場。” “那是因為你沒有看到過三樓的慘狀!”許知朗恨聲道,“全是鮮血和人rou??!你拿什么去找蛛絲馬跡?!” 柳苗苗「啪」地一掌拍在桌上,“小時丞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嗎,難道你真的覺得那些人是他殺的?!” 許知朗被他堵住了,憤然地轉(zhuǎn)身出去。 曾程只覺得頭疼,“歸根結(jié)底,還是小時丞不肯跟我們說實話惹的禍?!?/br> “三十八名男性alpha……”路寅無奈望天,“如果是現(xiàn)在的小時丞,我有信心證明是對方圖謀不軌,但是一年前的小時丞瘦得都脫了人形……說實話,我的信心不是很充足?!?/br> 柳苗苗抓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小時丞到底是為什么要殺人呢?”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行了,都別猜了,該去接物資了?!敝芡⑸畹?,“路寅、苗苗、果凍——忘了他人不在。你們幾個跟我走,留果凍和大寶守基地,苗苗隨時保持跟大寶的聯(lián)系,一有異常立馬匯報?!?/br> 曾程問他:“不帶小時丞?” 周廷深頭也沒回,“不帶。” 話是這么說,臨出發(fā)的時候,周廷深始終緊盯著后視鏡。曾程就知道他嘴硬心軟,也助了一臂之力,加大引擎聲,提醒著時丞。 只要時丞肯服個軟,甚至都不需要坦白自己會異能的事情,周廷深就會帶著他走。 然而直到他們離開,時丞都沒有出現(xiàn)。 時丞不是聽不見,也不是不知道他們要走,可是他害怕,怕自己一出去,就忍不住無理取鬧,想讓周廷深帶上自己。 盡管他心里明白,他最害怕的,是周廷深那一句「你是不是有異能」。 所以除了裝作聽不見,他沒有別的選擇。 越野車很快離開,時丞目送著遠去的小黑點,心中悵然若失,有種說不出來的空白和難過。 他來到食堂,想做點饅頭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就看到李大寶在里面忙活著擇菜,見到他進來,還朝他打招呼,“小時丞?!?/br> “大寶哥哥……”時丞沒想到李大寶還愿意跟自己說話,內(nèi)疚地低下頭,一如往常地走進角落里,“我過來捏饅頭。” “捏饅頭?”李大寶頓了下,想起什么,“不用了,我們今天不吃饅頭。” “不吃饅頭嗎?”時丞看到桌上的灰面,“那這是要做什么吃的?” “……”李大寶絞盡腦汁,“呃……那是……呃……是要做刀削面的!” “胡說。”小胖道,“剛才你還說要捏饅頭呢?!?/br> 時丞微頓。 “你知道個什么?”李大寶很是尷尬,“我也是才想起來,應(yīng)該給大家換個口味。” 小胖提醒道:“食物可不夠了哦?!?/br> 李大寶:“……” 時丞大概明白了什么,“忽然想起來,我好像還沒有分化完,做不了事情,我還是去花園吧?!?/br> 分化期間的omega觸碰到的東西都會沾染上信息素,會有影響到alpha的可能性——盡管這個可能性微乎及微。 李大寶也沒辦法,“去吧,待會吃飯我叫你?!?/br> 時丞離開食堂,拎著灑水壺走向花園。 他以為他可以一如往常的平靜,現(xiàn)實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他甚至沒有澆灌完腳邊的花叢,就忍不住將灑水壺砸向草坪,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蓋子脫落,里面的水灑了一地,也潑了他滿身,連下巴都在滴著水珠。 “這就受不了了?” 有人在他身后出聲。 時丞猝然回頭,是許知朗。 他慌亂地擦掉臉上的水珠,“果凍哥哥……” “跟上來?!痹S知朗徑直往里走,“我有話要問你。” 時丞愣了愣,還是跟了過去。 又是那片花園土墻,經(jīng)過了多層鋼板的偽裝,現(xiàn)在的它不僅隔音防窺,還防喪尸突襲。 許知朗停住了腳步,時丞也停住了腳步,他們之間只隔了幾步,距離極近,卻又好像很遠。 許知朗說:“你會異能對不對?” 時丞握緊了衣角,沒有想到周廷深不在,他還是逃不過這句問話。 “不回答也無所謂,我沒有深哥那么固執(zhí),非要從你這里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痹S知朗轉(zhuǎn)過來,看著他,“但是我必須得知道,活動樓一樓的最后一間房,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這跟承認自己會異能沒有區(qū)別,所以時丞也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是默認了?!痹S知朗猛然幾步走到他的面前,厲聲道:“你為什么要動幸存者?!” 時丞不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幸存者是他殺的,“那不是我……” “不是你動的你為什么要提議分開走?不是你動的你為什么要鎖住一樓的房間?不是你動的你為什么要慫恿我上二樓!”許知朗緊逼道,“你是不是知道邪神就在活動樓里?你是不是知道三樓還有幸存者?你是不是殺了一樓房間里的幸存者?你是不是就連接近我們都是為了竊取情報!” “我沒有!”時丞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訝。 “那你說??!”許知朗吼道,“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你說??!我們給你機會了,你為什么不說!這讓我們怎么相信你?!” “我……”時丞欲言又止,抿緊了唇。 “又是這樣?!痹S知朗氣急攻心,一把拽住時丞「嘭」地摁在鋼板上,“耍我們很好玩嗎?嗯?看著我們?yōu)榱四銧幤屏祟^,不停地給你找借口,你卻一個字也不說,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dāng)成過自己人!” 時丞后背硌得難受,許知朗怒道:“你說啊!” 時丞仍是咬緊了牙關(guān),沒有吭聲。 許知朗終于體會到了周廷深的那種無力感,打又舍不得打,逼又逼問不出來,除了就這么著,還能怎么辦?什么都辦不到! “時丞,你記住了,是你拋棄了我們,不是我們拋棄了你?!?/br> 許知朗失望地松開時丞,徑直往別墅里走。 他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進最里面的alpha衛(wèi)生間。 衛(wèi)生間里一個人也沒有,他「嘭」地一腳踹關(guān)了門,上了鎖,然后進入隔間,拿出衛(wèi)星電話一通狠按,放到了耳邊。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還沒出聲,許知朗就先開口道:“請問是icpo嗎?” —— 許知朗走后,時丞一個人靠著鋼板,在花園里待了很久。 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可是除了隱瞞他又能怎么辦呢?至少這樣他還可以騙騙自己,他是干凈的,他的手里沒有沾過血,他配得上周廷深,否則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站在周廷深的身邊。 即使他也明白,掩耳盜鈴,又能盜多久呢? “你暴露了。” 陌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時丞循聲抬頭,看到了阿七。 他面色一沉,“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br> “我知道?!卑⑵邚耐翂ι咸聛恚安贿^,我看到周隊長在天臺上討論你的資料了,就想著應(yīng)該過來告訴你一聲。” 時丞現(xiàn)在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可以滾了?!?/br> “我來也不只是為了這個。”阿七說,“我是想告訴你,我可能保不住大山工地的幸存——” 他的話沒說完,猩紅色的手術(shù)刀已經(jīng)抵到了喉嚨。 “你再說一遍?”時丞冷眼看他。 阿七知道時丞沒有耐心,但不知道他沒耐心到這種程度,也不敢再繞彎子,抬起還纏著繃帶的手掌,“九哥死了,可我還在,任務(wù)就會繼續(xù)發(fā)布,如果我不照做,今天被你殺死是死,明天被它殺死也是死,你讓我怎么選?” 他的手腕處戴著一條白色的電子手環(huán),作用極多,大多時候是用來接收任務(wù)消息的,少數(shù)時候也會用來處理不聽話的邪神成員,輕則負傷,重則死亡。 里面的數(shù)據(jù)直通邪神總部,電子手環(huán)的靈活性也很強,即使斷腕也無法摘除,反而會依附到身上的其他地方,繼續(xù)發(fā)布任務(wù),并實施限時懲罰,要么屈服,要么自殺,除此之外,沒有第三個選項。 阿七也是被逼無奈,他比誰都不想在時丞的面前晃蕩。 忽然,只聽「咔」的一聲,電子手環(huán)倏然斷成兩截,在下落的瞬間又被猩紅色異能碾成了齏粉! 時丞說:“現(xiàn)在可以了?” 阿七:“……” 他居然……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把電子手環(huán)給粉碎了?! 來的時候,阿七心里確實是抱著期待的,但他對天發(fā)誓,他真的只是想跟時丞商量一下,讓周廷深提前救援,達到雙贏的結(jié)果,卻沒有想到時丞會直接幫助他擺脫了邪神! 時丞只是不想再跟他牽扯上關(guān)系,“還有問題?” “沒、沒有問題了?!卑⑵呋剡^神來,“我這就走,謝謝……謝謝?!?/br> 他一邊說著,一邊跳上土墻。 “等等?!睍r丞突然叫住他。 阿七不得不止住想要飛速逃跑的心,“怎、怎么了?” 時丞猶豫幾秒,“你能跟我說說,你胸前那個徽章的含義嗎?” 阿七低頭,數(shù)字「六十七」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 他說:“當(dāng)然可以?!?/br> 他們聊得太過專心,以致于全然不知土墻的拐角處還站著個人,將這副場景全都看進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