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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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蘇融拿著圖書館四樓自習(xí)室402的鑰匙,成功開了房門進(jìn)來午休時,她突然覺得哥哥賀戍是萬能的,好像世界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最難的數(shù)學(xué)題在他手中可以迎刃而解,艱苦的學(xué)校住宿生活他能完美融入適應(yīng)。她說吃不慣學(xué)校大鍋飯,他神通廣大地帶她進(jìn)內(nèi)部教師食堂大吃一頓,所有菜全是她愛吃的,仿佛是在按著她的胃口做。她說沒有地方午休,他輕而易舉、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要來守館大爺?shù)蔫€匙,讓她坐享其成去休息。 她知道這或許可以稱之為優(yōu)生的特權(quán),而他剛好力所能及。 可是,除此之外,在其他方面,她比誰都清楚,他一直在盡力滿足她所有的要求,無論是否必要或合理。 這樣的好,似有一種魔力,在她眼中他永遠(yuǎn)是三頭六臂,無所不能的;也同時帶來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將她捧上天堂,也把她卷進(jìn)深不見底的漩渦。 她躺在由椅子搭成的床上,逐漸放空。他為什么會說那句話?她左思右想,找不出一個答案,她又在執(zhí)著什么?睡蟲悄悄爬進(jìn)耳朵,終究不敵昏沉睡過去。 2010年10月15日,仲山體校提前一周舉行了全年級運(yùn)動會,當(dāng)天校園里熱鬧非凡,一張張青澀臉孔上貼著各種動漫小頭像,成群結(jié)隊地涌往西面那方廣場。 憋悶已久的少男少女終于能脫去拖沓校服,白衣短褲輕裝上陣,一時間風(fēng)里都洋溢著青春的芬芳。 日頭毒辣,cao場上卻人山人海,觀眾席各色班旗更是搖曳飄蕩,越舉越高,加油聲一浪賽過一浪,仿佛不止臺下的較量,臺上更是明流洶涌。 伴著高昂的呼聲,臺下吹起戰(zhàn)斗的號角,少年們俯身,紅色跑道上一聲槍響,起跑、追逐、超越、沖線。 少年的汗肆意揮灑在風(fēng)里,腿上的肌rou噴張有力,眼里燃起勢在必得的火光,身體矯健迅敏似一頭天不怕地不怕的黑豹。 沖線后的慣性迫使他跑出幾米,停下后他彎腰扶著膝蓋,喘完幾口渾濁直起身,舉起拳頭空揮兩下后綻然一笑,露出口整齊的白牙。 “艸,賀戍是第一名,咱八班揚(yáng)眉吐氣了。” “他好帥啊,救命……” “咋什么項目都牛?嘖嘖?!?/br> “人比人氣死人啊,勁敵!” 歡呼聲此起彼伏,冠軍頃刻間被簇?fù)韲饋怼?/br> 慶祝還沒結(jié)束,只見滿頭大汗的男孩扒開人群,蹙著雙眉,神情格外嚴(yán)肅。 他大步流星,許是覺得太慢,又展臂奔跑,朝著網(wǎng)欄門口蹲著的小女孩奔去。 “阿融?” 本只覺著像,還不確定,憑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遲疑追過去,結(jié)果離得越近心越沉,還真是自己meimei。 “你怎么哭了?”帶著股無措的焦急。 這丫頭居然找到這里,還蹲在這兒哭,賀戍捻起小妹,眉皺成川。 蘇融找了半天沒尋到他,這會兒瞅見哥哥沖過來,淚泉直接xiele閘,糾著他濕透的衣袂,上氣不接下氣。 “哥……王狗蛋那個壞蛋……今天……今天扯……扯我的裙子。” 一字一句結(jié)結(jié)巴巴,顫著身子,像只受了驚嚇的兔子。 “你說什么?” 哥哥抓著她的肩膀,緊得發(fā)疼,rou都要被他硬生拽下一塊似的。 “王西明扯我裙子沒成功……就……叫來同伙想一起打我,我跑得腳都脫皮了?!?/br> “我現(xiàn)在痛死了?!?/br> 她抽噎著,說話時斷時續(xù),傾聽的人努力理清。 “哪里痛?” 她翻起裙角,拉哥哥的手去摸自己大腿上的淤青,白皙的藕腿遽然暴露在空氣里,單接近腿根處布著一整片瘆人的紫,像根粗長的藤蔓,直直延伸進(jìn)印著哆啦A夢的卡通內(nèi)褲邊,乍看下來十分觸目驚心。 “啊……疼疼疼。”這淤青是她逃跑時踉蹌撞上鐵桿造成的。 賀戍左手捧著她的膝彎,右手食指輕輕摁了下傷處,她就嘶牙咧嘴起來。 他神色冷如玄鐵,拉著meimei的手,問了句:“很疼?” 蘇融點點頭,淚光四溢,其實也沒有多疼,只是看見哥哥眼里的緊張,反而越發(fā)覺得自己委屈,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似的,賀戍大手給她抹掉幾遍又涌出來。 在與王狗蛋的扭打中,她起先并沒落下風(fēng),誰知道那狗熊后來跑出來一伙幫手,嘴里yin笑連連,說要扒掉她的衣服,光溜溜丟到臭水溝里去。 蘇融呸了口唾沫,摩拳擦掌使出吃奶的勁兒一路風(fēng)馳電掣跑了。 笑話,不跑還跟他們拼命吶?她蠢成驢都知道自己一人變成神都打不過那伙二溜子,所以過來找?guī)褪帧?/br> 這時死黨徐莫淮顛著腿趕了過來,扯住他衣服:“阿戍你在搞什么?領(lǐng)獎啊兄弟?!?/br> “廣播里喊了八九遍名字,待你趕過去呢?!?/br> “欸?融融咋來了,過來看你哥比賽的?” 他說呢,敢情是被這小妮子纏住了,一整個表妹奴啊,輕重緩急都分不清了。 蘇融眼眶紅紅,搖頭又點頭,靠著哥哥的腰,吸著鼻子。 察覺到氣氛古怪,正想再問問,賀戍就給他撂下句話。 “莫淮,你代我上去領(lǐng),我有些事?!?/br> “哈?” 徐莫淮還沒反應(yīng)過來,賀戍就抱起自家meimei健步如飛。 “哎嘿,去哪里?” “收拾熊孩子去。”他頭也沒回的說。 這天下午的蘇融可真是揚(yáng)眉吐氣了一把,死胖子王西明被賀戍揪著耳朵給她跪地道歉,這個土霸王以后承諾再不敢欺負(fù)弱小,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這也應(yīng)該是蘇融迄今為止最得意的一天,在學(xué)校里一度因為話少被認(rèn)為是啞巴的內(nèi)向女孩一躍成了班級的光明之星,享受到了被人敬仰崇拜的滋味。 那年她十一,發(fā)育略遲,袖珍玲瓏,嬌癡爛漫。 賀戍十五,發(fā)榮滋長,怒馬少年,橫恣颯沓。 臉上忽地傳來痛感,畫面被幾道閃電破開,夢中人被喚回。 “再不起來,天就黑了?!?/br> 說到最后一個字他笑起來。 “現(xiàn)在幾點?”她幡然睜開困澀的眼,迅速問正掐臉掐得不亦樂乎的人。 “四點?!边呎f邊捏著她的頰,注視著細(xì)嫩的小臉在指間逐漸泛紅。 “什么?四點?” 兩個字差點震得她從椅床上掉下來。 “救命,我遲到了啊啊!” 掐指一算,好像還是數(shù)學(xué)老師的課,這意味著比殺了她都可怕。 她一個鯉魚打挺,拔腿飛奔。 少女慌慌忙忙,賀戍啞然失笑。 他是三點半考完最后一門趕過來的,毫無意外她會睡到昏迷不醒,本來也并未打算叫醒她的,只是看書實在沒趣的很,就想玩玩,只是一不小心……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