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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春池在線閱讀 - 春池 第22節(jié)

春池 第22節(jié)

    蘇余說話,燈亮。

    她勾著周非池的小手指,很小聲,“怎么尊重我?”

    周非池不說話。

    幾秒,聲控燈擺爛地熄滅。

    黑暗的一瞬,蘇余被推至墻壁,洶涌的吻傾蓋而下。

    周非池的手溫柔地墊在墻壁與她背之間,怕她冷。

    樓道里,隨時可亮的燈,狂野的周學長。

    蘇余被動承受,怯弱得不敢出聲。隱秘的快樂,更多的渴求,欲拒還迎的矛盾,都被周非池死死拿捏住。

    他才是最懂她的人。

    高樓層的關門聲,低樓層的腳步聲,一上一下湊熱鬧,擠亮了燈。

    燈影晃晃悠悠,在陳舊的墻上巡禮。像高中時悄悄站在后窗戶的班主任,心知肚明地看著教室里,課桌下,悄悄牽手的小情侶。

    燈亮的一瞬。

    周非池松開人,儼然正襟危坐的周君子。

    蘇余軟了身子,往下滑。

    周非池面不改色,單臂撈住她的腰。

    然后笑著跟打招呼的鄰居說:“我女朋友扭到腳,站不穩(wěn)。”

    蘇余想擰他。

    神經病吶,鄰居又沒問。

    后來,兩人上樓,站在家門口。

    鑰匙都拿在手上,蘇余突然勾住他脖頸,把他重重推向門板,按在上邊親。

    睚眥必報,還得是蘇余。

    女生就是香,就是軟。

    哪里都是。

    同樣是舌頭,她卷著他,以柔克剛,點燃煙花的引線,等他轟轟炸裂。

    周學長必須如她所愿。

    牽著她的手,親自向下檢閱。

    蘇余不算溫柔的一握。

    食指和拇指環(huán)出的圈,圈不完全。

    門鎖擰動,從屋里邊傳出細細聲響。

    兩人又迅速分開。

    亮堂堂的光線鋪設,周沁枝為哥哥jiejie開了門,高興道:“你們回來啦。”

    周非池有意往蘇余身后站,轉過身,掩蓋身體的變化,淡然撂話,“我去抽根煙?!?/br>
    蘇余挑眉,故意說,“打火機在客廳,不進來拿?”

    周非池扭頭,眼神像壓抑的海,無聲的浪。

    蘇余又不傻。

    敢挑釁,是知道他無可奈何。

    沁枝在,meimei在,得顧忌晚輩的感受,這一晚周非池不敢拿蘇余怎么辦。

    但蘇余還是錯算。

    她洗完澡,愜意放松地往床上躺著玩手機。

    臥室門什么時候開的,不知道。

    人是怎么進來的,也沒個聲響。

    蘇余的腳腕一緊,就被拖拽往下。

    周非池匍匐于床沿,身高太出眾,彎腰低頭,久了會酸。到最后,他索性雙膝跪在地面,既放蕩,又虔誠。

    蘇余已經忍無可忍。

    周非池貼心遞來抱枕,善意提醒,“咬著枕頭,就不想叫了?!?/br>
    真是另類風格的人渣。

    蘇余很快樂。

    一個男人,無論情感還是身體,在愛她,在護她,甚至如獻祭般地燃燒自己,勻出一小捧光亮與溫暖,告訴她,她是世上唯一珍寶。

    蘇余哪兒都滿了。

    飄游的靈魂,枯萎的心,一點一點被充沛,被春風撫愛,抽新芽,長嫩葉,在五風十雨里,也想試著,試著去結一顆甜果子,回報給暗戀她整個青春期的周學長?;貓蠼o身體力行、愛她到現在的周非池。

    周學長好厲害。

    一張嘴,能讓蘇蘇學妹軟成這副不爭氣的可憐模樣。

    他有分寸,差不多就收手。

    然后胡亂拿手背擦了擦嘴,轉身就往浴室去。

    淅淅瀝瀝的冷水,暫時敷衍地澆澆身上的火。澆了半小時,他才勉強能出來。蘇余抱著枕頭,像個糯嘰嘰的小團子。枕頭四個角被她咬得也怪可憐。

    “你好了啊。”蘇余小聲問。

    周非池啞著嗓子,“你好了嗎?!?/br>
    蘇余點點頭,“我很好的。”

    周非池被逗笑。

    笑著走向她,抱住她。

    “蘇余,你是好姑娘。”他說,“高中時候,我第一次看到你。之后每次做夢,做這種事,想的都是你?!?/br>
    蘇余被他繞暈了,“什么事啊?!?/br>
    周非池低頭,低聲,“夢里面,你都當我孩子的媽了?!?/br>
    蘇余愣了下,然后笑著打他,“想得美?!?/br>
    蘇余快樂,周非池就快樂。

    哪怕舉一晚上旗桿也快樂到能上天。

    他回到自己房間,落在桌上的手機有條新消息。

    一個陌生號碼——

    [我是徐仄愷,我在你家樓下。]

    第17章 周非池   我教會你的,是本領,但愛你,……

    凌晨2點半,徐仄愷還等在樓下。

    等了多久,自己都忘了。

    但只要等得夠久,總能看到他不想要的答案。

    蘇余歡快地奔向另一個男人,兩人挽在一起的手,那樣緊,似藤蔓植物,黏膩纏綿不會離分。

    每一幀畫面,徐仄愷太熟悉。

    他以前也是一個女孩生命里的藤蔓。

    他得到過,這些本該是他的。

    徐仄愷與黑色襯衫幾近融為一體。

    車窗封閉,他一根根地抽煙,煙霧塞滿空間,難聞,嗆人,他不在乎,以此來填滿空洞流逝的缺口。

    直到周非池從樓道出來。

    徐仄愷又有了勝算。

    周非池在邁巴赫三米遠停住,隔著車窗,與徐仄愷正面對視。

    他的目光不能以平靜形容描述,而是一種舒展從容的冷淡,接納住徐仄愷全部的鋒利與施壓。

    周非池沒坐這百萬豪車。

    而是騎上自己的摩托車,長腿支地,遵紀守規(guī)地戴好頭盔。然后背對著邁巴赫,側過臉,做了個向前的手勢。

    摩托車轟鳴,邁巴赫跟隨其后。

    他把徐仄愷帶去一個夜宵攤。

    這個點只剩一桌喝醉的食客,老板娘清點賬單,老板慢悠悠地收拾調料罐。

    周非池打了招呼,自己拿了兩瓶啤酒。

    徐仄愷置身這市井生活里,格格不入。

    周非池起開瓶蓋,“咚”的一聲放他面前,說,“來都來了,就當我盡地主之誼。”

    徐仄愷說,“廣州我比你熟。”

    周非池“嗯”了聲,“徐家前途無量,哪里都有徐家產業(yè)?!?/br>
    他給徐仄愷倒?jié)M酒,推過去,看向他,說,“跟你家沒關系。你是蘇余的前男友,現男友敬你一杯,應該的?!?/br>
    徐仄愷當即變了臉。

    周非池沒挪眼,觀摩他每一刻的神色轉變。

    徐仄愷沒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