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死后他們后悔了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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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無處可去,在人間又受人欺負,聽聞他是仙人,自然愿意。 這是夢嗎?她怎么會夢見這個? 正在她皺眉糾結之際,夢中的秦絕再次向她走近,一切和從前一模一樣。他停在朝陽面前,還是那副清冷模樣,問她:“你愿意跟我走嗎?” 朝陽看著他,卻是搖了搖頭。 倘若能重來一遍,她不愿意再跟秦絕走了。她情愿做一個普通的凡人,受生老病死之苦,入輪回轉世,遭人間冷暖,也不愿意再跟秦絕走了。 第55章 別走 “小師妹,你可愿意與我們回松陽宗?” 當她說完這一句后, 周遭的畫面陡然消失,朝陽還未反應過來,便倏地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 是在天元派中的住處,她記得這里。 已經是深夜, 周遭的燈都滅了, 只有淡淡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秦絕說要離開一趟,竟不是回松陽宗住處, 而是離開了天元派。因此,白虞朝接手秦絕的班, 夜里陪著朝陽。 白虞朝睡眠淺,被這細微的動靜吵醒, 他睜開眼, 心中一驚, 見朝陽醒來,又驚又喜。 “朝朝, 你醒了?可有哪兒不舒服嗎?我去叫醫(yī)修來?!卑子莩?,霎時將房中的燈點亮,出門去找醫(yī)修過來。 如今各個宗門中最好的醫(yī)修都在朝陽這里待命,聽見動靜通通趕來,一時間擠滿了這間屋子。朝陽皺眉,看著他們有些意外, 怎么這么多人在? 醫(yī)修們過來替她診脈,一個接一個,最后都驚喜道:“宗主身體沒什么大礙, 只需要好好將養(yǎng)一番?!?/br> 朝陽不明所以, 抽回手, 和他們道謝:“謝謝你們,只是……” 白虞朝給她解釋:“你可是大家的救命恩人,自然該有這待遇?!?/br> 朝陽哦了聲,她倒是設想過,一個不被看得起的人救了他們,他們不得不感念這救命之恩,這感覺應當不錯。 聽聞朝陽醒來,盡管是深夜,那些等待消息的修士們也都趕來,將這小小的屋子團團圍住。無奈,他們只得排隊進來探望朝陽。 首先進來的,自然是天元派與松陽宗。 天元派與松陽宗的弟子人數(shù)不少,這房間里也裝不下,因此也分了兩批。第一批自然是天元派與松陽宗的掌門和長老們,以及一些輩分高的弟子。 慕光之死后,天元派暫時推舉出了一位代理掌門。一堆人現(xiàn)在床側圍成一圈,看著朝陽,這架勢……朝陽有些不習慣。 藏星率先開口:“朝陽宗主,你能醒來,真是太好了。” 天元派代掌門附和:“是啊,朝陽宗主,此番真是多謝你了,此乃大功德一件啊,想必日后朝陽宗主必有福報?!?/br> 其余人也跟著附和:“多謝朝陽宗主相救,日后倘若朝陽宗主有需要,盡管開口?!?/br> “我等若能幫得上,自然都會幫襯?!?/br> “從前是我等太過愚昧,對宗主心存偏見,我等向宗主道歉,還望宗主原諒?!?/br> “還請宗主原諒?!?/br> …… 因為后面還有人排隊來道謝,因此他們說話的時間不多,匆匆換了下一批人。殷南也在第一批人之中,小果兒送他們出去時,殷南與她說了句對不住。小果兒哦了聲,已經沒什么所謂了。 她忽然覺得,殷南也不是那么帥氣。畢竟,那日朝朝使起劍來,比他們那些人帥氣瀟灑多了。 小果兒道:“沒關系,我原諒你了?!闭f罷轉身進去。 殷南看著她背影,也沒多說,跟著他們離開。 一批接一批的人進來與朝陽道謝,以及道歉,重復他們的自我反省。想起他們當時的輕視,與此刻的反應,實在好笑。 朝陽聽著他們的話,心想,這感覺果然很不錯。 不論他們是否真心接受她的身份,不論他們是否真心道謝,哪怕是不得不虛情假意,也極為令人暢快。 只是前來探望的人太多,好不容易等他們都說完,朝陽都覺得又困倦起來。她掩嘴打哈欠,瞧著外頭的晨光,天都快亮了。 她沒了金丹,自然容易疲憊。白虞朝垂眸,看出了這一點,他在朝陽身側坐下,道:“要不要再睡會兒?” 朝陽自然也知道這是為何,只笑了笑。她對修煉之事,似乎本也沒那么執(zhí)迷,從前是為秦絕。因為秦絕太優(yōu)秀了,她想努力修煉,成為一個能和秦絕比肩的人。但現(xiàn)在,她似乎沒什么理由。 害合歡宗的人她已經殺了,即便做一個不再能修煉的廢人,她也無所謂?;蛟S,她可以去人間游山玩水,快快樂樂地活著。 她靠著枕頭躺下,笑道:“還真有些困了?!?/br> 白虞朝看著她,半真半假道:“朝朝,你如今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人間不都流傳那些話本子么?倘若不知道怎么報恩,便以身相許。不如,我也以身相許,如何?你做我的道侶?!彼m沒有金丹,可若是結為道侶,多少能靠雙修維持修煉,不至于完全成為廢人。 朝陽知道他的好意,感激地笑了笑:“可我救了這么多人的命,總不能個個都以身相許,那我可吃不消?!?/br> 白虞朝笑意微收:“朝朝……” 朝陽搖頭,打斷他的話:“其實我于修煉之事沒什么執(zhí)念,并沒覺得很難受。” 她原本的想法,便是打算等合歡宗的事情了結,便將宗主之位交托,離開合歡宗,做一個逍遙自在的散修。 只是這想法還未對合歡宗的人說。 第二日,藏星與藏月以及從前和明月關系好些的師兄師姐們又來了。 藏月道:“小師妹,你可愿意與我們回松陽宗?即便你沒有金丹,回松陽宗也不會有任何人虧待你,你可以自在地過日子,和從前一樣?!?/br> 和從前一樣。 朝陽抿唇失笑,抬頭從他們面前掃視一圈。面對她的打量,他們都低下頭去,顯然都是想起了從前的事,覺得心虛。 朝陽嘆氣,笑道:“瞧,你們都知道,從前是從前,回不去了。世上沒有明月了,沒有諸位的小師妹,我如今是朝陽,是合歡宗宗主。倘若我入你們松陽宗門下,我合歡宗又該如何自處?” 藏月黯然,但還是不死心,“小師妹……” 朝陽打斷她的話:“從前我也以為,我可以在松陽宗逍遙自在地過一輩子,直到身隕??墒?,你們也都瞧見了。我實在不愿再經歷一遍了,諸位還是請回吧。就算是,感念我救命之恩?!?/br> 她將救命之恩幾個字咬得很重,他們臉色變了變,都沒臉面再開口。 他們當年所作所為,的確對不住她。 朝陽看著他們的背影,嘆了口氣,說痛快,自然有痛快,可除了痛快之外,竟然還有一些感慨。 她想起人間的一句詩,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那些美好的時光真切存在過,可那些傷害也無法磨滅。人只能往前看,往前走,回不了頭。 小果兒在門外聽見了他們的話,待他們走后,推門進來,有些難過又有些慶幸:“朝朝,你真的不打算跟他們回去嗎?” 朝陽搖頭,讓小果兒去叫合歡宗的人過來。待他們都來齊之后,她正色道:“我如今沒了金丹,自然也不適合做這宗主,你們重新推舉一位宗主出來,日后想必能帶領你們合歡宗走向盛大光明。” 他們都愣住了,面面相覷,片刻之后,小果兒道:“為什么?朝朝,你要走嗎?是合歡宗不好嗎?你雖沒了金丹,但那有什么關系呢?你依然可以做合歡宗的宗主。” 朝陽垂眸,她雖對合歡宗沒有偏見,但也并不推崇以雙修之法進行修煉。她做這合歡宗的宗主,不大合適。 小果兒道:“可是……我們也可以不以雙修之法修煉,不是么?我們可以做劍修,那日你使劍的英姿可真是帥呆了。” 他們點頭,附和小果兒的話:“是啊是啊,宗主,我們也可以做劍修醫(yī)修丹修?!?/br> “如今我們合歡宗中剩下的弟子不多,修為都不怎么高,還來得及轉換修煉之道的?!?/br> “宗主,你別走,求你了?!?/br> 朝陽看著他們,一時心頭發(fā)燙。 第56章 金丹 他竟要將自己的金丹換給她。 他們極力挽留, 朝陽也只好答應,留下來,繼續(xù)做合歡宗的宗主。但合歡宗不再是從前的合歡宗, 從朝陽上次提過一次之后,他們便紛紛表示要轉成別的修。他們并非嘴上說說而已, 已經實際行動起來, 去測了測自己的根骨,看適合修煉什么。 小果兒也興奮地跑去湊熱鬧, 不過小果兒結不出金丹,自然也測不出什么重要的根骨。她有些難受, 耷拉著頭回來。 朝陽安慰她:“無妨,如今我也沒有金丹, 沒什么大不了的。” 小果兒將下巴擺在手背上, 支棱起來, “對,朝朝說得對。沒有金丹罷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要做劍修,朝朝教我劍術,如何?” 朝陽點頭:“好。只是這修煉劍術,頗為辛苦,到時候你可別偷懶喊累?!?/br> 小果兒搖頭:“才不會呢,我也要像朝朝一樣帥氣?!?/br> 她如今已經醒來, 身體也沒有大礙,天元派這邊的事情也多,朝陽預備過兩日便啟程回合歡宗去。聽聞朝陽要走, 各個宗門的人都來送她, 與她道別。 “朝陽宗主日后若是有任何需要, 盡管開口?!?/br> 朝陽笑了笑,沒說話。 小果兒陪著她收拾東西,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發(fā)生的事,簡直像一場夢,她感慨萬千:“哎,對了,朝朝,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幾日都未看見鶴微仙尊?” 朝陽沒有說話,她自然發(fā)現(xiàn)了,但想著秦絕與她也沒什么關系,他在或者不在,又有什么分別?所以并未在意此事。 小果兒繼續(xù)說下去:“你剛昏迷那幾日,他日夜不休地照顧你,后來忽然說要出趟遠門,便走了,之后就再沒見過了。你醒了這么大的事,他竟然也不曾露面,實在奇怪,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幾日秦絕守在這兒時,他的一舉一動小果兒都看在眼里,他看朝陽的眼神,很是深情。 朝陽淡淡道:“是么?可他如今已經恢復了修為與靈力,是高高在上的鶴微仙尊,能出什么事?興許只是他突然想開了,不再決定糾纏于我?!?/br> 小果兒哦了聲,是這樣嗎? 朝陽說:“這也是好事,倘若他再繼續(xù)糾纏,我也只會拒絕,如今他自己想開了,甚好?!彼f罷,繼續(xù)將手邊的東西裝進乾坤袋中。 裝著裝著,忽地動作一頓。小果兒見她神色,問怎么了,朝陽搖頭,說什么。小果兒沒再繼續(xù)問,回了自己房間收拾東西。朝陽看她離開后,才緩緩拿起眼前的東西,是秦絕的劍,不問天,以及她從前的劍,照夜清。 不問天與照夜清被放在一起,都規(guī)矩擺在她床頭。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做的,他這是什么意思?朝陽不解。 罷了,左右與她無關。朝陽沒把兩把劍收進乾坤袋。 待收拾妥當,他們一行人便騰云出發(fā),離開天元派。臨走時,他們全都在天元派門口為朝陽送行。 秦絕回來時,朝陽已經走了。 折云在門口送走人后,回到住處,松陽宗這幾日也要走了。推開門,便見秦絕在房中坐著。 “師兄?你怎么在這兒?你幾時回來的?” 秦絕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氣色不佳,“她走了?” 折云點頭:“是,剛走沒多久,倘若你現(xiàn)在去追,還來得及?!?/br> 秦絕嗯了聲,強撐著站起身,起身時還感覺有些踉蹌,扶了扶身側的茶幾。折云將他動作看在眼里,皺眉問:“師兄,你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