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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號遍布修仙界 第103節(jié)

    胖橘也覺得氣氛太沉重,從背包里鉆出來透口氣,它沒敢多話,自己叼了一包小魚干,走到帳篷旁邊的樹下趴坐著,“吧唧吧唧”吃了起來。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瞥向胖橘。

    這貓非要在這時出來刷存在感嗎?這么大的體型擱那一坐,想忽視都不行。

    胖橘感受到兩兩道目光,嘴上停下咀嚼,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薛寧和蒼決,往遠處又挪了挪,“你們繼續(xù),不用管我?!?/br>
    兩人一貓,一夜無眠。

    ……

    飛劍是在第三日清晨才抵達天山瑤池的。

    下了飛劍,薛寧從背包里掏出蓬萊令,往結界的方向一拋,流光閃過,結界盡數(shù)瓦解。

    薛寧遙遙望向瑤池正中,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石浮在上空,有細碎的光點從水中飄上來,融進玉石之內(nèi)。

    這便是蓬萊宗的那枚天乾靈玉了。

    薛寧靠近幾步,施了個術法將天乾靈玉取了過來,剛把靈玉拿到手中,一陣地動山搖,晃得薛寧和蒼決都有些站不住。

    兩人踏上飛劍,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

    “看那。”蒼決眼尖,指了個方向。

    薛寧循著蒼決的目光看去,這才看到原來放置天乾靈玉的地方,還設了個隱蔽的法陣,里頭似乎還放了個水鏡。這法陣與瑤池圣水融為一體,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

    薛寧蹙了眉,“這是什么陣法?”

    “這法陣與鐘承明感知相連,只怕鐘承明此時已經(jīng)知道瑤池結界被破,天乾靈玉被盜之事了?!?/br>
    蒼決說完,眼神一掃,又看到瑤池另一邊也設了個法陣,離得遠了一些,不留意還看不到。

    這次薛寧也認得了,這法陣她在萬象峰也看過,候選弟子試煉之時,便設了這種傳送陣,只看法陣上所用的靈石,便知這比當初看到的那些傳送距離更遠。

    說不定這傳送法陣的另一頭便是蓬萊宗。

    薛寧一刻也不敢停留,御了飛劍又往泯水鎮(zhèn)的方向去。

    蒲灰說過,有兩枚天乾靈玉,便可將血煞陣毀去,她要在鐘承明和萬秋水未發(fā)現(xiàn)之前,將正清宮的血煞陣除掉。

    飛劍剛飛出一段,一道樹藤從后頭襲來。

    薛寧御著飛劍往旁一閃,躲過了這一擊,回頭一看,鐘承明已經(jīng)到了,身后還跟了顧月心和戴思穹。

    她要是不閃那一下,那道樹藤都直接穿心而過了。

    這鐘承明是真想要她的命。

    “師尊,先別下死手,聽聽五師妹和小師弟怎么說,許是還有什么隱情?!?/br>
    方才那一道樹藤是朝薛寧后背去的,看得戴思穹有些心驚,他也沒料到師尊會下此狠手。

    顧月心臉色也不太好,“師尊,五師妹盜天乾靈玉許是有什么急用,將她擒了好好審問一番再做處罰也不遲?!?/br>
    薛寧可沒空跟他們好好說,當即往小師弟和自己的飛劍上施了個風行,兩人逃得飛快,當中還消耗了一會兒積分,將時間靜止了,鐘承明三人眨個眼睛的工夫,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鐘承明指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氣得手發(fā)抖,“你看她能停下來讓你生擒嗎?”

    說完,鐘承明御了飛劍追上去,戴思穹和顧月心沒想到五師妹還真敢在師尊眼皮底下盜了天乾靈玉直接走人,嘆了口氣,也追了上去。

    三人背影遠去,兩柄飛劍在原地現(xiàn)了形。

    “希望他們能晚一點發(fā)現(xiàn)我們的去向?!?/br>
    第104章 貪心不足

    二人為了躲過鐘承明的追蹤,繞了大遠路,從天山瑤池到泯水鎮(zhèn),原本御劍只要半天的路程,他們飛了一天一夜,終于在第二日黃昏的時候抵達。

    正準備往泯水湖去時,一只紙鶴裊裊飛來。

    薛寧接過紙鶴,拆開一看,是蒲灰發(fā)的:「聽說你把自家天乾靈玉給盜了?可以嘛,消息都傳到魔域去了。你們不知道血煞陣在何處,先別輕舉妄動,我馬上過來找你們。」

    看來蒲灰在魔域適應得還不錯。

    從魔域過來,怎么著也得一天時間,薛寧拽著蒼決尋到鎮(zhèn)郊的一處破廟,暫時在那歇腳。

    薛寧確實不知血煞陣設在正清宮何處,上次在里頭剛轉(zhuǎn)了半圈就掉下陷阱,剛炸出個洞來又被萬秋水抓了。

    原想暫停了時間悄摸進去找找,既然蒲灰說要過來,再等一天也無妨。

    破廟里,蒼決施了個清潔術,收拾出一塊能落腳的地方來,在正清宮的地界,兩人便也沒生火,免得引起注意。

    更深露重,好在兩人修為都不低,小師弟的傷也已恢復得差不多,對這點寒涼沒什么感覺,就是破廟近水,潮濕難忍。

    薛寧席地而坐,又翻看了一下蒲灰發(fā)來的紙鶴,沖蒼決打趣道:“消息傳到魔域去,那看來幾大宗門的人全都知道了,你說柳師妹會不會提著伏魔來追殺我們?”

    蒼決雙眼緊閉,正在打坐,聽到這話神色淡淡,“伏魔劍還有四天才鑄成,到時我們也已事成。只要不是今晚,何時來我都不懼她。”

    “今晚怎么了?”薛寧偏頭看向蒼決,見他身后冒出寒氣,一時有些心慌,“你這又是在做什么?傷不是已經(jīng)大好了嗎?”

    蒼決沒有睜眼,眉頭微蹙了蹙,“我體質(zhì)特殊,三百年前被那魏老頭強行灌了不少藥,修為大增。只是一旦受傷,便會在體內(nèi)攢下毒素,需用靈力逼出來?!?/br>
    “在這期間我沒法使用靈力,便沒法護著你。”

    薛寧回想起她渡雷劫那天,小師弟也是盤坐在原地,當時應該就是受了傷,正在清除余毒。

    “你放心好了,今晚我護著你。柳師妹要是真來了,我就暫停時間,用鬼蛇柳將她捆柱子上,保準干擾不到你?!?/br>
    蒼決微挑了眉,剛扯出一個笑容,又頓住了。

    “柳書韻今晚是不會來了,倒是其他人很可能想找我們麻煩?!鄙n決睜了眼,望向門口,外邊似乎來了一個人。

    他們一路奔波,沒法一直消耗靈力維持著隱身術,當時只記著要避開蓬萊宗的人,卻沒想到鐘承明居然將這消息散了出去,也不怕其他人捷足先登,把天乾靈玉先搶了去。

    薛寧也感知到靈力波動,外邊這人修為不低,且沒想收斂靈力,片刻后,門被一道靈力震開。

    看清來人,薛寧眉頭微蹙。

    “田掌門?”

    隨后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確實也沒見著有其他人跟著。

    他們跟天罡派的田掌門可還有筆賬沒算,也不知道田掌門此次來是為了莫長老還是天乾靈玉。

    田掌門冷冷掃過薛寧和蒼決,原想能看到兩張驚慌失措的臉,可一眼望去,這兩人一個比一個淡定,甚至還坐在地上,沒太大反應。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兩人。

    田掌門抬手就往一旁的柱子放了一道金矢,金矢在落到柱子上時,迸出火花,將整條柱子炸得七零八碎。

    回頭一看,兩人面上還是沒有半點波動,甚至還有一人面上有些不解。

    薛寧瞥一眼旁邊的柱子,撓了撓頭,“田掌門看這柱子不順眼?”

    他到底是不是來找他們算賬的?

    田掌門深吸了口氣,沉著臉,也不看那柱子,只瞪著面前二人,“是你們殺了莫長老?”

    薛寧搖了搖頭。

    田掌門輕蔑地笑了笑,心道這小后生果然還是怕死的,緊接著就又聽薛寧答了——

    “是我小師弟一人殺的,一招斃命?!?/br>
    聽著那語氣間還有些自豪?

    田掌門背過手,睨著薛寧和蒼決,“你們殺了我天罡派長老,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們將天乾……”

    “該追究還是要追究的,此事是莫長老貪心在前,想將伏魔劍私吞,還差點將我和師妹二人毒殺在煉器室內(nèi)。不過既然他已經(jīng)死了,那這事就兩清了?!?/br>
    薛寧手肘杵著膝蓋,支著下巴,叨叨完這句,見田掌門臉又沉了半分,心里覺得好笑。

    這田掌門果真是沖著天乾靈玉來的,說不準一開始還想打伏魔劍的主意,見柳書韻不在,也只好暫時打消取伏魔劍的念頭。

    原以為他真是來給莫長老報仇的,那樣她還能高看天罡派一眼,原來只是打著這幌子逼他們交出天乾靈玉。

    田掌門見這兩人油鹽不進,抬手喚出「萬箭齊發(fā)」,十數(shù)支金矢出現(xiàn)在他身后。

    本來想將東西拿到手,再將這兩人滅口,可這兩人也是嘴硬的。他也只好先將人殺了,再翻找他們的腰囊,無非多費些工夫罷了。

    “慢?!?/br>
    薛寧一擺手,瞅了眼他的金矢,“你這術法動靜會不會很大?”

    “……?”田掌門不明所以,十數(shù)支金矢就也浮在他身后,一時沒發(fā)出去。

    薛寧煞有介事,“是這樣,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正清宮的地界,你這鬧的動靜要是太大,不就驚動正清宮那幫道姑了嗎?我瞧你剛剛那一支就迸得火花四起了,再來十幾支,不得炸成煙花?”

    “我有何懼?”田掌門冷笑一聲。

    薛寧翻了個白眼,他要不怕聲張,就不會一個弟子都不帶,自己獨身前來找他們了。

    “等正清宮的人來了,我就說天乾靈玉已經(jīng)到了你手里。對了悄悄告訴你一件事,正清宮的天乾靈玉也是我拿的,到時我就說兩枚都已被你搶了去?!?/br>
    “哼,你們能撐到那時再說吧。”

    田掌門手一放,十數(shù)支金矢齊齊發(fā)出,往薛寧和蒼決的方向來。

    薛寧當即就將時間暫停下來,十來支箭都停在半空。

    她走上前去,將金矢一支一支掉轉(zhuǎn)方向,箭尖全都指向田掌門,然后又回了原來的位置坐下,恢復時間流動。

    田掌門眨個眼的工夫,就見自己放出的金矢全都被反彈了回來,距離太近,避都避不過去,生生挨了下來。

    這十幾支金矢下去,他已經(jīng)委頓在地,口中滲出血來。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br>
    薛寧背著手,踱到田掌門跟前,將他剛召喚出來的紙鶴掐掉,從腰囊里掏出鬼蛇柳,把他捆在那根焦黑的柱子上。

    “怎么樣,還行吧?”薛寧回頭望向蒼決。

    “就是有些費時間?!鄙n決笑。

    薛寧撇了撇嘴,“我就是悶得慌,多跟他聊一會兒?!?/br>
    田掌門聽到這句話,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然后頭一歪,不省人事。

    薛寧湊上前去探了探鼻息,發(fā)現(xiàn)人沒死,還有口氣在,索性也不去管他了。

    她寫了個紙鶴告知蒲灰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在另一條柱子旁坐下,撐起個結界將自己和小師弟罩起來,也閉了眼開始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