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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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為什么?」我反射的問道。 「你要查它的資料可以,但是請你務(wù)必不要靠近,至于原因,你不必知道?!箰炗推康恼f。 我原本還想開口說些什么,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幾天悶油瓶實在沒少救我,雖然我也懷疑過他,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我覺得這個人實在不像壞人,是個很能令人放心的存在,于是我點了點頭,答應(yīng)他的要求。 悶油瓶依舊冷著臉沒有表情,但我答應(yīng)了之后,他原先緊握著的拳頭稍稍松了松。 「不過小哥,我想跟你確認(rèn)一件事情?!刮议_口問道,觀察著他的臉色:「那張照片,是不是古墓的地圖,進(jìn)瓜子山尸洞的地圖?」 「吳邪,你一定要記得你答應(yīng)過的事?!箰炗推康恼f道,像是一種警告,語畢,他才點了點頭,證實了我跟胖子的推測。 「小哥,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跟這張照片,或是尸洞有什么關(guān)連?」我忍不住問道。 悶油瓶皺起了眉頭:「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的話就可以了?!?/br> 我還想再問下去,但悶油瓶卻一旋身,離開了臥室。我這才注意到依舊在客廳的王盟,他站在那里,看起來有些彆扭,我剛剛講話講的太專注,忘了他的存在,不知道有沒有不小心洩漏出什么端倪,希望沒有。 我把瓜子山尸洞的資料打開,按下列印鍵,起身去找王盟,問他小哥狀況怎么樣。王盟臉色有點不大好,沉聲說著死不了,便將我朝椅子上一按,開始幫我處理傷口。 「你剛剛打給那個姓王的胖子?」王盟一邊倒酒精,一邊問道。 我抿了抿嘴,看來王盟的耳朵剛才豎的老直。 「吳少,只要你開口,不論是二老爺或是我,我們都愿意回答你任何事情。」王盟將沾了酒精的棉片朝我傷處一按,痛的我嘶了一聲,他道:「西區(qū)和南區(qū)的廢棄商業(yè)城那邊,有個外地來的傢伙在撒野,我們還沒有面對面跟他對過頭,但根據(jù)二老爺?shù)恼f法是,那傢伙背后應(yīng)該有什么老家族在撐腰,想藉機斗垮吳家?!?/br> 王盟還真給我偷聽,我真是服了他,但他帶給我的消息又萬分寶貴,我問:「有點眉目沒有?哪個家族?」 「一點線索都沒有,畢竟這城里哪個老家族不想斗垮吳家?世道在變,現(xiàn)在人都不曉得輩份兩個字怎么寫了。那,二老爺?shù)囊馑际牵瑫r機還沒成熟,我們得等等,然后再去跟對方談判?!?/br> 「對方是做什么的?賣武器的?」我問道,心思飛快的轉(zhuǎn)著。為什么我要詢問廢屋區(qū)是歸誰管的地盤?因為我不認(rèn)為我們在廢棄商業(yè)區(qū)遇襲是個巧合,蹩蠱把我們逼到那邊,我們在那邊被人埋伏,然后飛車追逐,對方一定有相當(dāng)?shù)牡鼐夑P(guān)係,這不該是巧合。 「不是,似乎是下地的,跟三爺有點衝突。」 我心里咯登一聲,強迫自己臉上沒有變化,小心翼翼的打量王盟,這小子該不會真知道什么吧:「什么樣的衝突?」 「前一陣子我聽三老爺跟二老爺抱怨過,說是自己好幾次相中的斗,都先一步被人倒個精光,有一次還被自己人窩里反,合作好幾次的那個楚光頭有沒有…啊你可能不認(rèn)識他,沒關(guān)係不重要,總之那傢伙居然把三爺給賣了,搞的三爺前陣子在長白山那差點沒栽個大根斗,現(xiàn)在雷子打的嚴(yán)實呢,后來三爺?shù)娜舜忸^,才從他的嘴里問出指使者是廢屋區(qū)那新來的?!?/br> 王盟很專心的在幫我處理傷口,臉色看上去沒什么異常:「從那之后,三爺和潘子他們的行事就低調(diào)許多,沒下地也沒收什么明器。不過二老爺曾經(jīng)隱約提過,三爺暗地里似乎在搞什么,好像知道些事情,但又不愿意透露,不過那詳細(xì)的情形我就不清楚了?!?/br> 「這樣啊…」我思索著,這么看來,三叔確實是在打瓜子山尸洞的主意。 所以,那廢屋區(qū)的傢伙是衝著三叔來?如果是這樣,難道今天在廢屋區(qū)追殺我們的人,不是三叔,而是那新來的傢伙?可是為什么?只因為我是吳家的人? 「一共有兩批人馬在追照片,這件事情是肯定的?!?/br> 聽到這個冷冷的聲調(diào),我立刻抬起了頭,悶油瓶斜靠在墻上,難得主動開口,解釋道:「至少以術(shù)法的角度來看,一共有兩批人,血尸煞的是一批,蹩蠱的是另一批。」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心說王盟這小子還在這里,悶油瓶你不要就這樣大喇喇的說出口好不好?可是他似乎不在意,繼續(xù)說下去。 「世間邪靈之道,煞者為王、惡鬼次之、人居當(dāng)中、畜生最次之。如果已經(jīng)派出了屬煞的血尸,有什么必要派出屬畜生的蹩蠱嗎?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隸屬不同的主人。除此之外,你記不記得昨天,基本上血尸出現(xiàn)的時候,蹩蠱并不在場,蹩蠱現(xiàn)身的時候,血尸也沒有出現(xiàn)?因為他們在互相牽絆彼此,不讓對方靠近,所以追著照片的,的確是兩批不同的人?!?/br> 一下子我的精神全來了,也忘卻了傷口的痛,悶油瓶看整件事的方式跟我完全不同,但卻釐清了我的想法。王盟似乎想插嘴問些什么,可是我揮揮手要他先別說話:「所以,如果說血尸是三叔派出的?那或許蹩蠱就是另一幫人派的囉?小哥你認(rèn)為,那另一幫人,有沒有可能是廢棄工業(yè)區(qū)的那傢伙?」 「這是個可能,不過純屬臆測?!箰炗推康恼f:「但關(guān)于蹩蠱的主人…我心里稍稍有點底?!?/br> 「是誰?」我摒住呼吸,追問道。 悶油瓶沒有答話,反而問了一句:「吳邪,你有沒有認(rèn)識什么人,是屬于那種,不計任何代價只要達(dá)到目的就好的人?連生死都置之度外?!?/br> 「我爸爸。」毫不考慮的,我衝口而出,王盟看了我一眼,但我沒理他。吳家三兄弟基本都是非常結(jié)果論的人,但只有我父親可以完全不考慮這世界任何的規(guī)則,絲毫不被任何倫理束縛。 悶油瓶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有別人嗎?」 我思索了一下,這種人不多吧?世界上有一個我父親就已經(jīng)很恐怖了,再來一個還得了嗎?我搖搖頭,我好像沒認(rèn)識什么只要結(jié)果ok那把自己的命賠掉都無所謂的傢伙。如果真要說的話,那么現(xiàn)在問話的悶油瓶本人算是一個吧。 「那個指使蹩蠱的,是一個把命都豁出去,不計代價的角色。」悶油瓶輕聲說道:「他才是最危險的敵人。」 我正想問悶油瓶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卻又開了口:「我覺得你剛剛的臆測可能性蠻高,或許那個廢屋區(qū)新來的角色就是蹩蠱的主人,但我們現(xiàn)在無法證實這一點,就像我們同樣不能證明派出血尸煞的人就是你的三叔?!?/br> 我嘆了一口氣,他說的是實話,我們只能推理,不能真正的證明什么,這樣被動的角色實在讓人覺得很無力。從事件開始,我們就一直被蒙在鼓里,完全被別人拖著走,一點頭緒也沒有。 「要不我現(xiàn)在給吳二爺打電話,問問看廢屋區(qū)的那傢伙究竟是誰?」王盟突然插嘴,我不禁楞了一下。 「千萬別!」我連忙說道,這事情我不想給二叔知道,畢竟我還是不很確定三叔究竟有沒有牽涉其中:「王盟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是說認(rèn)真的?!?/br> 「跟吳少有關(guān)的事情我不可能袖手旁觀,雖然不很清楚你們在說什么,但是我想那廢屋區(qū)的傢伙應(yīng)該是個關(guān)鍵,如果你不想?yún)嵌斨?,那我?guī)湍銌枂柶渌艘部梢浴!雇趺似馀て饋硪彩呛苡驳模椭^幫我弄騰傷口,他補道:「甚至三爺有沒有跟這事情相關(guān),我也可以幫你查查。」 「王盟,你…」我一時啞口無言,心里覺得有些酸,只要跟我有關(guān)的事情,王盟不管怎樣都會幫忙,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我再怎么鬧彆扭,他也一直包容著我,像剛才,我擺明了態(tài)度不信任他,要他別管,但他還是緊緊的追在我身后。 我常常在想,二叔究竟對于王盟是怎么樣的存在,自從收養(yǎng)了王盟之后,讓他不管怎么都要跟著我,我想對王盟而言,這算是還二叔人情吧。 可這樣無私的奉獻(xiàn),對我而言,好沉重。 「不過,我認(rèn)為三爺多少脫不了干係,」王盟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情緒波動,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因為我知道三爺向大老爺借了太老爺?shù)呐f筆記。」 我瞪大了眼睛,有一種拼圖慢慢的被拼湊起來的感覺,忙問道:「借了爺爺?shù)墓P記?你知道他們什么打算嗎?」 「說是要倒斗時參考用的,不過我猜他們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就是你們剛剛提到的,那瓜子山上的尸洞。有一回我無意間聽見潘子在和三爺討論這事,所以那天上瓜子山驗尸的時候,你記得吧?就是第一具的無頭尸體,我才會知道那地方是個尸洞?!?/br> 「說到這個,無頭尸體的案子查的怎么樣了?」我問道。 「還能怎么樣?那個案子那么奇怪,你又不是不曉得?,F(xiàn)在已經(jīng)累計了七具無頭尸體了,我跟李組長說拜託你們刑案組手腳快一點,趕快抓到犯人行不?不要無故增加我的工作量…」王盟皺起眉頭,抱怨道,我想誰也不喜歡天天在停尸間跟一大堆沒有頭的尸體培養(yǎng)感情。 「你說有七具?」剛剛一直沒理我們的悶油瓶突然抬起頭來,問道。 王盟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擺明了不想理他,我嘖了一聲,心說王盟你什么毛病,然后對悶油瓶說:「是啊,怎么了嗎?」 「你有沒有地圖?」 「啊?」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我一時之間有點無法反應(yīng):「地圖?」 「對,本市地圖?!?/br> 「有,請等我一下?!刮亿s忙站起身子來,也顧不得處理了一半的傷口,悶油瓶的語調(diào)有些急迫,害我絲毫不敢怠慢。 我在我像垃圾堆一樣的書堆里翻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地圖,將它遞給悶油瓶,悶油瓶把餐桌上的東西掃到一旁,刷的把地圖攤在上面,然后摸了我一枝筆,問道:「那些無頭尸體是在哪里被發(fā)現(xiàn)的?」 我把我知道的講出來,然后轉(zhuǎn)頭去問王盟,對悶油瓶,王盟有些芥蒂,態(tài)度很是冷漠。悶油瓶倒不在意,他一邊聽,一邊在地圖上把地點圈起來,最后把七個地點連成一線。 直起身子來,悶油瓶很輕很輕的說道:「七星疑棺陣。」 那七個地點,正好連成北斗七星的形狀。 「這是什么?另一種術(shù)法嗎?這是干什么的?」我連忙問道,我怎么想也不會想到,近來的無頭尸案,居然會跟術(shù)法相關(guān)。 悶油瓶沒有立刻回答我,他的眉頭蹙的老緊,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有點擔(dān)心,想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可看他正在思索,也不好打擾他。 好一陣子之后,悶油瓶才抒出一口長氣,搖搖頭,看上去有點無奈:「我疏忽了,看到蹩蠱的時候就應(yīng)該明白的?!?/br> 「明白什么?這七星疑棺陣到底是…?」 「這是一種攻擊性的陣法,由七具尸體組成,是個很陰毒的陣。」悶油瓶揉了揉太陽xue,說道:「我早該想到的,召亡魂問卜術(shù)、蹩蠱、七星疑棺陣,這傢伙是豁出去性命在玩的?!?/br> 「所以這陣…這些無頭尸體…都是那個指使蹩蠱的人干的?」我驚訝的不能自己,原來這些事件,比我想像的還要環(huán)環(huán)相扣:「小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認(rèn)真想想,你到底有沒有認(rèn)識那樣不顧一切拼命的人?」悶油瓶靜靜的說:「你要曉得,這些術(shù)法,全部都折陽壽,對方是以同歸于盡的方式在對付我們?!?/br> 我努力的思索了一下,沒有,除了我父親以外我真的不認(rèn)識這種人,而且說實話,我甚至不覺得我父親會拼命到這種程度,他是那種,叫底下人去賣命,自己像蜘蛛一般靜靜的在網(wǎng)子里等待獵物自己上門的人,他鮮少親自出手。 「七星疑棺陣有一個弱點,這七具尸體里,有一個是陣眼,只要弄清楚是哪一個,就不難破??蓡栴}在于,很難分辨哪一具尸體才是真正的陣眼,要是弄錯了,非陣眼的其他尸體里,不是施了術(shù)法,就是會有其他棘手的東西出現(xiàn),很是兇險?!箰炗推拷忉尩溃骸肝艺J(rèn)為,我們遇到的蹩蠱,就是從這陣?yán)锩娉鰜淼钠渲幸粋€麻煩傢伙。」 「也就是說,七星疑棺陣?yán)铮幸粋€是陣眼,其他六個能召喚出術(shù)法或是怪物,這樣?」我聽的一愣一愣,不大能理解。 「對,在擺陣者的指揮下他可以cao控那六個術(shù)法。現(xiàn)在有兩條路,一是等他慢慢出牌,我們見招拆招,像對付蹩蠱時一樣,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不然,我們動手去找陣眼,找到了陣眼就能把他的整個陣毀掉?!箰炗推空f道。 「等等,這七星疑棺陣就是尸體本身嗎?如果是的話…」我忍不住看向王盟,尸體都擺在法醫(yī)工作的停尸間啊。 「這些尸體都沒有頭,頭,首級也,是人體最重要的部分,對方把頭帶走了,代表術(shù)法他是施在那些頭里,不然這么重要的東西他不會放著給警方拿去,空有尸身的話一點用都沒有。」 「這樣啊…」我抓了抓腦袋。 一直默默不語的王盟這時開了口:「那些人頭,警方其實找到了,現(xiàn)在也一併放在停尸間里?!?/br> 此話一出,連悶油瓶都露出了意外的神情,我訝異的問道:「什么?找到了?在哪里找到的?怎么找到的?誰找到的?」 「這個…」王盟露出了些許猶豫的神情:「我不清楚詳細(xì)的情形,不過我知道,是『那個檢察官』搜到的。」 喔,他啊。 我知道王盟露出詭異表情的原因了,那個檢察官,跟王盟有點不大對頭。王盟是一個做事很認(rèn)真很一絲不茍的人,所以對于那種脫線不靠譜的人一向不怎么喜歡,比如胖子,比如那個檢察官。 不過那個檢察官是出了名的有手段有內(nèi)線的人,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我見過他幾面,但是不認(rèn)識,不過我猜他可能認(rèn)識我父親。如果那些人頭是被他翻出來的,那我一點都不意外。 「能夠去看看嗎?能不能讓我進(jìn)停尸間去看看?」 悶油瓶很難得的開口要求,我連忙也幫著問王盟,可說實話我自己并不適合回警局,身為嫌疑犯,還跑到跟我有關(guān)的案子的尸體停尸間,這不止是違規(guī)的行為,這聽起來我就可疑的要命。 但悶油瓶一個外人要進(jìn)警局,是件不大可能的事情,可那么大一個七星疑棺陣擺在那里,總不能放著不管。 王盟抿了抿嘴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我可以想想辦法,吳少你等我一下,我打通電話?!?/br> 我連忙攔住他,如果還要麻煩他拜託人的話那就不要了,我是不想把王盟牽扯進(jìn)來的,我開口是想請王盟私底下帶著悶油瓶進(jìn)去,我的話就不必了,太麻煩,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王盟還要委託別人幫忙,那就算了。 「我說過了,我不會袖手旁觀,而且要去就大家一起去,我是不清楚你們遇到什么事,可是留你一個人單獨在家,聽起來不是個好主意。」王盟淡淡的說道,掏出一隻手機,開始撥電話。 我心里有些五味雜陳,看著王盟將手機按在耳朵上,嘴角拉出一個對我來說有些陌生的笑容,那樣開朗過了頭的神情,不是真正的他,而是他做生意的時候的相貌。 「喂?檢察官大人?…哈哈沒有啦,不要起訴我,我只是有事情想麻煩你而已…」 他居然打給那個檢察官?那個他最不喜歡的傢伙? 似乎是看到我的表情,王盟像是有些避諱的拉開我的家門,退到外頭去講電話,我有點不大高興,其實是真的真的不希望他牽扯進(jìn)來的。 轉(zhuǎn)過頭去,我看了眼悶油瓶,他眼睛盯著桌子上的地圖看,神情有些困擾。 「小哥,那個…」考慮了一下,我開口說道:「如果有什么……」 「沒什么?!箰炗推亢芎喍痰拇驍嗔宋业脑挘蛔屛依^續(xù)問下去。 一陣有些尷尬的沉默在我們之中蔓延開來,他望他的天,我發(fā)我的呆,兩個人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吳邪,你考慮看看要不要就此收手不管,回吳家去避一陣子?!?/br> 悶油瓶突然這么說,我很驚訝的看著他,有些不可置信:「回去吳家?為什么?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三叔他…」 「我知道,但你需要擔(dān)心的對象不應(yīng)該是吳三省?!?/br> 「我不會回去的。」我堅決的說,打從我準(zhǔn)備考警校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會再回去了。 「現(xiàn)在這個情況,可能只有吳家的勢力能保護你。」悶油瓶輕輕的說道,將視線固定在天花板:「因為,我…」 王盟剛好拉開我的房門,走了進(jìn)來,悶油瓶因而打住。向我點點頭,王盟說那個檢察官愿意幫忙,不過要給他一點時間準(zhǔn)備。我想問王盟他是不是跟那檢察官交換了什么條件,所以對方才愿意幫忙,但我想王盟不會說。 王盟說,等檢察官那邊打點完了,他再通知我們,他要我先去休息一下。他自己則要回家一趟,處理一些事情。 我送王盟到門口,他看著我,說道:「吳少,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插手你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訴你,家人就是家人,不論是我也好,二老爺三老爺也好,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br> 我一直目送他消失在對門,我不知道我該說什么,或是能說什么。 踱步回房,我看見悶油瓶還坐在那望天,便問道:「小哥,那個,你剛剛要說什么還沒說完…?」 「沒事?!?/br> 吃了閉門羹,我不禁撇了撇嘴,好吧那我換一個問:「關(guān)于七星疑棺陣…」 「你不用知道?!褂趾喍逃辛Φ膶⑽业膯栴}打斷。 我抿起了嘴巴,雖然跟悶油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他的脾氣我也清楚,不說就是不說,問了也沒有用,所以我索性不問了,去拿剛列印出來,胖子給我的瓜子山尸洞資料,打算來研究研究。 「讓你問一個問題,就一個。」 一聽到身后傳來那清冷的聲線,我立馬回過頭,還以為是聽錯了。 「真的?小哥你說什么?…啊不是,這個不是問題,我不是要問這個,這個問題不算,我是說,那個,你,啊,是說認(rèn)真的…?」 我連忙閉上嘴,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實在有點蠢,可我沒料到他居然愿意回答我的問題。悶油瓶像以往一樣冷冷的看著我,但我有一瞬間覺得他好像有點想笑。 一個問題而已嗎?真是小氣。我原本想問他他是誰,可想想這個問題有些私人。我又想問他剛剛想說什么,可是覺得他已經(jīng)拒絕回答一次了,這樣追著問實在不好,而且他說他讓我問一個問題,沒說他一定回答,要是我問了,然后他說「不干你的事」之類的,那我豈不白問了? 算了,做人務(wù)實一點,從眼前的問題問起,該怎么解決那個七星疑棺陣才是重點,有一件事情從剛剛我就很想問… 「小哥,那個七星疑棺陣,唔,該怎么問,就是,我知道那是放蹩蠱的人設(shè)的,可是他的用意是什么呢?」我思索著該怎么更確切的表達(dá)我的意思:「我是說,他是針對誰,或者是什么東西設(shè)下這個陣的嗎?他設(shè)陣的目的是什么?」 悶油瓶看著我,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 「針對我?!?/br> 我好一陣子才消化這個訊息,忙問道:「你?針對你?為什么?什么意思?」 悶油瓶沒理我,別過頭去望他的天。可惡,真的就這樣只回答一個問題嗎? 可是他不想說,我也不能打他一頓,所以取了胖子的資料,我坐在椅子上研究,等著王盟來通知我們出門,去警局停尸間。 作者註: 七星疑棺陣,原型是「七星魯王」里的七星棺,這邊是盜墓筆記原文對七星棺的描述: 「我不由一緊,這七星疑棺我好像在哪里看到過,一想就想起來,爺爺?shù)墓P記本里提到過,這七星疑棺,除了一個是真的之外,其他的里面,不是有機關(guān),就是設(shè)了極其詭異的手段,總之如果你開錯一個,這疑棺里的機關(guān)或是法術(shù)就會擊發(fā),必然是兇險萬分??茨莻€老外,應(yīng)該是不明就里,以為每個棺材里都有寶貝,結(jié)果著了道了,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拖進(jìn)棺材里去了,而他的伙伴,估計是看到同伴遇害,恐慌之下,逃出了這個墓室,然后在那走道里另挖了一個盜洞倉皇逃了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