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轉(zhuǎn)身之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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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門扇開啟的聲響,余瀚立刻起身,「knight先生,您要離開了嗎?」 何硯充耳不聞,「余特助,韓總說她一點有個會,能延嗎?」 余瀚一怔,「發(fā)生什么事嗎?」 「我跟韓總對于這次剪輯的版本想法有很大的出入,需要再討論一段時間?!鼓腥丝谖瞧降?,也不讓對方有時間反應,就接續(xù)追問:「那個會能延嗎?」 余瀚被這迫人的氣勢牽著走,下意識拿起桌邊的平板查看行程。 一點與行銷部的會議正式要討論廣告及平面海報未來在平面媒體及電視網(wǎng)路平臺上的行銷策略,自然是得等雙方間就廣告內(nèi)容有定案了才能進行。 「可以往后延一個小時?!?/br> 何硯確認:「意思是,兩點之前,韓總不會有其他的事?」 余瀚略微皺眼,還是照實回答,「是?!?/br> 「那么,在兩點以前,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辦公室。還有??」何硯逕自下令,話說了一半,馀光瞥見余瀚擺在桌邊角落的相框,眸光輕凜,「你有女朋友了?」 「呃?!褂噱e愕一瞬,下意識回答:「是。」 懸在心上的重量松綁,何硯面不改色地道,「還有,麻煩替我買一碗清粥?!褂噱荒樢苫?,他慢條斯理解釋:「我這兩天腸胃炎。」 「東西送來之后,連同韓總的飯盒一塊拿進來?!拐Z落,男人轉(zhuǎn)身就要回辦公室,才提步,又反悔,他重新回過身,「算了,東西到了之后打電話給我,我自己出來拿?!?/br> 余瀚登時摸不清頭緒,開口想問,對方卻已經(jīng)推門走入辦公室。 「??」 何硯回到辦公室,卻只待在外頭的沙發(fā)上。 剛才她看他的眼神慌張的像是防賊,估計這些年身旁也沒幾個人能信任,若是知道身旁有人在,怕是睡不安穩(wěn),他倒不如別進去,讓她能好好休息,他也省得再被她氣一次。 半小時后,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余特助,何硯起身開門。 「knight先生,您和總經(jīng)理的午餐?!?/br> 「謝謝?!购纬幗舆^紙袋,又重復一次:「記得,兩點前別讓任何人進來?!?/br> 「是?!?/br> 何硯回到辦公室,將餐盒擱在會客區(qū)的玻璃桌上,然后提著熱粥進了休息室。 韓夏睡得很沉,沒察覺他回來。 他放輕動作在床沿坐落,身手輕拍了拍她,「韓夏,起來吃點東西。」 韓夏悶哼了聲,身子微微動了下,幾秒之后才稍微睜開眼。 模糊的視線里隱約有男人的輪廓,似乎就在眼前不遠之處,接著又聽見他說,「我讓余特助買了粥,你起來吃一點再繼續(xù)睡。」 她撐著身坐了起來,「??現(xiàn)在幾點了?」 何硯垂眸瞥了一眼錶,「十二點五十?!?/br> 聽聞,韓夏錯愕狠怔,腦中的睡意瞬間散了大半,「你不是說會叫我的嗎?」她下意識張口責備,動身就要下床,卻連被子都來不及掀開就被男人攔了下來。 「會議延后了?!购纬幇醋∷砩系谋蝗欤g接限制了她的行動。 「為什么延后?」韓夏皺眉,覺得莫名其妙,甚至認為他一派胡言。 「不知道,我剛才聽余特助說的?!?/br> 韓夏看著他略顯肅穆的表情,不知為何,竟信了幾分,「??延到什么時后?」 「兩點?!顾?,打開盒蓋,端著紙碗,舀了一口在她面前,「先吃飯?!?/br> 「??」 韓夏抿唇,熱霧荏苒,連同過往翻涌而上的記憶,模糊了視線,一切彷彿都還只是昨日的光景,哪怕時過境遷,他們也沒有離散。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何硯微挑眼,示意她張嘴。 韓夏顫著眼,藏在被子下的手緊掐著床單,好半晌才開口:「??我可以自己吃。」 何硯也沒堅持,把手里的粥和湯匙給了她。 韓夏捧著粥,眼睫半垂,緩慢地吃了一口,馀光察覺男人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亂了的心跳怎么也慢不下來,連呼息也跟著失了節(jié)拍。 感受到她的緊張,何硯勾唇,「我在這,讓你很不自在?」 韓夏一頓,湯匙里的粥灑了一點回碗里,她抿了抿唇,把語氣壓得鎮(zhèn)定,「沒有?!?/br> 他知道她在說謊,所以給了她第二次機會。 「要不要我出去?」 眼睫輕顫,韓夏下意識抬眸看他,「不??」 出口了,就后悔。 「真的不用?」他對她太寬容,寬容地給了第三次機會。 遲了這么久終于聽見她的真心話,值得他寬容一回。 韓夏斂眸別開目光,握著湯匙的手捏得死緊,最終逼著自己開口,「??麻煩你出去一下,knight先生。」 用著疏離的語氣,疏離的稱呼。 何硯輕笑,搖了搖頭,「你這沒良心的女人?!箍谖怯行?,有些無奈。 但更多的是寵溺。 「??」 韓夏怔著,就這么看著他走出去了。 然后她才發(fā)現(xiàn),她又后悔了。 比剛才還要后悔。 原來看著放在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轉(zhuǎn)身離開是這樣的感覺,她現(xiàn)在知道了。 韓夏從休息室里出來時,何硯已經(jīng)離開了。 男人留了一只隨身碟和一張便簽在她辦公桌上,便簽上寫著finalversion。 她按下話機,讓余瀚進來把桌上的餐盒和粥拿出去。 余瀚雖然沒刻意過問,但看見吃了一半的粥和完整的餐盒,以及上司明顯好轉(zhuǎn)的臉色,大概也知道先前knight先生反常的行徑是怎么一回事了。 粥是給總經(jīng)理吃的,會議是他主動替總經(jīng)理延的,全拿自己作藉口。 先前knight先生因爆破事故受傷時,總經(jīng)理一接到通知就直接趕赴醫(yī)院,當時他就在猜,兩人之間的關係應該不僅止于公事上的合作,只是在總經(jīng)理手下兩年,他從未聽她提起感情上的事,作為下屬,他也不好多做臆測。 直至今日,knight先生拿交付檔案為由臨時登門拜訪,分明雙方二日前已有定論,卻在進辦公室沒多久就出來,改口說他和總經(jīng)理產(chǎn)生歧見,逕自下令要他推遲會議,要他替他買粥,更要他時間到以前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拿了飯進去卻又提前離開,離開前甚至轉(zhuǎn)告他,說總經(jīng)理覺得有些累,在休息室休息,讓他一點四十五分時進去喊她起來開會。 總經(jīng)理上個星期就患上感冒,幾日不見好轉(zhuǎn),昨天下班前才又讓他多備了幾份藥,何況以她的個性,根本不可能讓來訪的客人知道自己疲憊需要小憩的事。 當時他被knight先生罕見的強勢牽著走,一時未察,如今再看,這些行徑早已明白顯示出兩人關係不一般。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如此細心,把所有細節(jié)都照料,還能有什么原因? 他甚至還確認了他有沒有女朋友。 余瀚步出辦公室,搖頭失笑,頓時覺得那看盡顛沛流離的男人其實也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