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 第2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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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慕力竭,勉強抬起手搭在他肩上,在他耳邊道:“嗯,我是你的?!?/br> “愛”這一個字,已經(jīng)無法表達。 他們屬于彼此,從相識那天已經(jīng)注定。 第266章 秀場 白子慕回來之后,一直忙著準備公開講座的事,這事兒也沒有瞞著雷東川,還主動跟他說了一下時間,表示如果時間來得及,很歡迎雷東川去探班。 雷東川認真算了一下時間,決定跟過去幾天,一路陪著。 做了決定之后,雷東川一邊準備一邊免不了要多想,他弟工作優(yōu)秀受到器重,他很高興,但是也會聯(lián)想到自己。 雷東川開會的時候也一直擰著眉頭思索,他這大老板不吭聲,底下人都嚇得夠嗆,生怕自己哪里沒做好,一遍遍在底下檢查自己工作疏漏。 散會之后,雷東川又留下了方啟。 方啟帶了幾分小心,問道:“老大,怎么了?” 雷東川擰眉道:“老方,你說子慕會不會覺得我學(xué)歷低,看不上我?要不我抽點時間,回頭也考一個?!?/br> 方啟:“……” 方啟在辦公室里寬慰半天,最后還是因為快到中午吃飯的時間,這才讓雷東川放棄這個提議。 雷東川開車去學(xué)校,去蹭了一頓食堂。 白子慕剛開始還挺高興,一連幾天都在食堂瞧見他哥打好了飯等在那,這才發(fā)現(xiàn)是來盯梢的。 上回他從東昌回來之后,想提點雷東川,沒想到這位把醋壇子搶過去硬是自己先干為敬,現(xiàn)在嘴上不說,但是一雙眼睛盯得死緊,生怕他在學(xué)校里遇到“更好的人”。 白子慕直笑,但沒多解釋什么。 他哥這傻乎乎的模樣,別說,還怪可愛的。 雷東川會來學(xué)校,白子慕也會去公司看他。 學(xué)校里的課程輕松,白子慕下課之后經(jīng)常過去看雷東川,有的時候是自己過去,有的時候也會帶幾個學(xué)校里的人過去給他幫忙。 這天,白子慕帶了計算機學(xué)院的人過來幫忙,給雷東川介紹道:“這是袁漢秋,計算機學(xué)院的博士生,讓他幫你們看看網(wǎng)絡(luò)方面的問題,他算得上是這方面的專家。” 袁漢秋跟在一旁,笑呵呵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也就是防御方面有些專長,我先瞧瞧是什么問題吧。” 雷東川客氣跟他打了招呼,叫了人過來帶袁漢秋過去。 他氣場太強,袁漢秋在他面前有些拘謹,因此雷東川也沒跟著過去,留在了辦公室里。 白子慕坐在一旁打量他。 幾年時間,雷東川磨練得更加成熟,人也沉穩(wěn)了許多,尤其是辦公的時候,天生就帶著領(lǐng)導(dǎo)者氣場,面上一點細微的表情都能引得前來匯報的人緊張幾分。 雷東川批了幾分文件,問道:“還有什么事?” 對方拘謹?shù)溃骸袄卓偅€有下午的一個會議,需要您參加?!?/br> 雷東川道:“運輸方面的事找方啟,讓他去把事情定下來,爭了幾天也差不多了。另外你出去之后,把杜明給我叫過來?!?/br> “是?!?/br> 辦公室里的人走了之后,白子慕跟他開玩笑道:“雷總,要不要我回避?” 雷東川招手讓他過來,牽著手把人拽近了幾分,讓他和自己一塊過來看電腦屏幕:“別鬧,我這兒你回避什么,過來幫我瞧瞧,還有哪里需要改進的?!逼聊簧巷@示出的,都是“竹熊”最核心的數(shù)據(jù)資料,這些里面有不少都是白子慕當初幫著一起預(yù)定的,只是現(xiàn)如今經(jīng)過雷東川的手,已經(jīng)把它們變成了現(xiàn)實。 白子慕手搭在老板椅上,湊近了一邊看數(shù)據(jù)一邊低聲跟他商談。 辦公室的門敲了兩下,聽到里面喊了一聲“進”,門口的人這才探頭笑著打了招呼:“老大,子慕,你們都在哪?” 雷東川讓杜明過來,但也沒給他好臉色。 他那天讓杜明去找白子慕,好半天一個回音都沒有,回來也沒個解釋,支支吾吾的跟瞞了什么事兒一樣。雷東川心里不痛快,這段時間沒少給杜明指派苦活、累活,但凡不好搞定的客戶,全都讓杜明出馬去談。 杜明倒是還有幾分能耐,當真談下來幾個。 他這邊來給老板匯報工作,雷東川聽著,還不忘了抬高語調(diào)夸他一句:“能耐了啊,這事兒我自己去,未必能有你辦得這么周到?!?/br> “老大,你可別這么說,我擔待不起!”杜明連忙擺手,苦哈哈地去看白子慕,一副求情的模樣。 白子慕咳了一聲,道:“哥,杜明這兩天忙嗎?我有點事想麻煩他幫我處理一下?!?/br> 雷東川道:“什么事兒?我?guī)湍闩??!?/br> 白子慕笑道:“你不行?!?/br> 雷東川挑眉:“杜明行,我不行?” 白子慕點頭,抬手在他胸口那拍了拍,摸著雷東川戴在里面的那枚平安扣,大大方方道:“對啊,故意瞞著你的,反正你別管,也別偷著問杜明,我跟他說好了,不許他告訴你?!?/br> 雷東川反應(yīng)過來,知道或許又是一份小驚喜,好笑道:“知道了,我不問他就是了?!?/br> “也別難為他。” “行行,都聽你的!” 杜明在一旁聽著,松了一口氣,他身上確實有點任務(wù),還是不能跟老大說的那種。 他們正說著,又有人過來了,這次來的是孫小九。 孫小九算是一路跟過來的元老功臣,他在雷東川手底下干活最久,平時看著笑嘻嘻的,在外面的時候全然不是這樣好說話的模樣,狠起來比雷東川也差不到哪兒去,外頭都喊一聲“孫經(jīng)理”,能喊他“小孫”的都沒幾個。 孫小九瞧見白子慕也高興,他們幾個都是雷家村出來的,潛意識把白子慕也算成了他們村的一份子——畢竟是他們老大養(yǎng)大的。 孫小九敬畏雷東川,對上白子慕的時候也帶了幾分學(xué)生見老師的心態(tài),白子慕是他們這一幫人里學(xué)問最好的,而且從承包魚塘開始所有的賬目都是白子慕過手,孫小九一直管了多年魚塘,每回白子慕對賬的時候,他都感覺像是一次小考,心里特別緊張,還隱約期待著小老師的表揚。 這回也是。 原本是跟雷東川匯報工作,瞧見白子慕在,沒忍住又按以前那樣把數(shù)據(jù)詳細給報了一遍,瞧見白子慕點頭夸上一句,樂得直撓頭。 孫小九:“其實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老方幫了我挺多的,哦對了,還有在皖城的時候,何老板那邊的人……” 杜明在旁邊咳了一聲。 孫小九頓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他,會錯了意連忙又道:“對對,還有杜明,老杜幫忙可多了,這數(shù)據(jù)里一大半都是他給整理下來的,有一回何家樂那邊給算錯了一批貨,地磅有問題,還是老杜連夜過去卡了車,沒他這次也不會這么順?!彼f完又轉(zhuǎn)頭沖杜明擠擠眼睛,一副不用謝我的模樣。 杜明:“……” 杜明:“小九,差不多行了,讓老大他們談?wù)劰?,我們先出去吧?!?/br> 孫小九不明所以,低頭看了自己手上的文件,茫然道:“我這是也公事啊?!?/br> 杜明拽著他胳膊,含糊道:“你這不一樣,回頭再說,先跟我出去?!?/br> 孫小九一直到出了辦公室,都沒明白過來,反倒是杜明,人精似的還體貼地把辦公室的門關(guān)好,清了場。 雷東川坐在那沒吭聲,手上的筆轉(zhuǎn)了兩圈兒,抬眼去看白子慕。 白子慕視線跟他對上,眼睛彎了下,起身道:“哥,你忙,我先走了?!?/br> 雷東川忍不住伸手把人拽過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抱住了磨牙道:“小沒良心的,你沒瞧見?杜明都看出來了。” 白子慕笑他:“我看出來了,哥,你再這樣,辦公室戀情就要曝光了?!?/br> 雷東川大大咧咧道:“趁早曝光,我反正早就受夠了?!?/br> 白子慕依靠在他肩上,挨著蹭了蹭,安撫道:“再等一段時間吧,讓我想想怎么跟家里說。” 雷東川握著他的手摩挲片刻,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好?!?/br> 不止是白子慕,他也在想怎么跟家里開口,和幾年前不同,他如今羽翼豐滿,已經(jīng)躍躍欲試,想要把心尖上的人正式納入自己地盤。 十一月末,初雪。 這場雪下得大,大團雪花緩慢落下,很快就在地上覆蓋了厚厚一層。 不止是路面,連校園里的湖水上也上了冰,變成白茫茫一片。 白子慕從石橋上走過,他剛從實驗室出來,唐教授那邊給了一個好消息,他上周在s大的公開演講效果不錯,其他兄弟學(xué)校里的也都批下來了,這周末就可以外出。 白子慕一聽到消息,就先給雷東川發(fā)了一條短信,通知對方。 也就是他剛走過石橋的功夫,雷東川的電話就打過來,問道:“什么時候去?” “這周末,我對那邊不熟,打算先過去熟悉一下,要講三四天課?!?/br> 雷東川立刻道:“好,周末我陪你過去,你在學(xué)校?我讓司機過去接你,需要什么讓他帶你去商場買?!?/br> 白子慕笑道:“不需要什么,家里都有,哥,我想出去城南一趟?!?/br> “怎么了?” “我媽過來了,好像是要在這邊拍一個廣告,我過去看看。” 雷東川那邊有人說話,特意壓低了聲音,模糊能聽到一點似乎和珠江有關(guān),白子慕?jīng)]聽見他回話,又問了一點:“哥?” 雷東川道:“行,讓司機帶你過去,你跟董姨說,我訂了酒樓,晚上過去接你們一塊吃飯。” “你要是忙,我可以自己去……” “聽話?!?/br> “那好吧?!?/br> 白子慕掛了電話,走到校門口等了一會,就看到那輛熟悉的商務(wù)車停在了路邊,上車之后,讓司機送他去了攝影棚。 城南。 攝影棚里,倒是比外面熱上許多,不少青春靚麗的男女進進出出,身上穿著單衣,打扮也很時尚。 白子慕進去之后,就看到一早等在那的金穗,金穗如今也已升職,她跟在董玉秀身邊多年,已經(jīng)是不可或缺的干將。金穗是看著白子慕長大的,瞧見他的時候,眼睛里總是不自覺露出幾分笑意,還拿他當小朋友一樣,抬手給他掃了掃肩上的落雪:“子慕來了?來這邊,外面天兒冷呢,凍著沒有?” 白子慕笑道:“沒,坐車來的,金穗姐,我媽呢?” “在里面了,剛才還念叨你哪!” 金穗接過他的羽絨服,替他抱著,即便是在俊男美女云集的攝影棚里,白子慕也依舊是亮眼的存在,不少人都好奇地看過來,還有些人看到“慕語”的負責人在替他引路,低聲跟相熟的人打聽,只是白子慕不常出現(xiàn)在這里,他們能打聽到的消息也少。 休息室里,董玉秀正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看著畫冊一邊同旁邊的老先生低聲攀談。她神情謙遜,而一旁的老先生須發(fā)皆白,那胡子跟他老人家脾氣一樣,炸開著長,亂蓬蓬一團,倒是襯得他精氣神挺好。 白子慕一進門就看到老人,快走了幾步,笑著喊道:“爺爺!” 賀大師抬起頭,看到孫兒先是要笑,但是很快挑高了眉頭不樂意道:“爺爺催了你多少次啦,讓你抽空來看看我,你這孩子,忙起來就是不聽!” 白子慕哄他:“怪我,學(xué)校里讓我準備講座,這周末就去京城,我打算偷偷過去給您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您今天就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