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 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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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慕推開他,略微收拾一下,自己下車。 雷東川在車里,平復(fù)自己。 他拿手撐著額頭,他微微閉目,感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恨不得,能當(dāng)眾宣誓主權(quán)。 可他很怕,怕嚇著小朋友。 家里的小朋友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他答應(yīng)過的,再給他一點兒時間。 第269章 攝影師 周末,白子慕動身去京城。 唐斉教授幫他聯(lián)系了幾所高校,光京城那邊就要連著跑三四所大學(xué)去演講。 賀大師聽說之后,打算和孫兒一起回去,他在京城的工作室各種工具齊全,年后秀場要用的那些首飾有幾樣還需要修改一下,得抓緊回去動手制作。 雷東川這兩天一直忙碌到半夜才到家中,終于還是趕在周末的時候把公司的事都交接好,跟著一起北上。 路上幾個小時的路程,雷東川上車就睡得很香,白子慕讓司機把車上的音樂關(guān)掉,讓他好好睡一覺。 司機關(guān)低了一點,笑道:“白總,還是開一點吧,我們老板平時車上也一直聽這些鋼琴曲,說是什么幫助開發(fā)智力的,有的時候關(guān)了反倒是醒了?!?/br> 白子慕聽了一下,發(fā)現(xiàn)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反倒是有點像他以前常聽的幾首鋼琴曲。 聽了兩三首之后,他更確定了,這連順序都一樣,分明就是從他那里拷貝來的。 他以前研究數(shù)學(xué)的時候,喜歡放一點古典鋼琴曲聽著,跟白噪音一樣,雷東川見過幾次,還問他干什么用,要是沒記錯的話,他那會兒好像隨口說了一句啟發(fā)思考——也不知道怎么傳的,到這兒已經(jīng)被神話成開發(fā)智力了。 白子慕低笑一聲,也沒再阻止,就這么放了一路。 雷東川聽著鋼琴曲,睡得特別香。 雷東川睡了兩個多小時,再醒過來的時候精神百倍,抓過白子慕的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嘖了一聲。 白子慕問道:“哥,你這幾天很累嗎,其實你可以留在家里,等過幾天再來京城看我也一樣,老師幫我安排了一周的公開演講,時間很充足……” 雷東川打了個哈欠,道:“不用,我是把過年的活兒也一塊突擊做完了。” 白子慕愣了下:“還能提前做?” “應(yīng)該能吧,反正我把我手頭的活兒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分給老方他們,讓老方看著安排就行,我忙了大半年,也該休年假了。”雷東川這個大老板爽快利落地給自己放了個長假,面上還挺得意,“他們這幫人,一天到晚有點什么事都鬧到我跟前來,也該讓他們鬧鬧老方了,以后不能什么都我干?!?/br> 剛說完,方啟的電話就打過來,匯報了另外一位重要員工休假的情況:“老大,杜明也請假了?!?/br> “他請什么假?” “事假,兩周?!?/br> 雷東川錯愕,要不是顧及白子慕在身邊,差點就發(fā)火:“扯淡,年底忙的時候,他請半個月假?什么事兒能忙成這樣,非他不可???” 方啟也不清楚,但是對方的批假條今天一早已經(jīng)放在他桌上,還蓋了公司的章,非常正規(guī)。 雷東川惱怒道:“正規(guī)個鬼,我壓根就不知道,他批假條上誰簽的字?” 方啟語氣微妙道:“好像是您?!?/br> 雷東川:“……你再說一遍?” 方啟:“簽條上寫的是老大你的名字,就是字跡不太像,我瞧著好像是小老板簽的?!?/br> 能在公司里被這么稱呼的也只有一位,雷東川轉(zhuǎn)頭去看白子慕,見他點頭之后,火氣發(fā)一半就啞火了,低聲對話筒道:“行了,我知道了,給他批假?!?/br> 方啟那邊答應(yīng)一聲,很快就掛了。 雷東川坐在后排座椅上琢磨了一下,他現(xiàn)在冷靜下來,微微擰眉問道:“小碗兒,杜明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兒了?” 白子慕眨眨眼,道:“沒聽他提起,我也不知道,他很少找我?guī)兔?,我就答?yīng)了?!?/br> 雷東川道:“你不知道就對了,公司里的人都說老方心思深,他們哪兒知道啊,其實杜明才是這幫人里心思最重的一個,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那會賣皮筋嗎?那會想幫他點什么都得再折中一下,還要算好了工時、工錢,就屬他最講究?!?/br> 雷東川想了想,還是給杜明打了個電話過去,聽著電話里一陣忙音,忍不住嘀咕:“不會家里真出事了吧?這弄得我都開始擔(dān)心了。” 白子慕道:“他怎么說?” “沒接電話,打不通啊。” “哥,你也別急,或許有點什么其他的原因,等過段時間他就自己說了?!?/br> “嗯。” 雷東川眉頭擰緊好半天沒松開,他其實對身邊這幫人心里都有數(shù),尤其是最開始跟在身邊的這幾個,杜明其實挺要面子,平時看著油嘴滑舌整天笑嘻嘻的,但是這人一分錢都不貪,該多少是多少,板起臉的時候連孫小九都不敢輕易招惹。 人已經(jīng)休假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只能等回來再問清楚。 * 白子慕第一天講座,在京大。 重回母校的感覺很不錯,以前教過他的老師和一些慕名而來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也非常熱情,講完之后,小禮堂氣氛極為熱烈,還有人上來送了一束鮮花。 雷東川坐在下面,他聽不太懂關(guān)于密碼學(xué)的那些專業(yè)詞匯,但是他能看到那個人,就這么看著對方站在臺上,心里就被填滿了似的。周圍的人都在給白子慕鼓掌,但是雷東川心里想的卻是,如何把聚光燈下、講臺上的那個人,完整地涌入懷中。 結(jié)束之后,有校方的人來邀請,白子慕逐一婉拒了,他依舊不太適應(yīng)那些杯觥交錯的場合,更喜歡簡單一些。 他和雷東川一起在校園里走了走,還是和以前一樣熟悉的風(fēng)景,人少的時候兩個人還一起牽手散步,一直到晚飯時間也沒有出去,干脆在學(xué)校食堂里吃了一點。 白子慕買了一些水果,在回去的路上順便拜訪了幾位老師,雷東川一直跟在他身旁,有老師問起的時候,白子慕就笑著道:“這是我哥。” 跟他相熟的數(shù)院老師看了片刻,也跟著笑了,點頭道:“對對,小雷是吧,那會兒常來學(xué)校找你呢,我記起來啦,你哥做飯手藝特別好!” 白子慕彎起眼睛,聽到別人夸獎雷東川,比聽到對方夸自己還高興。 晚上的時候,他們乘車返回京城的住所。 車子停在樓下,好半天沒挪動。 車廂里,只開了一盞頂燈。 昏黃光線下,前座抽屜微微打開一點,有一些東西散落出來,白子慕手里還捏著一件塑料薄膜的小方片,正被雷東川按在位子上親吻。他微微閉著眼睛,把手里的東西收攏了些,藏在袖口中,但他躲不開雷東川細細密密落下的吻,一直被親了好一會才被放開,衣服都亂了。 白子慕緩了一會,抬眼看他,水霧朦朧的。 雷東川視線落在他臉上,沒再動,但跟用目光舔舐過一遍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白子慕也不敢動,歪頭看向一旁,放下一點車窗讓冷風(fēng)吹進來一點,等他自己平復(fù)。 雷東川低頭看他手心里捏著的東西,啞聲問道:“你這藏東西的習(xí)慣,還真是一直都沒變,什么時候藏在這的?” “就,今天早上的時候。” “也不怕別人瞧見?” “哥,我又不傻,我藏在你身上,是傍晚的時候剛挪到抽屜里——” 雷東川伸手握住他,從手心里接過那個小東西,唇角揚起來一點但很快掩藏起來,故意逗他:“沒收了,罰你今天不用這個?!?/br> 白子慕嘀咕一句:“好酸?!?/br> 雷東川問道:“你說什么?” 白子慕看了他一會,忽然湊近了扶著他肩膀親了一下,雷東川措不及防,被他舌尖探入,糊里糊涂接了一個吻。等反應(yīng)過來,想要把人抱住的時候,白子慕已經(jīng)推開半步,咂咂嘴道:“好酸,哥,你不會是吃醋了吧?今天好多人看我,但是我在臺上,只看你來著?!?/br> 雷東川被撩撥得不行,心都要化了,白子慕再親過來的時候,他都配合,輕輕漸漸,哄他高興。 這人像是完全按他心意長成的一般,隨便一句話,就把他拿捏在那。 *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雷東川都陪在白子慕身邊,親自開車帶他去各大高校演講。 有的時候會在學(xué)校里跟著學(xué)生們一起吃食堂,有的時候也會去附近的小館子嘗嘗鮮,時間好像回到了幾年前,他們剛開始確定關(guān)系的時候。白子慕頭發(fā)散在額前,看起來多了幾分青春活潑的氣息,行走在大學(xué)里也毫無違和感,有的大學(xué)綠化很好,周圍高大喬木很多,他會趁著周圍沒有人的時候和雷東川牽手,十指交叉,握住了還會輕輕晃動一下,心情很好的樣子。 有的時候他們在cao場散步,白子慕還會在樹叢隱蔽的地方偷偷親他一下。 雷東川倒是挺享受這些。 他大部分時間都會順著白子慕,北方天氣太冷,他就會握住白子慕的手一同收攏在大衣口袋里,一周多時間相處下來,雷東川只覺得一連許久忙碌工作的身心都放松下來,像是度假。 這次確實也是白子慕來工作,他這個家屬,跟在一旁休假。 白子慕在京城的時候看起來更放松,很依賴雷東川,處處都要黏在一起。 傍晚,雷東川剛接到白子慕,一扭頭就感覺到冷風(fēng)吹進車中,瞧見白子慕開了車窗,疑惑道:“不冷嗎,怎么又開窗?” 白子慕道:“你說呢?剛才被你親的透不過氣?!彼橆a上還有淡淡的粉色,有點熱,有風(fēng)吹過來反倒舒服些。 雷東川笑了一聲,讓他坐好。 白子慕坐在那不動,抬眼看他,一副等著被照顧的樣子。 雷東川就湊過去,彎腰幫他系好安全帶。 白子慕低頭看他的時候,像是在親吻對方的發(fā)頂,彎腰的人被遮擋了大半看不清楚,反倒是靠近車窗的白子慕一張臉看得清清楚楚。 雷東川忽然抬頭,看了車窗外一眼。 馬路上有車輛經(jīng)過,有些車提前開了車燈,路過的路面上有冰痕,反射過來帶起不同顏色的光亮。白子慕關(guān)上車窗,像是怕冷似的哈了口氣,催促道:“哥,我有點餓了,那家館子的茭白rou絲味道還不錯,咱們?nèi)L嘗吧?” 雷東川只當(dāng)自己被車燈晃了一下,并未往心里去,點頭道:“好?!?/br> 另一邊,馬路對面人行道上。 一個蒙頭蓋臉、全副武裝的男人,正鬼鬼祟祟躲在一棵高大的樹后面,抬頭心虛地看了一眼剛才開走的車輛,直到車子開遠了才慢慢站出來一點。他手里拿著一個特別專業(yè)的相機,臉上帶著口罩,看不太清楚面容,特別謹慎地再等了一會之后才轉(zhuǎn)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一直走到路口之后,才把口罩摘下來,正是特別要面子的杜明。 杜經(jīng)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要面兒了。 他按白子慕之前說的,跟了快一個禮拜,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偷拍的事,想起剛開始去京大偷偷摸摸拍照片的時候,被保安看一眼心里都哆嗦一下,面皮發(fā)燙,跟現(xiàn)在面不改色端起相機咔咔一頓猛拍相比,他成長得飛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每天他都會接到白子慕的短信,按照對方說的跟著過來拍了照片,有幾處取景的地方都是白子慕特意挑選好,別說,校園戀愛氛圍就是比別處要濃厚些。 杜明慢慢的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自己的新身份,多走幾次,也就沒啥感覺了。 他在路口的時候打了車,飛快趕往下一處指定地點。 那是一處餐館,臨窗的那桌已經(jīng)坐了人。 杜明沒敢走太近,確認了之后,就在斜對面的一處巷子里找了位置,架起相機就開始拍照,正在那“咔嚓咔嚓”一頓拍的時候,忽然肩上被人拍了兩下。 “哎,哥們,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