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就這樣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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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離見無法在穆一郎身上問出有用的訊息,便決定與秦捕快一起到一品樓。 「大人!大人!」范樹根怱怱忙忙跑來,「大人!外面……衙門外面……」 花離和秦捕快聞言,跟范樹根到衙府門前。這時已有一些百姓圍著半圈指指點點。 衙府門前有兩個昏迷的人背對背綁著,青龍鎮(zhèn)的人都不陌生,一個是景萊客棧的湯掌柜,另一個是菜販魯叔。他們身上的繩子各夾著一封信,信是給青龍鎮(zhèn)衙府花大人。 花離皺眉,讓人取信過來。 秦捕快緊張說:「大人,信可能有毒?!?/br> 「沒什么好怕,來人將他們帶進去。」 花離回到書案,打開信件,他越看越心驚,這是湯掌柜和魯叔的口供,落款處有兩人的名字和指紋作實,還有證據(jù)。 「今早誰當值?有沒有人看到誰將這兩個人帶來?」花離大聲問。 有人回答:「湯掌柜和魯叔是突然出現(xiàn)的。交更時候門前都沒有人影?!?/br> 花離氣結,他管理的青龍鎮(zhèn),百姓隱瞞實情,而有人越過衙府先找到證據(jù),甚至,衙府沒人察覺有人來去自如,明顯不是一般人作為。 秦捕快問:「大人,怎么了?」 花離遞了兩封信給秦捕快。 秦捕快迅速瀏覽,他看完后面色漲紅,「但可能是真正的犯人將湯掌柜和魯叔屈打成招,證據(jù)不一定是真的?!?/br> 「所以需要秦捕快立即帶人去查證?!?/br> 秦捕快仍覺不妥,「就算現(xiàn)在去,我們見到的可能是有心人留下的……」 「去吧,不要多想?!够x知道秦捕快的自尊心作祟,但再拖拖拉拉對案件無益。「樹根都跟去。」 秦捕快和范樹根都回答:「遵命?!?/br> 花離對門外的衙役說:「湯掌柜和魯叔醒來后立即通知本官。」 穆一郎站在一旁,花離對他說:「一郎跟本官走一趟一品樓。」 他們到達一品樓時,俊秀的侍從已在門口等候。 花離再次見到那陰柔相貌的美男子,他旁邊是上次在玉春河驚鴻一瞥的美女,美女身后站著兩個丫鬟。 花離心忖:唐公子身邊有一位傾城美貌的佳人,又怎會看上他的meimei呢?何況花菱被寵得驕縱。 顏雪庭看著這位年紀不過二十中后的花府尹,如實告知上次見到魏江的情況,她跟魏江總共見過叁次。第一次是第一天到達青龍鎮(zhèn)的玉器店,第二次是第二天見到魏江遭小偷后邀請她到一品樓喝茶、吃糕點,第叁次是昨晚的市集。 雪庭這才發(fā)覺魏江好像有意無意靠近她。 昨晚銀菊一身傷痕回來,她真是嚇壞了。雷虎說魏江是男扮女裝的變態(tài),而且會武功。雪庭從沒想過因她一時大意,讓銀菊和夏意置身于危險之中。夏意受到不少驚嚇,銀菊的額頭和面上有傷痕,她該不會破相吧! 花離對顏雪庭的言詞找不出疑點,而受襲丫鬟的供詞同樣找不到問題。 傅澤衡淡淡地說:「聽說有人被綁到衙門,在下相信大人很快能破案?!钩宋航瓡簳r不能交出去,他已將知情不報人士和證據(jù)奉上,上官言是沒法入罪了。 花離以厲眼看著傅澤衡,他有一個臆測,「承公子吉言,可惜真正的犯人仍沒落網(wǎng)?!惯@個案件仍不能結案。 「那只是時間問題?!?jié)珊夂Φ馈?/br> 花離見沒有其他線索,便告辭回衙門。巧的是湯掌柜和魯叔已醒了,秦捕快和范樹根等人來辦完事回來。 花離讀著卷宗,手按了按太陽xue。他覺得錯過了一些事情。 玄十七年中秋節(jié)前,青龍鎮(zhèn)玉春河發(fā)現(xiàn)一具女裸尸,容貌已毀,身上有不少利器劃過的傷口,有被人侵犯過的痕跡,下體撕裂。尸體上布滿傷痕,但她的死因是頸子那一條粗大的紫黑傷痕,是窒息致死。仵作確定死者已離世一段時間,因尸首泡在河水里,無法判定正確遇害時間,連女子的身份亦無從稽考。只知死者年紀太約十五至十八歲,雙手沒有勞動或干粗活的厚繭,也不是繡娘般的手,腳掌雖有損傷但沒繭,腳趾甲修剪整齊,可見此女非生活困苦之人,亦不是一般百姓之女。指甲沒上蔻丹,所以不是青樓女子。但是,如果是千金之軀一定有人報官,但探查過附近幾個城鎮(zhèn)都沒有小姐失蹤的報案?;x認為死者是大戶人家的丫鬟,這就說得通了。丫鬟失蹤或死亡,都是大戶人家里的事,一般都不會驚動官府。就算花離出手到大戶人家查探,人家都不會理,只不過是一個奴仆,一個惹怒主子隨時能發(fā)賣的奴。因無法確定死者身份和找不到犯人,只能成為縣案。 這宗案讓一直平靜的青龍鎮(zhèn)悄悄泛起漣漪。 立冬后,有位江姓男子來到青龍鎮(zhèn),入住景萊客棧。 據(jù)景萊客棧的湯掌柜和伙計供詞,該名男子肌膚如玉,身形單薄,是位公子哥兒,他說來自香城,旅行游歷至此,得知青龍鎮(zhèn)有雪祭,就決定雪祭后離開。湯掌柜見江公子一口氣付好兩個月的住宿費用,但湯掌柜說雪祭的住宿費用上漲,江公子都沒有生氣,立即補回差價,出手闊綽又生得一表人材,湯掌柜就沒多疑,只叫伙計不要怠慢江公子。 江公子有時早出晚歸,有時徹夜不歸,湯掌柜得知他有時會到花舫找姑娘,倒是理解,大家都是男人嘛,江公子曾問那艘花舫的姑娘最受歡迎,湯掌柜是沒有到過花舫玩,但消息是有的,就報了幾家給公子。 而第二位死者云娘就在其中一艘花舫上。 云娘十七歲,在花舫待了兩年多,聽聞她是別人家的童養(yǎng)媳,后來被發(fā)現(xiàn)跟人私通而被賣到花舫去。衙門發(fā)現(xiàn)云娘時,她的面容無損,全身赤裸,身上明顯被虐打過,一道又一道的鞭痕在背上,手腕和腳跟都有被綁過的痕跡,下體同樣撕裂,也是窒息致死。 花離認為這是模仿犯案,兇手的作案手法令人發(fā)指,但跟第一宗死者比起來較為輕微。花舫的打手和老鴇證實江公子曾指名云娘數(shù)次,甚至云娘曾跟其他妓女炫耀江公子送的發(fā)釵。那支發(fā)釵很別致而且鑲珍珠,那釵子現(xiàn)不在花舫。 依花舫打手、老鴇和其他妓女的供詞,穆一郎畫了發(fā)釵的樣式,讓衙役查案,后來青龍鎮(zhèn)最歷史悠久的首飾鋪管事證實那是他們家的發(fā)釵,亦找到交易的賬目。 江公子從這時開始就沒再出現(xiàn)過了。衙門當時只知是一位年輕公子,不知道是住在景萊客棧的江公子。 離雪祭越來越近,第叁位死者曾小柔竟然出現(xiàn)了。尸體的傷痕近似云娘,誰都不知道兇手會找上曾小柔的原因。 曾小柔除了待在繡坊,就是待在姨母家,自己父母家倒是少回去。繡坊管事證實曾小柔死前幾天有位外地來的姑娘說很喜歡曾小柔繡的牡丹,甚至向小柔討教。秦捕快后來發(fā)現(xiàn)曾小柔明明有親事,但私下跟表哥藕斷絲連。 那菜販魯叔跟這兩宗兇殺案有什么關系呢?原來魯叔因長子欠下賭債,被賭坊的人打致重傷,魯叔不想賣掉家業(yè)和田產(chǎn),這時有位姑娘說幫她辦一件事,她能給他一筆錢。魯叔每兩天就送一次蔬菜到上官家,當他得知將一個小包袱送到上官家藏起來就能還了長子的債務,不是作傷天害理之事就收下訂金了,成事后那位姑娘確實付清尾款。 直至衙門在上官家找到染血的手帕和繩子,魯叔才知事情大條了! 衙門依魯叔和繡坊管事的供詞,并出姑娘的外貌,跟唐公子家的丫鬟和撈魚攤販的證供一樣,那是魏江姑娘。而秦捕快在景萊客棧江公子的房間里找到不少女裝和首飾,其中有云娘炫耀過的鑲珍珠金釵。 事情已呼之欲出,但那位江公子卻不見蹤影。 秦捕快和范樹根在玉春河上游的樹林里找到一間小木屋,看似一般民宅,內有床榻和食水,當然還有干涸的血跡。上游的居民都都在花舫工作,沒人聽到那間木屋有奇怪的聲響。 至于平安回家的穆大娘,除了受到驚嚇,沒有受到傷,衙門的知情人士都難以忘記之前那兩具女尸觸目驚心的鞭痕。穆一郎見她衣裙凌亂,問她那個犯人有沒有對她做壞事,大娘叁緘其口。她怎能告訴兄長那么恥辱的事呢?她知道她在青龍鎮(zhèn)是待不下去了,清白有損是嫁不到好人家了。 花離看著卷宗發(fā)愣,心里一直想著兇手會躲在哪里。 難道案件就這樣落幕了嗎? 此時,寧王府的馬車已在回白鶴山莊的路上。 顏雪庭聽著傅澤衡說懸疑的女尸案故事,覺得怪異無比。 「為什么兇手要嫁禍給上官家呢?」兇手被人發(fā)現(xiàn)的機會會提高啊。 「人有時以為自己運氣好,便任意妄為,不再謹慎行事?!?jié)珊饴柤?,「但我覺得嫁禍給上官家才是一開始的目的?!?/br> 傅澤衡從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推測別人的行動,上官家早就被人盯上了。上次上官言受了傷,損失了金城的錢莊,今次有人用兇殺案招待。叁番兩次的算計,幕后之人想做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