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天的美食日記-2.狗不理包子
是不是只要是雄性動物就管不住自己那胯下的二兩半? 林影芝前頭回國做采訪,閆斌后頭就跟自己原先沒追上的姑娘,楊子佳一起逛街。 那陣子我剛跟柳鶯分手,所以閆斌干什么都叫著我。我知道他擔(dān)心我難受。 感情的事兒我不愿多說,緣盡我不會挽留。我不想跟我父母一樣過一地雞毛的日子。所以,只要姑娘想分開,我都會尊重。 我跟柳鶯,算的上是和平分手,她想結(jié)婚要孩子??晌也幌?。不是我不夠愛她,而是我怕自己也像我父母那樣,有了孩子以后把日子過得一地雞毛。那一年,我28歲,柳鶯26,其實(shí)算得上是適婚年紀(jì)。我理解她的焦慮,可我沒法解決,就只能放手。我認(rèn)真的愛過她,不曾含糊。所以難過也是不可避免的。 要不是知道我真愛過柳鶯,對她的離開是真的難過。估計閆斌那時候也不會干什么都叫著我。我也就不會發(fā)現(xiàn)他跟楊子佳的事兒。也就沒有我跟林影芝的那些以后了。 林影芝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閆斌的不正常,她加了我微信,跟我確認(rèn)她的發(fā)現(xiàn)。最初追問的時候她還在國內(nèi),我一直搪塞,沒給她確切答案。不是不想跟她說實(shí)話,而是我不想這些話由我說。他們兩個的事兒,還是由他們解決。有時候我會想,也是我這種處理方式才會讓我跟林影芝產(chǎn)生那么些誤會,還差點(diǎn)錯過了她。 等著再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是閆斌被她賞了四個耳光的那天了。還算閆斌有良心,沒說忘了和自己好了四年的姑娘。林影芝前面跑了出去,他后面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找她,確保她安全。 我是在她跟閆斌家樓下的花園里看見她的。她沒哭沒鬧。在低頭戳著手機(jī),一直戳到天空泛起魚肚白。 然后就那么甩著雙手去了火車站,上了去Brest的火車,那是個法國北部的漁村。我一直跟著她,沒讓她知道。等她走了以后,給閆斌打了個電話,說了她的去向。閆斌說,她是去找好閨蜜了。 那天我也不知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問了閆斌一句打算怎么辦。閆斌當(dāng)時苦笑一聲跟我說,“她那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應(yīng)該是沒以后了?!?/br> 我回他:“你活該?!?/br> 當(dāng)時閆斌跟我說,他真的很愛林影芝,可是她太耀眼了,為了跟上她的步伐,他真的很累。這樣也好,以后就可以過小日子了。 事情到這份兒上,我本以為就沒我什么事兒了。畢竟我跟林影芝也不熟。 意外的,1天后接到了林影芝的電話。 她在我接電話后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誰說我愛馬桶了!我愛的是男人! ” 醉哄哄的,又是好笑,又是讓人無奈。 原來,她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堅強(qiáng)和無所謂。 在我父母那一地雞毛的婚姻里,我學(xué)到的唯二兩件事兒就是,傾聽和耐心。 也許我該感謝我這兩個特性,不是這兩個特性,我跟她不會有下面這些故事。 在電話訴苦之后,我竟然毫無征兆的成了她跟閆斌的傳話筒。 她在Brest就找好了新的公寓,從Brest回來當(dāng)天就收拾好了東西,打算從原來的家搬出來,還提前電話我,讓我去拿鑰匙。真就跟閆斌說的那樣,她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走的那么干脆利落。我從沒遇見過她這種性子的姑娘。 姑娘大都是愛糾纏的。無論我媽,柳鶯還是之前的前女友們,她們都愛糾纏。 唯獨(dú)她,手起刀落,干脆利落。那時,我想到有一個詞很適合她,“揮慧劍斬情絲”。她知道什么能將就,什么不能,她有明確的底線和原則。 怎么說呢,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欣賞一個女人。 我第一次心疼她。也是在那天,她挺直著背,哭的昏天黑地,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 如果說那挺直的背是她的原則和底線,那那些眼淚就是她的柔軟和真情。她可以揮慧劍斬情絲,可她卻不能瞬間讓自己的情感清零。 我給了她一個嚎啕大哭的借口,然后帶著滿是鼻涕和眼淚的她去吃了頓并不好吃的狗不理包子。那是我們故事最初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