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地回到了家中，一路上衛(wèi)清明甚至不肯和她說一句話。

    “清明，你臉怎么了？”母親率先注意到他左眼睛腫得老高，嘴巴也破了。

    “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meimei怎么也受傷了？”衛(wèi)海濤問。

    尹谷雨不高興，拿眼睛去瞪丈夫，“清明又不是會打架的孩子?！?/br>
    尹白露臉頰熱辣辣的，頭低得幾乎埋進(jìn)碗里，一粒粒米飯像沙礫一樣黏在喉嚨里。

    衛(wèi)清明伸手碰了碰受傷的唇角，鐵銹味從口腔中彌漫上來，他突然微微笑了笑?！皼]事，我們騎自行車摔了一跤?！?/br>
    房間里靜悄悄的，將所有的雜音都隔絕在門外。衛(wèi)清明神情冷淡，那針扎般強(qiáng)烈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她僵坐在床上，半晌才勉強(qiáng)發(fā)出聲音：“哥……哥……我……”

    “你想說什么？你說呀。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沒有跟池霜降上床，沒有騙我。”衛(wèi)清明蹙著眉心閉上了眼，將腦子里浮現(xiàn)的那段令他痛苦的記憶趕出去。

    “我騙你了，對不起?！?/br>
    他伸出手將桌面的東西狠狠掃到地上，額角青筋突突跳動，猝然咆哮起來：“我不要對不起！”

    尹白露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父母聽到響動焦急地敲門：“你們倆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沒事，哥在教我作業(yè)，我太笨了，一直不會做?！?/br>
    衛(wèi)清明急促地大口喘息，平復(fù)著胸腔內(nèi)翻涌的情緒，片刻后用指甲用力掐住掌心，以痛苦讓自己勉強(qiáng)定下神來。

    柔黑長發(fā)貼在她臉頰邊，襯得皮膚更加素白，燈影下她微微垂著眼簾，晶瑩的淚珠盈于眼睫，將落未落，折射出細(xì)碎微渺的光。

    真是可笑至極，即便是此刻，他仍覺得她漂亮。

    “你……你出去……”他伸手指向門口，彎腰拾起散落一地的書籍。

    今夜注定是無眠之夜，凌晨十二點(diǎn)手機(jī)收到一條衛(wèi)清明的微信：睡了嗎？尹白露一溜煙從床上爬起來。父母已經(jīng)睡下，他們輕手輕腳出了門。

    衛(wèi)清明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去附近的公園夜跑散心。今晚公園人很少，路燈稀稀落落，燈光暗淡，照亮的路面很有限，就像是一只只瞌睡的眼睛，無力地微睜著，窺探著他們的秘密。

    衛(wèi)清明慢慢走到長椅前坐下，尹白露罪人般低垂著頭坐在他旁邊，腳下的草尖綴著露水，她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夜晚的寒風(fēng)讓她的體溫迅速下降。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的聲音比寒風(fēng)還冷冽。

    她的聲音細(xì)如蚊吶，“半個月之前?！?/br>
    “為什么？”他目光沉了下來，緊緊地盯著她。他迫切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自己為什么被拋棄的答案。

    “我一開始并不想……但是后來……后來……”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辯解是多么蒼白無力，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最真實(shí)的理由說了出來，“因?yàn)槲乙蚕矚g上他了?！?/br>
    喜歡？所以不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她怎么能夠同時喜歡兩個人，或者說她根本不愛自己，所以才會輕易愛上別人。

    衛(wèi)清明抖著肩膀，雙手捂住臉，兩道熱流從他臉頰滑下，腹底深處空虛地笑出來，“哈哈哈哈哈……”

    “哥，你怎么了？”她抓住他的手，語氣中滿是擔(dān)憂。

    嘴巴像魚似的一張一合，衛(wèi)清明無法替自己的感情找到宣泄的出口，他抓起尹白露的衣領(lǐng)，就像無助的孩子般搖晃著。

    “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么？為什么告訴我說你喜歡我又要這么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眼眶中淚水瞬間涌了出來，尹白露用力地?fù)u頭：“你沒有錯，是我的錯。我糟糕透了，根本不值得你喜歡?！?/br>
    他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只是木然起身，野蠻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到附近的草叢中，推倒在樹根旁的柔軟草地上。

    “哥？”尹白露摸不著頭腦，茫然看著他，他堵著她的嘴唇，跨坐到她身上，撕開她雪白的襯衫，紐扣崩裂了，扯掉她的牛仔褲，分開她的雙腿.......

    尹白露終于明白他的意圖，在黑暗中掙扎著，竭力推開他，不斷踢動雙腳抵抗，但在他絕對優(yōu)勢的力量面前毫無意義。

    她渾身劇烈顫抖，低聲哀求，”哥，求求你……求求你……別在這里……”

    他嗅到她身上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焦渴的欲望從體內(nèi)深處升騰起來，他想要撕碎她，想要打破她，想把她一口口吞入腹中。

    衛(wèi)清明冷漠地抽出皮帶，將內(nèi)褲慢條斯理地剝了下來，咧開嘴無聲地笑了起來，“你以前明明說過喜歡被我cao，為什么現(xiàn)在變了？”

    尹白露蜷縮在他身下，不住地發(fā)抖，這個陌生的哥哥令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