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哥
再醒來是被熱醒的。 好像著火了一樣。 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熱得犯燥,嘴巴干起了皮:“水·······” 沒人理她。 她自己撐著爬起來,手腕上有什么東西扯了一下,她拖出來看了一眼,何君酒把她和他銬在了一起。 “········” 他毫無知覺地躺在她身邊。 傅如雪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guntang。 來不及想她怎么還在這里了,傅如雪立刻翻出手機打電話。 何君酒簡直不要命。 等李醫(yī)生來的時候,她試圖給何君酒降溫。 但他太重了,她找不到鑰匙,解不開手銬,想把他拖去浴室,又實在拖不動,累得氣喘吁吁,恨不得打死他。 床頭柜上有半杯水,她用衣服沾濕了給他擦臉。 他面色潮紅,雙眼緊閉,眉頭鎖著,看上去像快死了。 傅如雪把被子給他抽了,他身上燒得guntang,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任她擺弄。 傅如雪給他在那玩意兒上蓋了個枕頭。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漸漸亮起來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六月一日。 回傳器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 她有些泄氣地坐在床上,伸手掐著他胳膊上的rou狠狠地擰。 這就是宿命吧。 她改變不了歷史,她只能按照既定的歷史走下去。 她就是那個小雪。 她看到了他胳膊肘青紫的包,指尖輕輕碰了碰,腫的很大。 這個人,嘴上挺兇的,還不是等了她一輩子。 都不要他了,都要把人生還給他了。 她坐在何君酒身邊抹眼淚,哭得像個孩子。 快醒過來?。?/br> 她踹了他一腳,沒怎么用力,被他握住了腳心。 何君酒喑啞的嗓子喃喃地說了句“別鬧”,又陷入了昏迷。 手還牢牢抓著她的腳不肯松開。 何君酒昏昏沉沉,做了個夢。 夢里傅如雪是何君堯的妻子。 在他們舉辦婚禮的那天,他再次見到了她。 她穿婚紗很漂亮。 她挽著何君堯的手臂,從宴會廳的大門緩緩走進來,聚光燈打在她身上,她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婚紗,星辰大海一般耀眼奪目,吸引了在場所有賓客的目光。 他的目光和賓客們一起看著她,想的卻是她怎么敢的—— 何君酒帶著她來敬酒,他的目光淡淡地,看著她的笑容爛漫天真,她穿了身紅色的晚禮服,挽著何君酒的胳膊,紅酒杯低下,輕輕碰在他的杯子上:“大伯哥?!?/br> 她叫了他一聲。 好像根本不認識他那樣。 他垂下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目光落在他的空杯上,腦海中卻是她嫣紅的唇,含情的眼,嫩白的胸脯,漂亮的蝴蝶骨,纖細的腰,豐滿rou感的臀,細白的腳踝,勾魂攝魄的笑。 他的呼吸有點不易察覺的緊,她處處都是他喜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