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不懂事唄
在退燒針的作用下,何君酒的高燒很快退了下去,但他直到傍晚才醒過來。 醒來之后先找人,看到傅如雪還老老實實被他拴在手銬的另一頭,心里緊繃著的弦沒斷,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單手把她抱起來,去拿鑰匙開鎖。 傅如雪被他折騰得還困著呢,他發(fā)起燒來腦子都燒糊涂了,打著吊針還壓著她想做。 她全身快散架了,被他撈起來靠在他懷里打盹兒。 何君酒解了自己手腕兒上的手銬,把她兩只手綁了起來。 想了想不太放心,把她的腳銬也上了,脖頸的鏈子鎖在了床頭。 他去簡單沖了個澡,浴室的水流聲把她弄醒了。 傅如雪躺在床上犯迷糊,她已經(jīng)快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哪個時空了。 到底哪個是真的,她有沒有改變歷史。 她懵懵地看著何君酒從浴室里走出來,發(fā)尾在滴著水,他單手隨意地擦了下頭發(fā),沒什么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她就知道,得,她沒回去。 不知道為什么何君酒扣留了她的回傳器。 她被迫留在了這個時代。 但他們在一起,她也不覺得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難。 何君酒沒理她,似乎打算當她不存在,徑直出了房間。 她還是第一次被何君酒單方面冷戰(zhàn)——以前可都是她發(fā)脾氣不理老頭,老頭耐著性子哄她,給她買這個買那個,討她高興。 她想去找他,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的項圈被拴在了床上。 何君酒是真打算搞強制囚禁? 倒也沒有多不喜歡,反而暗搓搓有點高興。 社恐最喜歡偏執(zhí),他最好把她關一輩子。 她才無所謂呢。 很快他又推門進來,把餐盤放在了臥室的茶幾上,過來解她的鏈子,拽著她去沙發(fā)上吃飯。 她想牽何君酒的手,何君酒很冷漠,沒甩開她,也沒有回握她的手。 他好像又變成了她最初認識的那個人,清冷疏離,寡淡漠然。 傅如雪心里有些抽疼,他好像在否認他們?nèi)缒z似漆的親密。 她的手硬插在他指縫里,和他十指交握,雖然他的手絲毫不給回應。 她踮起腳來親他的下巴。 何君酒俯視她,眼尾不太好惹地垂下來:“找cao?” 她想起很久之前,她青春期,整日里鬧得老頭不得安寧。 他都不發(fā)脾氣的。 她覺得有趣,故意惹他生氣,他總是無可奈何地看著她,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何君酒,你怎么不會生氣啊。” “··········會生?!?/br> “那你為什么不生我氣。” 他看著她,目光晦澀:“你還小。” 說她不懂事唄! 她噘嘴問他:“那我哪天要是真惹你生氣了呢?!?/br> 老頭當時怎么說的來著。 “不會真的生你氣?!?/br> 他是這樣說的。 傅如雪手腕被銬住了,只能套他脖子:“你不會真的生我氣的?!?/br> 誰說的—— 他抓著她兩只胳膊,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 她硬拉著他的頭低下,抵著他的額頭:“老公,我知道錯了?!?/br> 她真的挺會撒嬌的。 何君酒心里冷嗤,別以為我會吃你這套。 她軟軟的唇貼上來,在他嘴硬的薄唇上親了親:“老公——” “·········” 何君酒臉色還是冷的,只是唇角沒有繃得那么緊了。 不怎么買她賬的樣子:“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