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姝色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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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二皇子自幼定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該榮華富貴一生順遂 卻在母親床前侍疾時,做了個夢,打破了一切美好的假象她夢見母親病故,尸骨未寒之際 平日里尊妻愛女的父親便迫不及待的領著外室,和一個比她還長一歲的女兒登堂入室 欺她無依,奪她身份,占她銀錢不說 未婚夫還與外室之女勾連,為逼她退婚竟設計她與上京城知名紈绔子霍成玦有私未婚夫名正言順另娶 而她只能在唾罵聲中下嫁給霍成玦 桑螢從夢中驚醒時 纏綿病榻的母親已然油盡燈枯,而父親正在床邊淚如雨下夢里的事情開始一樁樁應驗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夢里的霍成玦雖紈绔,卻待她極好聲名在外的惡婆婆待她視如己出,尖酸刻薄的小姑子背地里嬌俏可愛,一家人和和美美可惜夢里的她一生郁郁,不到二十便撒手人寰桑螢決定,這一回她不但要活著,還要將被搶走的東西通通搶回來———— 起初,人人都笑桑螢放著天潢貴胄的二皇子不要偏要下嫁給那出了名的紈绔子 不光要收拾爛攤子,還要管一家子的不成器后來,他們看著紈绔改了性,一身軍功赫赫,和桑螢恩愛有加,不成器的霍家人榮獲皇恩再后來,新帝登基,高堂之上坐著的,赫然便是那霍家郎君而在他身側巧笑嫣然的,已然是貴為皇后的桑螢#甜文,1v1.he #假紈绔,真黑心蓮 第22章 寒風貫徹, 喜慶的紅帳漫天飛舞。 大紅色金線繡石榴鴛鴦的床褥間,如藻般的青絲鋪了滿枕,更襯得被褥上的美人冰肌玉骨, 膚白勝雪。 白菀被霍硯那句堪比驚雷的話砸得暈暈乎乎,怔愣片刻后,求生的本能讓她開始掙扎。 發(fā)瘋的霍硯實在讓她心驚,甚至讓她隱隱后悔,為何要去招惹這樣一頭兇獸。 白菀支起身, 用牙齒咬開繩結, 又怕霍硯出手阻止,不停的轉眼覷他, 扯開緞帶后, 她的手都在抖, 連帶著腿腳也在發(fā)軟, 咬牙從床榻上爬起來, 赤著腳跳下地,不顧一切的往外跑。 霍硯站在原地,緘默著看她瘋狂要逃離他, 唇邊的笑意越深, 眸中的血色越發(fā)濃稠。 白菀甚至不敢回頭看霍硯有沒有追來, 只用盡全力要往外跑。 在她距離門口還有幾步之遙時, 殿門在她眼前轟然緊閉。 白菀面露驚恐, 又剎不住腳。 眼看著要撞上去, 一只手腕突然被攥住, 一股巨力自后傳來, 猛的把她往后拖。 白菀被那股力帶著,一頭撞進霍硯冰冷堅實的胸膛。 耳畔是霍硯砰砰的心跳, 頭頂響起他聽不出情緒的聲線:“出宮那日,咱家就讓娘娘逃命去,娘娘不聽,這會兒想跑,您看還跑得掉嗎?” 方才那場逃跑,廢盡白菀大半力氣,這會兒只得柔軟無力的垂在霍硯懷里,急急喘著氣,心里卻想罵他。 出宮遇刺那日,他讓她跑,擺明了就是不安好心,這會兒來說什么冠冕堂皇的話! 如今,眼看著他要顛,她是腦子被驢踢了才不跑。 她再次被鉗著雙手,被霍硯摁進大紅喜慶的床褥間,垂下來的紗幔被他繞在指尖,緩緩纏上她的腕。 白菀渾身震顫,雙手受制,便一下一下的用腳踢他:“你放開我!霍硯!” 直到將她雙手分縛在床幔上,霍硯才緩緩站起來,站在床榻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如同螻蟻一般垂死掙扎,黑黢黢的眼瞳里跳動著興奮及怒火。 “瞧瞧,皇后娘娘像極了怒急紅眼的兔子,都敢直呼咱家名諱了?!?/br> 他在別人眼里,是惡名昭著的煞神,是殺人如麻的惡鬼,他的周遭充斥著,恐懼,厭惡,痛恨,害怕,咒罵。 他們合該怕他。 十五年前,那些人與姜宏那狗皇帝聯(lián)手,逼殺他的生母霍惠妃殉葬,甚至為了斬草除根,污蔑潁國公霍祁私通外邦,將霍家主支五十八人壓下詔獄,滿門抄斬。 姜宏要殺他時,是霍家人用真正的霍硯替他去死,他頂替霍硯而活,霍家滿門抄斬時,是霍家人拼盡全力將他送出來。 倘若他死在那個冰冷刺骨的冬日便罷了,可那么多人豁出命要他活下來。 他茍延殘喘,真正的‘姜瑾’早已經(jīng)隨著那場撲天大火灰飛煙滅,他與乞丐爭食,與野狗搶飯。 可那個冬天太冷了。 多可笑,宮闈傾軋他沒死,霍家滿門抄斬他沒死,卻要在那屈辱至極的寒天臘月里凍死。 偏偏瀕死之際,是白菀給了他一碗飯,讓他足以從地獄里爬回來,做個惡鬼,向那些比惡鬼還要十惡不赦的渣滓索命。 霍硯俯下身,繾綣萬分在她肩窩處輕蹭,微涼的指尖勾勒著她面部柔和的輪廓,鳳眸中的癲狂愈演愈烈。 “咱家給過娘娘機會的,是娘娘自己沒有把握住,娘娘現(xiàn)在想走,咱家不同意?!?/br> 他的聲線喑啞,白森森的齒咬著白菀的耳垂研磨,她這回沒戴耳鐺,正合了他的意,長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驀然掐住她的脖子。 繼而說出來的話更是森冷又可怖。 “娘娘說,你這條命是咱家的,如今,咱家來收報酬了?!?/br> 是她先來招惹他的。 嗯,皇后娘娘也慣會順桿爬,他不過是向她釋了點好,她便像個亡命的賭徒,豁出一切與他對賭。 明明她根本什么都不需做,憑她那一飯之恩,他也會保她安然無恙,一生順遂。 可她偏偏要欺上來,一次次欲擒故縱,惹得他食髓知味,開始惡劣的引誘她,一步一步跌下深淵,落進他這鬼物的掌中。 如今他為她織就樊網(wǎng),欲鑄金籠,她卻想跑? 霍硯目色迷離的望著白菀眼中鮮活的光彩,他掌下緩緩收緊。 白菀只覺得呼吸一窒,眼睛睜得極大,下意識要喊人,卻被霍硯鋪天蓋地的吻淹沒。 她開始不要命的掙扎,甚至用力去撕咬霍硯的唇舌,被縛的雙手也在奮力拉扯。 她咬破了霍硯的舌尖,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她感覺到肺腑的空氣被一點點抽離。 霍硯真的想殺她! 這么久以來,她算得上游刃有余的與霍硯游走周旋,知他喜怒無常,她也早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她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霍硯不錯眼的盯著白菀看,他頭一回在別人恐懼的眼神中,感覺不到愉悅。 她怎么能怕他呢? 懸掛的床幔被她拽落,紅綢自上而落,將他二人罩在底下,他掌下的力也慢慢撤離。 白菀只覺得劫后余生,迫不及待的大口喘氣,濃郁的苦玫香在四周氤氳盤旋,闖進她的鼻息間。 頓覺心頭一陣無名火起,不知從哪兒來的力,猛的把霍硯掀翻,自己跨坐在他腰腹上,柔嫩的手也往他脖子上掐。 “你今日在發(fā)什么瘋?”白菀氣還未喘勻,冷著聲問他。 她另一只手還吊在床幔上,只有一手能使勁,卻又氣勢洶洶的要掐人脖子,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連那句欲擒故縱的‘掌印’,也不叫了,可見是生氣了。 這點力道于霍硯而言堪比貓撓,只管躺著任她作弄,反而疑惑的盯著白菀因怒氣而帶著薄紅的俏臉看,明明該生氣的是他才對。 “娘娘要把咱家的東西給旁人,咱家自然可以要了娘娘的命?!?/br> “什么叫‘把你的東西給旁人’”白菀拂開罩住兩人的紅綢,皺著眉反問。 霍硯隔著圍屏,遙遙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沒有動靜的姜瓚。 白菀突然就明白霍硯為何而癲,頓時又氣又笑:“水漾綠漾沒告訴你嗎,今日藥倒了他,本宮日后只管假作有孕,便可萬事大吉,明明只差臨門一腳,偏你闖進來壞事!” 她解釋得清清楚楚,霍硯聽在耳里的話卻是歪的,他猛的坐起身,聲音也冷下來:“那娘娘日后是打算找誰借種?” “是楊景程?還是太傅舒崎光?” 白菀更懵了,又怕霍硯再掐她一回,張嘴要解釋,卻見霍硯伸手撫著她的臉,指腹在她唇珠上流連。 細碎的吻落在她腮邊,緩緩往下,霍硯的聲線迷魅,低?。骸澳锬锝鹂谟裱?,許諾給咱家的東西,不能給旁人,娘娘要孩子,咱家也可以給你?!?/br> 他的長指微曲,緩緩拉開她腰側的系帶,系帶一松,衣襟便滑落露出半截瑩潤的肩來。 他撫上她的肩,點點灼熱跟著落下。 白菀的意識開始迷蒙,半夢半醒間,覺得是那藥開始起效了,只是那一陣隱秘的刺痛起時,她才明白霍硯那句話的意思。 她惡狠狠的在他脊背上留下道道爪印,恨得咬牙切齒。 霍硯根本就是個假太監(jiān)! 后來,霍硯捉回她的手,根根舐吻,大手執(zhí)著她的腕,她被他帶著,拋上云間,又跌落谷底,起起落落潮漲潮汐。 她看不到,那朵被她毫不猶豫抹去的,妖冶綺麗的夾竹桃,復又在她背上顯露顏色,因情熱而灼灼生艷。 * 直到,卯時的梆子敲響,紅帳內的動靜才緩緩停歇。 過了片刻,從艷紅的帷幔間伸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的手,輕輕巧巧一揮,滅了半夜的紅燭‘噗’的燃起。 燭光一亮,本疲憊得昏睡過去的白菀,柳眉起皺,長睫也跟著輕顫,卻不想動彈,伸出只手擋眼。 隨后那手又被霍硯捉了去,細細密密的吻順著她手背往上,最后在她背心處輾轉不肯離。 霍硯好像極喜歡她的背,總是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啃吻摩挲。 白菀軟著手推他:“不行了,疼?!?/br> 話一出口,白菀才驚覺,此時她的聲音又啞又媚,像極了餮足的貓兒,和平日里截然不同。 推了半天推不動,白菀才睜開那雙被淚浸得霧蒙蒙的眼,她一眼便瞧見她的手臂上,密密的散落著刺目的嫣紅。 霍硯直起身歪靠在引枕上,墨眸凝在她身上不動,大掌還握著她的腕,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腕上跳動的脈搏。 里頭血脈奔涌,跳動著鮮活和朝氣。 他鳳眼微闔,緩緩將她的腕攥緊。 還是活著的皇后娘娘有意思。 白菀望著手臂上的印記,愣了半響,她這是被霍硯啃了一圈吧? 轉頭去看霍硯時,才驚覺,他也沒好多少。 疼了也抓他,被推到浪尖上,受不住時也咬他,白菀瞧著霍硯身上斑駁的痕跡,只覺得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