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終于等到了他的金手指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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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現(xiàn)在可以毫無負擔地喊出——請放棄,不是因為你不夠強,只是我提前準備了更鋒利的劍和你無法擊破的靈甲。 他愿意承認,自己的實力確實不如沈青飛。 沒什么好不承認的。 陳宸輸了之后,朱勝儀覺得自己的心理負擔就完全消失了,沈青飛連陳宸都超過了,那自己承認不如他就沒什么問題了,和沈青飛交手并被所有人看見自己沒法壓制他也已經(jīng)不再是什么尷尬丟人的事了。 喊狠話也不再是為了羞辱對方,而是試圖動搖對方,他不想和沈青飛打沈青飛和陳宸那么久,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陳宸,時間拉久了,他的靈力倒是夠用,但是精神難免會受到影響,他不希望在最后因為精神不集中之類的離譜原因被沈青飛翻盤。 然后他看見沈青飛笑了一下。 一瞬間,他心中警鈴大作,不安的感覺攀上脖頸。 沈青飛停止了閃躲,朝他襲來,他的身形依舊是輕飄飄的,像浮在空中的柳絮,但沖他而來的氣勢卻絕不是什么柔軟的柳絮模樣。 他想大喊——你干什么?!你打不破我的靈甲!還會毀掉自己的劍!你沖過來干什么?。?/br> 其實朱勝儀應該意識到,如果他真這么自信這么有底氣的話,就不會想要大喊了,他的不安預感隨著沈青飛逼近越來越強烈。 沈青飛出劍。 他抬劍抵擋。 沈青飛的劍斷成了兩截。 他的不安預感卻并沒有消退。 沈青飛手里的那柄斷劍被他猛地扔出,上面裹挾著大量的靈氣,直沖他面門而來。 他再次揮劍抵擋。 沈青飛伸手。 接住了掉落了斷劍的另一半。 他睜大了眼睛,他知道沈青飛要做什么了。 但是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他的劍已經(jīng)揮至那柄攜帶著沈青飛起碼一半靈氣的斷劍前,劍與劍之間只有那么分毫的距離。 他來不及更改劍勢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沈青飛雙手抓住只有劍刃的那一半斷劍飛身而起—— 從天而降。 與他自己剛剛揮出的斷劍同時到達。 “锃?!?/br> 和一聲幾不可聞的破裂聲。 他擋住了沈青飛扔過來的斷劍,卻沒擋住他用雙手揮下的另一把斷劍。 額頭微光破碎。 他輸了。 沈青飛急促地喘了幾口氣,看著朱勝儀還有點呆的臉龐,忍不住笑了,那是一個很開心的笑容:“承讓?!?/br> 沈青飛松開了抓著劍刃的雙手,他剛剛是直接一個拜年劍法下來的,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他練過反手劍,也不用暴露他藏在手臂內(nèi)側的可憐匕首,看見的人只會以為他是臨時發(fā)揮。 不過,這么做也有點代價,雖然他用靈氣覆蓋了自己的雙手才去抓劍刃,但是萬劍宗制式佩劍的質量是真的不錯…… “當啷”一聲,斷劍掉落在地,沈青飛攤開手心,幸好還好,只有雖然很密但很淺的傷痕,有血跡滲出來,但是只是皮外傷,并沒有傷到骨頭,也沒有傷到經(jīng)絡。 萬劍宗的內(nèi)門遴選還是比較大方的,不管是受傷還是武器損毀都包治包換,他只要再去領一把劍和療傷丹藥就好了。 他頓了一下,再次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成功了。 他知道他會成功的,但是真的做到的時候還是很開心。 他一直很享受這種勝利的快感,只是進入萬劍宗后就沒能再體會過,所以他現(xiàn)在是真的很開心。 這一輪,八個人中決出了四個勝者。 然后還有一個名額,最后一輪,十一個敗者混戰(zhàn),決出最后一個勝者。 廣場中央,十一個人聚集,陳宸有些無奈地看了沈青飛一眼,這不是他第一次參與最后一輪混戰(zhàn)了。 前兩年也是如此,上來就撞上當年的最強者,不過前兩年和今年還是有點區(qū)別的,前兩年他的對手都比他大幾屆,唯獨今年……沈青飛甚至比他還晚入門五年。 他苦笑了一下,將注意力轉移到他需要戰(zhàn)勝的十個人身上。 去年,前年,也是如此,他進入到混戰(zhàn),而其他人都知道要先聯(lián)合起來把他淘汰出局,于是他也真的出局了。 不過今年不會了,他提起劍,雖然他原本覺得前兩年的情形不會再次出現(xiàn),畢竟他就已經(jīng)是今年的最強者,不會再出現(xiàn)“上來就撞上當年的最強者”這種情況,沈青飛的出現(xiàn)是個純粹的意外……不過,盡管是這樣幾乎萬無一失的情形下,他也想過自己會不會再次進入到混戰(zhàn)中。 但是他今年足夠自信,經(jīng)過又一年的修煉與磨礪,他確信自己即使不小心進入到了混戰(zhàn)中也可以重新出線。 他確實做到了——并且要感謝一下朱勝儀,這家伙以一己之力拉走了全部仇恨,成為了第一個被集火的人,讓陳宸少費了很多勁。 于是進入內(nèi)門的五個名額終于定了下來。 不過這還不是最終名單。 進入內(nèi)門的名額有五個,但這并不代表五個人就一定都能成功進入內(nèi)門。 萬劍宗信奉真實的戰(zhàn)斗與拼殺,他們并不認為切磋時展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力可以完全代表弟子們的真實戰(zhàn)力,唯有真正的鮮血可以體現(xiàn)出他們的戰(zhàn)斗素質,沒有真正見過血的弟子就不能進入內(nèi)門。 所以,在進入內(nèi)門前,這五名弟子還有最后一道考驗要通過。 白長老來到他們面前,站定,手里抖出五枚玉牌。 他將這五枚玉牌打到眾人視線里,五段文字同時出現(xiàn)在了沈青飛面前,有些虛幻也有些波動,但都清晰可見。 這五段文字大同小異,都是某某地區(qū)出現(xiàn)了邪修誕生的跡象。 俗話說,有舍有得,天道會以自己的方式平衡不同的修行方式,比如邪修。 比起正常的修煉方式,邪修進境極快,功法威力也相對更大,比如同樣是平平無奇的資質,沈青飛如果當年選擇走入邪道,那么可能一年內(nèi)就能完成從凡人到筑基的轉變,所以所有正道修士都會竭盡全力在邪修剛誕生之時就將他們扼殺于搖籃之中。 那么要怎樣才能在邪修剛誕生的時候就找到他們呢?難道他們不會躲藏起來,等自己的實力足夠逃脫大部分攻擊的時候再出現(xiàn)嗎? 那么這就要說到天道的平衡之術了。 天道給了邪修快速的修煉速度和強大的功法,但也剝奪了他們控制自己的能力。 邪修控制不了的自己的本性。 只要踏入這一修煉道路,就再也無法控制殺戮的欲望。 他們只能走到哪殺到哪。 而經(jīng)由邪道修煉功法轉化的靈氣很好認,任何正道修士只要經(jīng)過案發(fā)地就會覺得發(fā)自內(nèi)心地不舒服,哪怕隔著老遠也一樣。 所以幾乎大部分邪修都是在剛誕生不久后就被殺死了。 唯有少部分意志比較堅定,也可能是腦子比較好使的邪修,可以成長到較高的境界。 白長老打出的五枚玉牌,其中記錄的就是五個邪修犯下罪行的地點,這些都是發(fā)生在十天之內(nèi)的,從留下的氣息來看應該是初生的邪修,不會超過練氣中期——也就是最多不會超過練氣六層,給他們這些準內(nèi)門弟子練手最為合適不過。 不過嘛……邪修一旦留下蹤跡,周圍的宗門就會默契地進行“飽和式剿殺”,并不會互通有無——“誒這個邪修你們打嗎?你們準備去打啊,那我們不打了,給你們了”“誒這個邪修我們要了,你們不用來了啊”——這種對話是不會出現(xiàn)的。 大家只會默默地同時派遣弟子前往。 所以—— “這里的玉牌一人一個。但是不排除某個玉牌代表的信息已經(jīng)被人搶先鏟除了的情況,所以你們可以組成兩人或三人一組,每一組只要殺死一個邪修就算考驗通過?!?/br> 沈青飛伸出手,接過飄向他的那枚玉牌。 然后他抬起頭,看見除他以外的三個人都期待地看著陳宸。 沈青飛面色突然古怪了起來,他很好奇,五個人,難道宗門就沒想過五個人里兩兩成組,然后最后一個人只能自己行動的情形嗎?——比如他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看起來就很像即將要成為被挑剩下的那個人。 不過他錯了。 他原本以為哪怕自己應該是五人內(nèi)實力最高的那一個——這很好推斷,陳宸原本是,然后他打敗了陳宸,所以……——但依舊不會收到什么組隊邀請,甚至可能還會被排斥的原因的很簡單,因為他是突兀冒出來的,既沒有和其他人并肩作戰(zhàn)的過往,以前還是出了名的廢物——外門里應該就他一個五靈根,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挺出名的,而沒有人會喜歡原本比自己差,還是差得多的人突然強過自己。 不過…… “青飛,介意和我一起嗎?” 陳宸顯然是個例外,他臉上的笑容溫柔真誠,絲毫看不出剛剛還被沈青飛敗于劍下。 沈青飛愣了下,但隨即點了點頭。 第20章 “我們先去哪邊,你的玉牌還是我的?” 陳宸干脆利落地無視了另外三人幽怨的眼神,興致勃勃地走到沈青飛身旁,掏出自己的玉牌和沈青飛討論起來。 沈青飛看了眼他的玉牌,一挑眉。 這個位置……他飛快地在腦海中構建出了一張附近地域的3d地圖,而陳宸手中玉佩所示的這個位置,離風落山很近。 風落山就是陳宸之前那個調查任務的地點,風落山伍家村,奇怪的連續(xù)死亡,連續(xù)十多個人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倒霉致死。 沈青飛一直很在意這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在意這件只是偶爾聽見的事,他明明只是聽了回陳宸的任務報告而已。 難道是因為那些村民們是死于“倒霉”這件事讓他情不自禁地共情了?? 不是沒可能,但他很少共情什么事,也不會因為這種理由對一件事念念不忘,在意非常。 這種在意在前段時間被他強行壓了下去,畢竟要備戰(zhàn)內(nèi)門遴選,但此刻又死灰復燃,并且燃得很盛。 于是,沈青飛點了點他的玉牌:“先去你這兒吧。” 陳宸笑了起來:“好?!?/br> . 翠綠的山林間,有一架馬車在林間小路上奔跑,發(fā)出各種各樣的聲音,車轍碾過地面的聲音,木質的架子嘎吱嘎吱的聲音,還有馬兒仿佛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低沉的“呼嚕嚕”聲。 這是沈青飛與陳宸叫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