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終于等到了他的金手指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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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他邁出一步——“轟”的一聲!好端端的大樹轟然倒塌,沈青飛翩然飛出,樹干倒下的位置正是他剛剛站的地方,他看向樹干截斷的部位,里面密密地爬出了一堆白蟻,原來兩個月時間過去,這里已經(jīng)到了蟻蟲大肆繁殖的季節(jié)了。 這棵倒下的樹極大,沈青飛如果不是修道者,或許真會被砸個正著。 不過他畢竟是個修仙人士,避過這種意外很輕松,但下一秒他發(fā)現(xiàn),他隨便挑選的落腳點,竟然不比待在原地挨這樹干一頓砸要好多少。 毒藤順著他的小腿一路向上,他面色一寒,揮劍斬斷它們,離開原地然后服用解毒丹。 而就在他服用解毒丹的時候,他落腳的那塊地面突然陷落,他立刻躍起,離開前看了眼陷落的地面內(nèi)部,是一群張著口,口里密密全是細牙的以口器為攻擊手段的妖獸。 沈青飛這一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選擇落地點,他將聽覺開到極致,確保自己下落的位置沒有任何具有威脅性想生物,附近也沒有,周圍的樹木草葉也都很健康,才落下。 這一連串的遭遇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唉,小兄弟,你這是命途坎坷之相啊?!?/br> “我觀你天資聰穎,心性過人,可惜……就可惜在福運二字上了,你是不是感覺自己不論做什么都差一口氣,永遠無法達到心中所愿?” 鳳鳴秘境中那老道的聲音似乎在他耳邊響起。 不過他倒不是突然信了對方的說法,他只是在想—— 即使是他,運氣差成這樣也有點奇怪。 他不禁想起了第二段往事——伍家村。 伍家村十幾口人,都是死于莫名其妙的意外,簡單說就是死于運氣太差。 沈青飛突然心中一寒,如果是堂堂正正的戰(zhàn)斗,他不避不懼,但如果有人用對付伍家村那十幾口人的手段對他呢? 這個世界是有氣運的,如果人倒霉到一定程度,不僅會死,還會死得沒有痕跡。 死在別人武器下是一回事,死在自己隨意走出的一步是另一回事…… 他開始仔細思索過去這段時間里他的經(jīng)歷。 如果要選擇一個倒霉開始的話……踏上前往天心城這條路? 仔細想來,像是剛剛這種大樹倒下,落在毒藤蔓,踩中xue居妖獸的巢xue這種事,從踏上這次旅途開始就不斷有發(fā)生,只是并沒有密集到剛剛這種程度而已。 而且還有他剛走出來的這個秘境,但凡他疏忽哪怕一點,都有極大的概率失敗。 等等……不對。 開始……應(yīng)該是獸潮。 畢竟是讓傅遙都震驚了一下的壞運氣。 這種倒霉事理論上不該發(fā)生在傅遙身上,那就只能是因為他太倒霉了。 明明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事情不按他想的發(fā)展也就算了,這種事情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什么怨言,但獸潮……怎么想都有點太過分了。 再是之后,想拿鳳鳴,卻遇上已經(jīng)被人蹲守了的血鳳鳴,差點被生祭。 現(xiàn)在想來,從他踏上夏雷城的那一刻起,運氣就一路下滑。 中間沒有特別嚴(yán)重的感覺,可能是因為他是和傅遙一起行動,被傅遙這天選之子的好運中和了一點,他和傅遙分開行動的時候,都是究極的倒霉。 但是為什么? 會是誰在暗算他嗎? 如果是的話,為了什么呢? 沈青飛苦思冥想,并沒有想到什么新仇家,他基本不和人結(jié)怨,要說仇家的話就只有想給陳宸報仇的那幾個人,但他們早就死了……無比干脆地死在他的劍下,這種實力也不像能搞出這種手段的人。 沈青飛抬頭看向面前這森森的樹林,這片森林明明那么平靜,棕色的兔子警醒地竄出,又離開,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危險,連弱小的野兔也可以直來直去,但在沈青飛看來——這里危機四伏,樹木交叉仿若一張張黑色的巨口。 他心中冒起一道寒氣,他不怕被攻擊,也不怕被偷襲,但這種詭異的手段……是完全不同的情況,他不想死于自己無意的一個動作,他不想僅僅因為自己先邁出的是左腳,就被判“錯誤的選擇”,也不想自己已經(jīng)計算出了八百種可能,卻被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變量搞出了第八百另一種可能。 甚至再這樣下去,他懷疑自己會不會在真正的戰(zhàn)斗中也會被影響,正確的行動變成錯誤的,錯誤的選擇成了真正的生路,一些奇怪的運氣讓明明可以勝利的戰(zhàn)斗也面臨失敗。 而面對這種詭異的情形,最好的解決辦法或許是…… 他看向手中的玉牌,神色有些復(fù)雜。 但這或許確實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傅遙。 他對氣運一事了解不深,但他知道這世界上最好運的人是誰。 沈青飛捏碎了那塊玉牌。 遠在千里之外的傅遙突然抬起了頭。 第47章 “你是說——你覺得你的氣運被人削減了?” 傅遙皺著眉陷入了思考。 幾分鐘前, 沈青飛警惕地站在原地,警惕那些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然后終于等來了傅遙。 沈青飛雖然也不想, 但他忍不住松了口氣。 “對。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 “不……不荒謬?!?/br> “雖然修仙界公認(rèn)氣運是天道所定, 修仙者自身無法更改, 只有邪修可以奪人氣運,但邪修只要動手就會留下明顯的痕跡,所以一個人的氣運不太可能被無聲無息地削減……” “但我之前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有個……村莊,他們是整個村子氣運被削,意外死亡了十幾個人?!?/br> 沈青飛默念:伍家村。 “這是極陰損的招數(shù), 因為大多數(shù)人哪怕中招也不會想到是有人暗算自己,只會想著自己最近有點倒霉, 你能有對這種手段的警惕心, 這很好?!?/br> 傅遙陪沈青飛在原地坐下,一點一點問:“你覺得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沈青飛便把自己那番推斷說了一遍。 “夏雷城嗎……那前后你有遇見過什么人什么事嗎?任何人任何事?” 沈青飛搖了搖頭:“我在宗內(nèi)幾乎不與人交流,只有兩個長老, 一個是去領(lǐng)月例的長老, 一個是我們宗內(nèi)有個陣塔, 要使用必須提前和長老預(yù)約……” “等一下,你說你是到夏雷城開始,運氣突然變得極差?但之前……咳,秘境的時候, 我突然出現(xiàn)拿了你的虛空石, 這不算嗎?” 沈青飛猶豫了一下:“應(yīng)該……不算?” 那不是因為你運氣太好嗎? 他心道。 而且他仔細思考了一番:“那是童趣老人的秘境, 除了碰到你的那個陣法, 另外幾個我都過得很輕松, 而且我碰上的第二個陣法是棋陣,恰巧是我擅長的,我覺得這應(yīng)該算不上運氣差?” 傅遙面露奇異之色:“棋陣?” 沈青飛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嗯?怎么了?” 傅遙:“棋陣是困陣中最難的一種,一般人應(yīng)該都會把遇上棋陣叫做運氣差。” 沈青飛皺眉:“但這正好是我擅長的……” 傅遙:“你學(xué)過棋?還是恰巧發(fā)現(xiàn)自己擅長棋?” 沈青飛頓了一下,學(xué)過肯定是學(xué)過,但是是上輩子學(xué)的,于是他回答:“沒學(xué)過,應(yīng)該算是天生?!?/br> “那就算是運氣差,因為天道沒法衡量未發(fā)生過的事?!?/br> 沈青飛微微一挑眉,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能順利走出棋陣是因為上輩子,能成功擺脫獸潮和傅芝是因為有傅遙的好運中和,能在試煉秘境中存活下來是因為有《風(fēng)行總綱》,而《風(fēng)行總綱》來自于系統(tǒng)……系統(tǒng),大概也和他的前一世一樣,算天道的盲點。 這樣想來,如果他少了任何一樣,恐怕都無法活到現(xiàn)在。 他看向傅遙,卻看見傅遙的表情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 “怎么了?” 沈青飛問道。 傅遙一臉嚴(yán)肅地開口:“我剛剛不是說,我見過類似的事嗎?” “嗯?!?/br> “那個村莊是風(fēng)落山上一個村莊,我去了之后,雖然背后主使者把痕跡處理得很干凈,但我依舊發(fā)現(xiàn)了陣法的痕跡,所以我才推定這不是意外也不是邪修而是修仙者所為……” 煙羅花。沈青飛在心中默念道。 “那個陣法的手筆,很像傅家人?!?/br> 沈青飛在心中“嗯?”了一聲,傅遙居然找出了陣法嗎…… “……所以我順著調(diào)查下去,查到了一個山莊的管事,他身上有……傅家的令牌?!?/br> 沈青飛一怔,原來他當(dāng)初的推測是錯的?傅遙并不是看見方平的令牌后順著他的行蹤找去了伍家村,而是相反……怪不得他當(dāng)初直接了當(dāng)?shù)貑柗狡截撠?zé)的是什么……他大概只是需要證據(jù)驗證自己心中所想。 這倒也解開了他的另一個疑惑,他曾不解傅遙為何要在碧落山莊使用自己傅家人的身份,后來知道了他的身世背景后,這個舉動就更奇怪了。 現(xiàn)在倒是清楚了,他就是為了查傅家去的,自然要好好利用自己這一身份。 “我不知道傅家在做什么,或是想做什么,畢竟我只是個旁支子弟,但我知道,如果事情是他們所為,所圖肯定不會小,所以不太可能盯上單個的普通人,要做什么也只會針對大范圍的人群,事實上,我懷疑伍家村那幾十口人,也只是他們的試驗而非真正目的?!?/br> 沈青飛點點頭,傅家這種大家族,他連見都沒機會見到,怎么可能被刻意針對。 “所以,如果是傅家的話,或許是你經(jīng)過了某個地點,那個地點剛好是他們設(shè)陣的地方,如果要解決你身上的氣運問題的話,我們要找出這個地方,然后毀掉那個陣法?!?/br> “你好好想想,在進入那個秘境前,都去過哪些地方?” 沈青飛:“在童趣老人的秘境之前,我已經(jīng)在宗門呆了快一年多,然后就是直接從宗門前往了那個秘境,中間走的基本是直線,大多數(shù)都是荒無人煙的野外……” 傅遙皺了皺眉。 “從童趣老人的秘境出來后,我回了宗門,然后就是夏雷城,從我們宗門到夏雷城,我也是走的山路。” 傅遙揉了揉太陽xue:“那這樣吧!我們重走一次你走過的路!” 沈青飛猶豫了一下:“好,但是稍微等等,我有一門功法不能再耽誤了,在秘境中兩個月,我一直沒機會修行,它……它是那種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修煉一次的功法。” 傅遙倒也沒覺得奇怪,這種功法確實不在少數(shù),而且沈青飛能以初始五靈根的資質(zhì)在這個年紀(jì)晉入筑基,有些奇怪的機緣很正常,于是他點點頭,站起身:“那我為你護法。” 沈青飛:“我修習(xí)這門功法的時候,從外看來就像是普通地在睡覺一般,你不用覺得奇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