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終于等到了他的金手指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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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青飛和傅遙又認識了一下李家莊的其他人。 比如李家莊的莊主,還有他的三個兄弟,都是普通中年人模樣,比如李清夏的meimei,叫做李素秋,和名字倒不太像,看著活潑靈動,比如莊主三個兄弟的家人,人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吧,起碼不是那種超級大家族,那種看顧起來就太麻煩了。 沈青飛和傅遙就當自己是個保鏢,兢兢業(yè)業(yè)地借著觀賞靈植或者參觀的名義到處打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人在做可疑的事,不過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第三天。 沈青飛看見李清夏和他娘在爭吵,很小聲的那種,他不敢離太近,只憑借著金丹修為聽了個大概。 “什么?”傅遙聽完沈青飛的轉(zhuǎn)述有些驚訝。 “對,李清夏想要幫忙煉制你的訂單,他娘不許,說他的水平還沒到可以,然后李清夏就又說,爹已經(jīng)連續(xù)炸爐了好幾次了,明明是這么簡單的丹藥,只能說明他最近狀態(tài)不好,怎么能讓他在半個月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連續(xù)煉這么多枚丹藥之類的……” “炸爐……” “你也這么想嗎?” “嗯,伍家村的人會因為意外生死是因為他們是凡人,甚至在凡人中也是最底層的人,除了性命什么都沒有,氣運被削便只能折命,但是修士開始折運,如果不是折了太多,或許會先從破財,和一些小失敗開始。” 傅遙的表情嚴肅了起來:“看來……那陣法已經(jīng)布下了。” 沈青飛無意識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這幾天我們已經(jīng)已經(jīng)將李家莊這一畝三分地看得夠牢了,難道是我們來之前就已經(jīng)布下的陣法?” 傅遙撓了撓頭:“但我們進來之后完全沒感覺也沒受影響啊……” 沈青飛不禁皺起了眉。 他們住進李家莊后,幾乎每一處地方都走過了,而且住的也離主家很近,就在相鄰的院子,如果有陣法,沒道理他們倆感受不到。 那天下午,更多奇怪的事發(fā)生了。 李清夏終于說服了他娘,開始開爐煉丹,結(jié)果炸了個大的,沈青飛和傅遙及時趕到現(xiàn)場,就看見了一個差點把自己炸毀容的丹師。 然后是李清夏的母親,她身體不好,需要定時服用丹藥,結(jié)果今天卻誤服了藥物,那丹藥莫名出現(xiàn)在她平時服用的丹藥盒中,跟其他正常的丹藥完全分不出差別,但實際是一種與她正在服用的丹藥相沖的靈丹,幸好傅遙聽見不對連忙趕去,用木行靈氣壓住了她的傷勢,沈青飛又把莊主喊來了,莊主給夫人服用下了救命的靈丹才勉強將她救回來。 到了晚上,倒霉的又成了李素秋。 她在進餐時誤食了毒物,但食物完全沒問題,那毒物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依附在她發(fā)絲上的。 僅一天,這一家四口便全輪到了一遍。 除此以外,李莊主的妾室們也受到了波及,她們大多修為低微,某種意義上受到的傷害還更重些。 一天下來,沈青飛和傅遙全都面色凝重,這次的陣法——如果是陣法的話,未免太具有針對性了,因為同樣的居住范圍內(nèi),李莊主的其他兄弟和他們的家人就完全沒受到影響。 第四天,這種不幸開始蔓延,蔓延到了李家的家仆身上,這次一下子就人心惶惶了,畢竟家仆不比老爺夫人們,有自保之力,于是隨著不幸蔓延開,恐慌情緒也蔓延了開來。 “這一定是大少爺……一定是大少爺回來復(fù)仇了……” “大少爺啊……當年我可什么也不知道,您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沈青飛在暗處看著聽著一個驚恐的家仆跪地,雙手合十,正在不停地朝天空的方向祈禱。 他從暗處走出來,站到那家仆身前:“大少爺是誰?” 那家仆驚恐地捂住嘴,像是恨不得把嘴縫起來。 沈青飛于是道:“知道你們?yōu)槭裁磿佣B三地倒霉嗎?因為有人設(shè)陣折了你們的氣運,現(xiàn)在還只是些小事而已,但等你的氣運折光了,你覺得你還活得下來嗎?如果你告訴我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知道的消息越多,就越有希望讓你活下來,知道嗎?” 沈青飛可以看見那家仆的眼中,對李家莊的忠誠與對死亡的恐懼正在瘋狂做斗爭,好半天,對活下來的渴望占據(jù)了上風。 于是沈青飛在這個本來就夠偏僻了的地方設(shè)下一個靜音陣:“現(xiàn)在沒人可以聽得見你的聲音了,說吧。” 而這也終于成了壓倒那家仆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立刻連珠似的將那些壓著他的事吐露了出來。 “大少爺……是夫人的親生兒子?!?/br> 沈青飛“嗯?”了一聲,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誤解了一些事情:“那李清夏和李素秋?” “哦哦……他們是芙夫人所出,大少爺死后,被抱到了夫人膝下,當成親生孩子撫養(yǎng)了?!?/br> “講講你們大少爺?!?/br> “大少爺天賦好,人也好,當年待我們這些下人也很好,只是他死前一年開始走背運,先是一些小事,煉丹失敗,摘靈草受傷之類的,然后是一些大事,去洛州與店家商談生意的路上險些被劫,最后他死了……死在妖獸手上,大家都說大少爺是運氣差,因為那妖獸會出現(xiàn)在那一片,那天正好是追著一只小妖獸跑到了大少爺?shù)那斑M路上?!?/br> “大少爺死后,老爺夫人都很傷心,夫人更傷心一些,身體有虧,無法再生育,于是就將芙夫人的兩個孩子認了下來?!?/br> “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人間開始流傳一個消息,說大少爺其實是芙夫人害死的,就是為了讓她的兒女成為嫡系,不過傳出這個消息的人很快就被處置了,大家也不敢再嚼舌根。” 沈青飛皺了下眉:“你們大少爺被妖獸攻擊,他的尸體有帶回來嗎?” 家仆搖了搖頭:“沒有?!?/br> 沈青飛隨后又問了幾個細碎的問題,才讓對方離開。 那家仆離開后,房梁上跳下來一個傅遙。 沈青飛沒有回頭看他,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家仆離開的方向:“你都聽到了?” “嗯,你覺得那個大少爺沒死嗎?” “不是不可能,畢竟沒人見過他的尸身,而且論動機他也足夠充分?!?/br> “確實……如果跟伍家村一樣是傅家的手筆,或許是他們將陣法傳授給了這個已死之人,那么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他是怎么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設(shè)陣的,這些仆人是今天才出問題的?!?/br> 沈青飛皺起了眉:“我也還在想這個問題?!?/br> “你有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什么不對嗎?”傅遙期待地看著沈青飛,希望他有看出點自己沒看出來的事。 沈青飛突然一挑眉:“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李清夏他們是昨天出的問題,而這些家仆卻是今天?!?/br> 傅遙迷惑:“難道不是單純想制造恐慌的蔓延嗎?” 沈青飛搖了搖頭:“今天是他們發(fā)月例的日子,那個家仆腰上的荷包是新的。” 傅遙一愣:“月例?” 沈青飛追上剛剛那個家仆,傅遙則緊緊綴在他身后。 “兩,兩位貴客,還有什么事嗎?” 本來已經(jīng)松了口氣的那家仆瞬間又開始汗涔涔。 沈青飛一勾手,對方腰間的荷包就到了他手上。 荷包從外表看沒有任何問題,沈青飛將它湊到鼻子旁聞了聞,又遞給傅遙,傅遙一聞,面露驚訝,和沈青飛對視一眼。 荷包上有各種香料味都正常,但他和沈青飛,都聞得出最決定性的那個味道——煙羅花的味道。 很淡,淡得只有一絲,但依舊存在。 沈青飛拆開那荷包,將里面的東西扔回給那家仆,將荷包整個翻了過來,在荷包內(nèi)部,他找到了那個陣法。 那陣法復(fù)雜得令人眼暈,雖說陣法很難從外部拆解,外表并不能說明什么,但那種外部的復(fù)雜程度至少說明了這個陣法內(nèi)部只會更復(fù)雜。 沈青飛扭頭看向那個一臉惶恐加迷茫的家仆:“這個荷包,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對方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每個月照理去找周管事領(lǐng)月例而已……這荷包……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啊,繡苑那么多人……” “你們大少爺,以前對下人很好?” 對方用力地點了點頭:“嗯!大少爺平易近人,是再好不過的人了,而且心善,誰家出了事,大少爺都會慷慨解囊……” 沈青飛和傅遙對視一眼,都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他們在懷疑,可能是有人在報恩,如果那人是負責李家莊的繡活的,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瞞過他們設(shè)下陣法,因為他們倆哪怕這幾天到處巡邏了,也不知道哪里是這個“繡苑”。 沈青飛看了眼面前一臉哭相的家仆,直白地告訴他:“你沒事了,這荷包有問題,我先拿著,你不許對別人說?!?/br> 對方連連點頭,恨不得剖心明志。 知道有繡苑這個地方存在后,其實也不難找。 沈青飛和傅遙沒多久就找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然后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因為里面?zhèn)鱽淼年囮嚺兊臍g笑聲,宛若自成結(jié)界,讓他倆覺得要走進去很有些困難。 到最后,還是傅遙在這一場大眼瞪小眼中敗下陣來,他一閉眼一狠心,拿著那個荷包走了進去。 沈青飛淡定地跟在他身后,全當自己就是個拿劍的保鏢。 “請問這位姑姑,不知道這個荷包是哪位姑娘做的?我想定做一個類似的……” “呀,這是這一批的荷包吧,全是弄溪和靈鈴做的,我讓她們再做兩個就是了。” 傅遙抬起頭,看向那一片花香軟語,大多數(shù)人立刻將目光集中到了其中兩個女孩身上,于是沈青飛和傅遙就記住了“弄溪”和“靈鈴”的臉。 他們離開后,又繞回了梁上,沈青飛彈出幾片碎玉,在“弄溪”與“靈鈴”身邊布下迷陣,將她們與其余人切割開來。 然后他們二人才飄然落到那兩個女孩身邊。 弄溪與靈鈴發(fā)覺自己一瞬間看不到周圍的人了,面露慌張,然后看見那兩位莊主的客人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便顯得更驚慌。 傅遙拿出那荷包:“這次月例發(fā)放的荷包都是你們兩個人制的嗎?繡坊這么多人,為什么是要你們做全部的工作?” “還是說……是你們主動要求的?” 傅遙試圖直接擊潰她們兩人的心理防線,拿到真相。 但弄溪和靈鈴兩個女孩雖然驚慌失措,滿眼淚光,臉上的茫然卻是實打?qū)嵉?,看不出一絲假裝都痕跡。 傅遙與沈青飛對視一眼,兩人俱是皺了皺眉,難道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兩位,別為難她們……是我做的,她們只是兩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繡女而已?!?/br> 一道虛弱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第58章 “兩位, 別為難她們……是我做的,她們只是兩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繡女而已?!?/br> 一道虛弱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傅遙和沈青飛俱是一怔, 那聲音, 虛弱中帶著些輕柔嫵媚,再熟悉不過,正是莊主夫人。 他們倆對視一眼,俱是苦笑——這也是他們倆才會有的盲區(qū), 正常人知道這種前塵往事第一反應(yīng)都該是母親要為兒子報仇, 而不是想到仆人報恩吧…… 沈青飛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己放置在周圍的碎玉, 它們沒有變動, 所以莊主夫人只是走了進來,而沒有破壞任何陣法, 看來她對陣法有些研究。 夫人見到沈青飛的目光落下的位置, 笑了一笑:“我出自陣法世家,雖然已經(jīng)很久沒練習了,但總歸還記得些?!?/br> 然后她咳嗽了幾聲,接著說道:“希望兩位不要插手這件事, 我只是想告慰我兒在天之靈, 那些丹藥我保證會盡數(shù)且按時完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