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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廝磨在線閱讀 - 廝磨 第51節(jié)

廝磨 第51節(jié)

    韓錦書正要開口婉拒,建樹表叔衣兜里的手機(jī)卻震動起來。

    “稍等,我接個(gè)電話。”建樹表叔朝韓錦書夫婦抱歉地笑笑,隨之便將電話接起來。簡單對答幾句后,通話結(jié)束。

    韓錦書看出表叔神色似犯起難來,詢問:“怎么了表叔?”

    建樹表叔支吾了下,面露難色,回答說:“有個(gè)投資商約我現(xiàn)在出去見個(gè)面,唉,來得真不是時(shí)候……”

    聞言,韓錦書立刻說:“那表叔你快去吧,我和言渡自己去酒店就好?!?/br>
    侄女侄女婿不遠(yuǎn)千里來蘭江,是建樹表叔一家的貴客。建樹表叔左右為難,正不知作何打算之際,張夢茹笑著走上前,柔聲道:“爸,你忙你的去。我送錦書jiejie她們?!?/br>
    “行行?!币娕畠撼鰜斫鈬?,建樹表叔瞬間喜笑顏開。安頓好這邊,建樹表叔再次向韓錦書與言渡表達(dá)完歉意,便匆匆趕赴下一場生意局。

    畢竟是年輕小女孩兒,夢茹表妹的座駕,整體色調(diào)是臟粉色,從鍍膜到內(nèi)飾,全都充滿了夢幻少女氣。

    韓錦書坐在副駕駛席,置身這處甜蜜粉嫩的空間,不由生出一種感嘆。

    同樣喜歡折騰車,她就從來沒給自己的愛駒鍍過這么少女的顏色。

    不是不喜歡,只是單純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不合適。

    看來,歲月是把殺豬刀。她真的老了。

    正神游天外地感嘆間,余光一瞥,突然看見汽車的控制臺上擺著一個(gè)小小的照片擺臺,是一個(gè)女孩笑顏如花,身披嫁衣的寫真。

    有點(diǎn)奇怪的是,這張婚紗照,是個(gè)單人寫真。新娘孤零零,形單影只,身側(cè)空無一人。

    直到看見這張單人婚紗照,韓錦書才一拍腦門兒,后知后覺地想起,表叔家這個(gè)年僅二十四的meimei已嫁做人婦。當(dāng)年夢茹表妹在蘭江辦婚禮,她忙工作沒來成,還在微信上給夢茹表妹隨了份賀禮聊表心意。

    韓錦書脫口而出地問:“咦?夢茹,今天怎么沒看見你老公?”

    張夢茹聞言完了彎唇,笑答:“被醫(yī)院送出國交流學(xué)習(xí),走了已經(jīng)快兩個(gè)月了。沒辦法,醫(yī)生這一行很忙的?!?/br>
    韓錦書點(diǎn)點(diǎn)頭。

    這對表姐妹,自幼不算親近,平時(shí)的聯(lián)系也寥寥。見面之后,寒暄起來,其實(shí)也沒有太多可聊的話題。

    又隨口閑話了幾句有的沒的。

    不多時(shí),張夢茹視線在韓錦書同后排言渡之間有意無意地流轉(zhuǎn)一遭,注意到什么,忽然挑挑眉,很隨意拉家常的口吻,問道:“錦書jiejie,你和姐夫怎么都沒戴婚戒呀?”

    話音落地,韓錦書微愣,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左手。

    纖細(xì)的指骨,白皙的肌膚,無名指處空空如也。

    心頭翻起微不可察的窘迫,韓錦書清清嗓子正要找借口,后排始終一語不發(fā)的言渡卻忽然開口,輕描淡寫地回道:“婚戒貴重,對我們意義非凡。出遠(yuǎn)門,還是輕裝簡行比較好?!?/br>
    張夢茹聞言,了悟而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笑容天真:“嗯,姐夫說得對。是這個(gè)道理?!?/br>
    聽完暴君給出的這番說辭,韓錦書沒轍,只能訕訕地從旁附和:“對呀。這么有意義的東西,要是帶出來不小心弄丟了,我肯定傷心得哭到暈死?!?/br>
    *

    剛來第一天,姑奶奶心疼韓錦書又是早起,又是搭飛機(jī),舍不得給她安排什么游玩行程,只讓他們先回酒店好好休息,第二天再領(lǐng)著他們游玩蘭江。

    到了酒店,韓錦書累得雙腿酸脹,踢掉小皮靴換上酒店準(zhǔn)備的一次性拖鞋。之后便大剌剌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弗朗助理畢業(yè)自常青藤名校的管理專業(yè),同時(shí)還雙修了一門建筑裝飾學(xué),因此,他選居所的品味,一向深受韓錦書贊許。

    弗朗給他們定的房間是酒店套房,只有五十來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整體是新中式風(fēng)格的裝修,同蘭江這座小城溫婉如水寧靜閑適的氣氛非常搭。

    一進(jìn)門,便看見玄關(guān)的柜子上擺著一座精致小巧的獸耳香爐,燃著檀香,煙霧裊裊。

    從客廳穿行過去,轉(zhuǎn)過一個(gè)水墨屏風(fēng),背后才是起居室。床是仿造古時(shí)閨秀的拔步床,床欄雕花,古色古香,床墊子卻又很現(xiàn)代化,軟軟的,非常舒服。

    韓錦書在心里贊美完弗朗助理永遠(yuǎn)在線的品味,接著便趴到床上刷手機(jī),隨手給俞沁發(fā)去一條微信消息:我們已經(jīng)到酒店了。

    俞沁很快回復(fù):好的。預(yù)祝假期愉快,造人計(jì)劃圓滿成功。

    畫皮小能手:……你夠了哈。

    畫皮小能手:言渡隨口亂說的話,連我家蘭江這邊的親戚都知道了。我還沒找你興師問罪呢,你好自為之哈?

    俞沁:天哪,大小姐,我好冤。這件事我只告訴了我媽,我哪兒知道她嘴上不把門到處亂講。

    畫皮小能手:哼哼。

    俞沁:不過,居然連你姑奶奶她們都知道了,看來你倆不生個(gè)崽都說不過去了。哈哈哈哈哈哈【捂嘴笑】

    畫皮小能手:呵。

    韓錦書又敲字過去:國慶你什么安排?

    俞沁:還沒想好呢,目前初步的打算是帶橙子去西雙版納玩一圈。他成天跟我念叨想看傣族的漂亮jiejie= =

    畫皮小能手:西雙版納我之前去過,挺好玩的,適合小朋友。我手機(jī)上應(yīng)該還存了之前的旅游功率,需要的話我等下找一找,有的話就發(fā)給你。你參考參考。

    俞沁:嗯好。

    俞沁:唉……

    手機(jī)這端,韓錦書奇怪地?fù)P起眉梢,打字過去:怎么了,唉聲嘆氣的。

    俞沁:= =

    畫皮小能手:和徐莫衡有關(guān)?

    俞沁:……你怎么知道。

    畫皮小能手:隨便瞎猜。

    俞沁:你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畫皮小能手:好了。說吧,怎么回事?你和徐莫衡怎么了?

    俞沁:有點(diǎn)復(fù)雜。微信上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這樣吧,讓你老公把你借給我十分鐘,晚點(diǎn)我們打個(gè)電話?

    韓錦書:“……”

    打電話就打電話,為什么是向言渡借她十分鐘?她又不是他的小貓小狗。

    最終,韓錦書滿臉黑線地回了俞沁一個(gè)“哦”,然后便退出對話框,憤憤鎖屏。噠!

    就在這時(shí),洗手間方向響起嘩啦啦的水流聲。韓錦書悄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瞟了眼,見言渡已經(jīng)洗完手從里面出來。

    坐了那么久飛機(jī),后頸酸,腰也酸。韓錦書收回視線,抬手摸到自己的斜方肌,試著揉摁,那滋味,瞬間酸爽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言渡見了,走到床邊站定,居高臨下看著她臉上呲牙咧嘴的猙獰表情。他很平靜地問:“是不是脖子這片疼?!?/br>
    “嗯?!表n錦書悶悶應(yīng)了聲,邊嘗試扭動脖子,邊可憐巴巴地回答:“很疼,就跟僵住了一樣,動一下都難受?!?/br>
    言渡語氣漠然:“一個(gè)半小時(shí)電影,全程一個(gè)姿勢看完,你不疼誰疼?!?/br>
    韓錦書被嗆,正想出聲懟回去,卻忽覺手背一涼。言渡握住她纖細(xì)的腕子,把她揉脖子的手拂落,再下一刻,熟悉的冷硬微涼觸感,輕輕撫上她的后頸雙肩。

    韓錦書突的微怔,滯了下,問他:“你做什么?”

    “怕疼就老老實(shí)實(shí)待著,不要亂動。”言渡垂著眸,臉色淡淡,手上動作不停,“按摩松解之后,你會舒服一些。”

    韓錦書有點(diǎn)不好意思,“不用了,我休息休息就好。”邊說邊輕微掙扎,試圖逃開他揉捏她肩頸的修長雙手。

    言渡不費(fèi)吹灰之力制住她,語氣極其的冷靜:“大下午的,青天白日,你又怕我對你圖謀不軌?”

    韓錦書:“……”

    暴君這個(gè)“又”字就非常靈性。

    韓錦書被猜中心事,尷尬不想承認(rèn),半天才悶悶擠出四個(gè)字來,搖搖頭予以否認(rèn):“我才不是?!?/br>
    “不是就乖一點(diǎn),聽話?!?/br>
    這下韓錦書真不敢動了。

    后頸這地方天生就神奇,再炸毛的貓被控住后頸,都會溫順可人。將貓換做人,效果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修長有力的指,粗糲的指肚,在她肩頸處緩慢地游移揉捏,力道時(shí)輕時(shí)重。

    韓錦書不知道暴君這套按摩手法是否專業(yè),她只知道,他指尖所過之處,全都帶起一股酸澀的麻和癢,好幾次都教她哆哆嗦嗦,差點(diǎn)沒忍住要低哼出聲。

    那滋味難以形容,像跑過八百米的腿被摁壓,肌rou里的乳酸散開,讓人分不清是舒服,還是疼痛。

    韓錦書忍耐著,牙齒輕輕咬住了唇瓣。

    就在這時(shí),頭頂上方漫不經(jīng)心丟來幾個(gè)字音,聽起來非常的隨意:“好像很長時(shí)間沒見你戴過戒指。你把婚戒放哪兒了?”

    聽見他提婚戒,韓錦書的面部表情明顯有一瞬凝固。好在她反應(yīng)很快,沒過兩秒便也隨口回答:“就放在家里呀?!?/br>
    “為什么不戴?!?/br>
    “你也說了,這么貴重的東西,不小心弄丟了怎么辦。”韓錦書說得格外認(rèn)真,“我本來就馬虎,哪兒舍得經(jīng)常戴?!?/br>
    韓錦書話音落地,毫無征兆的,言渡自鼻腔里哼出一聲輕笑。

    不知為什么,這聲輕笑讓韓錦書十分困頓,并且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她疑惑:“你笑什么?”

    言渡:“老婆。你知不知道,你有時(shí)候真的可愛?!?/br>
    冷不丁被他夸贊,韓錦書心里那絲不祥的預(yù)感便愈演愈烈,頓了下,不解地問:“我怎么可愛了?”

    言渡回答:“傻里傻氣得可愛。”

    韓錦書頓時(shí)無語。心想夸她就夸她,好端端的怎么還搞人身攻擊?她明明可聰明了!

    韓錦書皺皺眉,沒好氣地回道:“那我要洗耳恭聽,請問這位先生,憑什么說我傻氣?”

    “回回都明知騙不過我,還是回回都要對我說謊?!?/br>
    言渡語調(diào)輕緩,漂亮的五指從她后頸繞至前側(cè),輕輕一勾,使她的腦袋高高抬起。這個(gè)姿勢,韓錦書只能被迫自下而上,仰望他漆黑微寒的眸。

    韓錦書:“?!?/br>
    她睫毛輕輕顫動,感覺到他的指尖愛憐撩過,勾勒出她頸部動脈的弧線輪廓。

    言渡貼近她的耳側(cè),低聲說:“婚禮第二周,你就在夜店舞池里弄丟了我專門為你獨(dú)家定制的婚戒。這件事,情書小姐真的以為自己瞞天過海,你老公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韓錦書:嗚嗚嗚!老公你聽我解釋!

    言渡:有話給我脫光了躺下說。

    韓錦書: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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