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折貪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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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在下,他站在二樓書房的窗前。書房的門敞開著,所以當(dāng)她的影子投映過來的時候,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不是在等她。 玻璃里的她美得像是幻影,他不禁斷定這就是幻影,真實的她或許已經(jīng)合上行李箱去了機(jī)場。 她的影子開口說,“師哥,我們已經(jīng)苦夠了。自小沒有父母,從事賤業(yè),任人欺侮,師父待徒弟又一味的嚴(yán)苛,從未有半點(diǎn)溫情?!彼拿黜W亮亮的,“學(xué)戲的苦就更不必說了,后來還有分別的苦,所以今時今日,我不要再吃苦。” 他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她的時候,根本是下意識的。相比鏡影,在夜燈的照耀下,她清澈得像一面沒有任何波瀾的平湖。 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你想要什么?” “要快活,不要吃苦?!彼齼扇酵度氲剿麘牙铮凰眢w的溫暖包裹,瞇了眼睛,“要?dú)g愉,不要吃苦。” “自找苦吃的人,是我么?” “當(dāng)然咯,我這么可愛,這么性感的美人,你就放在家里吵架???”她本笑得開懷,說完又羞赧低了頭,等了半晌,他也不舉臂回抱,便有些尷尬地抬頭看他。 她的心跳莫名加快,一跳跳在胸腔里撞擊到發(fā)痛。 他的眉眼美得濃烈,是他的鼻尖和薄唇為他的俊美面目添了清雅。只是他一直不曾看她,雙眼聚焦在窗外,是一種無聲的拒絕。 她只能作罷,從他懷中離去,“我去睡了?!?/br> 還沒有走到門口,忽然雙腳離地,她輕呼了一聲,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橫抱在懷里。帶有獎勵的意味,她在他的臉頰上連親了好幾下。 他微微側(cè)臉看她,似乎有什么被打斷了,溫和神色倏然冷漠,到門口將她放了下來。 “你的第一次是和誰?”他問。 她剛剛站穩(wěn),有些沒弄明白,“嗯?” “別誤會,我不是男性沙文主義。只是看得出來你一定有過不錯的性經(jīng)歷,才會覺得這件事很歡愉?!彼p手抱臂靠在門框上,微笑著:“依我看,誰給你快樂,你就找誰要那份快樂,不必叫我替代他?!?/br> 她剛張唇打算說話,他卻先說道:“你這樣撒謊不眨眼的女人,是不是要說,唯一不錯的經(jīng)歷就是和我,在香港重逢的那一夜?” 看她呆呆怔怔的,他笑著搖頭,“我們那夜是還不錯,然而對我來說算不得什么,所以你不能怪我興致缺缺?!?/br> “好…”她不住地點(diǎn)頭,望了望他,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惘然地嘆息,轉(zhuǎn)身離去,越走越快,以至于跑了起來,飛快闖進(jìn)一個明顯不是主臥的小房間,鎖了門,背靠著門板漸漸滑坐到冰涼地板上,抱著雙膝,渾身顫抖,眼淚流下來,也不知為何哭不出聲音。 房門被他敲了敲。“這是我的房間,你出來,換個地方,我要睡了。” 她抬頭看,濕潤模糊的視線中,接近黎明的灰白光影里——只設(shè)著一張單人床,床上有枕頭沒有被子。 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她的聲音很輕,“這客房你就讓我靜靜待幾個小時,好嗎?” “你不出來,我現(xiàn)在就把那只貓扔出去。” 她向窗外看,雨勢雖已減弱,但小貓一定會沒命的。 “阿嫻,我現(xiàn)在的性情和以前不太一樣,說扔是會扔的?!?/br> 拉開門時,他已經(jīng)快走到樓梯口了。 她朝他沖了過來,他以為她會抱住他,但她只是死死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再往前。 她的眼神里滿是委屈、乞求、和恐懼。 他卻依然嘲笑她:“今天我做什么說什么你都聽之任之,怎么我只是提到那個給過你快樂的人,你的反應(yīng)就這么大?” 她低頭,答非所問,“我已經(jīng)從房間出來,別再說了。” 或許是因為她海棠經(jīng)雨的樣子讓人憐惜,讓人情動,他忽然拉她到懷里親了一口,像是一個很好很溫情的丈夫,柔聲笑問:“是不是他把你甩了,你才想起這世上還有我這號人?” 她雙手扶在他的肩上,用力推開他。 他越發(fā)湊近細(xì)嗅她脖頸間的幽香,低低說,“你這么美,任何男人得到了你,都要忍不住日夜相親,他是不是天天都要抱著你睡覺?” “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說著他雙手托到她的臀部,輕松將她抱了起來。她的雙腿因為騰空,下意識地夾住了他的腰身,手臂卻還是在抗拒,用力阻止他湊過來的親吻。 他稍一用力就吻到了她溫軟的面頰,故意將她抱到轉(zhuǎn)角的窄細(xì)欄桿上坐好,略略掰過她的身體,教她臉朝下——寬大深邃的層層樓梯是晃動的深淵懸崖,掉下去會摔死——然后雙手放掉她。 她嚇得立刻緊緊抱住他的肩背,不敢松開一點(diǎn),又害怕他會推開,只是小聲求,“讓我下來…” 他笑著回抱了她,俯下身子,與她鼻尖親點(diǎn)。她的整個上半身都在欄桿外懸空著,她心跳如雷、輕輕發(fā)顫,顫動中有時會和他雙唇相貼,不敢躲,也不敢再湊近。 “親我?!彼N在她的唇上輕聲命令。 她一時不明白還要怎么親,只得微微離了他,又貼上去,“啵唧”了一聲。 “我們就在這里zuoai,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