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床笫之歡互表心意
“這般晚了,她找?guī)熜肿錾??嗯??/br> 沉墨抬頭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不由脊背一涼,遍體生寒,忍不住垂下頭顱,別開目光。 他微微垂首,閉目沉思。 確如師弟所言,此時天色已晚,師妹找他做甚? 莫不是出了事? 白嶼的長指滑至沉墨下頜,而后輕輕向上一抬,迫他抬起頭來。 “師兄怎么不說話?” 白嶼見他垂眸不語,雙眉蹙了一下又舒展開來,唇邊更是揚起一抹瘆人的微笑:“師兄不會背著我與師妹做些茍且之事吧?” 他眸中一絲笑意也無,透著無盡的幽暗,聲音似冰塊一般,冷得直讓人打顫。 “沒有!”沉墨聞言,雙眉一蹙,忍不住出言反駁,話音帶著絲絲惱意。 他不喜此時白嶼的目光,便看向了別處,“我也不知師妹尋我所為何事?!?/br> “那師兄為什么不看我?”白嶼捏緊了他的下巴,拇指輕輕摩挲他的嘴唇,“師兄方才在想些什么?” “我沒有。”沉墨無奈覷他一眼,正色道。 說話之間,他的嘴唇輕輕碰了一下白嶼的指尖,甚至稍微含了一下,不過一觸即分。 他也沒在意這個細節(jié),本欲直視白嶼暗得發(fā)沉的眼睛,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誰知,目光卻忽然被他頭頂輕輕抖動的狐耳吸引過去,忍不住上手輕輕揉了一揉。 “你……”白嶼不由呼吸一滯,片刻之后,啞聲道,“師兄不要試圖以此來岔開話題!” 沉墨聞言不由心生疑惑,垂眸覷了他一眼,混不在意地又掐了一下。 白嶼卻是直接將他整個人推倒在床榻上,薄唇印了上來。 長舌撬開他的牙關(guān),侵入到他的口腔之中,一路攻城略地,追逐著他口中的香軟,攫取著獨屬于他的甘甜,直將沉墨的驚呼咽入腹中。 片刻之后,白嶼徐徐松開他些許,并未完全離開,與他鼻尖相抵,唇瓣相貼。 他伸手輕輕摩挲著身下人光潔如玉的脊背,啞聲道:“師兄若是想繼續(xù)方才被打斷的事情,師弟自然樂意奉陪?!?/br> 說罷,也不等沉墨作何反應,單手將沉墨的一條長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上,另一手扣住沉墨纖細的腰肢,而后胯間挺動,埋在他體內(nèi)的孽根又開始抽送。 這個姿勢似乎令白嶼進出更加順利,同時也能入得更深。 他一邊挺動著腰部,一邊偏過頭去,伸出猩紅guntang的舌尖輕輕舔舐對方被架在自己肩上的腿。 “啊……別,別,太深了……” 沉墨顯然招架不住白嶼狂風驟雨一般的攻勢,快感如潮水一般襲來猛地將他吞沒,他只得淪為在欲海之中沉浮乃至沉淪的一葉扁舟。 他胯下的軟rou不多時又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被伸過來的狐尾仔細地愛撫著。 已瀉過兩回的沉墨此時已有些疲累,到底不如師弟精力充沛旺盛,無力去抵抗師弟對他為所欲為。 而白嶼的呼吸也粗重得很,他雙手捉住沉墨的腰肢,胯間挺動抽送。 一邊動,還一邊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師兄,我喜歡你……” 他嗓音低沉喑啞,此番染了情欲,更是性感撩人。 沉墨聞見白嶼的聲音面上不由一熱,耳尖更是發(fā)紅,本欲偏過頭去,卻是忍不住抬眸望向白嶼。 卻見他銀發(fā)散落肩頭,發(fā)頂狐耳輕輕抖動,一張俊美無匹的面容染了情欲,更是引人墮落沉淪。 他的鬢角被汗濡濕,汗水順著修長白皙的天鵝頸往下低落,一路淌過赤裸寬闊的胸膛,線條優(yōu)美流暢的腹肌…… 往下之后沉墨卻是不敢再看,忙撇開目光。 白嶼一直垂眸注視著沉墨,眼中似滿載星河,而沉墨身在其中,周圍被星光環(huán)繞。 他見沉墨的反應,只低笑了一聲,而后俯下身去親吻沉墨的唇瓣。 “墨墨喚我的名字?!?/br> 沉墨乍聞見這個稱呼不由怔了一下,隨即面上一紅,佯怒道:“誰……誰許你這般叫我的?” “墨墨……”白嶼不與他爭辯,只將頭埋在他頸窩輕輕蹭了一下,撒嬌道,“一聲便好!” 之后便抬起頭來,雙眼發(fā)亮地望著沉墨。 沉墨對上那雙眼睛便不忍拒絕,只好別別扭捏地開口:“……嶼?!?/br> 白嶼發(fā)頂那雙狐耳輕輕抖了一抖,隨后,他猛然用力扣住沉墨的腰肢,胯間瘋狂挺動。 他抽送的動作較先前瘋狂許多,囊袋拍得臀rou啪啪作響,兩人下體交合之處更是傳來清晰而曖昧的噗呲水聲,直令人面紅耳熱。 沉墨的呻吟不由隨著他猛然激烈的動作而變得高昂起來。 “啊……嶼,慢些……” 沉墨雙手抓住身下的床褥,指尖用力得泛白。 他的雙腿被身上的人分得大開,一根紫紅的巨物深深埋在他身體之中,瘋狂進出。 那被瘋狂進出的后庭xue口似被欺負得狠了,外圍腫脹了一圈。 而里頭紅膩的軟rou更是由于快速而激烈的動作被帶出些許,更是泛著點點白沫。 白嶼又抽送個數(shù)十回合之后,便將一腔熱忱盡數(shù)噴灑進師兄身體深處。 “啊……” 身體深處被猛然一燙,沉墨不由全身輕顫,亦尖叫著到達極樂之境。 他仰面微微閉目喘息著,全身覆了一層薄汗,肌膚泛著淡淡的粉。 而他的面上更是潮紅一片,眼角微微濕潤,艷色的唇微微張著,隱約可見里頭嫩粉的舌尖。 他的唇瓣殷紅濕潤,唇角更是掛著一道曖昧的銀絲。 白嶼一邊喘著氣一邊垂眸看他,片刻之后便俯身印上他的唇。 “墨墨累不累?”白嶼一邊吻他一邊問。 沉墨連話都懶得說,只略略抬眸覷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 “墨墨……”白嶼親了親他的眼睛,“我們再做一次好不好?” 沉墨聞言,雙眼猛然睜開,警惕地看著他,冷聲拒絕:“不好!” “可是……” 白嶼又蹭了蹭他,正想撒嬌,卻被沉墨一只手推開。 “不行。” 沉墨為了避免再出現(xiàn)和上回一般被人做到失禁的事情,因此嚴厲拒絕。 白嶼便委屈地撅了唇,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發(fā)頂?shù)暮厕抢讼聛?,更顯得他可憐又可愛。 沉墨與他對視了一下,不過片刻之后便敗下陣來。 他只好改口道:“下回補償你?!?/br> “墨墨……”白嶼并不是很滿意,繼續(xù)向他撒嬌,被沉墨瞪了一眼之后便委委屈屈地閉上了嘴。 “拔出去?!背聊惺苤w內(nèi)有變硬趨勢的孽根,不由伸手掐了掐他的臉。 他可算是明白這人耳朵碰不得了。 白嶼聞言,只暗地里猛地用力掐了自己兩把,硬是擠了兩滴淚出來,而后淚眼朦朧地望著沉墨。 “你……?” 沉墨神色一怔,心中不由微微心疼了一下,反省自己是不是對他過于苛刻了些,欲要輕聲安慰他。 眼角余光卻是瞥到他發(fā)頂耷拉的狐耳猛地彈了一下,精神地立了起來,身后的狐尾亦是不住輕輕搖晃著。 沉墨似是明白了什么,抬手作勢要撫上他的狐耳,便瞧見他的雙眼猛然亮了起來,眼底更是滑過一絲狡黠之色。 沉墨徹底反應過來,復又掐住白嶼的臉頰,冷聲斥道:“動作快點!磨蹭什么!” 白嶼見他真的生氣便不敢再鬧,動作迅速地將身下那物從他體內(nèi)抽了出來,而后側(cè)身躺了下來,伸了長臂摟住沉墨的腰肢,將臉埋進他的頸窩。 沉墨感受到體內(nèi)那物的抽出,瀉在他身體里頭的那些白濁沒了阻攔便爭先恐后地往外流了出來,順著臀縫滑向大腿。 他不由面色難看起來,忍不住掐訣給兩人都施了個凈身術(shù)。 白嶼知他向來愛潔,也沒有多余動作,只緊緊擁住他。 片刻,白嶼突然道:“師兄,我們結(jié)契吧?!?/br> “?!”沉墨怔住,緩了好一會兒,“為,為什么要結(jié)契……” 白嶼瞧見他微微發(fā)紅的耳尖,不由湊上前去輕輕吻了一下。 “我與師兄兩情相悅,為何不?” 他的語氣聽上去十分理所當然。 “誰,誰與你兩情相悅了!” 沉墨反駁,微微偏了頭,身體也轉(zhuǎn)了過去,試圖離白嶼遠些。 白嶼垂眸看著他紅得滴血的耳尖,低聲笑笑,湊在他耳畔低聲耳語:“你呀?!?/br> 說著,他環(huán)在沉墨腰間的手便順著沉墨的腰線滑了下去,輕輕握住沉墨腿間的軟物。 “唔……” 耳后熱氣guntang,那灼熱的指尖滑過敏感的腰窩握住自己胯間的脆弱之處,沉墨不由微微躬身低喘了一下。 “師兄……”白嶼輕輕靠在沉墨耳側(cè)低語,舌尖微微舔舐著他耳后的肌膚,“你不愿意與我結(jié)契么?” 同時,他下方的手也輕輕撥弄著沉墨的玉莖,被微涼的手掌覆上,動作一頓。 “別,別動……”沉墨伸手握住白嶼不太安分的手,“你可想好了?” “師兄,我做夢都想同你在一起……你愿意么?” 白嶼將他的身子掰了過來,一手握住他的手掌,一手扣住他的后腦,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沉墨對上他寫滿認真的眼,微紅了臉,卻是不忍別開目光,只抿唇不語。 且不論他們同為男子。 自古以來,更是從未聽聞有妖族與人族結(jié)契的事例。 人與妖自古以來的對立關(guān)系,似乎是一道鴻溝天塹,將他與白嶼分隔開來。 他自認并無與世俗之見對抗的勇氣。 但……若對方是白嶼…… 沉墨微微垂眸,半晌未給出答復,一副還在猶豫的模樣。 白嶼不由緊張起來,發(fā)頂狐耳輕輕顫抖,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沉墨,生怕錯過他的任何回應。 明明心里急得發(fā)瘋,心臟劇烈跳動得似要從心口蹦出…… 他卻還是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并未開口催促,更不愿意強迫他。 半晌過后……也許只是片刻。 沉墨終于抬眸對上他的目光,眼底寫滿溫暖與堅定,似盛滿星光熠熠發(fā)亮。 而他唇邊揚起的笑容更是燦若春曉,足以令冰雪消融,萬物復蘇。 接著,一道清朗溫潤的聲音輕輕緩緩地落在白嶼的耳畔: “好?!?/br> 白嶼一瞬間憶起幼時初遇的師兄。 那時的師兄白衣勝雪,烏發(fā)如墨,身姿俊秀如竹,芝蘭玉樹,像畫中走出的仙人。 他甚至記得—— 那時他不慎摔倒在地,而師兄用微涼的手輕輕將他抱起時,唇角勾起的弧度。 那一瞬間,天地失色。 而他的眼中,也唯余師兄一人。 直至現(xiàn)今。 直至他身死道消。 接著。 沉墨眼睜睜地看著白嶼,就在自己開口應下對方的剎那。 那雙碧綠的眼眸在一瞬間覆上了一層朦朧水光。